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隨安洗完碗，從廚房裡走出來時，梁唱然縮在沙發上，電視轉到佛教頻道，她一邊聽誦經一邊背英文單字。她念得認真，連隨安倚在沙發旁看她都沒抬起頭。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IRn51YRes
他伸手在唱然面前晃呀晃的，見她怎樣都沒反應，乾脆把臉湊到她面前，近到鼻子都快蹭到她臉上了，「唱唱？來，吃水果。」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j8RFWmnBl
馮隨安嘿嘿笑著，把盤子端到她面前，他為了洗碗，把袖子給捲起來了，「來，妳想吃蘋果、櫻桃？」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yPt0SohCy
他笑嘻嘻地把水果叉到她嘴前，「還是吃我？」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8oPQC78H5
梁唱然面不改色，抄起手邊的詞彙本，用力往那變態頭頂狠狠敲去。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fpiauSlYf
唉喔，他的唱唱離開家後，手勁怎麼好像越來越重了，隨安順勢倒在唱然的膝蓋上，「今天在這裡過夜吧？我和家裡打過電話了。」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yDs3LeiW4
唱然的臉有些緊張，「這樣沒問題嗎？」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AMrruDhmH
「嘿呀，我跟管家說了。反正都這麼晚，奶奶已經睡了，我爸今天大概也不回家，大人都不在，啊差點忘了，」他收斂笑容，一臉嚴肅，「晚上我會怕，唱唱，所以我們一起睡吧？」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uiYGs8tiI
梁唱然毫不猶豫動手推他，「去死。」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aTdqkWD4A
「嗚呼呼，不要害羞了，我們不是睡過了嘛？」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WmZaWKrDg
「馮隨安，你放開我。」她凶狠地用腳踹他小腿。「不要老說那些讓人誤會的話……」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wTqwFwW7p
「這裡哪有其他人。」他倒在女孩的膝蓋上不肯離開，他今天就是要死賴著不走，就算被打死也不會放手！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9G1ZdQCoE
唱然嘆氣，用食指戳他的太陽穴。她比以前習慣像這樣觸摸馮隨安了，雖然動作一點也不溫柔，「你母親的畫在那呢，看著你笑——」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ILrIAJhkt
「笑得我心裡直發毛。」馮隨安慵懶地躺在抱枕上，胡亂地把話接下去，好整以暇地對著她笑，「怕我襲擊妳，刻意抬出母親大人？」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7WfbPKu3u
「這裡可是她的房子，要是她看到現在這樣，一定會氣到像咬牙切齒，」唱然縮起肩膀，「我以前好怕她那樣，對不起。」那聲音聽起來就像個在啃嬰兒骨頭的巫婆似的，但她明智地選擇省略這個心得。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NBKAA9rd3
隨安哈哈一笑，「啊，她那個是習慣磨牙啦，我們家的人都習慣她那樣了。幹嘛道歉呢？」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fpufpOdYQ
女孩眨了眨眼，「因為我的關係，讓你老是惹你媽生氣。」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oK0vmINrM
她正好對上他的視線，忙彆扭地撇開。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ifVoQ0ukI
馮隨安強忍著笑，這個角度，真好，唱唱所有細不可聞的小動作、小表情，他全都不會錯過。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a0jGKSmo5
「這沒什麼的。哪個孩子不跟爸媽鬧彆扭呢？妳就當提前試煉婆媳修羅場。」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nF7q6Y7N2
他輕碰上女孩的臉頰。
客廳裡安靜了好一會，馮隨安悄悄冒出一句：「對了。」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p7s7OiWLA
「幹嘛？」她正埋頭寫她的數學習題，語氣不是很耐煩。「又想幹嘛？」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SfWMqOI2P
「說到畢旅的夜晚，少不了那個呢。」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sAaqOF8OH
「泡麵？」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MBIrzHYYX
「不是啦，那個呀，」他比手畫腳，「講故事啊，圍成一圈，說些悄悄話啊，難忘的童年回憶啊、鬼故事之類的。」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4OWOtyDQL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她的表情，明顯是覺得他很煩，「而且，如果要說故事，你剛才吃飯時不就講過？」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xp5gLHvQ5
「那是我媽的初戀故事，人家要說的是人家自己的故事！」馮隨安委屈地鼓起腮幫子，但那嘴臉非常欠揍。「唱唱，妳不想瞭解更多的我嘛？」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HWvUmFCjv
「……」她很想回答不想，但她確信這樣會沒完沒了，「你的事我還不夠了解嗎？」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oltsCuXk9
從五歲起，她不是幾乎是跟馮隨安形影不離了嗎？他到底還想怎樣？還有什麼沒說過的？拜託，「我連你幾歲掉門牙都記得！」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FdWkIsDsj
隨安的雙眼閃閃發亮，「幾歲？」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XUnrxvGjF
「不就四歲嗎？我到你家那天，你還興沖沖地拿著那些乳牙一一數給我聽過。」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Ic9zUiEaS
少年興奮地扭來扭去，「噢妳記得耶，我好感動呦！唱唱。」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bsPPZfUgQ
梁唱然瞪著他，強忍自己別再把東西砸到他臉上，後來只好用手抓住他，不讓馮隨安再繼續扭動下去。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ssg02vpSj
兩人面對面互望著。隨安抬起臉，笑容緩緩漾起，「我呀，沒和任何人說過的事，都想跟妳說呢。」他把玩著唱然的頭髮，倚在她肩上，「老媽的初戀，妳可不要告訴別人，要是被她知道了會殺了我們的。」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p5UT8J5rk
「我、才不會說呢。」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MbrKvHeE9
「那麼，這個妳也不能告訴別人。」隨安淘氣地轉過頭來，歪頭笑了笑。「我啊，在上小學前，曾經被誘拐過呢。」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X4Mez0nIK
「哈？」唱然因為這突如的話題而吃了一驚，她連忙轉頭看向隨安，要確定他全身上下是否完好那樣來回審視著，「你沒事嗎？」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O8ZjPWPyI
隨安笑著，「沒事，我平安回家了。跟警察說是我自己迷路了，但把我媽和奶奶嚇壞了，那陣子我根本被關禁閉，直到妳來我家。我猜我爸把妳接來，應該也是希望兩個孩子有個伴吧？」
於是那天晚上，在只有他們兩人的那棟別墅裡，馮隨安給唱然說起了那次他所遭遇的奇妙誘拐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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