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踢除最強隊伍團長位置的我（聖母） - 第九話尋找玩具

　第九話尋找玩具

　他們走在路上，這已經是第幾天居民們看到她與不同的人同行。

　他們中間隔著那隻天使布偶，就像父母牽著孩子一樣，手牽著布偶的雙手。

　「我們要去哪裡……？」賽莉不安地開口，但她並沒有選擇權。

　「去找玩具！」維夏回答得輕快。

　一名女僕手中握著賽莉的權杖，靜靜地跟在他們身後。

　「至少讓我把權杖收起來……」賽莉婉轉地說。

　「不行。」維夏果斷地回絕。

　只要賽莉拿到權杖，就能使用大範圍的技能。

　「有事小羊會保護我們的～」維夏說著。

　如果那樣的話，從賽莉身上取得的血液所施加的技能【支配之血】將會失效。

　「請放心交給我。」女僕在背後應聲。

　維夏轉入一條陰暗的小巷，他們也隨之跟了上去。

　「這是什麼地方……？」賽莉不安地掃視著四周，那裡明顯瀰漫著壓抑的氛圍，隨著他們的腳步，四面八方逐漸浮現出盯著他們的人影。

　「黑街喔。」維夏輕描淡寫地回應。

　黑街，王國的非法地帶，專門承接傭兵團與騎士團以外的委託。

　「玩具在這裡！」維夏一臉興奮。

　──

　「是指訂做的玩具布偶嗎？」賽莉開口問。

　（確實很久沒幫他做布偶了……）賽莉在心中思索。

　（不過有必要來這種地方訂做布偶嗎？）她不安地打量四周。

　他們三人繼續往巷道深處走去。

　「沒有什麼好的玩具呢……」維夏一邊張望，一邊低聲說著。

　「都太弱了。」他不屑地看著那些逐漸將他們包圍起來、臉上帶著兇光的人。

　「嘛，組一組還是能用吧！」他若無其事地說。

　「喂，小鬼！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一個帶頭的男子走了出來。

　「還帶著女人呀～」

　周圍的人露出陰險的笑容，目光充滿惡意地盯著他們。

　「這是……？」賽莉疑惑地望著那些人。

　突然，一隻粗暴的手搭上了賽莉的肩膀。

　「這裝扮是神官吧！真不錯！真不錯！」男子的眼神色情地上下打量賽莉。

　賽莉瞬間回想起前幾天的事，恐懼浮現心頭。

　一道刀光劃破空氣。

　一聲鈍響──男子觸碰賽莉的手應聲落地。

　「請別碰賽莉大人。」小羊握著染血的短刀，語氣冰冷。

　「你這傢伙！」男子捂著鮮血直流的手驚恐大叫。

　「等等……」賽莉還沒反應過來。

　「小羊，你在做什麼！？」賽莉難以置信地質問，鬆開了緊握的天使布偶之手。

　她快步走向那名男子，想替他治療傷勢。

　「治癒……」賽莉準備施展技能。

　「小羊。」維夏一聲令下。

　小羊一腳將那名男子踢飛出去，只留賽莉一人愣在原地。

　維夏取出一個裝著賽莉血液的容器。

　「我說過不可以鬆開布偶的。」他另一隻手抓住天使布偶的手。

　「不聽話要處罰……禁止呼吸。」【支配之血】發動。

　「嗚……」賽莉痛苦地摀住喉嚨。

　「維夏……」她吃力地喚著他的名字。

　維夏不為所動，轉頭看向那些包圍他們的人。

　「長相太難看的我不喜歡，我看看喔……」維夏一邊觀察，一邊在空中揮動手指。

　「沒有女生嗎……」

　他失望地垂下手指。

　「你們這樣會讓人以為『壞人都是男人』，這種刻板印象可不太好呀！」他彷彿在抗議一般說著。

　「雖然勇者之類的也都是男人……」正反兩邊都是極端呢。

　「果然該去翻屍體嗎……」

　「可是那樣還得保鮮……」

　維夏站在原地陷入沉思，賽莉一旁痛苦地喘息著。

　（要先把權杖拿回來才行……）賽莉偷偷看向那名仍持著她權杖的女僕。

　她的身體擁有超治癒能力，即使暫時無法呼吸，意識也不會喪失。

　「喂……那個神官該不會是不死庇護的……」有人在人群中小聲說著。

　「這麼說來……」剛才她的舉動……

　「那旁邊那個小鬼該不會是……」

　「靈魂術師的……維夏・妮克絲！」

　人群開始騷動。

　「一般的術師，頂多能操控死去的靈魂……」

　「但他不一樣，聽說他能操控活靈……」眾人緊張地盯著維夏。

　維夏只是抬眼望向他們，眾人便驚恐地開始四散逃竄。

　「要殺掉他們嗎？」女僕在一旁淡淡地問。

　「不用了，都太弱了。」維夏語氣冷淡。

　「變成亡靈也不會變強。」

　他將手中的容器收起來。

　「嘛，虐待過後的就不一定了……」維夏露出令人不寒而慄的笑容。

　「果然亡靈還是要找生前是女性的才好～」

　賽莉重新獲得呼吸，大口喘氣。

　「賽莉，我們往裡面走吧～」維夏拿著天使布偶站在她面前。

　他將布偶的一隻手，伸向賽莉。

　「這次要牽好喔。」

　維夏微笑著說。

　三人繼續朝黑街的更深處走去，賽莉無法安心地不停張望四周。

　「這奇怪呢。」維夏拿著容器，看著裡面賽莉的血沉思。

　「明明命令了，就應該會一直遵守才對呀……」

　他凝視著血液陷入沉思。

　「但看來我得一直持續技能，賽莉才會服從呢。」超治癒似乎還是會干擾控制技能。

　「果然這種間接控制的方法不太管用，回去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維夏說著，將容器收了起來。

　維夏望向賽莉，只見她仍焦躁地觀察四周，試圖轉移注意力。

　「賽莉還在意剛剛那個被砍斷手的人嗎？」維夏問。

　「嗯……」賽莉緊張地回應。

　但除了這件事，真正讓她在意的……

　「下次有人碰賽莉，就直接殺掉吧。」維夏轉頭對女僕說。

　「我明白了，主人。」女僕冷靜回應。

　「這樣賽莉就不用在意了吧～」維夏開心地說。

　「等等。」賽莉出聲制止。

　「別做這種事……」她望向他們。

　「什麼事？」他們疑惑地望著她。

　「就是殺人……是不好的！」賽莉大聲說，但握住布偶的手卻開始顫抖。

　「但他們也殺人呀？」維夏望向周圍那些仍在暗處躲避的人影。

　「他們一定是有什麼理由。」賽莉堅持，但語氣開始動搖。

　「人一出生都是善良的，一定是環境對他們造成的影響，只要開導他們……畢竟大家的靈魂都是那麼純淨！」

　無論是街道上的人，還是這裡的人，她都能看見他們靈魂的顏色──潔白、純淨，毫無雜質，彷彿從未被污染過一般。

　這讓她深信──所有人都是善良的，犯錯只是「不小心」，是「被逼的」，這世界上沒有真正的壞人。

　「嗯～」維夏輕聲應著。

　「但我看到的都是黑的呀～」他所見的靈魂。

　「深淺差異吧。」黑色也有深淺之分。

　「不過賽莉是白的喔，跟剛出生的嬰兒一樣呢～」維夏笑著說。

　「為……為什麼？」賽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我們看到的靈魂不都一樣嗎！？」賽莉震驚地喊。

　「嗯～我也不知道呢。小孩子或許還有一點點白色吧，但到最後都會變黑的。」就像剛剛那些人。

　「所以賽莉很特別呢。」維夏停下腳步。

　「要怎樣才能讓賽莉變成黑色的呢？」

　他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

　「不過，我以前聽到賽莉說靈魂都是白色的時候，我覺得很不可思議呢。」

　對強盜、對強姦犯、對殺人犯，她都說他們擁有純淨的靈魂。

　「我在想，是不是賽莉跟我看的『距離』不同呢？」維夏望向她說。

　「距離？」

　「我不是指物理距離，而是看靈魂的『距離與範圍』……」

　他說著，賽莉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他，望向那體內純淨潔白的靈魂。

　「試著拉遠一點看如何？」維夏的聲音低沉地迴響在她腦中。

　（拉遠一點……）他的話在她腦海中盤旋。

　「賽莉可能只看見靈魂最深處，那最原始的模樣，試著拉遠一點……」

　（拉遠一點……）

　「看到那將靈魂完全覆蓋，那黑暗、邪惡、恐怖的，包含人類所有情緒、所有經歷的──『黑霧』。」隨著維夏的話語結束。

　賽莉瞪大雙眼望向他的靈魂，只見他整個人被深不見底的黑霧緩緩吞噬，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如何？」他的聲音像從地獄深處傳來。

　「看到了嗎，賽莉？」

　他露出惡魔般的微笑，注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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