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該起床了,塞西莉亞。」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從地板爬起,身上蓋著厚棉被,鞋子被放好在旁邊,宿醉的感覺真不好,頭好漲,我扶著書櫃站起,因為姿勢不良,左邊的腰很疼。
我掀開厚重的窗簾,外頭天還黑著,依舊大雪,開車危險,八成火車也會停駛。看著手錶,現在才早上四點多,我把棉被折好放在地板上,女傭打掃時應該會發現,穿上鞋子,我往我的房間走去,看到門縫裡頭還有燈光,我推開。
看到葛林穿著襯衫,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撐著皺眉的頭睡著了,桌子上還放著一件濕透的披風與一盞煤油燈,火爐裡只剩星星之火,房間比藏書室來得寒冷許多。
我走到火爐旁加了薪柴,沒多久房間開始暖和起來。葛林的鞋底下都是水漬,他的脖子上還掛著一條毛巾,但頭髮還是濕的,我走過桌子時踢到地下的雨傘,我發現雨傘的傘架斷了幾支,而且一樣地上還有一灘水。
我走到浴室洗漱,洗完澡,我坐在火爐旁擦乾頭髮,房間很安靜,只聽得到木頭燃燒的劈啪聲。腦袋一直在想為什麼他大半夜的還跑出去外面。當頭髮乾了也已經五點多,天微亮,我當作沒來過這裡的離開,坐在走廊旁的沙發上,等待打掃的傭人經過,交代一下事。
等到快中午時,葛林大概才醒來,因為我們剛好在房外的走廊遇到,我向他行禮,他示意要我跟他過去。他坐在房間裡的辦公椅上。沒有問我為什麼沒有回房間,而是要我報告現在的交通狀況,還有今天的行程,我報告完然後出房門,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中餐結束後也是什麼處置、懲罰都沒有下來。
下午艾伯和我們去一家銀行查訪,查訪完我們就到了一間高級餐廳用餐,有了先前的經驗,擔心突發狀況,我偷偷的把止痛藥放在手上,假裝嗆到摀住嘴,再喝水才把藥吃下去。
飯局一直都是葛林還有艾伯兩人在聊天,我只是偶爾搭上幾句,陪襯不顯得突兀,聊著聊著才知道原來艾伯的老家有位妻子,才新婚沒多久,但是只要提到他的妻子時,艾伯臉上的笑容就不見蹤影,變成半調侃半開玩笑的樣子。我的直覺告訴我,他生活的不愉快,但這是他的家務事,我不能再插手,我不是閔芝。接著他們就開始在聊以前讀軍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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