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家都上馬後只有善存看著自己的馬乾瞪眼。
「咦!善存,妳為何不上馬呢?」樓楚曦問她。
「對呀!我們大家都準備要出發了,妳還不快坐上!」烏慶曦提醒她。
善存聞言很是無奈,她當然也想騎上去,可現在她兩隻大腿酸軟無力怎麼騎馬呀!她現在很想揍人,不是揍烏慶曦,而是揍昨晚那個男人,因為那個男人就是讓她現在雙腳無力的人!她瞪向正坐在馬背上一臉春風得意的人,只見那人正勾起嘴角看她。
冬睿知道現在小貓應該恨不得把他當成標靶掃射!他走至她身邊。「看來善存勇士昨晚睡得不怎麼好,不如就和我一同騎乘吧!」他說完即拉起善存的手走回他的馬。
這下子眾人眼睜睜看著冬里木將善存抱上馬,接著讓善存靠在他懷裡側坐馬上。
大家看完無不是面面相覷,這兩人是不是太過於親密了!於是大家心中只好各自懷疑繼續前進。
後方的成布泊見狀無奈搖頭,看來宋檢與自己妻子的感情應是如膠似漆,不知到時冬里木對於宋檢所做的事該如何收場。不過他也不擔心,因為這些事對冬里木而言都是小事一樁,他從未見過冬里木為了什麼事感到煩惱或者害怕,或許是因為冬里木還未遇見讓他害怕的人或事吧!就像他一樣,他現在也還未遇見讓他害怕或煩惱的人或事,想到這他不由自主看向赫雨曦,他的眉頭在看到那個女孩時微微一蹙,真是麻煩!他煩躁的別過臉去。
再行經一段路後,周遭景物和地形明顯變得更難行走,現在他們必須捨棄馬匹改用步行了。
「大家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吧!」赫雨曦說。他們已經步行好長一段路了,而且又是上坡路段,她認為大家現在應是筋疲力盡。
冬睿走至崖邊看向山下,從這裡往下望去,他發現迦梵境內的兩條江水其流經方向及支流竟一覽無遺的呈現眼前。
「這兩條就是我們迦梵境內的主要江流!」烏慶曦在冬里木身旁說,他也走來觀察地形。
「我曾聽那查王說過,每到雨季或山上融冰時,這兩條江水便會為海潮部落帶來災害,按理說這兩條江水有支流流經月湖,所以月湖便具有調節江水的作用,可為何海潮部落依然飽受水患侵擾呢?」冬睿觀察到兩條江皆有支流流進月湖,這就表示月湖是個天然的蓄水湖,可為何海潮部落仍長年飽受水患之苦?
「這我也不太明白,不過我們曦氏部落倒是在百年前也為水患所苦,我們曦氏人之所以居於高地,就是因為為躲避水患。」
「那如今呢?」
「還是如此,不過由於我們曦氏已遷徙高地,所以也就不再遭受這種災害了!」
也就是說水患依然存在,而非消失!「那你清楚流經月氏部落的江水嗎?為何我從未聽聞過月氏也飽受水患之苦?」冬睿問。
「這我也不知道。」烏慶曦也覺得奇怪,難道西邊的地勢比較高嗎?還是那裡的江水就比較平靜?「對了,不過我倒是聽聞過一則在月氏流傳已久的傳說!」他突想起那個關於月氏族的傳說。
「什麼傳說?」
「相傳月湖湖底其實住著一隻湖獸,在幾百年前,這隻湖獸就經常在迦梵境內興風作浪,每當湖獸做妖時迦梵就會鬧洪澇,搞得整個迦梵國的人民無家可歸還年年鬧饑荒。後來月氏族出現一名神通廣大的瞻星師,他算出迦梵之所以會如此全因月湖的湖獸做妖,所以他降伏湖獸後便將湖獸鎮壓於湖底,至此之後他們月氏部落便不再有水患出現。」這是烏慶曦聽來的傳說。
「怎麼可能,這一聽就是騙人的!」善存聽見他們的談論內容。
冬睿見小貓現在站得直挺挺的,看來她已經復原的差不多了!「請問善存勇士有何高見呢?」他想聽聽小貓的意見。
「這很明顯就是個神棍騙人的方法!」
「神……神棍騙人!」烏慶曦張大嘴巴。
冬睿聞言低頭一笑。
「你想想,如果湖獸真被鎮壓在湖底,那為何你們曦氏還有水患、為何海潮氏依然淹水淹得這麼嚴重,難道湖獸當時掀起的水患就只有影響到月氏嗎?所以湖獸一被鎮壓他月氏水患立馬消失,這聽起來就沒道理嘛!」
「所以妳的意思是湖獸沒有被鎮壓?」烏慶曦一臉驚恐問。
「你傻呀!是根本就沒有湖獸這件事!」善存搧了一下他的腦袋。
烏慶曦按著頭。「那既然沒有湖獸,為何還要編出這種傳說呢?」
「因為權力和地位呀!」怎麼這麼簡單的道理還要她明說。
「權力和地位?」烏慶曦還是聽得一頭霧水的。
這時善存又舉起手欲往他腦袋敲下去,她想將他敲醒,對於烏慶曦她怎麼老是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呢!
「唉!好了好了!」冬睿拉住她的手。「再敲下去真會敲傻!」他輕聲提醒。
善存無奈放下手。
「慶曦勇士,也就是說自傳出這個傳說之後,月氏就再無發生過水患了?」冬睿問。
烏慶曦猛點頭。
冬睿往月氏的方向看去,他想搞清楚這個傳說的原因。
「對了,我想起來了,我曾聽阿爸說,自湖獸被鎮壓後,月氏族每年都會從許多地方收集一些礦物、石頭,我在想湖獸會不會就是用這些東西鎮壓的。」
「礦物、石頭!」冬睿再次看向月氏的方向。
「宋檢,會不會是築堤防?」善存提出見解。
「有可能!」不只有可能,應該就是了!冬睿尋思,月氏之所以能躲過這種天災,應該是他們在江流沿岸修築堤防,所以才能擋住洪水的侵襲。看來月氏當時是刻意放出湖獸的風聲以遮掩修築堤防的事實。
ns216.73.216.82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