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陸不平的傷勢好轉，兩人在寇島無憂無慮的悠閒生活很快畫上了休止符，清水島居民本就多老弱婦孺，一聽他們要走便希望燕傾玄最後再幫他們做些苦勞，往常本都是陸不平二話不說接下幫忙，但腹部的傷休養這麼多日仍捆著繃帶，時不時動作過大仍會染上腥紅這事眾人有目共睹，只能委屈這位能穿著玄甲鍛鍊的男人。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VDmMHO4RQ
宇文離則替兩人整理一些簡易行囊，最主要是簡單的食糧與藥品，她也替人換了最後一次繃帶，傷口雖只餘淺淺一痕，但開口處的皮肉傷就是不肯貼合。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Uki0COUlH
「阿影，這傷如此，你真要今天就走？」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O0IPrErGC
「我不得不走，大人給我的時間不多了，如今有燕傾玄在，回明教也勢在必行，待旅程結束我還得支開他。」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RLjtnJYVj
男人眼眸深邃，那雙銳利的眼透著幽暗的光芒，嘴角卻勾著雀躍的笑容。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gx4F428YN
「留下不好嗎？這清水島與世無爭，就像當初你送我過來遠離塵囂般，從此中原局勢如何變化皆與你我無關……」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x3ZM0BRp4
「宇文離。」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H7Qme9N9S
陸不平的語氣之冷，令她不由得趕緊收聲不敢再提。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m1v8s0CNa
「這些話再有第二遍，你便再也見不到我了。」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ipEIeP9VV
「你出萬花時懵懂未知，與我同行時該知世人如何待我，眾人知我惡卻不知我為何為惡，他人膚淺愚昧便全當笑話帶過，你無心介入刻意迴避我看在眼裡，從未迫你面對。」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YojadgUqX
「我無家可歸，四處流浪居無定所已成習慣，但我知你長住萬花心仍有眷戀，待其寇島是不得不為，實則你在等待萬花谷的原諒，好能重返三星望月。」
「如今你已不再年幼，孺慕之情也該消停了。」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X1LiqH9cS
兩人離開寇島時宇文離並沒有來送行，陸不平在船上一語未發將雙手枕在腦後哼著小曲，似是一點也不在乎這種送行小事，燕傾玄也不好開口詢問，就這樣搖搖晃晃相安無事回到揚州。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drHKnQQba
陸不平又給了男人一袋金幣，簡單囑咐他去雇輛速度最快的帶棚馬車，支開對方後他又轉身進入那艘華麗的大商船，陰魂不散的天策將軍又坐在裡頭等他，陸不平喀噠一聲關起門，徑直走到人面前倚著木桌而坐。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4FAMdLzwp
藺成雙見人還包著繃帶微微皺眉，不禁脫口而出一句技術真差，人兒也一句他初經人事駁回，談話間你來我往各有進退。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j5PwmzouY
「接下來要去哪裡？」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lx30hDjpp
「回明教。」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3de4xgqSL
「遠途，注意安全。」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znbNOogjx
他嗯的一聲兩人頓時無話，藺成雙卻伸手撈過腰使眼前人兒跨坐在自己大腿上，對方一時沒反應過來，重心不穩之餘雙手環住男人脖頸，姿勢親暱有如戀人。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nTNvt1iMm
「歸影，就此收手不行嗎？那蒼雲軍願護你、救你，與你並肩，究竟為何你還要繼續遵從上官清的吩咐？」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teN8zviVO
「……朝上勢力錯綜複雜我得罪不起，而上官清若非被天策府所害收回揚州之地，他用不著劍走偏鋒。」陸不平眼帶無奈，低低喃喃，「藺成雙，一無所有又流離失所的痛我是再清楚不過了，從老爺的隻言片語中我知道他有愛而不得的人，夫人並不愛他、少爺也非他所生，建設梅龍鎮是不忍地牢中人無處可去……他非你想像之惡，正如你知我向來是不得不為，這點報復當作對他的報恩，也算值得。」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AhVw63Slw
藺成雙聞言無話，知這因果報應終會回到己身，上官清就是如此睚眥必報之人，哪怕死了也要算計他人愧疚一生。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Had7Aq9eQ
人兒走後他又迎來一人，淡漠抬眼看向對方，表情也像蒙上一層灰。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JGsNb4ofW
「上官清愛而不得的人，是你吧？當初朝廷風風火火，這年輕的家主被推上風口浪尖，要不是慕容前輩出手相救恐怕他早就沒了頭……柳祁黎，家人還安在嗎？」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wLiHultch
「……藺成雙，要不是你自作聰明讓朝廷收回商會之地，那孩子也用不著走到今天這個地步。」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Edu0LWLi8
相互刨挖傷口誰不會？還能比比看誰能挖得更深。
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藺成雙還是少年，陸不平尚未出世的以前。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wOqLCsuwy
上官清自幼被丟在長歌門受盡人情冷暖，起初門派內外門鬥爭激烈，無權無勢也無長輩提攜的他自然只能獨自過活學習，因而沉默寡言也擅長隱忍。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ha4HZKdtn
日復一日終盼得歸家之日，但父母卻意外雙故，他一外人不被商會樂見，狠心整頓從此被冠上冷心冷情一詞，直到他遇上這好奇心極重想一探商會的柳祁黎，從此孤獨寂寞的家主身旁第一次也有了他人陪伴。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vH8Ed5uCG
未曾有人這般對待他好，上官清一點一點挖開自己卸下心房，與他人博弈一場對自己百害無一利的賭局，贏家是他、輸家卻也是他。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dKSj0i6jn
柳祁黎實則乃前朝皇后舊黨所生之子，其舅更是刑部侍郎，父母遭囚至今十多載未能自由，上官清為他傾盡所有救出兩人卻遭刑部侍郎反將一軍，不得不滅口逃出生天，可柳祁黎並不諒解，上官清也不善辯解，他便帶著兩老憤而回到太原，更與他說出「此生不見」如此決絕的話語。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1cNBSXSQJ
而後，上官清為拓航線迎娶東海四十二洞洞主之女，夫妻二人因商業聯姻並無感情，夫人則在此間與武器鐵匠一見鍾情，兩人你情我願罔顧人倫，最終夫人有喜，卻非家主的種。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scniEWbEt
與此同時，因藺成雙向天策府統領稟告長安地牢一事，上官清因此受朝廷譴責，但諒其商會使揚州城得以蓬勃發展，最後只將土地收回便讓此事終了，可他們有所不知，上官清一生歸處僅有揚州城，且商會之人對他並不忠心，一但此地不在，定也無人追隨他而去。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CmIBguGgR
最後，家庭與事業的雙重打擊使他一把火燒掉揚州城內曾經輝煌一時的商會，這短短十來年的日子，上官商會也就這樣淡忘在城內居民的腦海裡。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CE8GdwERi
上官清帶走地牢中所有的人，將他們安居在無量山的梅龍鎮上，也在南屏山修築一房與浩氣盟交好，他本欲讓夫人與鐵匠回霸刀山莊，但夫人卻不肯，直言若此事被洞主所知必將她千刀萬剮，上官清也只心道他們夫妻一場，自己心有他人無意接納她，此舉也算耽誤對方前程的賠償，仁至義盡。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lGWLo9DNz
但此等的絕望倒令上官清浸染萬般怨恨，而他一眼看出這自西域回到中原的明教弟子與自己有相同波長……
於是這一次佈好棋局與天下博弈，以命開局，落子無悔。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qHyJvEsov
哪怕代行者臨陣脫逃，也有人會替他走完這盤棋。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kXfZq0wT0
無論勝負輸贏，終歸是這曾不願接納他的天下要受苦受難。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yQw2subrd
燕傾玄雇完馬車後才發現陸不平並未跟來，在原地等待許久未果想重新進城去尋，卻被對方抓住手腕。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fhYfcw5aM
「你要去哪？」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WDewHbYBP
「我見你遲遲未出現，想去尋你。」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K9dRwQuRO
陸不平拉著人上了馬車，待車開始移動後他才從布包裡拿出以荷葉所包的小食，小聲道。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motYGuRz7
「……在寇島時的謝禮，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就照著自己喜好買了。」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zLjGQnHQn
男人頓時又驚又喜，打開便見是一塊塊晶瑩剔透的水晶桂花糕，桂花香夾雜糖蜜的甜味撲鼻而來，做工精細一看便知價格不菲，人兒眨著眼等待他品嚐入口，燕傾玄見此畫面實在太過可愛不禁多看幾眼，末了才聽對方小聲問道。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urjCFqnsY
「……你不喜歡？」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dBj65UKj1
「喜歡。」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LJKygQSie
「那怎麼不吃？」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kzp1dTLSC
他拈起一塊往這眼巴巴的孩子嘴邊送，陸不平毫不客氣張口就吃，被甜品塞滿的腮幫子隨著咀嚼鼓動，像極貪心的小動物吃食，燕傾玄一邊觀賞著人兒的可愛一邊也往嘴裡送上一塊，頓時口中花香滿溢、入口即化，反射性的睜大雙眼一臉驚奇。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sCXmLLdfp
「這是真好吃！來！你多吃幾口！」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FKXatnhuY
一口接著一口餵，陸不平吃得那叫一個心滿意足，完全耽溺在水晶桂花糕的魅力之中，直到吃個精光他才憶起這明明是要買給對方當謝禮的，怎麼現在全在自己肚子裡了？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W6im6UBJU
「我是要買給你吃的，不是讓你餵我……」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e6IfzuQxg
「有什麼關係，好吃的東西要給懂品嚐還愛吃它的人吃才有意義，你如此開心不就夠了嗎？」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3WVpOI4OF
陸不平有些難為情的搔搔臉，乾脆戴起兜帽把表情給藏起來，燕傾玄不願再錯過，拉下帽子後快速握住他的雙手，只見人臉頰早已紅透，連耳朵都要滴血似的。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q7BVpEXMg
男人見此不知為何也臉紅心跳、春心蕩漾，對方趁隙瞬間有如炸毛的小貓一爪直面拍在他臉上，拉開兩人距離，背對著背而坐。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VBF2DmFIb
「……路途遙遠，我們在洛陽歇一晚，若車夫速度夠快便在長安落腳。」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tBfgZJvhO
「知道了。」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rnTX3B379
兩人安靜無語並非不悅或賭氣，而是滾燙的臉遲遲降不下溫度，無法正常談話罷了。
馬車一路搖搖晃晃有如搖籃，乘車期間兩人睡睡醒醒，待車夫停下時已在長安城外，天色也完全暗了下來，城內燈火通明，正是最熱鬧的時候。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mM0y8xNeb
「走吧，我們先去東市打招呼。」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JwcdVq7Wc
陸不平牽起他的手，拉著他走上人來人往的朱雀大街，燕傾玄有幾分訝異，不只居民、連守衛對他視若無睹，既無人非議也無人指指點點，本人更無需遮遮掩掩。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A32RcNYpV
「皇城之下怎容得了天策府與雙方陣營作亂？既無人抓我，那我也是個平凡居民了。」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uzlaxBWs6
字裡行間透露著他在長安城內的自在，燕傾玄也不禁勾起嘴角跟在他身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這才知陸不平年幼時就住在長安的天都鎮內，現今紅衣教的營地便是舊時明教所在之處。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lhbFXhqlX
「我並非天生白髮，也非天生異色瞳，額上的光明火也不是刻紋上去的。」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jtcsMmTsj
「是你單修焚影聖訣所致嗎？」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i2Sf4v4mz
他點點頭，鬆開髮帶散落於肩頓時多了幾分陰柔之氣，但不容世俗之氣浸染的雙眼搭配抬頭挺胸的自信，使陸不平更多了幾分俾倪天下的高傲。
長安東市多為貴族住處軍事之地，少有常人到此走動，陸不平敲響一處人家的大門，僕人開門先是一愣馬上驚喜回頭大喊。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v2hlPp7An
「主人主人！是歸影啊！還帶著小男朋友！」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rMdbzjMtt
兩人頓時面面相覷，先後踏入大院關起門，來人高大魁梧不怒而威，這氣勢洶洶讓燕傾玄也不得不為之震懾，軍人本能使他不禁低下了頭。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VP3G3nUgw
「夔叔，久見。」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jNxUTQvbU
「哈哈哈確實久未見！你都長這麼大了，還聽你江湖掀起不小風波，可真有才啊！」他輕拍著陸不平哈哈大笑，見後方男人面生便問，「這是你的什麼人？」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WqNb4u0DH
「他……呃、他……」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SrpN7xN5T
人兒踮起腳在男人還得彎腰才能讓他在耳邊小聲解釋，說完便難為情的戴起帽子逃避，燕傾玄只看男人朝自己走來，伸出友善的手。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p7REXp9px
「我名慕容夔，曾任天策府將軍，現今統領禁軍守護長安城。」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ZWZyoI7J9
「在下燕傾玄，見過將軍……嗚哇哇——！？」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XImKhBmid
他未多想，手握上去的同時竟被對方反手一剪壓制在地，慕容夔這捉弄後輩很是愉快，也拍拍他的肩膀。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PgLM0THHK
「不錯不錯，當自己家便是，我命人去給你們整理房間。」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wneY463Lb
陸不平見人走遠才向人伸出手拉了一把，不忘拍拍他身上的灰塵。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YwfpnsiP0
「慕容家主他就是這般大大咧咧的，沒什麼惡意。」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6dGiVSxuI
「……所以，你剛剛對他說我是你的誰了？」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VlvNkS2a2
他紅著臉撇過頭，「你就別多問了……」
時間不早，慕容夔吩咐下人給他們簡單做了幾道飯菜陪著吃食聊天，又備上熱水讓兩人洗浴一番，後又吩咐大夫來將陸不平身上的傷口給簡單縫合，一陣忙活將近深夜，兩人趕緊熄燈早早入睡，但陸不平卻又偷偷摸摸從床上爬起去往大廳堂，而慕容夔此刻也還沒回房，見他出來只是淡然問道。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q2oLbFGE8
「上官清吩咐你燒房子，做了嗎？」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otauXsZzg
「人已故，先燒後燒並無太大意義……待事情終了，我會燒乾淨的。」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OsQ9jXyEA
男人欣慰一笑，撐頰指著身邊位置示意他坐，陸不平也聽話坐下，畫面有如舊友重逢，實則是緬懷故人。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jhgch4flS
陸不平其實和慕容夔見面的次數並不多，上官清在世時他也只幫忙送過幾次信件和貨物，現今也算是代替家主來探望對方是否安好。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NcHxiPkjF
「此次路過長安，要去哪裡？」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lR17R7Q00
「回一趟明教，補足棄修的心法。」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vrYv0uiAD
「明教路遠，大漠風沙難行，他願陪你這一路？」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m537xm10o
陸不平望向客房的方向，堅定點了點頭。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B9H0S0EZA
「別負了他。」慕容夔說，「但要是他負了你，我會把他千刀萬剮。」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bg84I6Ahx
聞言他只一陣苦笑，雙手交握拇指下意識的交疊，內心矛盾天人交戰，許久才小聲吐出一句……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pWdzuBPXK
「老爺太恨了，他讓我註定要辜負所有人。」人兒猶豫許久，看著男人的表情逐漸沉重，心一橫還是決定說出口，「戰火四起才是他真正的遺願啊。」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Wj0vvwzVk
慕容夔無言以對，但與上官清相識多年卻又意料之內，千言萬語都化作一聲長嘆，可惜又嘆息。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nISUfIlSx
「唉……上官清明明那麼聰明，為何偏偏就要走到這個地步呢？」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7FMnLJPH9
陸不平未再答話，只聽對方苦澀一句夜深早歇散了會，但他並沒有回房歇息，而是環顧四周無人，隱遁進黑暗之中。
直到天矇矇亮時，陸不平才不知從何處歸來，依在寇島時的相處原本估計男人應該還會晚個一時半刻才醒，可翻上牆時卻見慕容夔與燕傾玄早已醒來在前院晨操練武。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S8Hd1nw5F
陸不平沒機會能躲藏，只得撤去隱身安分跳入院中，本以為兩人或多或少會質問自己去哪做了什麼，沒料他們只是停下切磋的刀槍送上一聲辛苦了，惹得他有些不知所措，連連快步進廳堂拐彎打算回房歇會兒。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17ziZUgXN
「你看看，他這點實在像的很，不說還以為他才是上官清的親生兒子。」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zpGBQ94LC
這徹夜未歸的人兒有所不知，其實他倆也暢談通宵未眠，一是為等他歸來，二是說說不怎麼重要的前塵往事。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ZA1BGrZ79
慕容夔說了一些陸不平的事，說他在上官家時沉靜乖巧還忠誠，令上官清與他閒話家常時都不禁多提了幾句；也說了當初上官家遭屠戮時，他是何等驚慌失措來尋自己，又是何等自責因明教身分害了他們。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W8Qfha0I2
「小兒，歸影和上官清一樣很膽小卻很執著，所以你千萬不能退縮。」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UDXxw4fsO
他想起過往笑得無比苦澀，雙眼迅速染上水霧，垂下雙肩時的頹喪，是走過來時路的滄桑。
『祁黎說過，他會待我好、陪我吃飯、聽我說話，生病會照顧我。』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EkPyTCyY1
『上官清，你別痴等了！這都八年了，怎麼還對他念念不忘！』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c4uychjf8
『他答應過我的……區區八年而已，我能等！到死都會等，他、他一定會回來陪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