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真的好嗎?」抱著鼓囊囊的錢袋,威廉有點不安。一萬兩千枚金幣,帝國法律規定一枚約半克重,大約六公斤的重量是甜蜜的負擔——「我雖然是覺得這些短刀必然不是便宜貨,畢竟是我造的。但是一組三千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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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這個世界欠你的,」埃納斯走在前說著:「你是一位優秀的鐵匠,我從你的作品就能看出來。沒有給予工藝尊重便是違反了基本的概念——附魔的公式就只是公式而已,沒有足夠優秀的載體,那公式本身就沒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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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不是很好嗎?」安娜則拍了拍威廉:「還記得那把劍嗎?如果當初有埃納斯小姐在,可能就能賣到超過三千枚金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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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我需要先說明一下,」埃納斯停下腳步,兄妹二人也隨即停下。她轉過身,用她那靈動的碧藍雙眸看向兄妹二人。她說:「如果我們要繼續合作下去,那我有一個條件——我不喜歡武器,所以,我不會為任何武器附魔。這一次只是特例,為了擴充你們的啟動資金而暫時妥協。你們能接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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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有點愣住,她本來還在想,只要靠威廉的手藝,加上埃納斯的鍊金術,賺錢就變得十分容易;她聽說哈肯伯爵有一把黑火長劍,能發出足以融化鎧甲的高溫,價值高達數十萬金幣。只要能做出類似的東西,那麼財富什麼的,自然是無需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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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威廉則相當坦然。「這樣嗎?那很好。」威廉說:「我也覺得都已經當了商人了,如果還要再以打鐵維生的話,那當初下的決心不就白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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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夠接受嗎?即使武器可以獲得更可觀的金錢?」埃納斯再一次確認了威廉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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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農具或者工具什麼的,你應該能接受吧?」說到這裡,威廉看了一下身邊的安娜,說:「還有我妹妹的機械發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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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安娜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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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呢⋯⋯工具的話我自己決定,但安娜⋯⋯如果妳的方案不是武器的話,我可以接受。」埃納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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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讓安娜有點反應不過來了。他感覺自己好像一瞬間扛起了整個商隊的營收壓力,雖說自己是個機械匠,但這一時之間,他也沒有什麼好的靈感——事實上目前唯一有用到自己的地方,好像就只有給瑪爾斯號維修跟保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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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現在是一個新的機會不是嗎?」威廉笑了笑說:「有我的鐵匠技術、埃納斯的鍊金術,再加上妳,我們總會找到新的方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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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瞬間,之前的陰霾宛若白霧,而太陽的溫暖驅散了他。很難想像一個禮拜前,他們還在為了哥布林黨的事情而感到不安。而現在,他們不再迷惘,因為這位鍊金術師——埃納斯——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於此,但肯定是神的旨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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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威廉問道:「我不記得我有在那些短刀上加上徽記,還是公爵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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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也覺得奇怪,」安娜也問道:「明明妳要哥哥做五組刀刃,但是才賣了四組。這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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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納斯則笑了笑,舉起了自己的右手。本是握著拳的小巧手掌,忽然一個敞開,只見一枚有著大顆紅色石頭鑲嵌的戒指,躺在她的掌心中。「這是我離開的時候,從洛克維德家裡偷出來的。」埃納斯賊眉鼠眼的笑著:「洛克維德家的璽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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璽戒,是貴族成員都擁有的東西,用來作為象徵與臨時處理文書時的印章使用。而鑲嵌的珠石依帝國法令,根據爵位分為紫靛藍青白五色,應對公、侯、伯、子、男五等貴族。而紅色則有另一個象徵,那就是支持六聖建立帝國的十六位家族,由帝國立法特許,並委由洛克維德家族製作,刻有各家族家徽的戒指——十六聖劍之紅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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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難怪為什麼威廉跟安娜看到這枚戒指時,都愣住了,威廉還差點抓不住手裡的錢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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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偷了公爵家的璽戒?」他們緊張的想要大喊,卻被埃納斯制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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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偷,是他欠我的。」埃納斯不滿的說:「另外,剛才你們不是問多出來的那一組刀具嗎?說謊要說全,所以我把那一組寄回洛克維德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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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這有多糟糕嗎!」威廉壓低聲音說到:「如果被發現我們偷用了貴族的徽章,我們可是會被判死刑的,連流放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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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知道了,」說完,埃納斯就把這個璽戒收回袖口裡。「老實說我也不打算用,在刀具上蝕刻這個徽章也是為了增加賣相而已。我們之後要設計一個商隊專屬的徽章,來作為我們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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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安娜沒有多理會商隊徽章的問題。「為什麼不把它給寄回去?」安娜緊張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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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想氣氣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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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兩兄妹也無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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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爾茨商隊獲得了豐厚的啟動資金,在埃納斯的要求下,便對瑪爾斯號的貨倉做了改造——他們以木板將中間隔斷,並開了一扇門用作通行。貨倉卸貨區域的大門開啟後,可作為一個對外開放的空間。而內部隔出來的小房間,一面往上可以移動到駕駛艙,另一面以進出貨倉的側門則改了鎖頭,使其從內部可以上鎖。加上隔斷木牆上開啟的門,這個小房間可以自由的往三個方向移動,且都可以從內部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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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埃納斯才買了一些練制藥劑所需要的器材,如鍊金釜、分餾器材等。而釀制藥劑的儲藏空間,則是卸貨門那個方向的空間。整個貨倉就是她練制藥劑的地方——他們的下一步計劃,就是巡遊各地,將煉金醫療服務作為商品販售。同時,安娜設計了一個商隊徽章,中心是代表埃納斯的尖帽子,而下方則是交錯的鐵鎚與板手,分別代表威廉與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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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威廉更改了商隊的股權登記。本來應該是舒爾茨兄妹各佔一半,現在是三人各佔三分之一,既四千枚金幣的股權。然而,埃納斯說什麼都不願意登記上自己的名字,兄妹二人便以「瑪琪妮女士」的名義登記。老實說,假名登記後續會產生的問題會很多,但他們目前並沒有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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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穆雷.空竹雖說是無奈花了一萬兩千枚金幣買下四組司刃匕首組,但實際上他賺盆滿鉢滿。根據他的計劃,每組花了一千金幣進行外觀改造與做舊後,其中兩組分別以兩萬枚與三萬五千枚的高價,賣給了兩位貴族,而自己留下一組,另一組寄送到在帝國政策院工作的朋友那邊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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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研究了三個月實在是看不出什麼端倪,同時朋友也來信了——他讚嘆這組短刀的鍊金工藝,但也看不出是如何做到的。也由於並非正規研究,這位朋友便想留下這組短刀,以透過帝國技術管理局的資源進行研究。——穆雷同意了朋友的請求,反正他已經有了四萬三千金幣的收益,於是便想便宜賣掉手上的最後一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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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三個月後,德雷克.斯卡雷德以五千金幣,買下了這最後一組。在離開了雙港鎮之後,他就一直在研究這把不尋常的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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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他還想拆開來檢查,但卻被香草跟薄荷阻止了。他們先是急忙的推開了德雷克,然後兩人一起護著這組短刀——薄荷與香草是雙胞胎兄妹,但毛色差異不小;薄荷是有著白色眼斑的黑兔,且白毛一路從左眼上升到左耳。而香草則是有著黑色眼斑的白兔,右眼的黑毛也一樣上升到右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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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手上的工具——鉗子——德雷克不滿的說到:「這是我買的東西欸,為什麼你們倆要阻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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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忘了那個熊老闆說什麼了嗎?」薄荷背對著德雷克,將把那組短刀護在懷裡說道:「這是他從業這麼多年,都沒見過的附魔武器欸。你要把它拆壞了,那就真的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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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忘記冰淇淋機的怨恨喔!」香草也不滿的說:「這是主人你難得買回來的好東西,我不准主人你再像之前那樣弄壞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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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嗎!」德雷克也氣的嘟嘴說:「人家就很好奇是怎麼做到的啊!只不過是把所有刀柄都拆開來看一下而已又不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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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會怎樣啦!」薄荷與香草兩兄妹罵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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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上心頭的德雷克便開始想搶回自己的司刃匕首組,但面對香草跟薄荷兩兄妹那靈活的腳步,即使德雷克追著他們跑遍了整台大型履帶鍊金車——布魯托號——他也沒能追上這兩個小傢伙。事實上,布魯托號上的過道並不寬,德雷克在其中奔跑還撞倒了不少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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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他只能氣喘吁吁的在布魯托號上的餐廳區坐著休息,而香草跟薄荷在藏好了司刃之後,也回到了餐廳區。德雷克坐在餐桌的一邊,薄荷則坐在另一邊,而香草則在一旁給他們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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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下來了嗎?老大。」薄荷將雙肘靠在桌上拖著臉頰,看著德雷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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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讓我喘一下⋯⋯香草⋯⋯給我一杯冰茶⋯⋯」而德雷克只能喘著粗氣,拉著自己的領口來搧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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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剛跑到滿身汗,不能這麼快喝冰的。」香草雖是這麼說,但還是給德雷克送上了一杯溫茶。她說:「不要喝太快,會嗆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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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說完,德雷克就被嗆的狼狽,連咳了好幾下。香草見狀急忙為他拍背,而薄荷則離開餐桌,找了條抹布清潔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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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雙港鎮,已經走了大約十五天的路程,德雷克的下一站是「鹿苑城」。此時的他們,剛結束了鬧劇般的追逐後,香草與薄荷便整理了整個布魯托號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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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德雷克,則一直對司刃上的「洛克維德岩獅」感到懷疑。在內部整理完畢之後,三人一同走出了布魯托號,並爬上了外側的爬梯。他們通常會選擇在城鎮過夜,但如果沒有辦法,則以布魯托號為家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它是一台型號為「猛獁級」的大型貨運全鍊金履帶車,光是貨倉容量就有舒爾茨兄妹的「灰象級」半履帶鍊金車瑪爾斯號的八倍。且比起灰象級那只能屈身行走的駕駛艙不同,布魯托號的駕駛艙也相當寬敞,可以讓人直立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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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德雷克將布魯托號到貨倉改裝成一個小型的舒適居住空間,不但分上下兩層,且功能齊全,甚至還能淋浴。而此時已是深夜,三人爬上了車頂,躺在上面眺望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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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薄荷率先問道:「你不覺得那個司刃很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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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注意到啦?」德雷克笑了笑:「確實,我看了好幾天,發現這七把短刀真的很怪。而更怪的,應該就是那個洛克維德家的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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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公爵家難道已經潦倒到這種地步了嗎?」香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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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洛克維德家擁有的專利來說,縱使生出一隻豬,也不可能讓他們餓死。」德雷克說道:「火藥、魔力發射技術、攻城機具⋯⋯雖然失去所有領地,但事實上,只要洛克維德願意,他完全能成為『戰爭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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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不這樣做呢?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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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德雷克舉起了右手,現出他的家族璽戒。有趣的是,他的斯卡雷德風馬璽戒,也是鑲嵌著紅珠石的。他說:「這是十六聖劍的象徵,而十六聖劍就是當初協助六聖建立帝國的十六位家族。十六聖劍中,洛克維德家排行第一,連這個戒指都是他們打造,贈送給十六聖劍的『同志』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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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基於十六聖劍的象徵,公爵家不可能做出破壞帝國秩序的行為,是嗎?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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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六十幾年前,他們選擇了『登聖』,而不是起兵反抗帝國⋯⋯雖然也不太可能這麼做就是了。」德雷克說道:「順帶一提,我斯卡雷德家可是排行第四的,前面兩位是希爾維德跟列克維德,都是古老的維德家後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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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我們當初還在北方的時候,就看到那裡的局勢不太妙了,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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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哈維斯家族太依靠『親緣』了⋯⋯」德雷克說到這裡,忽然停頓一下,腦海裡浮現了那個穿著藍色西服、紅領巾的混血種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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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親緣不好嗎?」香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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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事實上這很有效;至少在姻親方面,即使他們不滿,當他們張開眼,就能看到哈維斯家族美麗的女人時,想反抗的心意都會暫時被壓下。」德雷克說:「但只要有了裂痕,就會有人嘗試鑿穿,而這個人⋯⋯應該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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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肯伯爵嗎?」薄荷問道:「我記得聽老大你講過,他們的蠻刀兵是很嚇人的士兵——每個人都像高牆一樣壯碩,用最輕盈的皮甲防護,卻握著最厚重的大圓盾與蠻刀,奔跑的跟兔子一樣快,而戰鬥力比獅子還要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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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覺得哈肯伯爵的蠻刀手部隊,可以跟西方的雷頓紅鷹騎士比拼。但就算有著這隻兇殘的部隊,如果領頭人是隻家犬,恐怕也得搖尾乞憐⋯⋯等等⋯⋯」說到這裡,德雷克忽然起身,盤腿而坐。他將右手肘靠在大腿上,並且以拇指與食指拖著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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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嗎?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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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我懂了,哈哈!」這一瞬間,德雷克一拍大腿,像是想到了什麼。但隨即,又有一個問題浮現在心裡:「但是⋯這件事會跟洛克維德家有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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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難道你想到了什麼?」這時,薄荷也興奮起來了。他翻過身撐起身體,看著德雷克問:「快告訴我們吧,我好想知道之後會發生怎樣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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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德雷克則是撇過頭,看了薄荷跟香草一眼。「才不告訴你們勒。」然後還做了個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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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換香草跟薄荷氣不過,撲向了德雷克。但他們沒有打起來,而是一直在他身上磨蹭。「什麼嗎,不要這麼小氣嗎,主人。」「是啊,快跟你的乖乖小兔子說說這個秘密啊,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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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德雷克則是說:「我還不確定到底是不是這樣啦!你們快從我身上下來!」並且想把他們從身上撥下去。但很顯然,以靈敏為特色的兔人兄妹即使掉了下來,也能瞬間跳回德雷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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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才不相信你呢主人,你肯定是知道了什麼對吧主人。」「快跟你的乖乖小兔子說說你發現了什麼啊,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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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用這種怪腔怪調說話,噁心死了!尤其是你薄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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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這次連薄荷都開口叫「主人」了。「人家才不噁心呢主人,你再不說我就要親你嘍主人。」他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