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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再也不見

王爺

May 23, 2017

441

2 分鐘 650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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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跟她在一起了。」那時候妳是這麼對我說。

我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如果有誰要當天下最了解妳的人，那必須是我。

但是現在，別說不認識妳，我連自己都快認不得了。

三個小女孩曾經有過的夢想。誰先結婚，就當對方的伴娘。假如沒辦法當伴娘，至少也會是坐在主桌的位子上，代表我們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可是誰能夠想到，她卻成了妳的新娘？

我恨透了，在餐廳裡對妳大聲咆哮：「如果這是妳的選擇，那妳最好不要給我後悔！」

外面下著大雨，我卻連傘都忘在妳對面的位子上。應該說，我看到妳進來時沒帶傘了，那把傘就算我剛好不要了吧。

我在大雨中跑出餐廳，妳卻連從背後挽留的追出來都沒有。

這下我真的懂了。

-

還記得當年高三，我們以前住在女校宿舍裡。我們三個最要好，理所當然的一間房。每到晚上，睡不著就開始胡鬧。我們跑到彼此的床鋪上，擁抱、搔癢、搶對方床上的枕頭當武器。

嘿，妳還記得嗎？

那時候她出去上廁所了，而我壓在妳身上。

短短幾秒鐘的對視，然後，我親了妳。

現在想想，那時候就應該直接告訴妳才對。「我喜歡妳」這幾個字卡在我喉嚨，說不出口。妳也只是靜靜看著我，好像想說什麼。

她上完廁所回來了，我從妳身上離開。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問為什麼我們兩個表情怪怪的。

我們誰都沒說。

那天晚上，我知道妳沒睡著。妳只有睡不著的時候會一直換姿勢，而妳那一整個晚上都在輾轉。

隔天，我用手機傳了一封簡訊給妳。

「昨天的事，很抱歉。」

妳回我：「沒什麼好抱歉的，我又沒生氣。」

我放下心來，又跑去和妳嬉鬧。

直到畢業，我們都像這件事情沒發生過。

而現在我才知道，自己放心的太早了。

手機震動了，我拿起來看了一下。

「對不起。」

外頭的雨已經停了，我的淚卻還沒乾。我深呼吸，打了幾個字送出去：「沒什麼好抱歉的。」

再見，我的女孩。

即使再愛妳，妳的選擇是她，我也無權干涉。

未來，就讓我們再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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