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攻 - 甘之如飴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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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甘之如飴

璃語

Feb 24, 2017

765

5 分鐘 1,504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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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人。

那人身穿鮮紅色的舞衣，披著長條布幔，赤裸著雙足，在皇宮的正中央翩翩起舞，他豔紅的唇，總一閃即逝，在我眼中遺落下一絲美麗的緋色。

「陛下竟敢將舞妓帶進神聖的皇宮內，真是不知羞恥！」

「將軍，您這話… …」

「老子發怒有何錯？陛下竟要求本將軍在各精英中擇一個去保護那個男妓！」

我聽聞將軍憤怒的言語，下意識吐出了一句話：「讓小的去吧！」

「怎麼行！你是本將軍的左右手，沒了你與蠻夷的戰役該如何是好？」將軍皺起濃密的眉，直接回絕。

「將軍大人，讓小的去吧！其他弟兄都有各自的任務，身為左右手的我並沒有這麼繁重的事務，況且皇上對那位或許只是圖個新鮮，在戰爭開打前或許便退了燒。」

「你還是這麼伶牙俐齒，罷了，讓你去吧。」

「小的謝過將軍！」我心下大喜，拱手行了禮。

*

「臣景亦拜見琉熙大人！」

「請起吧，我自認不過是一時興起的玩物，身份低微，承擔不起大禮。」琉熙慵懶的靠在躺椅上，邊說邊隨性的擺著手。

我緩緩起身，凝視著側身倚在躺椅上的琉熙，他漠然的望著窗外的花園，纖長的睫毛在他眼下映出一個半月型的影子。

他看起來，很寂寞。

或許是發現我的視線，琉熙轉動眼珠，瞥了我一眼後，向我伸出手，「過來。」

像被蠱惑般，我失神的朝他走去，明知碰觸皇上的人是死罪，也心甘情願。

「再美的景色，無人陪伴，也是越看越孤寂。」走到他能搆著的距離，他竟拉住了我的衣袖。

我一驚，他卻勾起了唇，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的笑容。

「你看那些花，開的多美，我卻說不出幾個花名。」

「臣、臣也認不出！」因為過於緊張，我的聲音緊繃還不自然的放大。

「你是武將，能認得誰是敵人便足夠。」他屈起雙腿，將我拉到那個空出來的位置落座。

「臣… …」

「別說話。」他換了個姿勢，靠在我的身上，我頓時僵住了，也失去了言語。

我們就這樣靜靜望著窗外的奼紫嫣紅，我認為，無論是那種花，都沒有他美。

突然間，外頭的一聲喝打破了我們之間微妙的曖昧氣氛。

「恭喜大人賀喜大人，皇上今晚翻了琉熙大人侍寢。」

聽見這句話，琉熙的臉色瞬間刷白，握著我衣袖的手顫抖著。

「終究還是，來了。」他說，一行淚滑過臉龐。

*

我默默守在宮外，緊握著手中的劍柄。

保護琉熙是我的工作，即使不願意也必須來。

宮內傳出的陣陣慘叫聲，以及痛苦的哀嚎在我耳邊，深深刺著我的心。

他，一定疼得撕心裂肺，我卻無法阻止。

「這男妓怎麼叫的這般慘！」

「琉熙大人是舞技，從未經歷此事吧。」

站在我身邊的侍衛悄聲說著，我握著劍柄的手已經開始顫抖。

他多痛，我的心便多麼痛，如同撕裂般。

幾乎將我的理智撕碎。

幾乎。

*

他已經臥病在床三天。

從宮裡回來時，雖經過清洗，後方的傷口仍滲著血，行走時一跛一顫，需要兩個人攙扶才能勉強行動，夜半時發起了高燒。

根據皇上的指示，禁止女性接近，內務府只派來了幾個太監，或許是有心人搗亂，派來的都是些手腳不麻利的太監，照顧人粗手粗腳的，一點都不細心，在其中一個太監打翻了水後，我終於受不住將他們全部趕到外頭，自己接手照料。

將新的一盆水搬到床邊，用乾淨的白布泡進冰水中，用力擰乾後摺成長方型，輕輕放在琉熙佈滿薄汗的額頭上。

「很痛苦嗎？」我將他散落在頰邊的髮絲撥開，舒開他緊緊皺著的眉。

他嗚咽著，朝我伸出手。

我想或許在第一次握住他的手時，就注定要被他拉著進入萬丈深淵。

但我甘之如飴。

*

「臣會帶您走出這個宮門的。」

我十分認真的說出這句話時，琉熙笑了。

「說什麼傻話呢？」他的語氣淡然，「我早已心死，出不出這個宮門，都無妨。」

「臣不願看您痛苦。」

「這算表白嗎？」他偏頭微笑著，彷彿我說的是多可笑的事情。

「是的。」

若是當時沒有說出口，結局是否能改變？

不，要是重來一次，我仍然會選擇同樣的路。

「你愛我？」

「是的。」

「我需要你，為我做一件事。」他輕輕的吻上我的唇。

突然間，我的理智斷線了。

一切，無法收拾。

*

我舉著刀，放在皇上頸邊時，便想到，或許自己只是被琉熙利用了。

但我說過，甘之如飴。

「抓住這個意圖弒君謀反的罪人！」

被連拖帶拉帶離皇上身邊時，唯一想到的只有自己無法成功幫助琉熙，那剎那，愧疚感甚於恐懼。

若有恐懼，也是畏懼琉熙會被沒用的我拖累。

琉熙，為了你，我盡力了。

沒有除掉害你傷心的人。

很抱歉。

「為何要背叛朕？」

我沒有回答，提起手中的劍狠狠刺穿了自己的心臟。

我緩緩跌坐在地，望著流出的鮮血，流下眼淚。

我願用一死，來守護你。

我甘之如飴。

*

快結束了寫得有點趕… …

而且字爆多啊！

願意看完的人我都由衷感謝(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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