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流的第十小說家 - 序章、恍如夢寐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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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恍如夢寐

璃末

Mar 21, 2025

25

9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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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給你個書寫人生的機會，你會把握住嗎？』一道柔和的女聲進入我耳中。

　　

　　這是美夢嗎？不對，應該只是幻聽罷了，跟我生活中的一切美好聲音一樣，這一切都只是假的、不真實的。

　　

　　我沒理會聲音。

　　

　　『別裝了，我知道你聽得很清醒』

　　

　　我？聽得很清醒？她怎麼知道？

　　

　　『沒錯，我知道』那人彷彿能聽到我心裡的聲音。

　　

　　我睜開眼，一名月貌花龐的少女在我面前，用她那迷人的雙眸靜靜地看著我，彷彿能看透我最深處的內心。

　　

　　『孩子給你個書寫人生的機會，你會把握住嗎？』少女又把問題問了一次。

　　

　　我不知道。

　　

　　『倘若要你去紀錄下世間大小事，你又願意嗎？』

　　

　　「世間諸多大小事，豈是我一個人能記錄下的」我不解，為什麼要去記錄世界大小事。

　　

　　『不為別的，單純我想知道你們平凡人都是什麼樣的，所以就找了你來』

　　

　　「為什麼是我？」嘴上雖然這麼回應她，可……我方才的問題，我並未說出口，她怎麼知道的？難道她能讀心術？

　　

　　少女朝我一笑，意義不明。「我沒看錯你，你根本就不是啞巴，而是會問會答的活人」少女說完，又莞爾一笑。

　　

　　「啞巴……」啞巴，她怎麼知道啞巴一詞，那是我在學校才被說的……，她怎麼會知道。

　　

　　『你很疑惑我怎麼知道，這明明就是在學校的綽號啊，你是這麼想的，是吧！』少女說話輕聲細語、不急不徐，彷彿又一次看穿了我的心思。

　　

　　從那一刻起確定，她能看透我的想法。

　　

　　『沒錯』少女依舊面帶和善的笑容。

　　

　　此刻，我只感覺四周一片混沌，好像我現在存在的地方就不是正常世界。

　　

　　『很敏銳的觀察，我更看好你了』

　　

　　「看好我什麼？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凡人」我不解她話裡的意思。會什麼一個高深莫測的存在，會看上我一個凡人。

　　

　　『哈哈，你還說你不知道，事實不就正如你所想嗎？』少女高冷的面容浮現笑意。

　　

　　正如我所想？

　　

　　『在幫你解惑之前，我想讓你先知道一件事？』少女說話不急不徐，有如一名老練的演講者，吊著聽眾那好奇的胃口。

　　

　　「什麼事？」

　　

　　『你對老闆還有印象嗎？』

　　

　　「老闆？早餐店老闆？他給你有關？」

　　

　　『應該說，我就是他』

　　

　　我聽得一頭霧水，這是什麼跟什麼啊。眼前如玫瑰般美麗的少女，和年過半百的叔叔，居然是同一位人，誰會信啊。

　　

　　『唉，那是因為我幻化成你熟悉的老闆樣子，潛伏你生活周邊，就是想知道你有沒有資格當【小說家】』她語氣稍稍停頓，又說道：「我想讓你當這個職位的第一人」，少女說完，靜靜的等我下一個反應。

　　

　　「【小說家】？職位？那是什麼？」我第一次聽到這種東西，結合她以上所述，這個職位似乎是幫她收集世間大小事的，讓她了解世間一切而存在的職位。

　　

　　『推理的準確無誤，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少女朝我鼓掌。

　　

　　『【小說家】，說白了就是幫我收集世間一切大小事的職位，至於為什麼要設這個職位，那可能是我想了解人世間的一切，可又懶得遊歷世間去觀望吧吧』少女朝我吐了吐舌頭，顯得十分俏皮，最初的高冷、威嚴此刻不復存在。

　　

　　「…...」

　　

　　『好啦，有幫你解惑到嗎？』少女看向一名男孩，眼裡全是同情。

　　

　　「我還有一個疑惑」男孩看著少女說到。

　　

　　『說說看什麼疑惑』

　　

　　良久，男孩深吸一口氣，才說道：「我為什麼還要活著。我看遍了世間這麼多微笑，可為什麼只有我卻痛苦著」

　　

　　少女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驚道，她沒想過男孩會問這麼一個問題，一個來自男孩心裡深處的問題。男孩一生都過著「平淡生活」，他每天都期待著這種日子能出現變化，但他每期待一天，他就失望一天，直至今日。

　　

　　少女眼裡的同情又多了一分，臉上帶著的笑容也一點點的消散。

　　

　　『或許是因為……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是吧？』

　　

　　「……」

　　

　　『孩子別多想，或許這只是在磨練你的試煉罷了？』少女說話不順暢，但也不難聽出這句話的意思。

　　

　　她就是選定我了呀，還講這多話。

　　

　　『你什麼意思，我千挑萬選才決定是你欸，你怎麼可以這麼想』男孩忘了少女會讀心術。

　　

　　『算了，這事情就當我的疏忽吧，這支筆給你，當作我草率決定的道歉禮吧』少女手中莫名地出現一隻毛筆，『還有，這支毛筆你可以拿去書寫世間一切，和你的人生。別小看它，它比你想像的好用，除了我，就剩【小說家】能駕馭的了它，孩子，拿去吧』

　　

　　少女將毛筆遞給了男孩。

　　

　　『你不是還有兩個很疑惑，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嗎？以及我為什麼會選擇你？』少女轉頭看向我。

　　

　　「為什麼？」是啊，我為什麼會被拉來這混沌之地。

　　

　　『你現在的地方，可以把它理解為一個虛構之地，是由你手中的毛筆書寫而成的，也是那隻毛筆的特殊能力之一的【形象化】幻化而成』少女的手指指向毛筆。

　　

　　「毛筆？書寫？特殊能力？」這些超出我對這世間的認知。

　　

　　『這不是普通的毛筆，而是獨屬於【小說家】的毛筆，用來記入世間的一切，雖然我也能使用就是了』少女再次露出俏皮的模樣。

　　

　　【小說家】、毛筆、世界一切、書寫……這些東西，跟我有關？

　　

　　『孩子給你個書寫人生的機會，你會把握住嗎？』片刻，少女又在一次詢問我。

　　

　　「會」我答，這次不再猶豫。

　　

　　『為什麼』她反問我。

　　

　　「你既然這麼全知全能，應該可以幫助世間解決不少事，我想，我將世間的一切記錄給你，你來幫這世間……」

　　

　　『不可能』話音未落，她就打斷我說的話，『這種事，你可以自己解決』少女看向我，眼中全是肯定。

　　

　　「我？」

　　

　　『嗯，你這麼聰明的一個孩子，這個問題的答案和原因，跟我為什麼選擇你的答案一模一樣』少女又回到嚴肅的方式說到。

　　

　　這是為什麼？

　　

　　『因為你不凡。當一個人平凡到一定程度，便算是另類的不凡了吧』少女給我一個十分勉強的回覆。

　　

　　事情……真是這樣嗎？

　　

　　『好了，謝謝你為了我成為【小說家】，不對，應該說你自己願意』說完，少女身旁突然湧現成千上萬隻紙鶴，漸漸地將少女的身體給包圍。

　　

　　我越來越看不見她。

　　

　　『孩子，不，應該改叫你【小說家】了。如果你內心真的想要為了自己的……平淡生活而提筆，我不反對，不過有件事希望你能做到』

　　

　　我靜靜的看著少女述說。

　　

　　『那隻毛筆，你書寫什麼，什麼就會成真，這應該算【形象化】的一種。所以我想說的是，你拿筆去為你之前的人生打抱不平什麼的，我不會插手，不過別太超過，可以嗎？』少女嚴肅的說，可聲音裡帶有哽咽。

　　

　　我默默將她的話銘記於心。

　　

　　『好了，我親愛的【小說家】，日後日子遲早會再相見的，希望到那時，你能讓我看見最真實的世間』她又回到俏皮可愛的模樣，聲音也柔和許多。

　　

　　經歷這一遭，此刻我十分確定，眼前這名少女，一定是名神明或是位高人。不知何時，我已不自覺的雙膝跪地，雙手合十，雙眼緊閉，做出類似於祈禱的動作。

　　

　　『孩子，起來，你現在已經是名【小說家】了，不必再向任何一個人展現卑微的姿態，包括我』雖然雙眼緊閉，但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她指尖快要觸碰到我，可又還有一段距離的感覺，我不太確定現在的情形。

　　

　　她指尖輕碰我眉間，我下意識睜開雙眼看向少女，可是她早已不再，只留下一個個的紙鶴灑在地面。

　　

　　『孩子，我期待你給我的回應，還有新生活的心得喔』她的聲音在這一片混沌之中來回迴響，可依舊不見她的身影。

　　

　　她好像人間蒸發一般，消失在這混沌之中。

　　

　　她不在了。

　　

　　

　　「起床嘍，今天是轉學的第一天，可別遲到喔」母親的聲音將我從夢中抽離。

　　

　　我沒理會母親，而是如平常渾渾噩噩的走到浴室洗漱。「兩個玉米蛋餅、一個抓餅、一個卡拉雞腿堡和綠茶、奶茶各兩杯」我默念他們的餐點，我不能再忘記買東西了。

　　

　　不對，剛剛媽媽她說我轉學？我好好的讀書，怎麼突然就轉學。這個想法將我徹底從夢中醒來。

　　

　　我抬頭看向浴室的鏡子，我的外貌早已不是當初的模樣，而是變成……夢中少女的模樣。

　　

　　這一切也太突然了吧，該不會少女那句新生活，只的就是身份等等一切的改變吧。

　　

　　「時間差不多了，該出門嘍」母親今早的一切行為舉止，跟我熟知的她不盡相同。

　　

　　我來不及思考這些，就急忙的出門。

　　

　　我接受這個新身份，起碼比我原有的身份好多了。

　　

　　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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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序章、平淡生活

#2 序章、恍如夢寐

#3 序章、重獲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