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圖 - 第一章【摸金獸】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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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摸金獸】

阿唐

Mar 31, 2025

17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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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醉金迷，燈紅酒綠，與一旁的陋巷成了鮮明的對比。

富者極奢，窮者食塵，如此難以跨越的鴻溝，出現在同一座都市。

「沉默的無名都市」正是旁人冠給他的蔑稱。

無論什麼樣的訪客，無論什麼樣的罪惡，它都會保持沉默，默默接受一切，最終，成了這個世界的垃圾桶。

而在這樣的犯罪天堂之中，有一個雌雄莫辨的「人」徘徊與此。

「找！到！了！」

「人」有如發現獵物一般，伸出他那可能過多裝飾的舌頭，濕潤了下嘴唇。

那是一座賭場，有如燈塔一般，在這黑暗中照亮著去往它的道路。

講實在的，這賭場並不算是多麼華麗，充其量也只能勉強摸到稱為「賭場」的門檻罷了。

但也足以塞塞牙縫了，那「人」的表情好似這麼說著。

推開有些生鏽的鐵門，先是左腳，然後是身軀，好似獵人進入獵場一般，那「人」的每一個部位都在展現出他的激動與對錢的渴望。

「歡迎光……」

掌櫃的聲音戛然而止，畢竟他眼前的，是連一個稱為人都過於稱讚他的生物。

那「人」通體乳白、留著長度過腰的白髮，並有著及肩鬢角。

異常的身體、右邊赫然垂下倆隻臂膀，手腕與指間均戴著玉器，左手赤扇輕拂引葉成流。

臉容如造物精緻，六顆方形印記詭異環繞於虹膜上。

披起貂皮大衣的他、頭戴鑲有寶石的斗笠，一根末端為玉的長棍背在身後，腰間綁著與其體色無異的細劍。

其非人之美……於行進間不知不覺地把旁人目光牽走。

那「人」張開唇瓣，俯身湊向掌櫃。

那「人」的牙齒可怖至極，有如猛獸的獠牙，既尖且利，仔細的一字一句說道：「開賭嗎？先生～」

掌櫃看見如此怪人，早已嚇得不輕，但畢竟是客人，只好咬緊牙根說道：「賭、賭啊！為何不賭！」

隨後顫抖的坐在那「人」對面的椅子上。

「那！讓我們開始吧！」

幾輪過去，皆已那「人」大勝作結，這時掌櫃的恐懼感消退，只剩挫敗且無力的感覺。

「為、為什麼！」

「啊哈！一共376貫又500文，不會……想要賴帳吧？」

「嗚……再來！」

又是幾輪過去，掌櫃早就輸的褲子都不剩。

「結束！那麼……這間賭場也是我的了！您還倒欠我436貫！」

「嗚……」

就在掌櫃在想要怎麼把東西賭回來時，鐵門再次發出響聲。

來者是一位清秀的男子，外貌清貧，就如同一文弱書生，卻有一股不俗的氣息。

來者雙瓣微張：「摸金獸……」

「哦唷！這不是顏回嗎？還是要叫你子淵？」

那「人」激動的招呼他，好像是久別重逢的老朋友一般。

隨即，清風揮過，椅子應聲而碎，那「人」輕巧點桌而起，似舞似幻。

子淵拿劍指那「人」，大喊道：「饕餮！我子淵，定要在此取你性命！」

饕餮扭了扭腦袋：「哎呀哎呀～我明明待你很好吧？」

「要不是為了那墨染圖，你會待我好？」

「哎呀～誰知道，瞧你看著俊，或許就待你好了？」

饕餮講完，自己也不禁笑了出來：「哎呀！誰叫你蠢啊！裝個弱女子就傻傻上當了！嘻嘻嘻！」

隨後饕餮往後朝渾身發抖的掌櫃說：「先生～你還欠我錢，待著，別逃了喔～」

「嗚……好、好的……」

見到饕餮的恐嚇，掌櫃只好縮到桌子底下，祈禱子淵打死這怪物。

饕餮右手上臂抓著玉棍，下臂抓著白劍，左手揮著赤扇，像是從不把子淵放在眼裡一般，慢悠悠得介紹起自己的武器起來：「這赤扇啊！有個名諱叫作……」

話聲未落，子淵舉劍襲向饕餮脖頸，但饕餮柔弱無骨，一彎腰便將這招躲了過去。

隨即饕餮張開赤扇，朝子淵頭上砸去。

赤擊落下，子淵被砸的頭昏腦脹。

「紅中，此乃它的名諱。」

子淵回過神來，舉劍反擊，但不等他反應過來，玉棍便抵住他的脖頸。

「這個玉棍～叫青發喔！」

一推青發便將子淵推後數米遠。

「然後，這劍叫作白板喔！」

只見此劍便要取子淵性命，突然間異變橫生。

一名狀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空手接住饕餮的劍。

子淵見狀大喊：「老、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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