沚汐與晨 - 沚汐篇五（5）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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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沚汐篇五（5）

柳絮飛時

Jul 1, 2017

649

7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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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昨晚更新時竟然忘了一大段沒貼上來...

如果沒看的話記得回去上一篇看喔😣😣...

以下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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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沚汐問起，迎昕只是說郝海說她不用再去養藍睡蓮和餵小魚，其他的都沒再多提，而沚汐從來也不是個多事的人，也沒再追問下去。

就這樣平靜的日子過了一陣子，這天迎昕出去了，剩沚汐一個人在五重塔。

她在五重塔前替花圃澆水，一邊看著旁邊的兔子玩耍。

突然在遠處出現了一雙琥珀色的眼睛一直看著她。

沚汐看到了，心也漏跳了一拍。

「月牙？...」她懷疑，但離這麼遠她也認得，那就是她的狐狸。

是迎昕把月牙帶來了嗎？

她馬上把手上的水壺放下，隨便刷乾雙手就往狐狸的方向走。

可是狐狸看到沚汐卻跑開了。

「月牙！」沚汐希望叫停牠，可是牠愈叫愈走。

沒有迎昕的陪同，她很少走出樓台和五重塔的範圍，可是狐狸卻帶她走了很遠，沚汐不記得時居有這樣的路，到她回過神來，已經在一個森林中。

沚汐依稀感覺到，這裡並不是時居。

雖然滿肚疑惑，但她仍然跟著月牙走。

她很想念月牙，那隻猶如她家人般的狐狸。

「月牙！」她跟著月牙穿過了草叢，卻發現面前有一個小湖，而小湖旁邊有一間小屋。

月牙在小屋前停下，轉頭看了她一下，就走進了小屋。

眼看面前沒有路了，沚汐高興的走進屋子，準備要把月牙一擁入懷。

她把門打開，眼前出現的，是那一身風度翩翩的白衣，隨著對流風還飄來那好聞的琥珀木香味。

「沚汐。」是沐曦。

沚汐看到眼前這個她朝思暮想的人，卻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她看了房間一遍都沒看到月牙。「月牙呢？」她問。

沐曦苦笑，「牠一直在這。剛剛你看到的，只是牠的幻影。」他把桌子上的籃子打開，籃子裡的月牙看到沚汐馬上撲上去舔著她的臉，這小傢伙也很想她。

沚汐也緊緊地抱著狐狸，用臉磨蹭著牠柔軟的毛。

沐曦看到沚汐鬆開了防範，「沚汐。」他又叫了她。

沚汐看到沐曦那熟悉的臉，她咬著唇低下了頭，把月牙放到桌上，手不自然地玩弄著狐狸的毛。她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

沐曦走近了她，牽起了她的手，「跟我走，好嗎？」他認真的說。

「我...不要回去。」沚汐搖著頭縮開了被他牽著的手。

「不回去，我們都不回去了。」沐曦笑了，再重新牽著沚汐，溫柔的說。「你想去哪裡，我就陪你去哪裡。」

沚汐錯愕地看著他，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沐曦已經把她抱著，「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把你丟下...」

兩人這麼近，連他說話時胸膛的微微震動她也感覺到。

沚汐咬著唇，她連做夢也想著他說這些話。但當他在面前切切實實地承諾了，她會這麼不知所措。

腦海內充斥的，全是被他留下來的畫面，在靜泉殿，在森林的破屋。

一次，又一次。

丟下，等待，拾起，又再丟掉。

那種孤單的感覺，仍然歷歷在目。

那種窒息的孤獨感，到現在仍然令她喘不過氣。

「你走了以後，我都努力裝作沒事，裝著沒有想你...但每次我到靜泉殿一個人看著水泉，才知道你等我的感覺...那時候，我們幾乎每天都在一起...為什麼我會笨成這樣...不一直陪在你身邊...」

聽到沐曦說著以前的事，沚汐心軟了。

那時候，真的很好。

她的世界，只有他。

他的世界，也只有她。

沚汐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一直的流出來了。

「...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沐曦用額頭貼著沚汐的額頭，語氣很溫柔。

這男人是她的初戀，是她童年至今的夢。

可是現在的她，有了時居的人和事，已經不是當初那單純的她。

沐曦看她猶豫了，就把同心環拿出來。那雙光亮的銀環原好如初。

實在發生太多事了，現在才想回到以前，還來得及嗎？

「可以嗎？」

他甘願為她放棄名利，與她一起當個亡命之徒。

二人相愛，他願意生死相隨，還需要什麼？

看著沐曦誠懇的眼神，沚汐終於破涕為笑，點頭了。

沐曦也笑了，他牽起她的手為她戴上了銀環。同心環的尺寸剛剛好，是為她度身而做的。看著二人手上同款式的銀環，二人笨拙地笑了。

那純真的感覺，就像回到最初。

突然在旁邊的月牙跳上了窗台，一直盯著森林入口的方向。

牠奇怪的舉動引起了沚汐的注意，她也走到窗邊看著同個方向。

草叢動了一下，隨即出現的，是一眾仙兵和保護在中間的采衣。

沚汐呆住了。

她不敢相信的看著沐曦。

這是個騙局嗎？

沐曦也看著仙兵皺著眉頭。「為什麼...」

沚汐走到門口，打算推門出去，但當手碰到門的時候卻像觸電般被彈開。

這小屋被下了仙術。她進來了，就再也出不去，就像隻掉進陷阱的兔子一樣。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沐曦，想說的話還沒說，門就被推開，幾個仙兵上前把沚汐壓到地上。

沚汐的腦袋突然不能運作，在混亂的情況下，她只看到仙兵和采衣走到沐曦身邊，仙兵站在他身後，而采衣側替他整理著衣服。

沐曦卻呆著看著沚汐，沒有說話。

其中一個仙兵把她的臉壓到地上，現在的她一定很難看。

為什麼...

名利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嗎？

為什麼，要給我希望，卻又把我從天堂狠狠的摔下來。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我欠了你什麼。

沒有。

都是你欠我的...

那，用命來還，如何？

突然從門外傳來了慘叫聲，沚汐回過神來，在門外看到一陣血霧。

原本壓著她的仙兵站直了身子準備迎戰，卻連劍也還沒拔出就被撕成肉塊。

沚汐被眼前血腥的畫面嚇呆了，在血霧散去後，出現了幾個有兩個人身高的龐然大物，臉上光滑沒毛。從牠們血縫般的眼睛，口中的尖牙和肩上的腮依稀認得出。

這是沚汐一直用血飼養的噬魂鮫。

幾隻怪物彎腰慢慢步入屋子，其中一隻單膝跪在沚汐的身邊伸出一隻手打算參扶起她。

她看了一眼沐曦，還有他身邊的采衣，再看著身旁那噁心的怪物。

她把手放到怪物的手上。

在場的人都嚇到了，這些怪物好像聽命於沚汐。他們都趕緊拔劍，卻被怪物嚇到不敢行動。

那隻扶起沚汐的怪物向沚汐微微鞠躬，好像在等她的指示。

沚汐站直了身子，看著在場的人。當初衝上來壓著她的人，現在都畏懼得在顫抖。

怪物雖然可怕，但最可怕的，是人心啊...

她看著沐曦，沐曦好像有話想說，但卻沒有說出來。

已經連解釋也懶了嗎？

沚汐把手上的銀環拿了下來，「殺。」她冷冷的說了一句，隨即把拿著銀環的手鬆開。

銀環觸地發出的「叮嚀」聲，有兩顆心，跟著這清脆的聲音碎了。

怪物開始在小屋內瘋狂的殺戮，而沚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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