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英國倫敦郊外,範•海星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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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戴著圓框眼睛的金髮女孩正在走廊上不安的狂奔,目的地是其父親的房間。
‘’爸爸!‘’,隨著砰的一聲,木製的房門被女孩粗暴的撞開,一陣腐爛的氣息瞬間撲鼻而來但女孩依然跌跌撞撞的擠開了圍在一起的三名醫生來到一張巨大的床前,她的雙手緊緊抱住臥床之人早已枯瘦不堪的手臂。
“西爾維亞……?”床上那形如枯槁感受到手臂上傳來的暖意後勉強自己睜開眼睛,一睜眼就看到一雙充滿擔憂與恐懼的天藍色瞳孔正看著自己。
‘’是的!爸爸!我是西爾維亞!您的身體怎麼會變成這幅摸樣?!告訴女兒好不好?‘’。女孩的聲音沒有顫抖反而充滿了陣陣的堅強。但女孩的父親和周圍的醫生們都知道這不過是裝出來的,因為那具劇烈發抖的身體已經出賣了她。
這時在一旁無措看著一切發生的醫生們看到,另一隻枯木般的手臂舉了起來,其中最年輕的那位本想上去看看發生了什麼,卻被為首的醫生攔了下來,隨後三位局外人便識相的離開了房間。
醫生們離開後不久,西爾維亞的頭頂便傳來一股幾乎感受不到力量的撫摸,但很溫柔,溫柔到那發顫的身體也逐漸平靜下來。“我的女兒啊……爸爸的時間不多了……”說著說著,他便想要掀開被子,但僅僅是被子的重量就耗盡了他一半的力量。最後在女孩的攙扶下他才能站起身。
“哈哈……沒想到……我……阿爾布罕•李普•範•海星……竟然虛弱到需要女兒攙扶嗎…~”。阿爾布罕的聲音很輕,輕到只有耳朵貼在他身體上的女孩能聽到,女孩自從聽見父親的聲音後便一直保持沉默,似乎是想將這個即將逝去的聲音牢牢記住在腦海中。
而阿爾布罕似乎也在盡力完成女孩對自己的最後一個願望。盡然精神變得越來越好聲音也跟著宏亮了起來,他訴說了家族的歷史,先祖們的偉業,以及自己年輕時所經歷的探險,女孩聽得很入迷,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父親刻意忽略了初代的故事。
一老一小就這樣互相依偎著走遍了宅邸的每個角落,只有一間工具間二人沒有經過,最後阿爾布罕帶著女孩來到了一間擺放著先祖照片的藏劍廳。
廳內的每張照片下方都擺放著先祖曾經的佩劍,虛弱的阿爾布罕來到這間大廳後卻變得異常精神,他來到自己早已準備好的位子前拿起了兩把劍,將一把劍遞給了西爾維亞目光炯炯有神的看著她說道。“打敗我,讓我知道你準備好了”。西爾維亞看著手中的劍,她知道父親再說什麼,這不是傳統,而是單獨給與的試煉,但……究竟有誰能對自己深愛的父親下手呢……她在思考,但沒來得及回應,寒光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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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狼狽的躲避攻擊,但那副眼鏡沒有那麼幸運,已經被斬成了兩半掉落在地,天藍的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父親,但父親一句話不說,看不清楚他的臉,但是父親身上的氣息不是假的,腐朽到極致的死亡氣味越來越濃厚,死神早已在父親身邊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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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劍吧……親手殺死你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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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聲音自女孩的腦中響起,但她並不覺得奇怪以為是自己的想法……她拔出長劍……丟掉劍鞘……然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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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女孩手上已經沒了長劍的蹤跡,反倒是阿爾布罕屍體的心口上,多出了一柄砍到捲刃的斷劍。望著道地的父親,藍色的雙眼沒了光彩,她現在的情緒用淡漠來形容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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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道黑色的霧氣在屍體旁佇立,黑霧中有一雙猩紅如血肉般的雙眼盯著麻木的女孩,“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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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可悲的奴隸”。沙啞破碎的聲音自霧氣中響起。像是地獄的惡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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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霧並未再多說什麼,而是化做人類的輪廓俯下身啃食地上的屍體,女孩也不管,只是靜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被一點點蠶食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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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葬禮是私底下舉行的,來的人不多,只有圓桌會議以及女王到場,他們沒有過多的慰問就離開了。從此,世上再也沒有那個純真的女孩,只有第五代範•海星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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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爾維亞也轉身離去,朝著那個被父親刻意躲開的地方而去。“或許……該去那間工具間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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