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哪裡？」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lhodldjGz
「……」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WFoCxGPxH
「……先生？爸爸？有誰在嗎？」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urD3DFvKf
「……」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Jbq1N6qWR
「怎麼……誰都不在？」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QwME9EF42
「艾倫。」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lAWTVrjls
「……先生？」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s0ycJiRHC
「不。憶起我們吧。」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BBw3oPcji
「你們……是誰？」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9yPvPBq7f
「憶起帶領我們走在前方的……他吧。」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xY79cGduy
「……帶領我們……走在前方的……」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WTB7zJKU8
「你愛著他的，對吧？」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ewSOgGPJ1
「……兵……長？」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QHs899w5k
「記起那個約定啊，艾倫。你是時候要跟這個人完成約定了。」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5Fk6B5CCL
「約定什麼的究竟──跟兵長的……約定？」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EHr2G2sET
「記起來吧，艾倫。」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HEBKuXgUo
「兵長……」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7OPkRylZ5
「然後代替……班的各位，留在兵長身邊。」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xx8rCrq9x
「兵……長……」
兵長載我回家時已經很晚，車上的時鐘告訴我現在時間是凌晨三時多，而收音機則播放著一些古典音樂，車內氣氛相當沉寂。
我就這樣看著兵長的車駛入了商業街，開始經過熟悉的道路……但卻陌生的景色。特別是當我看到現在的商業街上已經鴉雀無聲，到處都不見慶祝聖誕節的人群，世界就只剩下那些仍然發光發亮的聖誕裝飾及慢慢飄散到四周的雪花時，我就更加覺得這片世界不是屬於我的地方。
我轉向正在駕車的兵長，外邊透進車內的燈光使他的臉看來七彩繽紛，可是那張認真嚴肅的表情卻依舊存在。他就這樣直視前方，有如夢中我所見到的兵長般，沒有半點猶豫。
沒有……半點猶豫。
「艾倫。」
他在此時呼叫我的名字，令我不由自主地眨動眼睛：「什麼？」
「你的家在附近？」他問，於是我回答了一聲「是」。
他思考了某些事情後又說道：「我在前面停車，然後我們一邊散步一邊回家。」
「為什麼？」我問。
「你那腦袋仍然裝滿了大便嗎？」他把車轉入一條小路後停車，回答道：「就這樣坐車回去只需五分鐘，步行回去需要十五分鐘。除非你想早點回家，又或者腰仍在痛？」
我呆若木雞，失去反應……所以兵長是想跟我相處得久一點，於是才會有這打算？想到這裡我不禁高興起來，連忙說道：「不！我想跟兵長一起散步！」
他露出了難得一見的微笑，然後叫我與他一起下車。
打開車門時一陣寒風衝進車內，我不由自主地顫起來，溫暖的雙手瞬然發冷般捏成雙拳。兵長此時站在我的前方，眼神內並無催促之意，也毫無不耐煩之感，只是靜靜地仰視下著雪的夜空等待我。於是我抽起那個裝著兵長送我的聖誕禮物的袋子，立刻下車，把門關上，走到兵長的身旁展露微笑。
至於他，則向我伸出了手，讓我緊緊握住。
兵長鎖好車門後我們便沿著大路走，中途一直聊天，說起了關於以往的經歷、現在的事情，甚至對於未來的種種展望。可是當我說到自己對於未來的想法時……當我說到自己將會與兵長一直都待在一起時，兵長卻露出了一臉不安的神情，呼叫起我的名字：「艾倫。」
我的內心泛起了少許漣漪，但願那並非與「分開」二字相關：「是？」
「你有想過跟我見面後，會跟我說些什麼嗎？」他問，聲音低沉卻無力。說實話，我幾乎認不出這是兵長的聲音。
「有啊，想過很多很多。」我理所當然地回答，沒有半點猶豫，只有……
一點兒的忐忑。
「那麼最後想說的話語，有否都告訴我了？」他又問，握著我的手更用力了。
用力得令我感到疼痛了。
「……還沒有。」我道：「我還未有勇氣說出口。」
他聽後發出了一個音節回應，可是我連那音節的意思也不知道。
完全不理解。
「兵長呢？」為了把那些令我不安的想法趕走，我決定繼續保持現時的步伐，輕描淡寫地問道：「兵長有否把最想說的話告訴我了？」
「沒有。」他輕輕地道：「時機還未到。」
當我聽到「時機」這個詞語時，我的眸子裡有如燃起了希望之火般，令我懷著高興的心情問道：「兵長的意思是我們日後還會見面嗎？」
他瞥向我，藍色的眸子無精打采，嘴巴微微發了一聲「啊」。
所以……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啊，兵長？「兵長還是沒打算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啊。」他又一次重覆，雙腳還是依舊前行，沒有停止。
所以……那究竟是什麼意思啊？「沒有交換聯絡資料的打算？」
「啊。」
不要再讓我感到如此不安好嗎？「也沒有要把我留住的想法？」
「……艾倫──」
不要再令我胡思亂思好嗎？「兵長其實是不是已經喜歡了別人──」
「喂！」他猛然大吼，嚇了我一跳外也使我停止了思考。他露出一張經典的不滿表情，怒氣沖沖地盯著我罵：「給我用你的腦袋想些有益的事情，而不是在這裡想些連大便也不會想到的垃圾。你覺得我是會跟不喜歡的人做那種事的人？」
「不……但是兵長你一直不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所以我才──」
「我不是說了嗎？」他毫不猶豫地低吼道：「『你就是我的全部，我會一直存於你的心裡。』，不要讓我重覆啊，蠢貨。」
「……但怎樣說這個說法也太──」
「到了。」
欸？我抬頭一看，只見自己所住的公寓……
那個沒有兵長的家就在我的眼前。
「艾倫，走吧。」他此刻的聲音就像死神一樣，告訴我的只有某種無法逆轉的。
兵長。
我握著兵長的手站在原地，理性不停地提醒已經十八歲的自己，應該顯得成熟一點。
不要離開我。
我踏出了違背良心的腳步，終於與兵長一起走入公寓裡頭。
為什麼不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那麼……兵長會否到我家裡坐一會兒？」當我走入公寓的大堂裡頭，我任性地問道，雙眼同時看到了直達我家樓層的升降機在此時打開了升降機的門，裡頭卻空無一人。
為什麼命運就像要分開我們般，在我眼前以這種形式出現？
「不。」他的手現在已經回到冰冷，剛才接觸我的熱情宛如消聲匿跡……一去不返：「我只會送你到你所在的樓層，看著你這小鬼按門鐘。」
為什麼不打算欺騙我？
兵長帶我走進電梯裡頭，但我的腳步卻在進入之前停了下來，無法往前踏步。
為什麼不說出任何一句話讓我安心？
「艾倫？」
明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明明連「再見」二字都還沒聽見，但為什麼……
「兵長，我們走樓梯吧？」我攥緊兵長的手回答道：「我家只在三樓啊。」
心這麼疼？
兵長愣了半晌，接著便輕吻我的額，說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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