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神軍團》第七章：突破上限 - 七章一節：界限

經過了半天的搜索，還是沒有洛亞與克里絲的蹤影。訓練場的士兵大多在養傷，剩下主要的守備工作，則由「看門犬」代勞。

「我已經去信了首都城市，軍方應該會很快來支援，現在先請傭兵團為我們效力吧。」

安沃臉上目無表情，提不起勁地對克雷亞說出之後的安排。

「哈哈哈！你這小子放心吧，我們不會要你欠我人情，只要付上這次額外的酬金便可以了！」

除了得到豐厚的酬金，克雷亞知道這次戰事爆發後，「看門犬」竟然有能力對抗非人類的異能生物，一定聲名大震，無法掩飾不了自己的興奮。

「也許這是最後一次了，看來我這個訓練場的主管不單止要被降職，加上這次的污點，想要再從新爬上來也沒有希望了。我的人生……唉……」

克雷亞拍了一拍他的肩膀，又再大笑起來。這也許是克雷亞獨特的安慰方式。

在貴賓房間中，溫蒂一直照顧利雅與娜塔莉。躺在床上的娜塔莉呼吸暢順，臉色回復生氣，似乎沒有大礙。另一邊的利雅雖然已做了應急措施，至今卻還沒清醒過來，而懂得用「神之光」治療的只有她們二人，如今利雅卻只可以靠自己的意志來支持下去。

在天台，四名男士一直站著思考將來的方向。

「克里絲如果沒事的話，一定會留下線索。」

亞力一直注意四周，彷彿觀看夕陽也可以找出克里絲的去向，而希斯卻不知如何去認同亞力的說法。

「那班惡魔……真可惡，為什麼我們總是被打敗！」

卡塔利十分不忿。荷米則看著遠處的競技場，再回應卡塔利。

「不如我們打一場？」

「荷米，你在說什麼？」

「我很想打一場……」

「我才沒有心情！妹還是躺在床上……」

「那正好，我也沒有心情，這便不會為對方留手了。」

卡塔利瞪了荷米一眼，雖然不知他想幹什麼，但卻惹起了卡塔利的不滿。

「那好啊！上次敗給你，還沒有機會再戰，那就……」

卡塔利還沒說完，荷米已經橫掃一腳，踢中他的腰，再中路一腳將卡塔利踢飛。

「可惡啊！」

卡塔利暴走過來連擊，雖然被荷米看穿了攻勢，但氣勢上令荷米也不敢再胡亂搶攻。而亞力與希斯發現二人沒有用上「神之光」，所以沒有阻止，一直在觀戰。

起初荷米還是佔優，但連續幾招後，卡塔利也習慣了荷米的攻擊，不久便成功反擊。被打倒的荷米不甘，開始無思考的發洩，跟卡塔利糾纏在地上，由拳來腳往的過招，到小朋友般滾在地上亂成一團。直到二人也累起來，躺在地上喘氣才停止。

亞力與希斯看到了一場無意義的亂鬥後，心中更是無法安定下來，這時溫蒂從大樓的外部跳上來。

「你們在幹什麼打起上來？娜塔莉醒了，她正在替利雅治療著！」

卡塔利聽後，就連剛才的疲勞也忘記了，與希斯一同走上，只剩下還躺在地上的荷米，及一直盯著他的亞力。

溫蒂見二人動也不動，尤其擔心荷米的心情令自己忐忑不安……

「應該要留下來嗎？」

溫蒂自言自語起來，想不透荷米當下的心情，只是站在一旁，等待上天的指引。

「很不甘心嗎？荷米。」

說話的是亞力。

「那你又如何？克里絲也失蹤了……你不會覺得自己很沒用嗎？」

亞力被荷米問得無話可說，他怎會只是不甘心，他恨不得馬上去搜尋克里絲的下落，只是……

「是我的疏忽，如今也只好隨軍隊的方式來找尋她，這是最有把握的方法。可是……你應該不似是擔心克里絲而感到不安……」

荷米看仰望廣闊的天空，一層層厚雲隨風往東面吹，無論吹走多少片，它們還是會從西方山脈的背後洶湧而來，綿綿不斷。

「他們很厲害，每當我以為自己可以拉近一點大家的距離，才發現自己實力還是那麼差勁，越是了解、越是感覺到自己的無能，因為我是人類嗎？那都是天使與惡魔的戰鬥，雖然都是在人界發生，但我們真的有能力左右嗎？」

亞力與溫蒂分別在聽著，卻沒有回應。荷米再說：

「……你不害怕嗎？」

亞力雖然目無表情，但站在一邊的溫蒂卻被可荷米的說話刺中了痛處，溫蒂才沒有那種保護世界的宏大心願，卻一直漫無目的地跟隨這一班人，除了因為有負於荷米，還有別的原因要令自己多次身陷險境嗎？

「亞力！」荷米再提問。

「啊……」亞力眨了一下眼，概嘆了一下才說：

「害怕嗎？那就別再幹了……不好嗎？」

荷米聽到一個不想實行的解決方法，突然坐起來。

「……你沒有義務要為這個世界付出什麼，每天過著自己喜歡的生活也可以生存到死亡為止，就算惡魔佔據了人界，也不一定對人類有什麼不利，只要好好當他們的奴隸，相信也不會失去三餐一宿，就算什麼也失去了也沒關係，人生最後也只不過是死亡，這也是早晚的事，又何必在意？」

罕有地，亞力說出了一段說話，但還是令荷米感到很不忿。

「那不就是說，反抗過來也沒有意思？」

「不是……不是這樣子，人類的生命有限，死了便什麼也不是，什麼血統、後裔等也只是道德的枷鎖，與你的感覺無關……」

亞力說後開始走近荷米，目怒兇光再說：

「……但我跟你不一樣，那個人的信念就是我的人生，我沒有必要考慮我的將來，只要可以完成那個人給我的任務，我便會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你不是也有背負過自己盜賊團的信念嗎？相信你也不會因為覺得沒意思，而不去堅持盜賊團的信念吧……」

說後，亞力轉身正想離開，與溫蒂打個正面，身後還走出了和泉。

「你們在這裡？團長有話想跟大家說，請到大廳一聚……」

這時溫蒂回到女生的房間通知利雅及娜塔莉，另外二人跟著和泉離開，走到大樓下的大廳。

大堂之內只有一個壁爐在燃燒，乾柴被燃起的聲音清脆地落在寂靜的大廳，卡塔利與希斯已坐在壁爐前的坐椅對著克雷亞。見他一直閉起雙眼，樣子嚴肅。

亞力也來到坐在一邊，選了一個可盯著正門的位置，耳朵習慣地注意窗外的動靜；卡塔利則托著頭，開始不耐煩地偷望四周；希斯則將椅子轉了方向，將身體伏在椅背上對著克雷亞；荷米一直垂著頭，掩著一臉瘀傷，不敢抬起頭，靜靜地坐著。

當溫蒂帶著利雅及娜塔莉來到時，荷米才抬起頭來，看到利雅精神的樣子，才得到一些安慰。反過來，利雅卻走到荷米身邊。

「發生什麼事？你還沒有治療嗎？」

話一說完，沒有等荷米，利雅雙手貼在荷米的瘀傷處，為他治療，可是只在於外表上的瘀傷。

「難怪要跟卡塔利大打出手呢！原來是想討利雅的好處！哈……卡塔利，你也太夠朋友！」

希斯不懷好意地肘擊了數下卡塔利，他卻感到無奈。

「是這樣的嗎？也沒關係，反正他也傷不了我。」

荷米受不了他們的說話來反擊：

「才沒有這回事！」

希斯沒有在意，只是嚷著要娜塔莉為他治療，當然首先要問過卡塔利的拳頭。

「你們這班男生，真愛吵吵鬧鬧！」

溫蒂無奈地說著，剛才還一臉死寂，但只要有希斯在的地方，自然會熱鬧起來，一個比女人更吵鬧的男人。

「是嗎？也難怪！誰叫溫蒂妳不懂得治療，這裡的女生要懂得治療才算是有魅力的女人。」

說過後溫蒂也跟大眾吵鬧成一團，只有亞力一人還是冷冷坐在一旁。

突然，克雷亞輕輕敲了一下桌子，示意自己要說話，眾人也坐下來。

「這次發生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我想大家也受了不少苦頭。雖然我不知道妳們的來頭，但作為一個普通的人類，竟然被兩個丫頭令我要動真格，實在令我大受打擊……」

眾人聽到克雷亞自稱是一個普通的人類時也不禁冒汗起來。

「……但如果連利雅也受不了對手的一擊，恐怕那個叫克里絲的女生也不可能支持多久……而且還失蹤了……」

聽到這一點，亞力終於有了些怒氣。

「克里絲不會有事，我可以肯定！」

一向冷靜的他，卻說出了一句沒辦法証實的事，可想而知他有多在意克里絲。這時利雅也和議著：

「對，克里絲一定沒有事的！她是很利害的女生！」

克雷亞聽後也不想再潑他們冷水，只好轉過方式再說：

「我跟她交手，也知道她的實力在你們眾人之上，已經超出很多，或者真的沒事吧……但我敢斷言，要是你們任何一人再跟那個人交手，一定會必死無疑！」

雖然克雷亞沒有跟洛亞見過面，也不認識他，只是從眾人的口中得知那人，可是單憑利雅被擊倒還有以他的劍傷來看，已經大概知道對手的實力。

「可能你們身體內真的擁有與別不同的能力，但沒有好好發揮也只是浪費吧了，就像一個滿有潛力的戰士，卻只是跟朋友玩著家家酒的打鬥，任他如何進步，也無法衝破自己的界限……」

克雷亞停了下來，觀察著眾人的眼神，似乎有意想不到的凌厲。滿意地再說：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看看自己的極限在那裡？我可以幫你們。」

克雷亞作為一個「看門犬」的團長，擁有強大的戰鬥力，自當傭兵以來閱人無數，十多年前也是協助亞佩路嘉一世建國的主要成員之一，當年憑他與亞佩路嘉一世的合作，為大軍衝鋒陷陣，在敵方陣營中來去自如，雖然敵軍也不缺一些超乎常人的戰士來阻撓，但還是無礙他與亞佩路嘉一世的攻勢，到最後終於將外敵驅逐到克里米山脈之外，成立亞佩路嘉國。可是克雷亞個性隨心，不喜歡制度規限，所以拒絕了亞佩路嘉一世的邀請，繼續當一個休閒自在的傭兵。

三年後，眼見不少敗類借著傭兵的名義幹出不少壞事，為了提升傭兵的地位，決定成立「看門犬」，一方面為傭兵這個職業定下良好的印象，其次是暗中在軍事上協助當年的戰友。自那天起，傭兵團也會在訓練場跟士兵進行訓練，更成為了亞佩路嘉國的每年盛事。如今發展到惡魔入侵士兵的訓練營，事件令克雷亞不能放手不管，因此他主動提意眾人一直在訓練場等待軍方調查克里絲的消息，另一方面，開始接受特訓。往後的日子，克雷亞、戴基及和泉分別跟眾人單打獨鬥一次，由三位資深成員提出眾人的優劣，為將來的戰鬥作最好的準備。

而這一天開始的是娜塔莉。七章一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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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章一節：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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