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的省思 - 嚴雨.信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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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幾萬米的高空之上，離開了城市裡繁雜的喧鬧，雲層下的的車流、霓虹與燈光。一切都顯得那麼遙遠、那麼渺小、那麼不真實。

此刻我不安的心，隨著因氣流擾動而震動的機艙，在這孤獨的黑夜中，靜靜地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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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有記憶以來，就不斷地穿梭在國家與邊境間，長途跋涉的背後，免不了一次次對熟悉溫暖的別離。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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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了今天，我才知道。

原來真心相愛的兩個人，真的會因為現實的壓迫，而無法再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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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笑容、你的溫柔，你的浪漫、你的細語。

認真、努力、鍵盤敲打的聲音。

調皮中帶著可愛，總能在最意想不到之時，觸摸到我心底最柔軟的那塊。

那張乾淨到幾乎蒼白的臉龐、一身風趣卻不失風度的幽默。

西安十二月的稟風之中，你依舊挽著我；在三兩人沈睡的六號地鐵上，枕我肩頭。

……..

與你一起的每個片刻，都是彷彿詩人口中呢喃的詩句。

幸福，顯得那麼自然、那麼真實。

那麼觸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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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不願、更不敢忘記。

不管是溫暖，還是傷情。

不論美好，又或者擔心。

哪怕你不愛回訊息的習慣，都那麼令我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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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坦誠，自己是個極度自戀的人，不管面對誰，都秉持著近乎藐視的心境。可面對你，我是第一次如同張愛玲所說的一樣，自覺卑微到塵埃之中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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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小寶貝我就是這麼厲害！」

那天吃完飯，你帶著你特有的可愛，說出這句話時。

我胸口瞬間化去的寒冷，讓那句老的掉牙的情話，差點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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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我吧！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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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習、拉麵、冒菜、電影.......

從教學樓到小賣部，從地鐵口到宿舍下。

從我羽絨服的口袋，到你外套後的帽兜。

我與你的世界並不寬廣，但藏在言語與畫面後的，是彼此因為理解，道不盡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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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讀到那麼晚，得獎勵你一下。」

那天夜裡，從教室走回宿舍的路上，我們繞著學校那詭異的建築走了好幾圈。

那天夜裡，室外零下的溫度，卻掩蓋不了，彼此內心的悸動與熱情。

那天夜裡，我在漆黑結冰的石道上，輕輕的吻了你的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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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肩頭，感受著溫暖與香氣透過裸露在衣領外的皮膚傳來。

我想，就是那個時候，我知道自己真的愛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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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開那天，我們並沒有說結束。

正如牽手那天，誰也不曾說開始。

彷彿是默契，也彷彿是命運。

在小門旁的書店前，你悄悄的念了幾句詩詞，而即將遠行的我，癡癡得只專注在你側臉的盛世，除了三兩模糊的字句，就只剩下滿腦子想親吻你雙唇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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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想你的，真的，會常常想你的.....」

我沒回話，不是害羞，是怕你聽出我哽咽的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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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樂.....

輕輕擁抱你後，前往機場的路上，其實我腦袋之中一直是一片空白的。

悲傷、混亂、胸口的沈痛，壓抑的讓自己喘不過氣。

平復之餘，你用著你獨有的語氣，告訴了我，那首詩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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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

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

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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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霖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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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首我曾經遺忘在腦海中的詞語，回過神來，便以化成止不住的淚水。

哪怕現在，在打出這段文字時，都難掩悲傷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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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只剩下短暫的幾天，卻依舊要在你的世界留下痕跡。

明只要自己更加努力，就能留下來，就能陪你續寫未來漫長的故事。

或許那時候，自己不被一時的衝動給蒙蔽，也許此刻的你我，就是另外一種結局。

自私、軟弱、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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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對自己的失望與厭惡，甚至讓自己慶幸，熠熠如你沒能跟這樣落魄的我共度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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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會愛上這樣，滿身瘡痍的自己。

但我唯一知道的是，憑著這滿腔的柔情與對你的憧憬，我願意用我一生，去追隨你的腳步。

只盼哪天能夠站在你的身邊，輕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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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讓你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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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有時並不會撫去傷痕，它時快時慢，忽遠忽近。總會在你最脆弱時，狠狠地給你致命一擊。

因此，我想我這輩子做過最勇敢的事，就是在離開之前，認識了你。

儘管那時的我還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洶湧出多麼無法克制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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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能不能留下來，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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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深怕自己拖累了你的同時，你也害怕自己耽誤了我的前程。

因此，那句話，你只說了一次。

儘管輕如當夜的月色，但我知道，那已經是你最大的勇氣。

而我......我心中不斷響起的那句聲音，卻一次都不敢對你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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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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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切或許都是命吧！

因此，就算此刻的視線朦朧，熱淚模糊，我也會死命的書寫。

趁如今還能清晰刻畫出你樣貌之時，把一切關於你的記憶，深深的刻進我的生命之中。

不敢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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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以後還能不能像愛你一樣，去愛其他人。

不知道能不能再遇到像你這般，契合的靈魂。

更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不想，再遇到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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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滄海難為水。

而你在我的心底，早已留下整片汪洋。

你說，這樣的我，還要怎麼去愛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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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地記得，第一次遇見你之時，是在教室。

那時心中的躊躇，讓我在門口徘徊不已，不敢踏進。

現在想想，笑話之餘，更想痛罵自己，怎麼沒能好好把握這這珍貴的幾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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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樣都沒關係，只要能在你身邊，就很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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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

真的，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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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會不會笑我，我們在一起的時光裡，從來沒有過任何合影。為了紀念，我總是把我們曾經在一起的證據帶在身旁，形影不離。

那橡膠手套、泛黃的發票、黑色口罩、還沒拆封的牙刷.......

他們每一個的存在都在不停的提醒著我，你並不是我幻想出來的借慰。

而是真真切切，每天都能帶給我溫暖與動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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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好久都見不到你了吧？....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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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的小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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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此時此刻，我已經無法再奢求什麼了。

但我只希望你能夠快樂、能夠幸福。

如果你遇到喜歡的人，而正好那人也喜歡著你，就大膽的去愛吧！

如果他有眼無珠，那也別忘記，遠方還有著深愛你的人，絕不能自暴自棄。

跟他人相處時，不要那麼小心，真正志同道合的人，不會那麼在意。

別妥協，別將就。你值得這世間一切的美好。

別為了他人而放棄一絲田地，更不要因為任何事而委屈了自己。

別放棄曾經的初心，別忘了現在的理想。

照顧好身體，記得，千萬不要拿健康為代價換取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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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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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天，你全心全意的愛上了某個他。

一定要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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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別的，只是希望你身邊有人陪著，一起分擔，一起成長，一起從深夜的自習室，挽手走回宿舍，甚至會在沒人看得見的樹影下，偷偷的抱緊你。

他能在睡夢前親吻你的唇，在你耳邊輕道晚安，在你難過時拍著你的肩膀，在你快樂時與你一同歡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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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畢業，一起工作。

同居，生活。

最終走向婚姻的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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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那他，不是我。

我也真心的替你，感到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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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知道

這一頁頁的詩句、千言萬語。

只想表達

多年後我還會愛著你

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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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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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雨.信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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