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設定，你說故事】一起來二創奪取龍心!! - G.黑海/極點行動前篇-艾雷拉斯x莊元宇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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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雷拉斯-18 x 莊元宇-24(左右無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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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傭兵AU/關於極點行動/與本篇性格相差甚遠極度OOC/年齡差
莊元宇白切黑精神病/艾雷拉斯病嬌缺愛/雙黑化版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DjsupsrTy
私設小藍莓有戰場PTSD/私設艾拉性格扭曲微暴力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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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來的玩具、面具，一個接一個。

他在沉默中渡過，一次又一次，歇斯底里、不發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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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褂的醫生在他對面，清水模鑄造的空間是一片灰暗，他們之間隔著合金長桌，時鐘在他身後，追逐著時針，滴滴答答。

那雙手轉著筆，在桌面上敲了敲。

「莊元宇——你應該知道的，不可能總是這樣。」

怎麼樣呢？他木訥抬起頭，總是掛著笑容的神情，在此刻短暫暴露於熾白燈光下，那雙紫丁香平靜眨了下，他面無表情，雙手被電控鐐銬限制住，隨著他起身鎖鏈跟著發出嘩啦啦脆響。

莊元宇歪著頭，抿緊了唇，沒有打算回答。

一場以沉默為名的拉鋸戰已經持續許久，還未有人舉起白旗投降。

幾秒後，對面傳來無可奈何的嘆息。

隨著轉動的筆落下，扣地一聲重重敲在了桌面上，向下刮磨著，那聲音聽得莊元宇一縮、卻不是因為害怕。

「你需要治療……」

「我不需要治療。」

還沒有等對方說完，笑容重新掛回他臉上，就如往常，他先一步截住對方的話。

「……莊元宇，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情況總是一再的失控後，在兜兜轉轉間你還是重歸這裡、這個小小的房間——這樣也沒有關係嗎？」

失控，幾乎與鮮血同為一種代名詞，每當他意識到自己失控的時候，意識才會在那瞬間回籠，看著滿手鮮血。

臟器掛滿了樹梢上、黃沙地上，還有他全身。

同伴的身體被他撕開，只剩下半身森森白骨，還有空留著淚水楞楞睜大，殘留恐懼凸起的眼球，死狀慘烈、手法殘忍。

「上尉、上尉…求求你…不要、殺我…啊啊啊啊！！！」

那驚恐叫喊還猶言在耳，他無法忽視。

但心底卻有另一股聲音，鼓勵著他，安慰著他。

告訴他這樣也沒有關係的，活著也只是痛苦，你是在幫助他了結一切。

「——元宇、元宇…你想說說你看到了什麼嗎？」

長桌另一端的男人無奈喊著，莊元宇陷在回憶宇思考中，並沒有發現。

幾聲呼喊都無果後，白大褂的男人似乎是認命了，即便等待得太久，已經收回視線的莊元宇——也沒有再回應他的呼喊。

緊繃的肩膀卸了力，白大褂的男人隨手將筆丟在桌面上，他長嘆了口氣，自從接手這個個案後，他總是在嘆氣。

男人拿起面前屬於莊元宇的檔案後，他猶豫著站起身，最後遠遠的看了一眼，隨著護衛的特警進門來，一左一右攙扶起莊元宇，沒有光芒的紫丁香從頭到尾都低垂著，表情、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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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接二連三失去了搭檔卻又被當作審訊對象懷疑的大好青年，男人想如果是自己的話，早就崩潰了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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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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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元宇，你還聽得見我說話嗎？」

有什麼物體在眼前晃動就像鐘擺，來回催眠著他，隨著熟悉的聲音響起，莊元宇意識逐漸轉醒，他才看清。

是艾雷拉斯的手，黑色的戰術手套在掌心的部分破了個洞，裏頭嫣紅傷口若隱若現，皮肉外翻。

莊元宇無力喘息著，背靠在濕冷的洞窟牆上，崎嶇不平的石牆磨的他肌肉痠痛，卻又不得不將身體借力於此處——禁藥的效果太過漫長。

即便他早已習慣那種痛楚，伴隨著諸多幻覺湧上。

看見了往日，還有一些令人懷念的情節。

再看看眼前生龍活虎的搭檔，想起大約一個小時前，極點行動已經成功，不過北境的風雪也在此刻加大力度，能見度太低了。

若是他們貿然行動，趕著這波暴風雪回到安全屋，說不定會在半路就被凍死，或是被野生動物襲擊，作為他們漫長隆冬的一頓珍饈佳餚。

「…哈哈，小龍怎麼板著一張臉呢？」

「……」

洞頂凝結著冰霜，洞外世界是一片銀白朦朧，六稜冰花遙遠地飄落，伴著洩漏雪風，在艾雷拉斯鼻尖，他站在篝火前，臉上神情陰鬱凝重，一言難盡。

是為了他感到擔心嗎？

艾雷拉斯沒有回答莊元宇的調笑，只是在對方轉醒後，沉著臉走到山壁另一邊，隔著澄紅火光，靠著石壁坐下，與他兩相對視。

漫長的沉默又開始了角力，他們就像殘餘下來的拼圖，不屬於同一個地方，卻還是缺了幾個角，被強迫性安置在一起。

在方才工廠裡突襲衝鋒的時候，因為不甚錯估了逃生路線，殘餘的警戒兵力比他們預估的還要多上許多。

為了斷後，莊元宇選擇了施打禁藥，熟悉的亢奮感湧上，還有那細微劈啪如電流酥麻湧動，他輕喘著氣，眼裡閃爍著殘忍的光芒。

他卸下腰間的戰術腰帶、還有彈夾，頭也不回朝艾雷拉斯的方向扔了過去，架在腰間的冷兵器出鞘。

「…小龍，可千萬別死了。」

莊元宇帶著笑，那從容話語剛剛落下，手中冷刃轉動反持，

面前的黑髮青年不過剛剛成年，今天是他們搭檔的第二個月，超越了有史以來的新紀錄——活著在他身邊的紀錄。莊元宇訕笑，內心一陣荒唐。

不知道如果那個男人還在的話，看見此情此景，會怎麼想呢？

思緒飛掠，他手中刀刃不斷落下，獨自在修羅場間遊生夢死，沐浴在鮮血鋪就的地獄之路。

等到恍惚感覺湧上，精神得以鬆懈，就像泡泡接連破裂。他開始身形不穩搖搖晃晃，直到踏上升降平台，驟然跪地不起，熟悉的疼痛還有幻覺湧上，侵入他四肢百骸，使用過度的肌肉膨脹發熱，有種錯覺，他下一秒就會爆體而亡——但他沒有。

尖銳地嗡嗡耳鳴聲長響不止，單側耳內顱已經失衡，產生暈眩症狀，手中染滿鮮紅的冷刃匡噹一聲，雙雙落地。

他在這時才想起小龍，那個新來的搭檔…是叫做什麼呢？

身後只有被殺出的一片血路，他沒有回頭。

別回頭莊元宇、往前跑。內心有聲音催促著他前進，他晃著腦袋，左右巡視，勉強扶著平台柵欄起身，並沒有看見熟悉的紫髮出現在視野中。

果然沒能跟上嗎？

不同於過去深陷幻覺，由他所親手了結的搭檔，這一次的卻是異常的、過早的，死在了搖籃。

他甚至還沒有向他展露自己的全部呢，莊元宇自嘲地想，拖著趨近無力的雙腳，一步一步走近控制台，必須要在身體支撐不住倒下前，先一步按下啟動開關。

這樣，就算任務成功了吧……視野的一切開始產生重影，他按下最上方的紅色按鈕，整個平台隨即傳來轟隆震響，開始運轉。

死亡在他們這裡是家常便飯，就如恐懼的味道，一但熟悉了便會上癮。

意識越來越模糊，一片寂靜中，天頂的降落平台被打開，升降機緩緩運作，距離脫出倒數不過幾分鐘，基地外強烈風雪灌入，刺骨冷意貼著肌膚遊走。

這時——他聽見了腳步聲。

步步逼近，踏在金屬甲板上厚重、沉悶，迴盪在空蕩寬廣的通道內、震耳欲聾，還未沉沒的意識警鈴大響。

眼下因為禁藥，他幾乎無法再做出任何精確的防禦，全身血液隨那腳步逼近，一點一點凝結，莊元宇嘴邊綻開一抹笑，殘酷又瘋狂。

夢魘如信號，準時響起，從夢境走入了現實，喀噠——手槍上膛的聲音緩緩落在耳邊，丁香紫虹膜放大，不安與恐懼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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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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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夏天的記憶被喚醒，獨自一人的夜中也會因此被驚醒，直到承受不住，狂笑著失神流淚，在空蕩蕩的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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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小的棕髮青年跌坐在沙地上，天邊是濃豔的火燒雲，像一種預兆，他驚魂不定喘著氣，吐息沉重而灼熱。

紫丁香的雙眼抽搐著，眼淚漫過溢出，還有瘋狂與劫後餘生的感概。

他望著身前一地血肉屍骸，他活下來了、所有人——只有他活下來了。

正當他這麼想時，身後傳來腳步聲，噠、噠、噠、輕盈而穩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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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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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鬆懈的神經在一瞬又警戒了起來，他的身體已經到達了極限，目光撇向不遠處掉落的冷刃，他咬緊牙關，忍住失血過多帶來的不適。

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他猛地回過頭，拚盡了一切力氣撲向冷刃，回身就是往前突刺。

「原來…是你啊…沒事就好，莊元宇。」

跨越森森白骨，還有模糊血肉之後，等到他回過神，搭檔已經在他手裡失去了呼吸，就像折翼小鳥，回不去天空。

生命是如此脆弱。

他什麼都沒能挽救。

夏天的尾巴在他發狂衝撞的吶喊中結束，他歇斯底里，張大了嘴。

失去了頭顱的斷面鮮血噴湧，天空下起了一場血雨。

他不能承受更多，在那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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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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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是死了還是沒死？

從那以後他時常這麼問自己，卻得不到答案。

就像一具遊魂，孤單地行走，他害怕被發現，心底最深處被骯髒的願望。

而現在，他開始分不清自己是在夢中，還是依然沒有走出那個夏天。

噠、噠、噠、那腳步聲由遠及近，不遠不慢。

重複的舞台劇上演，他與夢魘獨舞，在生與死之間，恐懼久違地漫過他全身，緩慢侵蝕。

不想死、想活下去。他不喜歡這種感受。

於是他咬牙撿起脫手的冷刃，隨著升降機越升越高，在那腳步聲剛好停下時，他奮力抵抗藥性的副作用，吃力回過身猛地向前一揮。

效果微乎甚微。

莊元宇爭楞著雙眼，呆滯向上仰望，表情麻木虔誠，是主神與他最後的信徒。

啪鏘——子彈擦過他面頰，彈道劃破冷冰空氣，帶起了耳側一絡棕髮飄起，留下一道淺淺血痕，顫抖的雙手再也握不住冷刃，莊元宇表情僵硬，難堪地笑出聲。

失落與一種失而復得，排山倒海朝他而來，夢魘不知何時退去。

「哈哈哈哈——我的小龍…」他瞇起眼，呢喃著，如視珍寶。

面前，莊元宇跪地一動也不動，仰望著逆光的紫髮青年，他正舉著槍，黑壓壓的槍口筆直對著莊元宇，一縷硝煙帶著火藥味擴散。

艾雷拉斯不耐地皺起雙眉，似乎有些不滿，他放下舉槍的那隻手，伸手放回槍帶，接著向前幾步，伸手架起的虛弱的莊元宇。

「我有名字，叫艾雷拉斯。」

「哈哈哈——但我更叫你喜歡小龍、欸欸欸！嘶—好痛！」

莊元宇笑彎眼調皮的說，話剛落就被賞了一記肘擊，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他肋骨間的傷處。

「……不要擅作主張。」

本來還強裝著笑意，一臉鄰家大哥哥人畜無害的莊元宇，馬上就白著一張臉發出抗議。

「…好過分啊小…艾拉，我可是傷患啊~」

「…看不出來有這麼精神奕奕的傷患……」

升降平台緩緩上升，艾雷拉斯將莊元宇的手環過肩頭，將他整個人的重量撐起，兩人耐心等待往上的逃脫出口。

「對了，你剛剛不會是真的要殺我吧？」在平台即將到站時，兩人在途中的一處落腳處，也就是前往安全屋之前洞窟，離開基地的路上，莊元宇忽然想到什麼，他側過臉看著艾雷拉斯。

「……」

面對莊元宇充滿期待的語氣，艾雷拉斯無言以對，只是不時看著手上的定位裝置，確認他們離撤離點還有多遠。

「…喔~所以這是承認了嗎、艾拉？」莊元宇的語氣興奮，調笑著一臉嚴肅的艾雷拉斯。

紫髮的青年嘆了口氣，似乎有些無奈，沒有回答。

等到基地幾乎看不見影子，只剩下靄靄白雪撫吹，天地一片白茫茫之景時，周遭冷風夾帶雪花，越來越大，視野盡頭終於出現一點綠意。

艾雷拉斯注意到莊元宇的體溫在急遽下降，抬頭又巡視四周，發覺風雪太大，如果不是離的夠近，他們幾乎已經在一片白茫茫中行走很長一段時間。

在發現眼前出現一點綠意後，艾雷拉斯幾乎是馬上背起莊元宇，加快腳程前往。

最後，在一棵松樹後，艾雷拉斯放下動彈不得昏迷的莊元宇。

風雪越來越大，他只好停下先行尋覓掩護的地點，讓兩人稍作休息，等到暴風雪小一點，再前往安全屋和撤離點。

「……你剛剛不也對著我揮刀了？」

漫長的反射弧，艾雷拉斯確認好了山洞的位置後，他冷不防回答。

身後卻沒有傳來任何抗議或是反駁。

艾雷拉斯一手夾著木柴，轉過身就要去拉靠樹而坐的莊元宇，卻發現對方一動也不動，原來是昏過去了。

見況，艾雷拉斯嘆了口氣，看著莊元宇熟睡難得乖巧的面容，實在是很難將他與半小時前大開殺戒的血色背影聯想在一起。

「算了，臭元宇。」

然後回到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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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雪將一切吞噬前，有兩串腳印錯落，孤獨地通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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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稜冰花落下，在一片雪白無機質裡，深邃的冰牢裡探進了光芒，沒有鮮血也沒有痛苦，只有一雙與他相仿、傷痕累累的手，一把將他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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