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人入侵３：最後抉擇 - 一道選擇題，一個選擇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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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選擇題，一個選擇

Alex Lam

Aug 18, 2018

345

4 分鐘 1,242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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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水裡的兩個親人，一個救生圈。

選擇題。

綁在兩條鐵路上的兩群人，一輛全速列車。

選擇題。

在鬧市中埋設好的烈性炸藥堆，兩個要求，一份職責。

選擇題。

……

假設。

第一條問題中，我是游泳好手、懂得拯溺和具備豐富經驗。

我可以救下兩人。

又假設，我算出列車從哪個角度出軌能夠安然停下，時間充足——

我可以救下兩群人。

再來假設。

我是一個拆彈專家。

我擁有分析出答案的智慧，直覺。

我能夠同時出現再兩個地方。

我——

可以救下一個城市。

答案可以很簡單，或者本就是。

但是選擇題從來不是這種東西，是的，所以只有小孩子才會做選擇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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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成年人解決問題，操。」

我抽了一口十年前產的黑冰，也許是世上最後一根萬寶路牌子香煙。

——大概吧。

假如我們都失敗了，我調轉了煙蒂，對準了眼睛；今天的行動，我把餘火未息的煙頭靠近；人類最後的絕地反抗——。

並沒有抆下去。

該死。燻到眼了，我不禁抱怨。人類和他的敵人戰鬥了將近廿年了，都想要滅絕對方。

可是，誰都不知道他們的敵人其實都是一副要死的鳥樣？

這算什麼？

黑暗炸牛屎法則？接觸後5日開始侵略？

「操他老母的設定，人道主義見鬼去吧。」對，沒人就沒人道就沒人道主義。

我是一點不反感，肢解攪拌外星人肉沫，霰彈排隊打地鼠。爽快。扯旗。

然而就是討厭——你懂的。

就思考一下吧，要你在屎味咖哩跟咖哩味屎中選擇其中之一吃光(兩人份量，不許閉氣，不許喝水，限時10分鐘)，不選還得兩個都吃——試問朋友。

你對出題者是甚麼感受？

……是不是好X想打X死佢呀？

冇錯！

exactly！Voilà,c'est ça！

除了恭喜之外，我只能說︰我也是(Me Too)。

在這個以偉大之名干偉大惡行的地獄，我站在巨人雞雞上同樣高呼人類的偉大正義，進行著，偉大的，大——大大大大大屠殺！

自從外次元入侵者、連同追趕他們的高維怪物在二十五年三個月零一百二十日七時六分前把半個大西洋蒸發，

人類進行史上唯一一次不留情面不分國界的全力反擊。

——當然，我不會說那次反擊造成傷亡中人類是外星人的一百五十六點三倍。

……無奈如何(啦)，我在那之後加入了種族滅絕偉業，加入納垃圾粉碎隊一員(登登登登)。我殺。我連打紅色按鈕。啪咯啪咯啪咯——原子併啦大開花。

一干就干了二十年。

厲害是吧？

誰叫我懂得男人就是要持久。

或許你會覺得我差不多~~(或者已經，差不多啦總之)~~瘋了，不過是一點點學壞了，你懂的。

長期待在戰場上不多不少都會「有些地方」脫軌。

比起那些一小時不「做」就窒息，看見自己就會讓一公里內隨機發生爆炸……精神成長成外星生物導致器官變異的人~~(那傢伙干下了一整條外星艦隊，連帶十二分之一個土星和兩條人類國家)~~，我啊、算是正常人。

不過是有點胡言亂語(~~和不死之身)~~。

反正，今天之後就會結束，這個他媽的瘋狂世界。

除非我們失敗了。

我走進殿堂，形而上物跟外次元意識集結體早已等候多時。

無需言語交流，我明白他們的催促。是的，太久了。

「我，艾達.伊甸的睿.林——」

「遵循第六方元序三之三象限巨蠶雙首之靈魂尖叫，徹底宣告與反方世界所有納斯薩里安圖靈執行最终條目——」

「——謹此。」

「终結彼此的世界。」

我放下手上燒到手指的香煙，完結了、一切。

眼前紅黑斑駁的星星可見地崩塌瓦解，在中心點，一道融化角膜的火光驟然併發，用比光更要快的速度往外擴大，直至無限——星星，

那星星——我的星星、母鄉地球，不再存在了。

就像我的眼睛和物理常數，沒有了。

「哈……讓一切歸墟吧。」

一切不復存在了。

大團圓結局!

我想，這不是你所期望的事情吧，還是……你傷心了？

真有趣！如果我能夠。

不為什麼，我不像他們，他們不會瞭解你。只有我會享受。

……原諒你？

不。

一切已經不復存在了，我只是那個轉身走出地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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