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月氏部落隔了幾日後月柔然終是收到冬里木差人遣來的回覆,看來冬里木也真沉得住氣,又或者那個女孩對他來說並非是那麼重要。不過不管如何,只要冬里木來到月氏,她有的是辦法讓他對自己臣服,她眨了眨她的雙眸。「月拉崗,我終於可以為你報仇了!因為再過幾日,那個害你變成這樣的女孩就會死。冬里木拿他自己和我換解藥,我偏不給他!反正到時他一和我完婚,他肯定就會忘了那個女孩,所以給他解藥也是白給的。」她肯定的說。「而且,只要我和冬里木成親,那碎末城就不得不聽從我的話對曦氏出兵,到時我們月氏就能滅了曦氏,最後月氏絕對能一統迦梵的!」她眼眸中滿是慾望,她彷彿看得見她統一迦梵的光景。
躺在床上緊閉雙眼的月拉崗在聽見月柔然說出這些話時,他的雙手雙腳頻頻抖動,似乎對月柔然的話起了很大的反應。
月星夕這時將雙眼離開窗子,她現在就在月拉崗的房間外頭偷聽月柔然說話。自回到月氏部落後,她就被月柔然打入冷宮,也就是不再讓她來服侍她,甚至也不再對她以姊妹相稱,看樣子月柔然不再信任她了!剛剛在聽見月柔然說出的話後她很是失望,沒想到月柔然從頭到尾根本就不準備給對方解藥,所以不管冬里木怎麼做都是枉然的,那個假烏善曦必死無疑!對於月柔然這種狠心的做法她很是心痛,看來月柔然已經徹頭徹尾變成一個自私自利、罔顧人命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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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冬睿就要起身前往月氏部落,在離去前他一樣待在善存的房間裡,小貓昏迷的這些日子以來,他除了沐浴外幾乎無時無刻都陪在她身旁,今天是他最後一眼看她,他不知道這一別他是否能順利為她取得解藥,如果事情並不順利,那麼他也不會讓她等太久的,他捨不得小貓獨自一人離開,如此想著他不禁悲從中來,他多希望這段時間是場夢,他至今仍無法接受小貓無法回應他任何一句話,他還期盼能在未來和她去環遊世界、去醫院做復健、去公園跳舞的時光,倘若這輩子真做不到這些事,那麼就只能約定來世了!「善存,等我,我一定會帶妳離開這裡的,妳別忘了,我們還有兩個寶貝兒子呢!」他說完即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他必須帶給她信心,同時也是對自己喊話,不管如何,他是絕對要帶著健康的善存離開這裡,因為在他的字典裡,沒有做不到這三個字!
當他下定決心後便痛心的轉身離開,現在他必須在月柔然的面前演一場戲,一場讓她自以為佔了上風的戲。
當冬睿步出善存房間時,他遇上了正要前來探望善存的烏善曦,一時間冬睿被眼前另一個善存憾動心房,有股難以形容的複雜情緒油然而生,他盯著烏善曦看,而烏善曦也看著他。
烏善曦之所以會來探望善存,是因為樓楚曦告訴她關於善存的事,原來在她昏迷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是這位女孩代替她做了許多事,所以在她醒後她就一直想看看這位女孩,她想向她道謝,感謝她在這段時間為她做的任何事。
「善曦,他就是冬里木!」樓楚曦在她耳旁低聲說。
「冬……冬里木!」烏善曦也從樓楚曦嘴裡得知冬里木和善存的事,所以她對冬里木有著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雖然眼前人和善存長得一模一樣,可是當冬睿看向眼前人的嘴角時,他即刻清楚明白,他的小貓仍在昏迷當中,眼前人不是他的小貓。他陰鬱的再看一眼烏善曦後隨即離開。
烏善曦從冬里木冰冷的態度感覺到這個人似乎對她有某些怨言,可是他卻壓抑住怒氣,見到這樣的冬里木使她內心忐忑不安,而且似乎有個聲音催促她要她必須盡快得到對方的諒解。
「我們趕快進去吧!」樓楚曦提醒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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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睿來到烏善碉寨的大廳,他是特意來向丹曦王辭行的。
「冬里木世子,此事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我們何不另再想辦法呢!」丹曦王不希望冬里木真的接受月柔然的提議,因為這到最後肯定會危害他們曦氏,所以此事可大可小。
「難道丹曦王有辦法可以救善存勇士的命嗎!」冬睿不客氣說,他覺得這個人和月柔然、月拉崗沒什麼分別,他們的思想都是一樣的,只為成全自己的霸業,誰都可以成為他們手中的棋子。
「……」丹曦王無言以對。
「現在只剩下不到七天的時間,我現在來不是要徵詢您的意見,我是要向您辭行。謝謝您這段時間以來的照顧,在接下來的時間,還是要麻煩您繼續照顧善存勇士。」
「這……這是當然的。」丹曦王到現在還是摸不透冬里木的性子。
「如果到時月氏送來解藥,請您務必馬上讓善存勇士服下!」
「這是一定的,世子交代的事,我一定做到。」他向他保證。
在和大家一一告辭後,冬睿和成布泊及幾位隨從一起往月氏部落去,他們在曦氏部落外的草原與前來會合的碎末城士兵會合,這些士兵是冬里木派來護送宋檢的,因為宋檢代表的畢竟是碎末城尤塔木之子,為取信他人,這排場還是得做足,更遑論現在整個西疆境地都在談論碎末城將與迦梵的月氏族聯姻。
冬睿知道,這是月氏族刻意放出的消息,目的就是想讓整個位在西疆的國家知道月氏族得到了尤塔木的支持,所以對於他們一統迦梵只差臨門一腳而已。
正當冬睿一行人向西而行時,他聽見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喊著冬里木,他拉住韁繩向後看,是烏善曦!
「冬里木!」烏善曦駕馬來到冬里木面前。
冬睿不懂這個女孩在此刻找他做什麼。
「我有話必須叮囑你!」烏善曦拉緊韁繩。
「善曦勇士請說。」
「我聽聞月女的雙眸能迷惑人心,她能讓看她雙眸的人聽從她的話。」烏善曦前來就是為了告知他這件事,她覺得月柔然應該是想利用這個能力控制冬里木。「如果可以的話,請你一定要避開她的雙眸,當她凝視你的時候。」她擔憂說。
聽她這麼說冬睿看向她的左手腕,那個原本戴在善存手腕上的紅手繩已經回到烏善曦的手腕上。「我聽說妳那條紅手繩一樣能控制人心,我想請問,妳是否利用過這條手繩控制過別人?」
「沒有!我從未如此做過,而且我也決不這麼做!」她自信說。
「可假設這紅手繩能讓冬里木對妳言聽計從呢!妳會做嗎?」冬睿故意這麼問。
烏善曦不明白眼前人為何這麼問,那種問法就好像在說冬里木是別人而不是他自己。「不屬於我的東西,我是不會強求的!」她堅決說。雖然她疑惑冬里木的問題,可她仍說出心中答案。
「希望妳能記住妳說過的話。」他說完拉起韁繩準備離去,但隨即似又想起什麼事回頭看她。「我並非是真正的冬里木,不過我希望妳能掌握住真正的冬里木,用妳的心!」他說完後即駕馬離去。
烏善曦這下被他的話驚到當場怔愣住,為何這個人說自己不是真的冬里木呢?她看向已經奔至遠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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