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營帳後善存急奔安置宋檢的營帳。
「善曦勇士!」海那查在營帳外守著。「妳放心,現在醫長正在為冬里木醫治!」
善存不理會海那查的話,她掀起簾帳走了進去。一進去後只見宋檢裸著上半身趴在床上,他背上的暗器還插在上面,她見醫長正用火烘烤一把小短刀,她走上前看著雙眸緊閉的宋檢。「醫長,您這是要劃開他的肉取出那支鏢嗎?」善存看著宋檢背上的鏢問,如果說那是鏢還不如說是一支金屬做成的杵,她見金黃細長的鏢上刻有月亮和一隻孔雀的圖騰。
「嗯!從這個東西的長度我判斷,那射入的深度應該不淺。」醫長拿出一根和冬里木背上一模一樣的東西,這是成布泊拿給他的。「拿給我的人說這是月氏專門用來對付我們曦氏人的暗器,名叫縛日杵!」
「縛日杵!」所以宋檢是被月拉崗的縛日杵射中!善存觀察那支縛日杵其尾端呈十字尖錐型,她能想像到被那種東西射中一定相當痛,更何況她發現宋檢背上的縛日杵,至少有一半陷入他的背部。
「幸虧刺入的位置靠近手臂,倘若刺入的是後背中心,那可就麻煩了!」倘若刺到後背中心那就會傷及脊骨,就有可能會導致雙腳無法行走。
善存聞言很是不捨,她沒想到宋檢差點因為她而不良於行,若真是這樣,那她就真罪過了!更不用說宋檢是尤塔木之子,她從所有人的嘴裡所聽到的尤塔木就像是勢力最龐大的角頭大哥,任何人都不敢得罪他。所以如果宋檢真怎麼樣了,她肯定會被尤塔木削成一片片的。
短刀烘烤完成醫長走過來,他欲用短刀在冬里木中鏢之處將肉劃開。
「等等!」善存出聲制止。「您這樣做,那他不就會痛醒!」她害怕直接手術會讓宋檢更痛。
「善曦勇士請放心,我已在傷口周遭塗抹麻痺藥物了,不會讓冬里木王子遭受多少罪的!」他說完便開始將傷口劃開。
善存不敢看,她怕會崩潰,她現在只盯著宋檢的面容看,她發現宋檢的眉頭似乎皺了起來,看來還是有感覺的,她握住宋檢的手。「宋檢,你放心,你會沒事的。多謝你今日救我,要不是你,我早死在月拉崗手裡了。我的命是你救的,所以從今往後,我願意為你竭盡心力、肝腦塗地。」善存想利用說話讓他放鬆。只見宋檢原本緊皺的眉頭在聽見她的話後逐漸舒展開來,看樣子她的話奏效了,她興奮的繼續說。「宋檢,不論你要我做什麼,我決不會有第二句話或任何怨言,你的話就是聖旨!你放心,不管什麼事我都會滿足你的!」她看著宋檢緊緊握住她的手,她不知道她說的他是否全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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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曦王!前線傳來捷報,我們成功擊退月氏神軍了!」有人衝入大廳向丹曦王稟報。
「你說的可是真的!」丹曦王聞言立即從椅子上站起,他聲音中滿是顫抖。
「是真的!善曦勇士用弩弓直取月拉崗的性命,月拉崗中了兩箭後直接摔落下馬,目前性命垂危!」稟告的士兵振奮說。
「太好了,丹曦王!這是太陽真神顯靈祐我曦氏一族!」薩婆在一旁高興說。
「的確!」經過幾日的擔憂,總算撥開雲霧見青天了,丹曦王終於可以卸下這連日來的重擔。「那有誰受傷嗎?」
「這……」士兵開始支支吾吾的。
「怎麼了?到底有誰受傷?是善曦嗎?」丹曦王問。
「不,是冬里木王子,冬里木王子為保護善曦勇士中了月拉崗的暗器,目前正昏迷不醒中!」
「你說什麼!」丹曦王跌坐椅子上,雖贏了戰爭但冬里木卻受重傷,這要他如何向尤塔木交代呢!
「冬里木王子目前情況如何?」薩婆問。
「冬里木王子已完成包紮,善曦勇士正在照顧他!」
丹曦王此時想起冬里木之前對他說過的話。「好,我明白了,你退下吧!」
「丹曦王,聽起來冬里木王子目前的狀況還是未明,您要不要起身前往關心?」薩婆提醒他。
「關心是當然的,只不過……」丹曦王愁緒滿容的。
「丹曦王可是有什麼顧慮嗎?」
「冬里木已經知道善曦是假冒的了!」
「這是什麼時候知道的?為何他會知道?」薩婆聽見後手杖微微抖動。
「我也不清楚冬里木為何會知道這件事,但他這次會主動請纓上陣卻是為了這名假冒善曦的女孩!」
「所以他認識假冒善曦勇士的女孩?」
「看樣子應該是!而且……這次他還為她受了傷,可見他和那個女孩的關係……並不單純!」丹曦王說出他的觀察。
「丹曦王,不管冬里木是對假烏善曦有情還是對真烏善曦有意,這都不要緊,重要的是……冬里木的心此刻是向著咱們。」只要冬里木向著他們曦氏,管他在意的是哪位烏善曦。
聽薩婆如此說,丹曦王瞬間安下心。
「眼下最要緊的就是讓冬里木趕緊養好傷,不然此件事若傳入尤塔木耳裡,我們難辭其咎!」薩婆說得明白。
「好,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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