《孽芳華‧舊夢卷》 - 《第九十七回、心病難癒盡沉淪》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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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第九十七回、心病難癒盡沉淪》

穹葉

Jun 6, 2019

280

10 分鐘

x

《第九十七回、心病難癒盡沉淪》─白落篇第六章

　　待午膳用畢，杯盤狼藉堆在托盤上置於一旁。餘香未散，更添茶氣。唐言軒渾然不覺，藍家二人心內正在思忖著如何審問。

　　唐言軒道：「白陌桑，安家很久沒傳消息來了，有什麼事嗎？」

　　安家為唐門附庸，他如此問起，倒也合乎常理。

　　白陌桑搖搖頭道：「沒什麼事呀，就是荊楚一帶都人心惶惶的，頂上時常有風家修士飛過。那陣子我被關了禁閉，也不是很瞭解家裡的事兒。」

　　這還是他第一次提起被關禁閉的事。白雲飛訝然：「你為何被關？」

　　白陌桑傻笑道：「不是說了我想去江陵但我娘親與舅舅不讓嗎？那時候鬧得大了些，我就被關了哈哈哈……」

　　藍烝白眼道：「虧你還笑得出來！」

　　聶芳聳了聳肩，將目光落在唐言軒身上，道：「唐小三，咱們這幾人裡面，最清楚外面的消息可就是你了。所以……」

　　他邪邪一笑，語音止住，不過轉瞬，藍烝接話道：「所以將這整整一月，天下的情況、各家的消息都老老實實說了吧！」

　　唐言軒霎時呆住，神情一愣一愣的，沉默良久，道：「你們……你們什麼都不知道？」

　　聶芳道：「知道什麼？」

　　唐言軒看了過去，道：「呃，等等，天下事兒這麼多，我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而且唐門都在忙著準備春祭，其實不大理會中原的事，就是探子會傳一些回來。」

　　藍烝道：「都傳了什麼？」

　　唐言軒心生古怪，莫名感覺自己好似被查問一般，皺起眉頭，道：「你們想知道什麼？等等，藍家探子可比我家探子厲害多了，你們何必來問我？」

　　聶芳與藍烝互視一眼，又將目光落在唐言軒身上。聶芳道：「我們想知道你都知道什麼，我們藍家的探子只聽大師兄二師兄的話，消息全被攔了，我們幾個有如井底之蛙，難知天下事。這樣吧，先從世家說起吧，你家就省了！」

　　唐言軒悚然：「啥？雙仙前輩為何如此？」

　　藍烝嘆道：「唐小三，你別問這麼多了，快說！」

　　唐言軒肩頭一顫，瞅了瞅兩個姓白的，以為能求助一番，可怎料連白雲飛都一臉期待的好奇。他嘆出長長一氣，知道躲不過去了，遂思索一會兒，道：「要說世家有什麼大事的，便是陸家宗主仙逝、風仲羲又招了三千修士、風棋返回崑崙山。白帝城就不說了，瑯琊金氏倒沒什麼特別的，不過與王親的生意似乎變得緊張了些，應是風家的關係。」

　　白陌桑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家堂兄，唐言軒說出了白雲飛本不讓他提的事。白雲飛察覺視線，悄悄瞥了回去，淺淺搖首，示意莫要插嘴。

　　沉默半晌，藍烝眉間凝雪，道：「風棋回崑崙山了？」

　　唐言軒沒明白藍烝眼神中的那股冷沉，點點頭道：「是啊，早回去了，不過白帝城的狀況我就不清楚了，探子不願往江陵去。你們怎麼反而不關心陸家的事……」

　　聶芳攤攤手道：「你說的那些，我們就知道陸家的事兒。」

　　唐言軒沉著一臉，悶悶道：「那倒是早說啊。」

　　藍烝肅然：「風仲羲招了三千修士是為何故？」

　　見藍烝忽然這般嚴正，唐言軒不禁繃起心神，搖搖頭道：「好像是這幾個月又併吞了幾家。風家向來會把人帶去崑崙山，換上八卦麒麟裳，作為本家修士所用。至於風家後續欲行何事，唐門暫且不打算理會。兄長說了，春祭之前、玄機大哥回陸家之前，都不干預中原之事。」

　　藍烝的神情柔緩了些，移開的視線卻添了幾分慌亂，道：「清竹公如此行事，倒也無可厚非。其實我想了想，覺得二哥說的時機，白陌桑問的定奪，與玄機大哥脫不了干係。」

　　聶芳道：「藍烝，你是以為，玄機大哥現身繼位陸家宗主，天下現狀便能被扭轉？」

　　藍烝抬眸看去，道：「倒不如說，你也說過的，只要仙門百家協力，定能其利斷金。那眼下陸家無主，如何集成？要遊說仙家，必須由大哥二哥出面才足以叫人信服，而大哥二哥又與玄機大哥撇不開，這其中都是環環相扣的。」

　　白雲飛道：「浩清兄說的倒是不錯。尤其是金家，與風家同為世家貴族，都與王親有所關連。王親穆家與風家交好，穆家又與金家有生意上的交流，金家的立場可謂比誰都還為難。還有，金子笙他可不是個好說服的人。」

　　金子笙對兵器以外的事全都沒興趣，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又如何願意摻和進天下紛亂？

　　白陌桑道：「風家真的不會對金家下手嗎？」

　　白雲飛無奈笑道：「你可真問了個好問題，你怎不去問問風仲羲他敢不敢視穆家無睹，對金家下手？」

　　「呃……」

　　白陌桑尷尬一臉，委屈巴巴地咕噥道：「不會就不會嘛……」

　　聶芳道：「冠玉公子又如何？大哥二哥說他有意繼位，金子笙也有意讓位。金冠玉跟他爹可不同，不可能放任風家大亂天下吧？」

　　唐言軒道：「落雲台眼下應該與唐門一樣忙吧，我家有春祭，他們家也有大祭啊！」

　　藍、白四人齊齊驚愕，沉默片刻，聶芳讚許道：「嚄！唐小三，你果真天資聰穎，能思人所忘！」

　　唐言軒被這麼一誇，不若平時那般沾沾自喜，反倒覺得古怪又噁心，皺起了一雙柳眉，一臉嫌惡，道：「……得了吧你！」

　　白雲飛敲了手掌一下，道：「如此說來，一切都得等春節過去了？」

　　藍烝道：「確實有這個可能，不知大哥二哥願不願意鬆口。」

　　聶芳笑道：「不如讓唐小三問去？他可不像我們這幾隻井底蛙，探探天下事也不為所過吧？」

　　唐言軒罵道：「喂！別推到我身上！」

　　聶芳搧搧手道：「哎，此言差矣，我們四個全被蒙在鼓裡，你可是我們的希望啊！就算不為我們的好奇心，你也為雲飛想想吧？」

　　唐言軒怔了怔，道：「為他想啥？」

　　白雲飛小心翼翼地看著唐言軒，道：「為我探聽消息，好讓我為前路提前準備。」

　　聶芳拍掌一聲，道：「就是這樣！」

　　唐言軒看向白雲飛，愕然道：「說來我還沒問你，你之後打算如何？」

　　白雲飛失笑道：「還以為你不問了！這是我第三回說了，等我傷養好了，我要召集四散的白氏分家，尋一良處，重新整頓，最後，我要風家血債血償。」

　　唐言軒大驚，道：「報什麼仇！風家不是有一雙劍尊嗎，雙仙前輩不是都說連他們也贏不了嗎！」

　　藍烝道：「我大哥二哥兩人打不贏一雙劍尊，甚至打不贏任何一尊。但劍尊再有本事，我不信能雙人四手敵萬千修士。」

　　唐言軒覺得心裡空落落的，眼簾低低垂下，淡淡道：「風家不只有一雙劍尊，手邊能調動的修士至少……沒有五萬也有三萬。我們五家加起來能用的人都沒那麼多……」

　　他說得還算客氣了，且說的是手邊能調動的，誰又知道一聲令下，還能冒出多少？

　　「所以。」

　　藍烝直勾勾地看著唐言軒，目光異常灼熱，道：「世家一個也不能少，還有那些不願成為風家附庸的仙家。肉身撲不滅那麒麟火，我不信用水澆了還能燒下去！」

　　白雲飛吁出淺淺一氣，道：「確實，倘若配合得當，也能以少勝多。」

　　頓了頓，又道：「不過，風家麾下那幾萬修士，也不可能全部擠在崑崙山，如果有什麼機會能將那對麒麟父子分開，個別擊破的勝算較大。如果可以的話，當然是先制住一雙劍尊為佳。」

　　聶芳兩手搭在後腦，興致缺缺地道：「行啦，我們現在說得天花亂墜也是紙上談兵，總之就是等吧。唐小三難得來，要不順便參觀參觀？」

　　白雲飛驚道：「那我怎麼辦？」

　　聶芳明顯迴避了他的視線及詢問。

　　唐言軒鼓起雙頰，悶悶道：「我不要，外面冷得要命，蠶王都快凍壞了。」

　　白陌桑訝然：「唐公子，蠶王不起效用啦？」

　　唐言軒哼了哼聲，道：「在唐門待得舒適了，蠶王慣了，一下到這麼冷的地方，一時半會兒習慣不了。」

　　聶芳一點兒也沒表現出失落，道：「哦，行吧，那你就乖乖當個俘虜照顧雲飛。藍烝，咱們帶陌桑去轉轉吧！」

　　白陌桑驚愕一臉，他可沒說他想去參觀啊！

　　藍烝點了點頭，起身的同時順手將白陌桑兜了起來，道：「白陌桑走吧，你至少得在日月山莊待上三個月，不差某人來的這兩天，趁此機會熟悉熟悉日月山莊，別老讓我跟聶成華帶路了。」

　　聶芳起身笑道：「是啊是啊，你也跟某人不一樣，至少還認得了路！」

　　唐言軒惱羞罵道：「你們兩個煩不煩啊！」

　　白陌桑就這麼滿臉委屈地捧起殘盤，跟著「綁架犯」去了。

　　又剩白雲飛與唐言軒，二人互視一眼，雙雙忸怩又撇開了視線。唐言軒俛首，輕聲道：「你、你申時要換藥跟喝藥吧？」

　　白雲飛向另一邊瞥去，搔著臉道：「嗯，是啊。」

　　氣氛，莫名尷尬。

　　＊

　　聶芳三人來到灶房外將殘盤放了，正巧遇到藍庭，藍烝招呼道：「阿姐！阿娘還好嗎？」

　　藍庭眉眼間盡是難以言說的悵惋，道：「特地請了山下的大夫來。大夫說阿娘心病甚深，草藥無用，若是阿娘自己走不出，怕是……」

　　聶芳急道：「大師兄二師兄也沒轍嗎？」

　　藍庭無奈搖頭。

　　藍烝抽了一口氣又狠狠吐出，抱恨道：「阿娘與鄭姨情同姐妹，視湘鈴為女為媳……父親早逝，大哥二哥又經常不在，都是阿娘一肩扛起偌大藍家……該死，難道我在阿娘心中的地位就──」

　　聶芳立即截話道：「藍烝！」

　　如此一喚，藍烝戛然而止，看著聶芳一臉怪罪之意，藍烝掌了自己一嘴，低聲道：「抱歉。」

　　藍庭湊上前，心疼地撫著自家弟弟大紅一片的左臉，道：「阿烝，我……我會照顧好阿娘的。你好好打理家務，照顧好阿飛，其他的就別擔心了。」

　　她抿了抿唇，有些話放在心裡沒敢說。

　　藍烝緊緊握住自家阿姐的手，點頭卻無語。

　　白陌桑默默退到了聶芳背後，他好怕藍家姐姐看到自己這身白衣會觸景傷情，聶芳像知他用意，替他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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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我一粒甘栗

《孽芳華‧舊夢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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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第零回、序》《第一回、萬事起頭難上難》

#2 《第二回、老子沒死就沒死》

#3 《第三回、不醉不歸醉也歸》

#4 《第四回、紅梅代面花向晚》

#5 《第五回、天下改換舊夢轉》

#6 《第六回、蓬萊盈盈一水間》

#7 《第七回、初見雲中活神仙》

#8 《第八回、有酒卻也不成歡》

#9 《第九回、問道之開典儀式》

#10 《第十回、在水一方初探訪》

#11 《第十一回、聽學惹惱一堆人》

#12 《第十二回、書中自有黃金屋》

#13 《第十三回、餘音繞樑訴琴情》

#14 《第十四回、禍從口出唐三怨》

#15 《第十五回、不是那種喜歡啊》

#16 《第十六回、懦懦醫者風氏青》

#17 《第十七回、山林野鬼鬼瘴氣》

#18 《第十八回、白蓮紫珠髮釵添》

#19 《第十九回、贈君一物請笑納》

#20 《第二十回、靈虛幻境邪靈靶》

#21 《第二十一回、嚴師能否出高徒》

#22 《第二十二回、陸良唐氏養蠱人》

#23 《第二十三回、你們切磋我養傷》

#24 《第二十四回、金家侍衛武藝高》

#25 《第二十五回、甜甜蜜蜜情花酥》

#26 《第二十六回、簫聲低吟怨離行》

#27 《第二十七回、無名甜糕當飯吃》

#28 《第二十八回、比武大會唐三哭》

#29 《第二十九回、敢情是隻紙老虎》

#30 《第三十回、不是秘密的秘密》

#31 《第三十一回、請叫我三無先生》

#32 《第三十二回、或輸或贏的期待》

#33 《第三十三回、力大無窮一擊飛》

#34 《第三十四回、花花公子聶成華》

#35 《第三十五回、唐言軒又崩潰了》

#36 《第三十六回、我說你贏就你贏》

#37 《第三十七回、就是奇怪才可愛》

#38 《第三十八回、坦誠相見泡冷泉》

#39 《第三十九回、比試切磋當鬥雞》

#40 《第四十回、罵你罵到打噴嚏》

#41 《第四十一回、虎嘯龍吟剛柔並》

#42 《第四十二回、出拳以傷換一勝》

#43 《第四十三回、虎嘯龍吟的弱點？》

#44 《第四十四回、最終比武慫逃命》

#45 《第四十五回、跨年前夜心慌慌》

#46 《第四十六回、少年閒談別墅聚》

#47 《第四十七回、詩號人人都有份》

#48 《第四十八回、奇妙口味四季糕》

#49 《第四十九回、煙花粲粲跨年夜》

#50 《第五十回、一年復始萬象新》

#51 《第五十一回、華山之途蓮花座》

#52 《第五十二回、華山燈火闌珊處》

#53 《第五十三回、逆八卦鏡驅鬼器》

#54 《第五十四回、陸家春節好無聊》

#55 《第五十五回、日月劍匣探尊容》

#56 《第五十六回、寒殤炎歡酒甜甜》

#57 《第五十七回、畫卷之人美如仙》

#58 《第五十八回、唐門春祭奉惡神》

#59 《第五十九回、登高踏雪尋梅去》

#60 《第六十回、迎君盈盈一水間》

#61 《第六十一回、考核邪靈會咬人》

#62 《第六十二回、劍術比賽差分巨》

#63 《第六十三回、雙劍合一陰陽生》

#64 《第六十四回、完美身高很重要》

#65 《第六十五回、青青子衿悠我心》

#66 《第六十六回、舉世皆亂我讀書》

#67 《第六十七回、蓬萊姑蘇雲水鎮》

#68 《第六十八回、光天化日妖怪來？》

#69 《第六十九回、蓬萊盛會貓與虎》

#70 《第七十回、盛會破局鳥獸散》

#71 《第七十一回、按兵不動且歸家》

#72 《第七十二回、蘭香芳馥亭忘憂》

#73 《第七十三回、風家召令走屍請》

#74 《第七十四回、竹影疏葉紫衣現》

#75 《第七十五回、金藍白唐相見歡》

#76 《第七十六回、皋蘭風氏崑崙山》

#77 《第七十七回、傲視群雄蒙面人》

#78 《第七十八回、一顆饅頭吃不飽》

#79 《第七十九回、麒麟崗上屍為患》

#80 《第八十回、山中洞穴危機藏》

#81 《第八十一回、黑化白澤大難至》

#82 《第八十二回、強行運功破指縫》

#83 《第八十三回、命懸一線取弓弦》

#84 《第八十四回、心中住個小哥哥》

#85 《第八十五回、冰石刺骨一人暖》

#86 《第八十六回、挾風青以令風棋》

#87 《第八十七回、落雨煙散人終甦》

#88 《第八十八回、十重境界九重簫》

#89 《第八十九回、雷雨聲大心裡慌》

#90 《第九十回、雙仙破陣來救人》

#91 《第九十一回、各回各家三月過》

#92 《第九十二回、白日落山藍家莊》

#93 《第九十三回、一隻白兔作驚喜》

#94 《第九十四回、擄人計畫第二彈》

#95 《第九十五回、擄人計畫真成了？》

#96 《第九十六回、俘虜要有俘虜樣》

#97 《第九十七回、心病難癒盡沉淪》

#98 《第九十八回、禮尚往來互相誇》

#99 《第九十九回、巧笑倩兮配糖糕》

#100 《第一佰回、不敢聽也不敢說》

#101 《第一佰〇一回、再見何時君不知》

#102 《第一佰〇二回、年少疏狂心緒漾》

#103 《第一佰〇三回、離情依依難再續》

#104 《第一佰〇四回、此時無聲勝有聲》

#105 《第一佰〇五回、崑崙山探煉屍處》

#106 《第一佰〇六回、鮮花插在牛糞上》

#107 《第一佰〇七回、年末終得一人歸》

#108 《第一佰〇八回、只記吾名不知他》

#109 《第一佰〇九回、二月已過萬家忡》

#110 《第一佰一十回、壽慶見君不讀心》

#111 《第一佰一十一回、一吻落定斷情離》

#112 《第一佰一十二回、記憶真的恢復了？》

#113 《第一佰一十三回、妖鬼之道化神谷》

#114 《第一佰一十四回、半日難護桃花谷》

#115 《第一佰一十五回、簫音悠悠亦幽幽》

#116 《第一佰一十六回、妖師聶成華在此》

#117 《第一佰一十七回、鬼氣殺身塵灰散》

#118 《第一佰一十八回、簫音破雲回家去》

#119 《第一佰一十九回、一事嘆惋一事歡》

#120 《第一佰二十回、對峙未平又一波》

#121 《第一佰二十一回、聲聲不散意深長》

#122 《第一佰二十二回、保身蠱蟲入身中》

#123 《第一佰二十三回、眾家向西狩麒麟》

#124 《第一佰二十四回、知者不言且依你》

#125 《第一佰二十五回、陸小公子遛狗去》

#126 《第一佰二十六回、一連道了三次歉》

#127 《第一佰二十七回、破曉時分引殺機》

#128 《第一佰二十八回、夕陽餘暉白雲飛》

#129 《第一佰二十九回、玉梳難理煩惱絲》

#130 《第一佰三十回、笑面毒王若蝶舞》

#131 《第一佰三十一回、麒麟發威顓烈至》

#132 《第一佰三十二回、屍鬼已起劍尊醒》

#133 《第一佰三十三回、縷縷幽魂雙刃下》

#134 《第一佰三十四回、無血不歡群妖亂》

#135 《第一佰三十五回、這張臉兒真好看》

#136 《第一佰三十六回、煙花雙意截然別》

#137 《第一佰三十七回、商音起落向麒麟》

#138 《第一佰三十八回、麒麟居中躺雙屍》

#139 《第一佰三十九回、風起風落人不留》

#140 《第一佰四十回、你要什麼都給你》

#141 《第一佰四十一回、碧春如雲大斗篷》

#142 《第一佰四十二回、仙門百家一家親》

#143 《第一佰四十三回、失傳奇毒斷鄉離》

#144 《第一佰四十四回、風氏親眷不可留》

#145 《第一佰四十五回、夜半眾家行事詭》

#146 《第一佰四十六回、青絲碎心情獨留》

#147 《第一佰四十七回、藍焰未盡毒湯飲》

#148 《第一佰四十八回、瀟灑秀逸飄飄然》

#149 《第一佰四十九回、幸虧你是個男的》

#150 《第一佰五十回、濕濕茸茸小傢伙》

#151 《第一佰五十一回、抱著就不會冷了》

#152 《第一佰五十二回、話中深藏君心意》

#153 《第一佰五十三回、帶落髮散沉情亂》

#154 《第一佰五十四回、飲著杯裡瞅杯外》

#155 《第一佰五十五回、千言萬語口難開》

#156 《第一佰五十六回、風氏親眷入土葬》

#157 《第一佰五十七回、泡了冷泉暖了心》

#158 《第一佰五十八回、心裡總是沉沉的》

#159 《第一佰五十九回、再見只為再離別》

#160 《第一佰六十回、溫文爾雅霜晚君》

#161 《第一佰六十一回、你是永遠的兄弟》

#162 《第一佰六十二回、殘篇斷曲江山尋》

#163 《第一佰六十三回、不說不學不兒戲》

#164 《第一佰六十四回、惡道出山人落寞》

#165 《第一佰六十五回、搬家搬到化神谷》

#166 《第一佰六十六回、喝酒煉屍當保母》

#167 《第一佰六十七回、人間妖域劍尊醒》

#168 《第一佰六十八回、鬼燈鬼符鬼東西》

#169 《第一佰六十九回、妖人之子新成員》

#170 《第一佰七十回、醉臥愁眠曲安魂》

#171 《第一佰七十一回、花好月圓兒誕辰》

#172 《第一佰七十二回、彼此心中有你我》

#173 《第一佰七十三回、妖邪又有何可懼》

#174 《第一佰七十四回、我的執著源於你》

#175 《第一佰七十五回、甘願犯天下不韙》

#176 《第一佰七十六回、付不起的過路費》

#177 《第一佰七十七回、韶華之戰群妖起》

#178 《第一佰七十八回、粉面秀容鮮血染》

#179 《第一佰七十九回、天光刺目染雲紅》

#180 《第一佰八十回、玉石俱焚眾魔狂》

#181 《第一佰八十一回、花終飄零落谷底》

#182 《第一佰八十二回、想說一句對不起》

#183 終篇：生辰出關噩耗至，為君一曲孽芳華

#184 終篇：花開之時醉一回，故人不回醉年遐

#185 終篇：江山尋一人

#186 終篇：江山尋錯人

#187 終篇：白陌桑的無奈

#188 終篇：白陌桑的無心

#189 終篇：陸玄機的期望

#190 終篇：唐蝶語的孤獨

#191 終篇：唐言軒的扇子

#192 終篇：唐言軒的決心

#193 終篇：金冠玉的抹額

#194 終篇：金冠玉的夫人

#195 終篇：白湘雲的病情

#196 終篇：藍浩清的無情

#197 終篇：陸靜虛的嚮往（舊夢正文完）

#198 雜談：舊夢卷正文完結（疑似感言）

#199 設定篇：舊夢要角附圖人設

#200 設定篇：背景、各種關於（2019.09.06）

#201 設定篇：各世家簡介

#202 設定篇：各類名詞解釋（2019.09.08）

#203 設定篇：名稱解釋（物件、地名、劍尊）（2019.09.08）

#204 設定篇：名稱解釋（人物，非主角群）

#205 雜談：關於我弄死的那些人

#206 番外篇：兩人的同床共枕

#207 番外篇：美男子（上）

#208 番外篇：美男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