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抉擇的命運 - 兩難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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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兩難

昭昭

Jul 7, 2017

366

3 分鐘 960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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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的上空炸開了絢麗的煙火，你望著城鎮中心的方向忍不住嘆氣，明明是一年一度的嘉盂節慶典，你卻沒辦法參加，因為今天是你巡邏當值....

有什麼比大家都在慶祝，只有自己還得工作更糟糕的了嗎？

事實證明，真的有

當你巡邏到森林邊境時，已經覺得有點困了，哈欠打到一半眼角卻瞄到有個黑影竄了出來，你心臟一緊，覺得心跳都慢了半拍。這個小鎮裡住的都是當年那場劫難中的倖存者，因為霽蕪大人的結界，保住了這塊帶河以北最後的淨土，然而霽蕪大人死去多年，這層結界的防護也越來越薄弱，魔物騷擾日益頻繁，甚至有較聰明的傢伙試圖鑽漏洞跑近來

「誰!!!」

該不會這麼倒楣真的是溜進來的魔物吧？你這麼想著，一面大喝一面抽出背簍裡的箭搭在弦上

黑影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月光下你看清它的臉時鬆了一口氣，然而開清的全身的模樣時，心又提了起來

是瑪加，你最要好的朋友，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明亮清澈，然而她的腰部以下與雙手籠罩著似有若無的黑紫色的霧氣，皮膚發白血管紋路浮出，甚至不自覺的抽搐

這是被魔氣侵染，同化的前兆...

「你剛剛...去...哪裡了？」

你覺得喉嚨發澀，面對著再熟悉不過的人，一句話每個發音都那樣艱難，會從這個地點鑽出來，方才絕對是在極夜森林-魔物的地盤，你問的純粹是句廢話，你有好多問題想問，卻問不出口，為什麼會在哪裡？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

然而瑪加只是溫柔的笑了笑，朝你搖搖頭

『替我保密好嗎？』

她嘴唇翕動，拒絕了你遞過去寫字的小樹枝，蹣跚得往城鎮中心走去，你望著她的背影陷入了兩難

雖然瑪加現在的神情很清醒，但並不能保證她不會魔化失去理智，上一任的大祭司被魔氣侵染時前幾日也與常人無異，最後卻吞噬了五十多個鎮民，那個混亂、慘烈的畫面雖然時日已久，仍記憶猶新，那不只是有多少個人傷亡，而是有多少個家庭破碎

更何況，布魯塞斯承受不起再一次的魔物入侵了，如果瑪加真的...鎮民很有可能會失去這片最後的淨土，而知情卻違背巡邏者責任，沒有扼殺這個苗頭的你，絕對會成為千古罪人

但是...瑪加是你最好的朋友啊！！！小時候發高熱的時候，是她不怕被傳染，冒著大風雪，用拖板車載著你一家一家的敲門求藥草，哭得嗓子都啞了

第一次編花環是她教的

第一身亞摩獸的皮衣是她縫的

第一頓自己煮的晚餐是你們找到的野菜根

你們一起做過好多好多的事....

你握著弓，弦蹦成滿月，箭矢燃起了特殊的青色火焰，箭頭正對著她的後心，只要一鬆手這一切就結束了，她會像所有被剿殺的魔物一樣，痛苦得被燃繞直到灰飛煙滅...

你的手在發抖，渾身哆嗦，她對你毫無防備，這樣的機會只有一次，等她完全魔化吞噬生靈了，十個你也不是對手

殺還是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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