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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突如其來的記憶

凝暮

Feb 20, 2019

403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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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戴心悅本想替莫小韻拿餅乾給客人試吃的，剛捧著盤子，就被莫小韻攔截了。

她說：「這次由我來吧！」

「好吧！讓你來，讓你來！終於有人承認想人家了哦？」戴心悅一臉壞笑道。

本來要走向程淵那邊的莫小韻，看到他對面坐著一名女子，她卻停下腳步，不好走過去了。

她原先是想著該怎麼跟他道歉的，始終那天她也說得太過了，讓她心生愧疚。

然後她走回去找戴心悅，把盛著餅乾的盤子給她，說：「我肚子不太舒服，還是讓你來吧。」

撒了謊的莫小韻，繼續忙碌著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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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阿淵。感覺一段時間沒有見你了，這次找我來有什麼事呢？」坐著程淵對面的女子，一頭光滑的波浪長髮，穿著深藍色的連身裙。

她是袁素允也是合夥人之一，是袁嘉南的姐姐，亦是一名律師，算是他們生意上的法律咨詢。

「阿南呢？他沒跟你一起來？」

「那小子昨晚出去應酬了，不知道是不是喝到天昏地暗，應該還在宿醉中。」

他呷了一口咖啡，說:「嗯，是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面了，你最近忙嗎？」

「跟往常一樣，有時候會接到案件要處理，亦有時候只是替客人辦理一些離婚手續，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

「嗯！」他停頓了一下再道：「最近，公司收到一些投訴，關於有人指出我們所訂購的產品混了假貨，然後拍照貼文於社交網頁上，你弟有提起過此事嗎？」

「沒有。」

「還有就是，那個貼文帶著惡意的成份來抹黑我們公司。我在想，我們有否得罪什麼人了嗎？抑或是其他同行用不良的手法來打壓我們？」

「這個嘛......大概要調查一下。你有去追蹤那個貼文的人嗎？」

「有，可是那個人是用新帳號來發文的，感覺有點蹺蹊。我試圖追蹤下去他的IP地址，發現是在一家有免費WiFi 的餐館中，打算準備入侵他們線上的閉路電視看看那個人是什麼來頭。」

「好的！有什麼需要記得找我。」袁素允拿著匙，攪拌著馬克杯中的蜂蜜。

這個時候，戴心悅正好捧著盤子來問：「兩位，請問要試試今天新鮮出爐的牛油曲奇嗎？」

程淵不作理會，而袁素允則拿起一塊吃著。

戴心悅細心觀看眼前的女子，白晢的肌膚，明亮而細長的雙目加上溫柔的側臉，讓她也看得失神了。

之後，她立刻回到收銀處前對莫小韻說：「小韻，小韻！你有勁敵了！」

「什麼勁敵？」

「酷酷帥哥要被拐走了！」戴心悅用眼神示意著程淵那邊。

於是，莫小韻也看了看他們，卻意外碰上了程淵的視線。

她在心裡搖搖頭，暗自說道：其實，我對他也沒有什麼感情可言啊......或許只是有點習慣他而已......

袁素允也隨著程淵的視線放眼過去，她內心驚訝著：她......她居然出現了......」她向程淵說：「她......你終於找到她了！」

他點點頭。她本想繼續說下去，卻收到一通電話後，要趕忙去工作了。「先失陪！」就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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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黃昏時分，莫小韻正準備換衣下班。

而這天，程淵一如往常在外面等著她。

剛離開咖啡館的她，就感覺到程淵在後面遠距離跟著她。

她故意加快腳步，看他有沒有跟上來，結果是有的。然後她忽然停下腳步，回頭對他說：「喂！」

他疑惑地望向她。

她說：「那天抱歉了，對你說得有點過份。」

「沒關係。」

「那你打算這樣跟著我直到何時呢？」

面對著她，他總是不知道該怎麼回。

「難道，從前的你是這樣跟我溝通的嗎？」她開始微微激動。

「不是......」

「既然你不願透露我的過去，為何又要找我呢？你是打算怎麼樣呢？」她有點咄咄逼人。

他慢慢地走上前來，帶點凝重的說。

「假如，我所知道關於你的過去，是會讓你感到害怕，我該如何是好呢？」

「這......」

「你......還要我說出來嗎？」他進一步凝視她。

本來對記憶抱持擔心態度的她，逐漸變得恐懼與憂慮。

她有點不解，然後反問過來。「對於一個沒有記憶的我，為什麼還要一直接近？」說到最後的時候，她愈說愈小聲，因為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臉跟他如此相近。

「我說過了，你是我的妻子。所以，無論你有否記起我，我都會在你身邊。」

他繼續說：「如果真的讓你過於困擾，我們先做朋友可以嗎？也許，我會讓你憶起什麼也說不定，要試試看嗎？」

她想了想後就點頭答應了。

一路上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氣氛微微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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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的迴路4

不知道是誰輕輕打開了病房裡的窗戶，外面微涼的風緩緩地吹拂，窗簾也漸漸飄揚起來。

暖和的陽光隨著窗簾的擺動，落在昏迷中的程淵。

「阿淵，該醒來了吧？你也睡太久了......」袁素允凝望著程淵，撫摸著他的額頭。

在交通意外後，程淵大概昏迷了一個月，而這段期間，袁素允只要一有空就會過來醫院探望，期盼他快點醒過來。

她看見白色檯面上，擺放著滿天星的小花瓶快乾涸了，打算去盛一下水，走到門邊再回頭看看程淵。

此時，她發現他的眼皮輕微跳動，似乎要甦醒了。

她立刻把花瓶放下，走上前去小聲的喊：「阿淵！阿淵！快醒過來啊！你不是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嗎？快點醒過來啊！」

不久後，程淵慢慢地睜開眼晴，視線由模糊轉為清晰，發現是袁素允後，虛弱的問：「她呢？她在哪？韻韻呢？」他想要用手捉著她以表示他相當緊張，可是他渾身無力。

「對不起！我並不知道她在哪。你們出事不久，警察就查出了她是失蹤者，好像大概一星期後她的家人幫她轉院了。

而我那幾天正要去別的縣市工作，所以沒能阻止，很抱歉。」

他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失落，並擔心問：「那她的傷勢如何？」

她搖搖頭說：「不太樂觀。」

他聽到後，立刻下床想要尋找她。與此同時，醫生跟護士正要進來檢查，並讓他回到病床上。

那些在醫院休養的日子，他沒一天是不想她的，使他也憔悴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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