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莊的作家姊妹 - 第六章聖誕

十二月的天氣，冷得像是冬神偷偷從窗縫中探頭，吐了一口寒氣。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i8s8CBVkG

江映站在窗邊，一邊捧著熱可可，一邊看著樓下院子的那棵樹掛上了聖誕燈，雖然是房東太太的傑作，但燈閃閃爍爍，意外地有點溫馨。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3Dx8CHhR6

「話說回來……她最近怎麼總是比我還早出門？」江映自言自語地皺了皺眉，「以前都是我叫她起床，現在反過來了，這合理嗎？」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DYbWauAsJ

她回頭看了眼書桌，那張寫了三行就開始畫圈圈的稿子，默默嘆了口氣。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zY8sw2miR

而此時的沐藍，正坐在一間熱鬧的咖啡廳後場的小椅子上，小心翼翼地把制服上的奶泡擦乾淨。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0GztXVsTr

「辛苦了——小藍——」店長是一個說話會拖尾音的姐姐，笑得跟剛烤好的布朗尼一樣甜，「你今天賣的份量比昨天還多，很努力呢——」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PqBcHrpWc

「嗯……因為聖誕節快到了，大家應該會想喝點溫暖的東西吧。」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Yfpsev5wG

她想多賺點錢。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zWt2fa2St

不為別的，只是為了買一份——那個人喜歡的東西。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T0U2Mglgk

「所以，你說你那個……室友？還是學姊？叫什麼來著？」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crwe5F2jQ

「映前輩……是我的偶、嗯，朋友。」她幾乎差點脫口而出真心話，趕緊咬住了下唇。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XGfgrpnIH

「喔喔——我懂我懂——那種『只要她看我一眼，我就會原地升天』的朋友對吧——」店長又開始用那種懂太多的語氣笑起來。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GKZwFEOLV

沐藍耳根一紅，但沒反駁，只是低下頭偷偷把江映的名字寫在小筆記本的備忘欄上。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EcidCQuQ4

在咖啡廳休息時間，沐藍坐在倉庫門邊的小板凳上，翹著腿，手裡拿著筆記本，指節纖長，骨感分明。金色的長髮高高束起，外套領子立著，冷艷得像走出海報的時裝模特。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hfTMBipN3

她在本子上寫了幾個字，都是她從房東太太、樓上的阿嬤、以及隔壁房的重考生等等的鄰居，慢慢打聽出來的，江映可能喜歡的東西。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4L7dUen2o

她一邊寫，一邊回憶那內容。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v59QCqSFv

「所以……你是說，她常買什麼？」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i8wXf5x3K

對面站著的是房東太太，一邊剝著橘子，一邊笑嘻嘻地瞄她：

「唉唷，沐藍小姐，你這語氣還真不像在問情敵情報，倒像是……審犯人呢。」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TJjbAfU3G

沐藍抬眼，那雙眼睛冰藍得像結了霜：

「我只是想給她一份合適的聖誕禮物。」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8su6IZ7c5

「唷～你們年輕人現在流行這麼直接喔？不遮掩一下？」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M7PO5QoAY

「不需要。我只是打聽。」她語氣平淡，手卻在筆記本上輕輕記下。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tVupw3l0v

「江映小姐喜歡甚麼喔……喔，之前親戚送來栗子蛋糕的伴手禮，太甜了我吃不了，分給江映小姐的時候，她好像很開心呢。」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EK24lzrhy

「還有……應該圍巾她也會喜歡。」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VSDDGEriz

「她喜歡哪一種布料的圍巾？」沐藍又問。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atm0X7gw8

「咦，這我可不知道耶。你去問樓上那個愛織圍巾的阿嬤好了，她以前還送過江映一條來著。」房東太太笑得很開心。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wS4xeUXxI

沐藍起身，對她微微一點頭：

「謝謝妳。」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YAM7ia4ZR

「不客氣，我想不管你送什麼，她都會很開心的。」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OOySj3UFl

沐藍點了點頭，前往樓上那位阿嬤的家中。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ZANBuBT8Q

沐藍坐得筆直，兩腿交疊，像個被邀請來上節目的貴族小姐。她一邊喝著阿嬤煮的桂圓紅棗茶，一邊用那種理性得近乎高冷的語氣問：

「那個……阿嬤，她那條圍巾，是妳織的？」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pV0DKQHjx

「哎呀對啊，那孩子有次幫我搬重物，我看她穿得單薄，就織了一條送她，不過她的皮膚挑剔得很，好像很容易過敏，起毛球的都會發紅那樣的，總不能送人家禮物還造成困擾吧，所以我阿，廢了一番功夫呢……」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PrDxEXcas

「材質是？」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36PFG6H1K

「喔，是羊絨混莫代爾。貴得很，不過她穿得好看嘛～」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yO82a538r

沐藍點點頭，記下筆記。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2aqCHMMN6

「……不過話說回來，她有次倒垃圾時遇到，她跟我說，她其實很想要一支漂亮的羽毛筆來寫信，但嫌自己字醜，不敢用。」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sRTK1a5H0

「羽毛筆？」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62In17K9f

「對呀，小女孩的浪漫嘛～」沐藍難得嘴角一勾，像冰湖融化一角。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UTtRf0JpK

她站起來，微微彎腰鞠躬道謝，離去時忘記了茶杯還沒喝完。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Nh3JSpLEV

阿嬤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忍不住嘟囔：「唉唷……現在的小姑娘，談個戀愛搞得跟情報戰一樣。」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5Zd6Ppfs1

沐藍蓋上筆記本，結束休息時間的她從回憶中清醒過來，為了這份禮物，她接了三份打工——白天是咖啡廳，晚上去便利商店輪班，假日還去樓下幫房東太太清理雜物間。雖然累得像被捲進洗衣機又甩乾，但一想到那個笑起來像春天一樣溫暖的人，沐藍就覺得，這樣也沒什麼。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EIAW98Qdn

她偷偷在心裡想像江映拆禮物時那略帶驚訝又溫柔的表情。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SWsCnNawI

然後就不小心撞到了冰箱。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Y4GdISwXE

「欸小藍你沒事吧？你臉怎麼紅成這樣？」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bNty0T2US

「沒、沒事！我只是想到……想到冬天比較容易臉紅而已！」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AOQ8ymq00

「這理由跟你一樣可愛耶——」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dfWuZ8Y9w

「我去補貨了！」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P79B5fYrH

她連忙逃離現場，留下身後店長愉快的笑聲。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wctzFTLmI

與此同時，江映關掉了文檔，視線停在筆電螢幕上，那道熟悉的資料夾名稱映在她瞳孔裡：《春潮》。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VYxlcjH3F

裡頭是她一直沒給沐藍看的小說。以她為主角，卻從未署名。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00jmUnEEA

她起身走到書櫃前，指尖在幾本書間穿梭，最後抽出一本過去沐藍曾翻閱過的詩集。書頁間，夾著她悄悄留下的便條紙，一行字、幾個心思、一次沒說出口的對話。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N2X0YHI3H

「送什麼才不會讓她害羞到不敢收下啊……」江映自語。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UWvy2zyif

她不是沒想過直接買項鍊、香水、還是訂做一套冬季毛衣。但問題是，沐藍會怎麼回應？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GgETE30lR

是默默點頭，手指捏緊衣角，紅著臉收下？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amDIVHgaU

還是拚命假裝冷靜，最後半夜發訊息說「謝謝……我會好好保管」？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vnpAYXnwi

江映翻了翻手機裡的備忘錄，最上頭一行寫著：

「她冬天喜歡喝什麼味道的熱可可？」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9q2eTnqIS

那是她某天在便利店後面巷子裡，偶然看見沐藍點餐時記下的。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KDfjv1Q4V

她把筆記翻到下一頁，寫著：

「習慣用0.38的黑筆，不喜歡按壓式原子筆，說聲音很吵。」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DiOoHKM6F

「討厭蓬鬆毛線圍巾，覺得脖子癢；但喜歡針織收緊一點的布料。」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xBXGMwFMP

江映合上手機，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街景，最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往紙袋裡放入一個精巧的小盒子。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c6r55z6x2

聖誕夜傍晚，街燈一盞盞亮起，天空落下細細的雪，像是有人靜靜撕開了雲層，讓冰白的羽毛悄然飄下。街上的行人不多，大多匆匆裹著圍巾、抱著禮物，往燈火通明的方向走去。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nkz9INtnR

手機震了一下。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4zXBTZih2

江映低頭看見一條簡訊──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lJLg1QBO1

「映前輩，今天我會晚點回去。」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ghgEUQNd9

署名是沐藍。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xJ6sCaKIw

她盯著那幾個字看了幾秒，然後輕輕地笑了。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S309ZFotj

「這樣啊……剛好。」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HsDFBSOS6

她換好衣服，選了件深灰色的毛呢大衣，又繞上那條有些舊但她很喜歡的黑圍巾。帽子壓得低低的，只露出鼻尖和嘴角。她沒畫妝，但雪光把她臉上的線條柔和了不少。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4JiJugi0Y

手裡握著寫了幾樣物品的小紙條，是她昨晚睡前悄悄列出來的。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SHsaVETIv

炸雞、蛋糕、氣泡酒……還有新的馬克杯一對。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eCZ78Ba7L

從小巷口的便利店拐進商店街，地上的積雪還薄薄一層，踩下去會發出細碎聲響。遠處的音響正放著節奏輕快的聖誕歌曲，有小孩的笑聲混進風裡，卻不吵鬧，反倒讓人心裡暖了幾分。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QA5iBmtWe

她不急著走，慢慢往蛋糕攤那邊踱過去。夜色降得剛好，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細長，而她的心情，也在這一片溫柔寧靜裡，悄悄醞釀著某種未曾說出口的期待。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atnLNerZc

蛋糕攤位就在街角，裝飾得熱鬧又可愛。紙雪花掛在紅綠色燈串間，店員戴著鹿角髮箍，笑容訓練得剛剛好，對每位路過的顧客都報以一致的熱情。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lHYev4A37

江映停下腳步，原本只是想看看還有沒有沐藍喜歡的那款草莓蒙布朗，眼神隨意地掃過玻璃櫃──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tD7ANdTOf

然後，視線就這麼凝住了。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nxmFXXoDj

那個站在蛋糕櫃前、雙手緊緊攥著手提包帶子的女孩，身形纖細、金髮微卷，在昏黃的燈光下像是裹著淡金的霧。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Gf8quGl6k

是沐藍。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4OvVhWEqI

那個在外人面前總是昂首挺胸、話語不多卻有威嚴的女孩，現在卻咬著下唇站在蛋糕攤前，臉上浮著幾乎可見的糾結與緊張。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mxSq6Kl63

她只是在挑選一塊蛋糕，卻彷彿像是在挑戰某種命運。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zNn5bNR0Q

店員問了一句什麼，沐藍抬頭，眼神慌了一下，連聲音都帶著些許急促：

「那、那個……可以先幫我包起來嗎？我、我等等再來拿……」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QqbTey6Tf

然後，她轉身。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f3cySNJF9

就這麼迎面撞上了江映的目光。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AX0kIk7mn

空氣像是停了一拍。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gqTosBj1h

「嗨？好巧呢……」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5r0KIsDwo

沐藍的身子微微一震，瞳孔因驚訝略略放大，接著慌張地把手上的紙條往口袋塞。臉頰迅速泛紅，一直紅到耳尖，像是被人當場拆穿了心事。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nBeaBehxx

她站在那裡，雙手緊緊捧著紙盒，還沒包裝好，像是剛從店家拿出來。細雪打濕了她的劉海，卻沒讓她意識到自己有多顯眼。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s3TlEbpA3

沐藍像做錯事的孩子，下意識將紙袋往身後藏，卻反而讓那張早已貼好、寫著「To 江映」的小貼紙暴露得更清楚。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CkTkZP7BX

江映沒有笑，也沒有說話。只是緩緩地走了過去，站在她面前。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R1xU6YRdi

「……妳不是說會晚點回來？」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RJlDLBChb

沐藍垂下頭，小聲回答：

「我……我只是……」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3nxQiWng1

她聲音小到幾乎要被街邊的音樂蓋過，手指緊緊抓著紙袋，像是想要把那句話壓回喉嚨裡。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pvFfqKGSY

江映低下頭，看著她藏不住的小動作，眼裡相當溫柔。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XZtmlydzW

「妳這樣偷偷摸摸的，很可疑欸。」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eMCoBMBCj

「我、我才沒有……」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GHTCr9MM1

「好啦，我剛好也要回去。」江映笑著伸出手，「一起走？」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6AXeXPVDz

沐藍愣了一下，點了點頭。她沒敢正眼看對方，只是小小地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把自己的手放上去。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Ej0mHLbwu

江映沒有立刻握緊，而是用指尖輕輕碰了碰她的掌心。那麼輕，卻讓沐藍心跳漏了半拍。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bNJffC2df

街燈一盞盞亮起來，兩人的身影拉長在雪地上，她們就這樣牽著手，在燈火與雪影間慢慢走回那間不大的小屋。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MZmM39ZiC

玄關的門一打開，暖氣撲面而來，連鞋櫃上擺著的乾燥花也顯得比外頭的街景柔和許多。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3RCociiBM

沐藍輕輕鬆開江映的手，像是害羞地逃進室內。她連外套都還沒脫，就把手裡的紙袋放上客廳的茶几，接著低著頭，指尖有些不安地捏著衣角。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661o8ZI18

「那個……這個……是我……」她聲音很細，「……想送給妳的。」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RGXPbutAg

江映沒有立刻拆開，只是看著她，眼角笑意溫柔。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Ppw6Gb7h1

「原來這就是妳這幾天神神祕祕的原因？」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Llca3bSiA

沐藍像被戳破祕密的孩子一樣瞪大眼，耳朵迅速染上紅暈，連忙轉過身去掛外：

「我、我才沒有！我只是……只是剛好……」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m6ChTZ3Q3

「嗯嗯，剛好在聖誕夜買了寫著我名字的禮物回來，真巧。」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oxlh9pdpj

「映前輩！」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gi33P8fp

江映忍不住笑出聲，把剛剛買來的炸雞與蛋糕擺上餐桌，又去廚房泡了兩杯熱紅茶。等她回頭時，沐藍已經悄悄坐在餐桌旁，一臉故作鎮定地把自己的那份餐點擺好，但耳根還在發燙。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2v2pOxBEI

「妳……妳不打開看看嗎？」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ADAhdQqOf

江映走到她身邊，拉開椅子坐下，才緩緩拆開那個被細心包裝的紙盒。裡頭是一條手工圍巾，上面繡著她的名字，還有一行小小的字的標籤──「希望妳的每一段時刻，都被好好收藏。」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kRutHdfEv

「……這個我會一直用下去，謝謝妳，沐藍。」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4yYQgid4y

沐藍抿著嘴，低頭不敢看她，卻掩不住嘴角那一點點往上揚的弧度。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AobSN4ktZ

然後輪到江映，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小的盒子遞過去：

「其實我也有準備啦。雖然……不是很貴重的東西，但我一看到就想到妳。」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09cJIl4JE

沐藍雙手接過，有些慌亂地打開，裡頭是一對簡單卻精緻的耳環——銀白色小雪花造型，閃著柔和光澤。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KWbTDKVe1

「……可以戴嗎？」江映笑著問。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qb9qGezYM

沐藍抬起頭，眼眶竟有些微紅，像是想說什麼卻又沒能出口。她只是重重點了點頭，把長髮撩到耳後，像隻小動物似地，安靜地等待對方動作。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6gOAhgYNn

江映替她戴上，指尖觸碰到她耳垂那一刻，沐藍不自覺顫了一下，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baQqoQqvv

「……很適合妳。」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urPQlg7YW

晚餐的香氣瀰漫在屋裡，蛋糕與炸雞的熱氣讓窗戶起了霧，雪還在外頭靜靜地下著。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SYO3y4ehj

ns216.73.216.82da2

第六章 聖誕

註冊

登入

介面語言:

故事語言:

第六章聖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