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利艾】You're Mine - Please Don't Go - 09

「如果我的血能夠拯救你的話，就算要抽乾我身上的血液也沒關係啊，艾倫。」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oQ86cLiFZ
「兵……長……」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o4sYSo2iS
「可是，你父親替我的血及你的血進行了一次檢驗，他嘗試利用我的血治療你的病……」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f9EK7xnsW
「兵長……」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UWKUtw7da
「結果失敗了呢，艾倫。」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7az244aJl
「……兵長……」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NdKDKQv5c
「他說你已經病入膏肓了。所以即使我的血能夠消除它們，但也會讓你的身體承受非常沉重的壓力，你的體力根本捱不過去……你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嗎？」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tsW5k8aJ4
「兵……兵長……」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kp4vxLybH
「意思是，即使現在有了方法，卻無法拯救你啊，艾倫。」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LOrRYnrFL
「兵……長……」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KLkoqQY2r
「我平常不是已經吩咐了你必須準時接受治療嗎？為什麼你就是不聽我的說話呢？」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UZf2P7s0r
「兵長……」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69aumSv0Z
「你叫我……現在還可以為你做些什麼啊？艾倫！」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866yFk6Ry
「兵長……」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jGpgBa23h
「艾倫，艾倫。艾倫……」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F1b07z5Y0
「兵長……對不……起……」

走進已經空無一人的樓梯後我們便開始一步又一步地往上爬。

「我記得在還有巨人的年代裡，兵長為了訓練我的體力要我每天都跑樓梯。」我笑著說，為了打破我們之間的沉默。

「啊，我記得。」他回答，握著彼此的手仍然緊緊牽著，腳步卻愈來愈沉重。

「當時跟佩特拉小姐他們一起接受訓練什麼的，真叫人懷念啊。」我繼續說，不停地說，只希望聽到更多兵長的聲音。

「你知道佩特拉他們？」兵長好奇地問，於是我點頭回答了一聲是，同時寫在樓梯上的數字由「G」轉為了「1」。

還有兩層。

「在分開前一天，佩特拉小姐給我做了蘋果批，還有大家一起歡迎我加入的事等等我也知道啊。」我繼續笑說道，雙眼卻只懂得盯著前方，無法轉移到兵長身上。

「這輩子的你喜歡蘋果批嗎？艾倫。」兵長問，似乎只是想找些說話回應一樣，於是我又點頭，說了「喜歡」。

「1」轉為了「2」。

「兵長呢？還是喜歡喝紅茶嗎？」我依然笑著問，有如一個問題少年：「說起來兵長有遇上佩特拉小姐他們嗎？」

「他們是我的工作伙伴。」兵長不厭其煩地回答，就像一個……

一個不曾嫌棄可以變成怪物的我的前輩般。

「艾倫，不要強顏歡笑了。」兵長此時說道，而我終於看著他，只見處於樓梯下的他正拉著我的手，注視走在前方的我道：「你的家人不會喜歡這個表情。」

我無法回應，對於「總被兵長看穿」的這件事，我竟然有了「早就知道」的預感。我靜靜地把視線移開，卻看到「2」字已經轉為「3」字。

已經……到了。

「艾倫。」兵長走到我的前方，用身體推開了那道往走廊的門：「別讓我重覆了。」

我的眼睛直接撞上那在走廊末端的家門，但是我一點也不想走過去：「兵長，我──」

「走。」他催促，藍眸子已經拋棄了其他感情，只留下了堅定不移的意志……

唯一讓我服從的意志。

我握著兵長的手走了出去，可是這一次的兵長卻不再帶領我前走，也不再陪伴我左右。他只是站在原地，為我打開了門。我的手逐漸與他的分開，指尖在他的掌心之上劃下了一條溫暖的無形疤痕，似是在表示我的離開。

至於兵長在我的指尖與他的分開之瞬間，只是靠在門邊抱胸站著，用那嚴厲的眼神目送我。

我露出了一臉不願離開的表情，但他還是用同一個表情向我傳遞命令。

我想，如果現在就把那句話說出來，兵長會否心軟過來？

我乖乖地轉身，向就在前方的家門踏步，不時轉頭往身後的兵長看，他還是老樣子的站著。

兵長很溫柔，所以……他會心軟過來吧？

我的雙腳停在門前，手卻在按門鐘之前停了下來，頭又再次轉向兵長──

但是，這樣做的我會否很孩子氣？

我頓時無法思考，只是呆在原地，在心裡掙扎……掙扎著自己要否按下門鐘。

其實兵長曾經說過「時機還未到」的東西吧？所以……我們還會再見面吧？

指尖放在門鐘之前，可是我卻遲遲未能下任何決定。

艾倫，相信他吧。相信兵長就好了。

我閉上雙眼告訴自己，終於按下了門鐘，聽到了門鐘響起的聲音──不。

利威爾班當年的死……不就是因為我做錯了選擇嗎？

門裡傳來了有人走來開門的聲音，可是那本來已經被我驅逐的不安卻再次回來……

如果這一次……我又做錯了選擇的話──

「是艾倫嗎？」當家門開時米卡莎的聲音也同時響起，但我只是轉向後方，再次向兵長看去，卻見他露出了一個苦笑，嘴巴做出了各種口形……

然後，他微微地低下了頭，一個滿是猶豫的轉身，身影將要消失於眼前，那道證明他曾經存在過的門也即將關上……

不。

我不要失去……

「兵長……」我向著那個身影叫道，雙眼裡頭除了那道門外卻容不下任何事物。

「艾倫？怎麼了？」米卡夢的聲音一直於背後響起，可是我聽不清楚她的說話究竟是什麼。

因為，我的眼前只剩下那道已經關上了的門，還有那個人的殘影……

「你有想過跟我見面後，會跟我說些什麼嗎？」

剛才與他之間的談話再次於耳邊響起，而我終於醒覺……

自己的猶豫，究竟有多愚蠢：

「兵長！」

我倒抽了一口氣後終於向那道門跑了起來。米卡莎在此時打算抓住我，可是我還是甩開了她的手往那個殘影跑去。我衝入後樓梯，身側因為撞上了牆壁而疼痛，但雙眼卻找不到想要的身影。我知道他已經離去，於是雙腳便開始往下跑，一下子跳過數級階梯，決定要盡最大能力追上他。

「兵長……」

我看見了我們一起相處過的地方，在數分鐘前留下來的記憶已經一一重現於眼前，「3」字很快就轉為「1」字，但我依然看不見他。我知道兵長是「人類最強」，但我從沒想過他的身影是難以捉碰的。他一直都在我的身邊，支持著我，鼓勵著我，甚至指導著我，可是……

可是我卻連說出那麼簡單的一句也無法做到。

不要離開我。

這十一年來，在等待兵長的期間我到底在幹什麼？

為什麼我從來都沒有想離開那棵樹下，利用自己的腳去尋找兵長的身影？

為什麼我──「啊……」

腳一下子踏在梯級邊緣，身體瞬然失去平衡，頭部往前傾去：

「砰！砰砰……」

身體以高速滾至樓梯下時發出了巨響，背部由於碰撞而疼痛不已，雙手因為磨擦而受傷，滿手鮮血的同時我才發現到右邊腳踝已經扭傷，至於兵長送我的禮物則被拋到遠處，跌到一個黑暗的角落裡去。

「兵長……」

全身無處不痛，可惜的是卻遠遠比不上心疼。眼淚已經不斷流淌，不過即使它們如何影響我的視線，我還是抬頭注視著通往外界的出口，忍著疼痛爬起來。我感受到扭傷的腳踝傳來了有如將要撕裂的觸覺，同時也恍如萬枝銀針刺激著我的神經般，令我不禁低吼一聲。然而，我知道兵長一定比我承受著更大的痛楚。

「兵長……」

我拾起禮物後便盡自己最大能力離開樓梯，跌跌碰碰之下終於走到了大堂，可是驚嗚一瞥下誰都找不到。我開始著急，衝出公寓，這才發現到深夜裡頭，四周就只剩下白雪和黑夜……

卻沒有適合黑色的兵長存在。

一陣寒風吹過，使我身上的傷口不斷發冷，染滿鮮血的雙手傳來無數刺痛，但我的眸子只是不停地觀察四周，世界不斷旋轉，轉得我頭昏腦脹……

可是，那個人依然不在。

兵長他……

消……失了？

「兵長……」

不……

「兵長，兵長……」

我不要……

「兵長，兵長。兵長……」

不要離開我……！不要……掉下我！

「兵長！！！！！！」

痛不欲生……內心深處傳來的感受比起看見親人死去還要難過，事實擺在眼前的瞬間我幾乎失去呼吸。

「兵長！！兵長！！！」對於這種疼痛感，我只能我無力地跪在地上，任由膝蓋撞上石板地，同時放聲大吼以宣洩心中的悲傷，同時希望這道哀嚎能把他喚回來。然而，一切也沒有改變。白雪還是不斷地下，夜空仍然依舊般黑，星星繼續發放微弱光芒，而我……

也再次變回孤身一人……

不……都是我的錯。

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懦弱造成。

如果……如果我早一點說出那句話……

如果我早一點把想說話告訴他的話……

那麼我……

我便能夠……親耳聽到他最後向我說的話……

「兵長……」

至於我也不會失去了唯一的機會……

把最想說的那句話……

親口告訴他……

「不要……離開我……」

艾倫視點完結。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epwqYFmPh
利威爾視點為實體書限定篇章。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SUEUDSsV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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