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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幕之下,一個身影在黑幫老巢中遊走,他很自然地遊走於其中,從他的隨意改變的態度可見他不是他們的一員,只是如一同變色龍一樣站在他們之中,扮演著他們的一員。
而就在這個男子一步步所引導出來的混亂下,所有的黑幫成員都不知所措,幾下槍聲明響混亂戛然而止,幫會的人紛紛跑到來,槍響聲的源頭,只見男子站在那,另一個人倒在他腳下,有一個人影瑟縮一角。
在場的人都未能見到他的容貌,他已經拋出煙幕,在眾目睽睽下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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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很快就收到消息死了的人竟是黑幫的老大,警方亦要隨之展開調查,而警方從描述很快就指定了一個嫌疑犯——『隼』,一名沒有樣子的殺手。
雖然『隼』一直都在警方的視野中擾攘,可是作為警方在通緝卻毫無頭緒的罪犯,警方亦不想花太多資源在那之上,只想盡快把黑幫安撫好,要他們不會因這次鬧大起來,就調查本身都是只打算做做樣子而已,畢竟大家都沒心去捉這個本來就已經沒毫無頭緒罪犯。
但就在這時有一個女警——楊曉雨走了出來,認為真兇不是『隼』,『隼』不應該會被這樣目擊到,另一方面,死者的死況看起來比較似是仇殺,看她對『隼』的了解並不淺,把舊檔做對比又說得是頭頭是道,但為什麼『隼』會在那,卻又支支吾吾,什麼都說不明白。
可是即使她能把話說得明明白白,調查的事都不她說的算。從其它人對她的譏笑和說話中得知,因為『隼』殺了作為她同僚兼好友的邵曉石,雖然這私人恩怨的執著令楊曉雨早就對黑幫老大被殺一案感到異樣,亦因為這私人恩怨楊曉雨一早就被撤出調查成員。
見到楊曉雨說要加入調查,有些人認為說她就是想移開視線,好讓她能滾回來插手調查,好讓她能再調查自己的私人恩怨,似是要和其它人要吵起來人時候。
另一邊仍坐在自己房間和下屬說話的老莫,立即就叫了下屬先走,要她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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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楊曉雨進來前,老莫先把剛才下屬幫他點的煙弄熄,並丟出窗外,揮了幾下手想把煙撥出窗外。
但楊曉雨一進來就說:「煙不能丟出窗外…」
老莫一面無奈,說:「那你記得我是你上司嗎?」
在楊曉雨關門前,他的樣子仍是有幾分生氣,而和其它人不一樣,話語中雖然有著少少的斥責和抱怨,但他仍是清清楚楚地聽了楊曉雨所說的話,並答應會按照她的方向作出調查,而楊曉雨目前都只能按著上級給她的方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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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番對話後老莫都深思熟慮想了個清楚,他走了到警局天台的小花園,在花園中的其他人都點點頭自動自覺的離開。
而見著老莫遞起的手,那幾個人都識趣的給了老莫香煙,和為他點了煙才離開。那幾個離開的人的身影,他倒是回想起的某個沒大沒小的小混蛋——邵曉石。
縱使老莫已經淡忘他的樣子,但他那能言善道的臭口倒是讓老莫記憶猶新。
同是這個花園,但有別於剛才老莫一上到來就會自動把位置讓出來的警員們,邵曉石見到老莫到來不止沒有把位讓出來,而只是揮揮手打了個,也沒正面看他一眼。
明明是同為下屬,態度卻是如此,老莫帶著點點不滿,走上前試探的做了一個手勢,但邵曉石卻擺出一不明所以的樣子,當老莫說是要香煙時,才笑笑,把一整包煙連火機遞給他。
老莫反問道:「你知我到底多久不用自己點煙。」
邵曉石笑說:「那希望你沒忘記怎弄。」
老莫嘗試刺探地想去斥責他,但原來邵曉石一早已看穿了他,老莫其實也不是要這種卑躬屈節的尊重,也就這工作需要保證的形象而已
對於觀人於微的邵曉石,老莫反而跟他抱怨,他能這樣能幹就不接近楊曉雨,大概他早已經升了職,也不至於在警局中和楊曉雨一起做那種小職位。
正當老莫還回想著,那個多少是想利用是自己的小混蛋的嘴臉,有另一個警員去了上來,那人的衣著和其它的警員無異,但老莫對他的態度,卻又有別於其它警員。
老莫開口就是一句,對這次的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那人沒說,而老莫似是已經慣了他這樣,就要他去調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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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方面,黑幫老大的兒子,發起了對『隼』追殺令,誓要找出殺手的『隼』和背後僱用他的人。
同時也找了其它的黑幫的幹部來,因為他認為要他父性命的人就有可能是他們其中一人,即使和他們無關也好,他們亦不能隔岸觀火,因為『隼』能隨手就要了他父的人頭,也能拿下在坐任何一個人的命。
這不是只對內來說,對外亦一樣,如果有其它人意識到只要夠錢就能拿下他們的項上人頭。即使幫派內都開始互相猜忌都好,但把『隼』拿下亦成了大家的共識。
可是黑幫老大的兒子,在暗地亦把一個人藏起來——沈皓暘。他正是黑幫老大被殺時正會面的人,更是目擊證人,當黑幫老大被殺時正是他在瑟縮一角。正因為他,所以黑幫老大的兒子才能一口咬定是『隼』殺的人。
沈皓暘向黑幫老大的兒子訴說,『隼』多數人都會描述為陰晴不定的瘋子,但黑幫老大倒是感覺他背後有著某人在暗箱操作,在指示『隼』做事,而自己多多少少的感覺到威脅和刺探,所以當時找了沈皓暘來調查『隼』,但結果沒查到出來,先把自己的命弄沒了。
而為什麼剛才沒把沈皓暘推到其它黑幫老大的面前,只怕他們不會人人自危,不會趕緊把背後的人拖出來。
但從黑幫老大的兒子對沈皓暘的態度,顯然沈皓暘並不像是黑幫的一員,更不把他放在眼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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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頭沒腦的成員們根本都沒有頭緒,只能到處亂翻亂搞,而就在幫派間互相猜忌,可是他們沒注意到他們所擾亂的不是有自己的事,還有市民們。
這引來更多的可是人們對幫派的不滿、憤怒甚至衝突,這樣的環境下,但警方反而開始接獲多單針對幫派成員在混亂中被刺,什至重傷,而為了鎮壓的警方開始全天忙個不停,被撤出調查的楊曉雨亦只能聽從指示參與鎮壓,鎮壓那些她曾經宣誓要保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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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暴動的另一方面,還有其它的黑幫幹部要員陸續暴露了行蹤,被憤怒的人們衝擊被殺,就算是他們躲在車中,車窗被打破,車輪被劃破,鐵造的車輛只被淪為一個個鐵造的棺材,死狀之慘烈,憤怒的程度可見一斑。
黑幫幹部一個個死去,開始認為有人從中作梗,借著人潮和人們的憤怒,混在人們之中掩蓋行蹤。這讓大家都更加認為背後的推手正是『隼』的所作所為,從一開始的暗中背刺,到混亂中被襲擊,到現在明目張膽地打起來,什至暴動。
黑幫愈來愈想揪出『隼』,看誰都怕就是『隼』,似是草木皆兵一般而開始四處大鬧,市民更是不滿,所有人的憤怒開始進入了一個惡性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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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的鎮壓中楊曉雨遇上了一個帶著黑面具的人,她的立即掉下了鎮壓的事,就追了上去,在一頓追逐和打鬥中,楊曉雨甚至還向他開了幾槍。
但終於制服了他之後,楊曉雨脫下了他的面具,但她也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隼』,還說是他只是一個平民,來回望了好幾次。
楊曉雨也不確定這是不是真的是平民,可是如果他真的是『隼』,楊曉雨就會錯失了這次機會。
在不確定的之下,楊曉雨大怒的把槍口貼到這人的面上,什至用邵曉石的名字來質問他,而接著這個人就被嚇尿了…
在不的確定的情況下,楊曉雨還是放過了這人,只好把他拘捕並把他帶回給警方,但回到去時,其它人斥責她擅離職守,亦不肖她把這個假冒者拘捕回來。
因為他們也有找到其它的假冒者,只是有幾個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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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民弄到頭破血流,自己亦被雜物擲過,在鎮壓中見証著傷害和憤怒,其它的假冒者的死去,楊曉雨充分感受到自身的無力,在這時遇上了沈皓暘,兩人的對話可見兩人早已相識。
而起初沈皓暘只是作為記者的平凡無名小人物,就因為說了一些黑幫不喜歡的話,而賠上了家人的性命。因家人之死而來到警局的他遇上了楊曉雨,相比起局中對他不肖一眼的其它人,同樣知道他情況的楊曉雨更是樂意坐下來了解他。
兩人現在也如當時一樣並排而坐,楊曉雨為當時無能為力而感到抱歉,沈皓暘為當時她的關心而且為他找出了凶手而道謝,而說到現狀都兩人的話語都梗塞起來。
沈皓暘有問起到楊曉雨的上司是不是就是老莫,楊曉雨說了是,但為什麼會這樣問,沈皓暘卻沒有能回答。
經過和沈皓暘的這次的對話,楊曉雨擔心沈皓暘會參與抗議,也怕更多像沈皓暘的人會參與抗議,就想快點想問一下老莫調查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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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楊曉雨回到警局時,警局卻是一片嘈雜聲,人人都議論紛紛,可是就這個時候老莫卻不見影蹤,因為作為她唯一能投靠的上司,被揭發正是一直以僱用她恨之入骨的仇人——『隼』的人。
楊曉雨心一沉,對這無言以對,但就算她對這情況有多無奈,她都只能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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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探望老莫時,老莫毫不隱藏地承認了罪行,他一直以來都有找『隼』在他背後做事,進行調查,捉拿某些犯人,或是刺殺某些窮兇極惡之徒,那都是他不方面出手或是調查的事。可是另一方面他也坦白了他並不是那個僱用『隼』來刺殺黑幫老大的人,到底是誰做的,他都沒能查到出來。
而他也述說對『隼』了解,他並不是一個陰晴不定的瘋子,他只是一個空殼,一個工具,只要付夠錢任誰能都找他做任何事。
同時他也道出了僱用『隼』的原因,他笑說都是被邵曉石那小混蛋看穿了,被他給帶壞了。原本的老莫不喜歡楊曉雨這種正直而老實的這種人,她會好像現在一樣被自己所堅信的而吃上苦頭。
但和老莫同是作為惡人的邵曉石,卻一直都待在楊曉雨身邊,看顧著她。而邵曉石是這樣告訴老莫,就算同為惡人,他和老莫一樣起碼倒是能明辨是非,但一直以來他在都置身事外而已。如果自己真的沒心行善,那就把這機會留給他人,沒必要把其它人的良善都要磨滅掉,當是為自己心中枯乾的良心留多少空間,縱使它不會成長半點。
而當邵曉石死了,老莫想過到底如何是好,也有想過把『隼』捉出來殺掉,但見到當他面對面見到『隼』時,他一下子就知到了如果是邵曉石會怎樣做。
雖然看得出楊曉雨還未能接受到這般的事實,但老莫眼見孤立無援的楊曉雨,他亦建議楊曉雨如果她真的想調查出真兇,可以同樣僱用作為仇人的隼,作為她的拍檔。
他更是道出就連邵曉石也會這樣做,會代她這樣做,但不是因為他不在乎其它東西,而是他知到底什麼比較重要。
但在楊曉雨的抵觸下沒能接受到老莫的說話甚至建議,可是為了追查出真相的她仍是獨自行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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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老莫的話,楊曉雨來到了他的家,拿到了老莫交付給她的一個能找到『隼』的手機,見著老莫竟然幹出這樣的事,也讓她回想起邵曉石。他也是那個要不然先斬後奏,要不然他就會掰出楊曉雨能信服的理由。
那次就如同今晚一樣,都是的雨夜,楊曉雨大聲就指責邵曉石出手殺了一個黑幫的人。
還在洗走手上的血的邵曉石,卻說:「你沒聽見嗎?鑑證說是自殺的。」
楊曉雨說:「不!你應該把他交給警方,讓法律來懲治他。」
邵曉石說:「然後呢?他付了錢之後再出來活蹦亂跳?還是再試試看有沒有其它傷亡?」
邵曉石回過頭來擺出一副為難的表情,繼續道說:「不管是我把槍塞到他的口,還是他自己塞的,等你先把槍拿到手上,我們再說良善吧。你知我在等你的。」
那時的楊曉雨和現在一樣軟弱無力,只能談及良善和理想的她,一直以來都沒能保護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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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的一方,因為幫派的重要成員陸續被人們所攻擊,陸續在混亂中被刺殺,黑幫老大的兒子為保性命而要求警察的保護,而在警方來到要把人接走時,黑幫老大的兒子卻事前已暗中被接走,警方亦步入了圈套。
而接報一早就來到接應點的楊曉雨,卻見到被黑幫老大的兒子早在接應時間就已經被帶走,而跟隨著的她的就來到了黑幫老大的幹部面前,但那裡卻有另一個人——沈皓暘。
就連當初自己親手所鎮壓的那些平民也在現場。
沈皓暘先是借平民們之手把楊曉雨綁了起來坐在椅子上,並在把已落入圈套被他視以為和黑幫同流合污的警察們都炸死掉,然後再把楊曉雨面前把早已被綁了起來的幹部殺了,他先是表達了他很高興楊曉雨在這,而不是和那些和黑幫同流合污的警察們一起,接著道出了一切。
就是他指証隼殺害老大,就是他煽惑人們對幫派的憤怒,就是他召集和他一樣的受害者,教會他們向幫會報復,告訴他們這是他們這是他們的權力,並且留在幫會裡頭掌握著他們的動向,讓他們一邊仇視著『隼』,一邊逐步把幫會掏空。
而更重要是就是他,買凶殺死黑幫老大。但就在行刺的當日他正要把他調查到老莫僱用隼的罪証交給黑幫老大,讓黑幫老大能除掉老莫和隼這兩個眼中釘。
但正因為他的調查,所以他知道了如何僱用來『隼』來行刺黑幫老大,可是就在隼製造混亂而產生的空檔期間,沈皓暘卻反而耐不住復仇之心,反而選擇親手殺死黑幫老大。
而當時後趕到現場的『隼』見到這樣的情況,只會通知沈皓暘訂金收了不用尾款,還以為當場就會被『隼』殺掉的沈皓暘,從其口吻讓他知道了『隼』是一個怎樣的人。
而其後進來的人就因為見到『隼』,都一沒有人把嫌疑放到沈皓暘身上。
一個像他平凡無名之輩也能夠親手殺死如同黑幫老大的大人物,這樣的結果,顛覆了他一直而來的觀念而令他陷入瘋狂。從那開始他以散播真相來煽動憤怒,聚集起其它同樣憤怒幫會的人們,並引領幫派自身步向滅亡。
楊曉雨請他停手,但他拒絕了,並開始卻詢問為什麼楊曉雨不向隼復仇,告訴她和自己一樣,和在場的所有平眾都有權利復仇,反咬壓迫者的權利,為什麼陷別人於不義就能逍遙自在,而自己這種都已經努力地走在正途上的人,卻要家破人亡。
沈皓暘先是把隼聯絡過來,用從幫會那邊拿過來的錢作為委托費,要求隼留下來,讓楊曉雨能復仇。
而沈皓暘則為了一步的計劃而離開了,被遺留下來的楊曉雨,一邊是聽從沈皓暘的話,聽從自己被壓抑的執念向『隼』復仇,一邊是聽從老莫的建議,把自己的執念都壓下,在守護初心的同時成為自己曾厭惡的人,僱用作為仇人的隼,捉拿沈皓暘。
被綁了起來的楊曉雨,眼見著面前的『隼』,她本來能要求他來把自己解開,但她仍是生生把手做繩圈扯出來,染血的雙手恨不得把『隼』給勒死。
沒了邵曉石,沒了曾保護她的老莫,曾經幫助的沈皓暘都成了那樣,她把沈皓暘用來『僱用』的錢都丟了,把綁著自己的椅子給擲散了,但她就是不能把染血的雙手擺到『隼』身上。
楊曉雨詢問了為什麼要殺了自己的邵曉石,『隼』沒有回答。
楊曉雨詢問了為什麼要幫助老莫,『隼』沒有回答。
楊曉雨詢問了為什麼沈皓暘嫁禍他,他都置之不理,『隼』沒有回答。
那無眼無鼻無口的黑色臉龐,沒有傳來話語,亦沒有動靜。
『他只是一個空殼,一個工具。現在那件工具只是多了個樣子你就把仇恨都放到他身上,而毀掉自己?』回想起老莫的話。
楊曉雨深知,老莫不是一個好人,邵曉石不是一個善者,他倆對楊曉雨無疑是好,可是對更多人來說他倆都是惡人,在這世道上隨處可見的惡人。
老莫僱佣『隼』本來都不到她指手畫腳,畢竟就連她一直著緊的那個邵曉石,反而是那個更加毫不猶疑就能幹得出這種鳥事的人,根本不輪到楊曉雨說他什麼。
邵曉石是認同楊曉雨的的良善,所以給了她良善的空間和土壤,倒是她才是那個一直都沒能成長起來做出決定的人,而現在就連沈皓暘作出了自己的抉擇。
在這夜色之下,楊曉雨的呼喊顯得如此渺小,仍燃燒的火焰下,她的身影是如此無力,但把槍拿在手的楊曉雨並不是沒有選擇,她並不是沒有方法或其對抗。
「等你先把槍拿到手上,我們再說良善吧。」邵曉石是如此說道,就連現在她持著的槍也似是有著邵曉石的牽引。
楊曉雨捉住『隼』的衣領,說『我要你跟我一起捉拿沈皓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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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立即就說明了沈皓暘的去向,就像一開始就已經知悉一樣。沿途楊曉雨還問了『隼』不少有關現狀的問題,本來的毫無抑揚頓挫的合成聲對楊曉雨的已經足夠奇怪,但『隼』反答就像是電話的交互式語音應答,諮詢費、調查費,提出了疑問後還會常常停止下來,再提出問題還會發出『處理中』的聲效,而且還有等候音樂。
問問題的方法還要用些刁鑽的方法,才會有答案。
楊曉雨雖然滿面都是疑惑,對於那常常停下來的『處理中』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但她倒是更加明白了為什麼老莫會說他只是一個空殼子,也從中感受到去仇恨這個人到底有多無謂。
接著兩人來到了的正是黑幫老大兒子的避難處,但當兩人來到時,明顯沈皓暘經已大鬧了這裡,把幫會的人都殺了個遍,當中也有不少幫會要員,剛才把楊曉雨綁起來的某幾人都在那。
『隼』有意用手擋著楊曉雨的視線,不讓她看到如此的場景,但楊曉雨還是把他的手推開,雖然無奈且無力,但她不是沒有或其正視的勇氣。
突然,建設中傳來陣陣槍時,還在聽到不少槍聲的情況下,楊曉雨和『隼』很快就動起身來,把剩下的幫會成員和沈皓暘的號召的人都一一制止,過程中楊曉雨還不斷對『隼』強調不能殺人。
另一邊的沈皓暘,已經追趕著黑幫老大兒子,見他一面跑,反而沈皓暘不徐不疾地追趕著,就像早已知他會走到哪,同時他亦在清理著幫派的殘黨。
可是從後他卻聽到異樣,回頭看正有某人正追上來,是『隼』,雖然距離還遠,但沈皓暘一眼就看得出來,而沈皓暘手下都是平民而已,就算多了槍都沒一個擋得住他,全都人仰馬翻。
可是沈皓暘沒把多少注意力放到『隼』身上,反而回看著四周,因為他知楊曉雨一定都在,她不會要『隼』自己出來,而自己像老莫一樣退於幕後。他更是對手下的人大喊,要他們盡量開槍,因為他知現在的『隼』在楊曉雨的指揮之下,就算楊曉雨會僱佣他,也不會讓他下殺手。
話雖如此,但從沈皓暘的步伐看,他開始焦急起來了。
雖然沈皓暘跟隨著黑幫老大兒子的步履,但是『隼』的迫近讓他翹了幾圈,但很快他就見到黑幫老大兒子跑了進一個鐵門前,並走了進去。
沈皓暘被擋在門外,目測是個安全室,回頭眼見著『隼』已步步迫近,黑幫老大兒子亦在裡頭放狠話,可是沈皓暘動了動手腳就把門打開來,現在反而『隼』被擋了在門外。
沈皓暘一進到來見到了黑幫老大兒子就順手就是一槍,就連說一句話的機會都不給他。老實際上緊張得很的沈皓暘慢慢的才喘過氣來,眼見著黑幫老大兒子的屍首,想到終於能斬草除根,他的嘴角漸漸上揚,露出微笑,但是接著他才關注意到,衣袖的長度有點異樣,而外衣都顯得有點過大。
還未回過神來的他,這時才注意到房間的另一角傳來聲響,回頭看,竟是黑幫老大兒子瑟縮在一角,但現在倒在他腳邊,剛才開槍打的明明就是黑幫老大兒子,為什麼還有一個?
雖然沈皓暘精神仍是恍惚,但有什麼搞錯就殺掉就好了,轉過頭沈皓暘就把槍指向牆角那邊的那個黑幫老大兒子,順手就幫他再來一發。
但這時躺在地上的那個黑幫老大兒子,站了起來,一下就把沈皓暘踼開。沈皓暘還未能看得清來者,又再被打到狼狽不堪,就連手上的槍都已被打掉。
當他終於能回過神來,望向對他對手的人,見到這個黑幫老大兒子的樣子變成黑色,然後那透黑再退變成了楊曉雨的樣子,他才意識到剛才他開槍打中的那個『黑幫老大兒子』人竟是帶著了『隼』面具的楊曉雨,從她忍著痛的樣子,看起來槍的確是打中了她,但應該是被擋住了。
倒在地上的沈皓暘笑笑,問楊曉雨她是原諒了『隼』嗎?
楊曉雨搖頭回答並不,只是有更重要的事。
沈皓暘打算趁著楊曉雨不留神就把掏出小刀想刺黑幫老大兒子,但一下子就被楊曉雨阻止了。
沈皓暘笑說,他會告訴其它人,不是楊曉雨不想阻止,只是自己真的把人給殺了。
而還未等到楊曉雨回答,黑幫老大兒子就對沈皓暘放狠話,還想指使楊曉雨把沈皓暘給殺了,但話語剛落,楊曉雨就一拳把他給打暈了。
楊曉雨笑說,她會告訴其它人,不是沈皓暘不想阻止,只是自己真的把人給打暈了。
沈皓暘不禁會心一笑,自知自己從武力上不可能佔到機會的他,當刻就放棄了抵抗。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楊曉雨就開始說,你好,你沒事嗎?
沈皓暘還未回過神來,楊曉雨指著沈皓暘身旁的位置,並接著說:「這有人坐嗎?」
這兩句正是兩人以前在警局中相見時的頭兩句話,意會到的沈皓暘回答道:「沒…」
然後,楊曉雨就坐了在沈皓暘旁邊,就像當時在警局時一樣,亦像在沈皓暘告發老莫前一樣,兩人並排而坐。
楊曉雨說:「發生了什麼事?說來聽聽,可能我能幫到你。」
沈皓暘說:「他們說什麼都好,都幫不了我,他們說要我自己想辦法。」
楊曉雨說:「但我不是他們,我不管是什麼都好,讓我來幫你一起想辦法吧,好不…」
就和第一次見面時一樣的對答,沒一句一字之差,但一切都已經不同了。
楊曉雨捉住著沈皓暘的手再說,讓我來幫你一起想辦法吧。
沈皓暘說,你知已經不行的了
楊曉雨擺出一副難忍的表情。
沈皓暘感歎說:「你說吧,難道在這個世道除去這種惡人有錯嗎?試過了正途,而選擇走上了歧途,但打從心底是為了大家不再被那些人傷害的自己真的那麼錯嗎?」
楊曉雨沒有回答,但兩人都深知答案。
沈皓暘請求楊曉雨把外頭那些人的罪,都添到自己頭上,要她對外說自己是騙了他們,盡量讓他們能判輕一點,還有把這樣幫會的人都捉起來,沒了頭領,已殘破的幫會,就算有背後勢力大概都不會再為其撐腰,要捉起來應該不會是難事。
楊曉雨說會盡力。
接著一下的槍聲,在一切都回歸平靜前,楊曉雨都並沒有放開沈皓暘的手,但同時間她也放走了沈皓暘。
楊曉雨從警局叫來了人,沈皓暘已死,在場的所有人都被拘捕,在被紅藍色燈光的籠罩下,見著一個個人被押走,而楊曉雨坐在路壆上。
接著,從楊曉雨視野看一個面上打著馬賽克的人走到她面前,一手就摸到楊曉雨面上,把她面上的那個面具,除了下來並帶回到自己的面上。
被面具和馬賽克所阻隔,楊曉雨沒能看到他的樣子,她亦沒意要看到他的樣子。而當男子正要離開時,她詢問道接下來,幫會的殘黨能不能被定罪。
男子回答道,情況說不定。
楊曉雨沉思了半刻,並問道,如果我想要讓他們都能被定罪,你可以幫我嗎?
男子粗略地報了委托價,然後就讓楊曉雨好好考慮就離開了。楊曉雨沒說什麼,也沒有留著他,因為她連報價都沒有細聽清楚,因為她知道她要付出的比那數字還要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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