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街道上。
一個我時常會經過的平凡道路。
但今天不一樣了,我是一個人走,沒有人在身邊陪。
我好害怕,腦內傳達的恐懼使我警戒著周圍。
我不知道自己這樣是否是正常的恐懼,又或是屬於自我個體的獨特。
總之,我感到恐懼,而來源是一個衣衫襤褸的老流浪漢。
他彈奏著一種看似吉他的樂器,前方放著一個典型的乞討碗,裏頭,只有零零碎碎的幾個硬幣。
他嘴裡用著不算好也不算壞的音調唱著歌,而這段時間中,我一直朝他前進,沒有停過。
所謂的國家和社會,是需要眾多人聚集並成為國民繳稅,而在由名為政府的管理階層決定如何使用這筆金錢。
可是我不認為眼前的老流浪漢是否有參與這整個流程。
他把命運交給了上帝,雖然我不知道詳情,但這件事應該不是自願的。
沒有的敗類,連垃圾的價值都沒有。
平常的我會許可以這樣講,但是十的震撼力永遠比什麼都大。
我默默地丟了一塊錢,很小心地、很小心地不讓他發現。
我走在街道上。
獨自一個人走在我常會經過的平凡接道。
有一種古怪的感覺埋藏在這正常不過的日子裡。
我不帶絲毫感情地望像老流浪漢乞討的位置。
他依然在那裏,這點從來都沒變過。
我朝他走去,既不安靜也不吵,只是走著。
然後我掠過了他,不帶絲毫感情地,經過他的身旁。
雀躍,欣喜的心情在我體內膨脹著。
那老流浪漢可能一眼都沒看過我吧,真是難以想像我在他的記憶中佔了多微不足道的位置。
可是我好快樂,我感覺道我已經前進了,朝著人生跨越了一大步。
在我掠過他的那一秒,我完成了人生中重要的習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