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抬眼看了裴然一眼，眼底沒什麼多餘情緒
「沒有下次？」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UaRqdtvXW
「嗯？一起看書跟你教我做題，不一樣的，是吧？」裴然笑了笑，把書往江臨桌上推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ezlQX1Stj
「拜託嘛~」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PUpAdsxrQ
他沒說話，只是繼續在本子上寫著什麼，筆在寫了兩行之後停了下來，江臨張了張口，卻沒說什麼，他又動筆寫了幾個字，然後放下手上的筆，像是妥協：「哪題？」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vyvhkEr7z
「欸？真的要教我？」裴然眨了眨眼，整個人靠向江臨，還順手將椅子拉近了些，他手肘支在桌面，手上的筆輕輕戳著課本的邊緣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8a4HryZWb
「空間概念？」江臨看了他一眼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sMk30emEb
「嗯！題目寫的『過已知直線外一點，恰有一平面與此直線垂直』......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我空蕩蕩的腦袋完全想不出來」裴然說罷後咬了咬筆頭，這是他思考的時候的習慣動作，要不是筆的質量還不錯，估計早就被咬爛了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rjdphcpRL
「是不是我真的太笨了啊......」裴然垂下頭，這句話的聲音不大，卻也足夠江臨一人聽清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4nfd9yjR2
「是挺笨的」江臨的語氣平淡，像是在陳述今天的天氣如何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3yvAS6UzY
說罷，他頓了頓，又鬼使神差的補上一句：「不過這個題目確實要花一點時間理解。」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NoQtcfBFs
裴然抬起頭，有些意外的看著江臨「唔......我算是被你安慰了嗎？」，他彎了彎嘴角，語氣也跟著輕了起來：「好啦~快點教我吧」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2p6lA6eRz
江臨沒再說話，只是將課本轉了個角度 好讓裴然能看清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ob9khfQ9R
江臨指著課本上的圖「你把這條直線想像成你手上的筆......」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oP2rNO9RS
「哇喔~~原來你也會比喻哦？」裴然睜大眼睛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uywL73GUQ
江臨指著圖片的手停頓在了紙面上，沉默了幾秒低聲開口道：「閉嘴，看題」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sRsxYJHxZ
「你竟然兇我？？」裴然撇了撇嘴，眼神裡卻閃著笑意，沒有絲毫生氣的模樣。江臨沒有回答，也沒有抬頭搭理，裴然故作生氣的模樣「你這樣對待我的熱情，那是會沒朋友的喔。」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gxpFwLArz
江臨又動起筆寫著什麼：「本來就沒有」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pziBKIm9b
裴然看著江臨，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接話，他撐著下巴看著書本，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只是視線偷偷地飄到了江臨身上。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s7oSbkFVx
「都怪我這嘴，這麼愛說話，你看，說錯話了吧」裴然彎了彎嘴角，像是被自己逗笑，他的指節抵在嘴角邊，不輕不重的敲了兩下，像是在壓著那股上浮的莫名的情緒。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hE1K0YN10
那句話其實也並沒有什麼惡意，只不過是他認為的開個玩笑而已，但江臨輕飄飄的一句，像一盆冷水，澆在裴然的頭上，順著髮絲流下，冰涼的水一直冷到心臟。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j536SV5SB
他好像總是在為這種事情難過，明明也不是故意的，卻總是傷到人......裴然瞥了一眼江臨，發現這人的表情始終沒什麼變化，好像他剛才的那句「本來就沒有」就僅僅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3tm8IvikE
「什麼嘛......他看起來根本一點也不在意啊」裴然覺得剛剛為此自責的自己有那麼一點像馬戲團紅鼻子的那位。他輕輕「嘖」了一聲，不對啊，他到底在難過什麼，不是才剛認識嗎？裴然撓了撓本就帶有點捲度的短髮，幫自己做了一個鳥窩的造型。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loaPJ1zbn
江臨瞥了裴然一眼，將書推向裴然。原本乾淨空白的紙頁上被寫上了解析，字跡微微潦草卻排列的整齊分明。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797JcQmAk
裴然愣了一下，隨即拿起筆抄寫下來，那股煩悶的情緒隨著筆尖的落下，慢慢的淡了。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Z1aFsdEy6
「江臨，剛剛物理老師叫你去辦公室找他一下」一道清亮的聲音傳來，江臨應了一聲後就起身向門口走去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vPw6uZMoj
「欸？你在寫這題？我那時候也卡在這......幸好有數學老師救我」說話的男生長的清秀，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頗有書卷氣息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0I2MS4ZMe
「你是？」裴然轉動著手上的筆，眼神略帶疑惑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9VmFEgVdv
「啊對，忘了自我介紹」他抬手拍了拍胸膛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UqE4RXNYw
「我叫顧言之，言語的言，之一的之，是不是還挺有詩意的，我是這個班的班長！有事情可以問我，不過......你也可以問你同桌，不管是課業、班務還是校規，都可以」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FbDnYE1gX
「你跟老師說的話簡直如出一轍」裴然聽完忍不住笑出聲來，像是被戳中了什麼笑點似的，眼角微彎，明亮乾淨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eR0aHlk9r
「你在班上隨便找個人問，他們的答案也會是這樣的」顧言之嘆了嘆氣「要不是他不想當班長，我又何必接下這份苦差啊......」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koLoT6rim
「各處室隨叫要隨到，還要幫他們跑通知單，有些人就是喜歡拖很久才交......，我還要熟悉校園路線才不會帶錯路被大家念叨，這班長，誰做誰難受」顧言之掰著手指頭一一細數當班長的壞處，然後抱怨著自己根本不想當班長，但每次票數最高的都是他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qfbMYCxEX
「沒有人選江臨嗎？」裴然疑惑，竟然大家對江臨的評價如此一致，為什麼沒人選江臨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7a5nY88nf
「提名的時候他就拒絕了啊，每次提名完老師都會問被提名的人有沒有意願，所以通常這個階段就被拒了，久而久之，就沒有人再提名了，反正都不會過的」顧言之雙手一攤，嘆了口氣：「可惜了啊，我原本只想當個快快樂樂的小透明的」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qW00iVgcd
「那要不我幫你勸勸？」裴然正經的開口，但卻讓人感覺下一秒就要笑出來似的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0Jm2eTlhb
「那還是不用了吧，其實我也不是那麼不想當班長」顧言之說罷還攤了攤手，一副甘願燃燒自己、照亮別人的模樣。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Tz6K6SFX0
大概也就是照亮那些整天黏在一起的小情侶，一百瓦大型電燈泡，還不附帶眩光效果，打一折，買不買？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gBAKh4EuS
「話說，你才剛轉來，就跟江臨這麼熟啦？」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fya0K7fx8
熟嗎？好像也不是，只是自己單方面輸出，而江臨想拒絕但又無奈接受而已吧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SGGwNz9qk
「還好，不算很熟吧」裴然輕扯嘴角，笑得有點不走心。江臨這個人很難接近，說的話他會聽，但不怎麼回應，卻也不會真的不理會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IBexef2f4
江臨的心底或許是一片柔軟，但圍起的城牆太高、太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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