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沒事吧...」班傑明他緊張的問，尾音有些抖。
「沒事，我沒...事。」我邊說眼淚流了下來，我用手指刮去眼淚，把頭抬起看著窗外，天開始亮了。
「妳如果想起來，和我說一聲，我幫妳做早餐。」我轉回看著他，眼下有一些黑，可能整晚都在看書吧。
「我起來好了。」我從床上下來，我膝蓋不痛了。
班傑明他在廚房煎蛋和培跟，旁邊還燉著湯，我坐在餐桌椅，又想到夢裡的卡洛斯，我的右手撐著我的頭，努力轉換想法。
在廚房的班傑明喊著「艾琳，如果你要洗澡，我已經燒好熱水，但是衣服是我以前的，看你要不要，沒關係。」
「謝謝。」
我往浴室走去，浴室的浴缸是白色的，牆壁是用不同藍色磚塊排列出來的，木櫃子上果然擺著衣服，還有一條全新的白毛巾。我脫下衣服，照著鏡子，頸後的烙印依舊很明顯，即使它很久了，我也抹不掉。
終於洗完澡，我穿著班傑明給我的衣服，裡面還夾著厚披巾，深藍色的羊毛衣和白襯衫，灰色的九分褲和黑色短襪。
我走出去時，班傑明已經放好早餐，現在手上抱著一鍋湯，熱氣騰騰。我坐在椅子上，眼前是一碗奶油蘑菇濃湯，奶油的香氣四溢。我喝完湯時，班傑明已經吃完了全部，正喝著熱茶，看著書，他微卷的頭髮，讓他看起來幾分慵懶，喝完他也闔起書，收盤子。
剛放好盤子從廚房出來的班傑明「我先洗一下澡。」他說。我示意點了頭。桌上放著像字典一樣厚的書，燙金的字寫著「精神病理」在這時代是剛剛開始熱門的科系。
我收完我的盤子，坐在陽台的椅子上，天已經亮了，樓下的市集也開始忙碌，和平安靜的早晨。班傑明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他放了杯茶給我，我拿起來，杯子的外圍很暖和。
「你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我可以問嗎？」他開口問。
我點頭「我嚇醒是因為我夢到以前的事。」
「什麼事？可以和我說嗎？」班傑明又問。
我喝了一口茶「都過去了，那個人已經過世一段時間了。」我喝著茶，只是茶涼了。
「這種事說出來也要很多勇氣，抱歉讓你回想這些事，艾琳。」
「沒關係，只是冬天真的討厭我呢？」我看著杯子說。
班傑明看了看手錶「呃，妳準備好了嗎？我好像忘記今天要去辦事。衣服就不用還我了。」說完他就急忙著跑到房內，大概是要換衣服。我拿起衣架上的大衣套上，圍好圍巾，我就聽到房間中的碰撞聲，當班傑明出來時，他的左手腕因為跌倒，被錶帶割一條五公分的傷口，但他是左撇子，所以我幫他包紮。
只是穿上咖啡色三件式西裝和大衣的班傑明，和剛剛慵懶的人差很多，散亂的頭髮也梳成三七分，多了精幹的感覺。
道別時，班傑明給我一罐止痛藥，他說這個藥有些微鎮定劑，這樣會比較嗜睡，我向他道謝，我離開時轉頭看，他還站在那，看到我還對我揮手，掛著笑臉。
回到家我回到閣樓，脫掉九分褲換成黛藍色的圓裙，穿上皮鞋，戴上禮帽。
去面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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