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道 - 12. 比試要在晚餐後

「小子，你想管我柳某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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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花明，難道你只會耍嘴皮，兄台救了我一命就是熊二的恩人，你敢動他就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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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二，我早說過是你妹一廂情願，你不管她來管我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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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妹一個大美人愛你有什麼不對，你這個負心漢還在說什麼風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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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寧知道剛才柳花明那一記偷襲其實用意為了令熊仁失去意識，既然自己不小心參與了他們之間的一點破事，那就處理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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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一言一語，一來一回的說了大半個時辰，入門弟子們有心無心的把他們圍了個半圓，竟然還有人賣起小食來，更甚者還有開賭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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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是哪裡的豪門風寧不清楚，但他知道熊二的思考能力不太強，真的有點跟妖獸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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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師兄，小子我能不能說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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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寧先放下姿態減低了熊二的憤怒，熊二也沒有再生氣的道理，竟然就這樣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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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二身高七尺，虎背熊腰，雙手粗獷得就像兩根黑鐵棍，看來是修練了特殊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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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花明身子結實但跟他相比也只能說了單薄得很，風流成性用來形容其實也算適合不過，他那個俊秀的樣子的確能引來不少無知少女的投懷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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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師兄的妹妹想必貌美如花，但聽柳師兄的解釋其實不無道理，不如讓他們見面說清楚由熊二師兄出面見證，你看這個解決方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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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花明點頭稱謝，熊二思考了一下也點頭隨即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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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兄台想到這個辦法，今天我就要打殘你這個負心人，大爺我就先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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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兄台是哪個峰的師弟，來日定必上峰拜謝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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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田寧見過師兄，半月前才入陳壽師父門下，師弟就住在正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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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劍山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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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花明和熊二各自瞪著眼，兩雙四只眼睛瞪大得像四個肉球，好像見到移動的瑰寶在眼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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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有默契的相視對望後，一同拍著風寧的左右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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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師弟，那今夜師兄(和妹妹)就來正劍山請不動師兄作一個見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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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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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動師兄？是誰？難道是三師兄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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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師兄深明大義，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師弟也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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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是要去丹藥堂吧，為兄就幫你先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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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二深吸一口氣，肚子一下子大得像個皮球，突然用口吐出，這下功夫跟佛門獅子吼類似，但他用的卻不是佛門的光明力，也不是天地間的元力，而只是空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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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擠滿人的丹藥堂門口的弟子被吹散了不少，熊二不是入門弟子而是三鼎峰之一巔倒峰的入室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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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門與入室雖然差了一字，但地位的差距卻不是一字這麼簡單，入室弟子享有的權利比入門弟子高了十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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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魔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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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吹散的眾弟子終於看清那個吹倒他們之人，那個不能得罪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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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我也送一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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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花明張開摺扇，右手向前一指一道清風在風寧的腳底形成，風寧不快不慢的向丹藥堂門飛去，那一道風景就像是仙人行走般甚是逍遙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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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送走風寧後也瞬間走了，他們雖嘴上多有爭執，但默契上卻比一些相處已久的兄弟或者朋友要高得多，這種難能可貴的天賦，就是正劍山主和凌虛掌教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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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數上默契最強還是初代正劍山與及萬神真人，自真人飛升也只有今代的兩人在默契上能有這般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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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天生的不能修練，這也是為何萬仙派能在短短數百年就能立在低級仙門的三派之一，雖然不是太穩固的地位，但卻是另外兩派一直找不到突破口的最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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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新人是誰？怎麼混世魔熊和風流公子也稱他為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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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稱號的人物都不是黃毛小子，風寧也不知日後會跟兩人有深厚的友誼，現階段下他只知道丹藥堂有他需要的東西。

丹藥堂設計不大，只有矮小的兩樓，管理的弟子不多只有十數個當值，還有一些長老會在兩樓閉關練藥，大堂中主事的是四君子峰之一的神農峰的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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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請出示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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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內一切事務皆有規矩，不能馬虎草率，如果發現有任何勾結或行不當之事，執法峰的長老們就會出手干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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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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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行的手續辦妥後，風寧取得了剩下的丹藥，但他數算一下發現數目好似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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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師兄查看一下，丹藥數目似乎有點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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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神農峰的弟子眉毛一揚，他知道風寧絕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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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可知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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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也不掩飾的冷笑了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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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請師兄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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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寧也不怕，他感覺到眼前之人實力不高，神農峰弟子一向對修行不感興趣，他們最有興趣的是練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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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敬長輩，這樣說你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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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可是正劍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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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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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神農峰終於發覺自己手裡的令牌跟以往的弟子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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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氣勢逼人的「正」字，他也感到壓力不少，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的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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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春，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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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堂慢慢迎來一身影，那是一把少女的美微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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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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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美妙的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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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若隱若現的面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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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種的相似之處終於在風寧的腦海中重疊，形成了一個他痛恨自己一生的名字。6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a4yd0vZIb

「寧兒！？」6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CglLUGPcg

風寧叫聲之大震驚了面前的師兄，也令剛夢著要練成一爐丹的長老醒來面露不悅。6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9SEpsS2dO

而最為震驚的當然是眼前的少女。

風寧的目光在那一瞬間凝固了。他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身體僵硬了片刻，直到那聲音在他耳邊回響時，才驚覺自己已經說出了那個名字。

“寧兒！？”

這一聲，他自己都未曾料到會脫口而出。風寧的心情波動極大，這是他重生後，經歷過無數痛苦與遺憾後最深刻的情感波動。他無法自控地喊出了那個名字，那個讓他痛恨自己過去的名字——寧兒。

站在他眼前的少女，似乎也因為這一聲驚呼而微微愣住了。她的身影纖細，若隱若現的面紗下，風寧只隱約看見了一雙透出一股異樣深邃的眼睛。她身上散發出一股不言而喻的氣質，像是隱藏在陰影中的寶石，難以捉摸又充滿魅力。

風寧的情感瞬間變得混亂，所有的過去和現在交織在一起，仿佛有一種無法言說的宿命在此刻悄然綻放。他想起過去的自己，那時他與她有過那麼多回憶——愛與痛，悲傷與寂寞，所有的情感堆積成了這一瞬間的爆發。

而眼前的少女，聽到風寧的呼喊後，臉色微微一變，似乎被驚訝與疑惑交織著。她站在那里，似乎也在努力消化風寧剛才的反應。隨著她的微微動作，那一層若隱若現的面紗悄然輕微移動，露出了一張極為精緻的面容，儘管那表情中帶著一絲冷漠，但風寧依然認得出來。

她是他曾經深愛過的人——寧兒。

然而，現實的殘酷讓風寧無法在這一刻輕鬆呼喊出那個名字。她不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女孩，這已經不是那個溫暖的世界。他的情感，既複雜又無法言喻，對她的愛恨交織，混亂得無法理清。

她微微側過頭，看著風寧，眼中帶著一絲驚訝，但很快，她的目光就冷了下來，像是回到了她曾經習慣的冷漠中。

“你認錯人了，”她的聲音不帶任何波動，冷冷地道。

風寧猛然一震，他的心像是被重重一擊，這不僅僅是對他的情感打擊，更是對他那段記憶的殘酷粉碎。他不敢相信這是寧兒的聲音，不敢相信她說的話。他的心裡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痛，像是一種失落，像是某種巨大的空洞。

“你……”風寧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但聲音還是有些顫抖，“你真的是寧兒嗎？”

“你認錯人了。”她再次冷冷回應，語氣堅定，沒有絲毫的猶豫。

風寧的心痛如刀割，他不敢相信她的變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這一切。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一切會以這樣的方式發生。她的拒絕讓他心如死灰，過去的所有情感瞬間崩塌，仿佛他曾經追求的那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夢。

面前的少女並沒有再多說什麼，似乎對這一切並不在意。她只是轉身，準備回到後堂。風寧站在那裡，失神地望著她的背影。內心的掙扎和無助讓他幾乎無法動彈。他多麼希望這只是自己的一場幻覺，卻又無能為力。

然而，就在她轉身的一瞬間，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如春，有什麼事嗎？”

這聲音溫柔而熟悉，帶著一絲熟悉的親切感，讓風寧心中一驚。他轉頭望去，看到一個身影緩步走來。那是一位少女，容貌清秀，氣質非凡，走路間帶著一股輕盈的韻律。她的出現，讓整個空氣都彷彿變得柔和起來。

風寧心中一動，隨著她的步伐，他下意識地看了過去。那位少女的面容似乎有些熟悉，隨著她靠近，風寧心中一驚，那不僅是面容的熟悉，更是那種深深的情感聯繫。

她，竟然是——

“寧兒！？”風寧幾乎無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緒，大聲喊了出來。

此聲一出，整個空氣瞬間凝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風寧和眼前的少女身上。連神農峰的弟子們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驚訝地望著這一幕。

而少女的表情卻瞬間改變了，目光中流露出一絲驚訝與不解，似乎並不明白為何風寧會突然如此激動。她的身影微微一滯，隨後露出了一個冷淡的微笑，但那微笑背後隱藏著的卻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痛楚。

她微微低下頭，無言地看著風寧，仿佛在思索什麼。風寧此刻的心情已經無法用言語表達，那些過去的回憶、情感與失落，像是滔滔洪水般沖擊著他。

眼前的少女究竟是誰？她真的是他記憶中的寧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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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比試要在晚餐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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