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R]織就的容顏 - 13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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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13

麻黃

Feb 22, 2019

431

5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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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關雖然惡名昭彰，但是想要真拿他怎麼辦還不容易，所以我希望你能出面作餌，引他出現。屆時若你想親手了斷他也沒有關係。」

萬萬沒料到師父居然還有這麼一言難盡的過往，無面想起自己的承諾──居然是要背負起這些不堪的過去嗎？

雖然秦子關確實可恨，但可恨之人亦有可憐之處，何況自己不過是個無相干之人。無面不欲再牽扯上多餘的事情，搖了搖頭，「我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牽扯了。」

「不勉強。」大概是料到了會被拒絕，江昱英沒有多勸，「只是秦子關的那份懸賞一直沒有撤下來，你若到外面去，怕是不好。就且住在這邊，其他有什麼需求的，告訴我一聲，我能盡量滿足你。」

無面自己也需要一點時間釐清和休養，「能不能先給我一副面具。」

「還需要什麼嗎？」

「……再給我一把護身用的短刀吧。」自己下山的包袱大概是被留在秦子關那裡，因為曾經被扒個精光所以連個防身的武器也沒有。自知自己武藝不高，至少有個東西能防身之用。

再不然，若再受迫於人，好歹還有能力了結了自己。

「這個好辦。」江昱英很好講話，應了下來。

「還有，」無面不自覺地蹙了眉，「我想知道裘清云是個怎麼樣的人......？」

江昱英的臉色變了變，不過無面並沒有察覺，「等會我還要指導派裡的例行對練，這個晚一些再說吧，我們先吃飯。」

#

獨自在房裡把玩著從江昱英那裡拿到的小刀和面具，那面具畫的是個猙獰的惡鬼像，額上還彎出兩個小角，江昱英說家裡實在沒有別的了，這個款式先將就著。

不過無面覺得無所謂，只要能覆著臉就好。

護身小刀設計得很別緻，可以收在袖口中。

關於秦子關跟任何人的過節，他都不想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只要尋到那個畫中人的下落，回去向師父報告，從此也算是跟師父兩清了。

稍晚，江昱英來了，大概是怕練武後出身大汗氣味不好，他進房時身上還有剛洗沐後的味道。

他看見無面正在無聊地研究那面具上的小角，「不滿意嗎？」

「滿意。」無面隨手把面具戴上。

看著那算得上可怕的面具，江昱英只是為了無面隱藏在底下的絕美容顏感到可惜。「那就好。既然遺失了記憶，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你不是要跟我說裘清云是怎樣的人嗎？」沒有直接回答對方的問題，無面又問起裘清云的事情。

他有預感，這人就是畫像裡的人。

江昱英坐了下來，娓娓道來：

「裘清云出身武功世家，裘家跟我們的祖師爺也算是有些淵源。英雄出少年，是個年紀輕輕便嶄露頭角、對武功很有天賦的人。一直以來都在琢磨精進自己，然而一次看見了你，驚為天人，言道：『寧錯負天下武功絕學，只求一生鴛鴦渡。』」

「後來的你也知道了。裘家人本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然而殺出秦子關這程咬金，還將家中寶貝兒子重傷，因此邀請了幾個江湖中相熟的朋友，一起去聲討秦子關。」

言至此，江昱英有些咬牙切齒地道：「其中......也有我們的人。」

「這、也是我們與秦子關結仇的原因。後來裘清云和你上山後，自此你倆都在江湖上消失了。」

「裘清云死了？」無言追問。

江昱英點了點頭。

「有沒有可能和我一樣，隱於江湖之外？」

江昱英搖頭，「不曉得，但這事在當年轟轟烈烈的，但沒有人知道你們的下落。」

無言央著江昱英畫下裘清云的面目，江昱英雖然覺得奇怪，仍然畫了。

筆下線條雖有些寫意，但是那面容，確是師傅那畫像上的那人。

可是那還有傷了秦子關的人呢──「裘家還有傳人嗎？」

「一夜之間，全死在你們秦家兄弟手上了。」江昱英本來陽光開朗的臉，難得埋上一點陰翳。

此時忽然外頭傳來一聲長長的哨聲，引得兩人都往哨聲的方向望去。

「看來我有客人來了。」江昱英想起無面說不想再被牽扯進不相干的事情，便道：「失陪。」

江昱英風風火火地離開的同時，又傳來同樣的長哨。

隱隱約約給人肅殺之感。

#

明明知道不該多好奇的，但無面還是決定前去，遠遠看一下也好。

當他趕到時，他看見一人被其他人押在地上，而江昱英站在那人對面。

那人是──百川！

百川身上穿著夜行衣，看不出傷勢，但看起來似乎已經激戰過一回。

「百川，拜見三當家迅鷹。」百川不卑不亢。

那頭的江昱英眉頭皺了皺，一個家丁忙著報上，「三當家，這位是一劍逍遙身邊其中一個。」

「我知道，」江昱英擺了擺手，「來者是客，我們這兒人多又是自己的地方，他跑不掉的，先把人放開吧。」

「這......」那家丁有些遲疑。

「百川來此只是想問，秦子關的兄長秦子言是否正在貴府上。」

在一旁偷聽的男子心裡一驚，覷向江昱英的方向。

「沒有，秦子言的懸賞這會還沒撤下呢，怎麼會在我們西楚？」

「我們舵主知道貴派與我們之間有些恩怨，但這件事與秦子言無關，還請三當家高抬貴手，放過秦子言。」

「既知有恩怨，你身為秦子關身邊的人，怎麼敢......隻身、闖進來？」

「為舵主做事，就是赴湯蹈火也不算什麼。既落入你們手中，百川也無怨言，願意任你們處置。但秦子言身上的內傷，只有我們能解，請三當家特許百川前往照顧，之後......」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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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01 以畫尋人

#2 02 秦子關

#4 04 不自由之身

#5 05 兄弟關係

#6 06 男子的謊言

#38 20字微小說─秦子關視角

#39 番外‧婚期(上)

#40 番外‧婚期(下)

#41 番外‧春宵(上/沒有下)

#42 番外‧初遇(言+冕)

#43 番外‧邂逅(裘x言)

#44 番外‧他(裘x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