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世界 - 1-3《Dream》上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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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1-3《Dream》上

流浪漢A

Mar 12, 2017

519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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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來，是清晨。

　　漆黑的畫布上染了微光，清涼的空氣。

　　我突然想起什麼，望著周身。

　　耶答就坐在我的旁邊。

　　她沒死，還好。我鬆了一口氣。

　　耶答：「笨蛋。」

　　「蛤？」

　　「是陷阱。」耶答小聲地說著。

　　「甚麼東西？」沒有聽清，我問著。

　　異常。

　　「姊姊，我給你講故事好不好？謝謝你救了我。」耶答乖巧的問，難得沒有跟我打啞謎。

　　我答：「好呀。」

　　耶答：「從前從前，在這世界上只有三棵樹，第一棵樹是人的，第二棵樹是樹自己的，第三棵是豬的。人把自己的那棵樹拿來建造木屋，卻發現木材不夠，把第二棵和第三棵樹砍了，豬很生氣的問人為什麼，人卻很淡然的說：因為我需要。

　　「豬很生氣，牠決定要遠離人，到了足夠遠的地方後，豬為了彌補大地牠又種了三棵樹，不會種樹的人卻眼紅了，找到了豬後把木材砍掉，就決定不把豬放走了，因為他要豬種更多的樹給他，給他蓋更多的木屋。

　　「豬被關在籠子裡逃不掉，有天，一隻飛鳥經過，看到豬的模樣忍不住恥笑牠：活該。

　　「豬只是逼不得已的種樹，

　　「姊姊，我問你，豬哪裡錯了？」

　　我疑惑的答：「豬沒有錯，他只是結局悲慘而已。」

　　「但是鳥兒說豬錯了，所有的鳥兒都說豬錯了，都說豬活該。所以姊姊，你又錯了。」耶答淡然的說著，然後轉口：「你終於想學魔法了？」

　　我偷偷的鬆了一口氣，幸好沒要我打啞謎了：「沒錯，」話題一轉，「來，送你回家吧。今天你不准再出門了。」

　　我抱起耶答。

　　「你為什麼知道我學麼法了？」我問。

　　「有人跟我說的，在姊姊醒來之前。」

　　「是誰？」

　　耶答沉默了。

　　「不能跟我說嗎？」我問。

　　「說了與沒說是一樣的概念，不知道答案並不阻礙妳前行的道路。」耶答用著小巧的臉蛋說著，偶爾會覺得她比老狗還要博學多聞。

　　但是我依舊疑惑。

　　所以，

　　魔法：「什麼意思。」我也是越來越熟練了。

　　「你在作夢。」

　　奇怪的回答。

　　難道是我的魔法失敗了？

　　又一次，魔法：「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

　　我在作夢？

　　這是夢？

　　耶答垂眼，睫毛向下的幅度讓她添增了一點神祕感，但只有我知道耶答在無奈。因為她明明講了實話卻又被當成耳邊風了。

　　耶答看著我不開口了，忿忿地說：「你不能因為妳學會了如何施展魔法就強迫別人！」

　　呵呵。

　　「你講的話我無法理解，必要時，我需要輔助。」我義正嚴詞的說，雖然我講的有點心虛。

　　我看向天空，依然是微曦的時刻。

　　我雖然大多時刻並不清楚耶答的意思，但耶答比我更明確的知道她在＂這個世界＂是怎麼樣的存在。

　　所以，我總是相信耶答所說的話。

　　如同我也依舊懷疑她也有所隱瞞一樣。

　　另外，我相信耶答說的話和我理解是不一樣的立場哈。

　　雜訊。

　　「『就如同你所愛與能否相愛是不一樣的。』」低聲地說。

　　是誰？是我自己。

　　不似我的自己，總在下意識脫口而出。

　　不安，無法正視自己。

　　耶答看著我搔了搔頭，扯著我的領口。

　　「姊姊，跟著我憶起四處看看吧，你還不能相信這是夢吧？」耶答笑笑地說。

　　我點頭，動身：「雖然我姑且是信了，但實在是太奇怪了。」

　　「跟著我，我大概可以知道是誰做的了。」

　　耶答，你為什麼會知道？

　　因為你們所有人都參與了你們的小聚會，除了我。

　　興起的想找個話題，猶豫地開口：「耶答，你覺得我怎麼樣？」

　　小小的女孩好似不太懂我的意思：「很普通哇。」

　　「我是說性格，呃，給人的感覺。」

　　「用植物來比喻，你像羊齒，路邊的雜草。」

　　因為你沒有花朵們那般僅供觀賞的懦弱，被人踐踏卻又總是於腳底再生。

　　我盯著耶答：「有必要說的那麼難聽嗎⋯⋯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植物的名字啊？先是水仙，再是羊齒什麼的。」

　　『耶答的耳朵動了動，她開心地轉頭道：「因為我是花商的女兒啊！」』

　　這才是耶答這年紀該有的笑容啊。

　　耶答的父母⋯⋯

　　「嘿嘿嘿，親愛的朋友們，很抱歉打擾你們的談話，但你們到底要不要從這裏出去哇？受人所託我可是默默地看著你們很久了！」青年的聲調，很不耐煩。

　　這聲音的主人，

　　耶答：「畢夏普你在開什麼玩笑！你快給我滾出來！」

　　果然呢。

　　從眼前半身隱現，擦身，畢夏普全然地站在了我的背後。

　　他低語些什麼，我聽到了，輕輕的抿了抿唇。

　　畢夏普的低語：「你好奇吧？由我來告訴你，夢醒後就來找我吧。」

　　為了真相，我一定會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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