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然,妳為何要阻止我的計畫呢?只要海那查一死,那麼我便可以栽贓給曦氏,到時海潮氏與曦氏反目,這反而讓我們有機可趁。」月拉崗不明白月柔然為何要阻止這件事?當月星夕告訴他昨晚的事是月柔然阻止的,月拉崗就來質問月柔然。
「拉崗,我不贊成你這麼做,你以為事情真會如你所想的那樣簡單嗎?如果海那查死在我們月氏的領地上,你說是曦氏做的,試問誰相信你!」月柔然寒著臉問他。
「這……」月拉崗語塞。
「你這麼做不是反將海潮氏推向曦氏嗎!拉崗,與其讓自己樹立一個敵人,倒不如替自己結交一位盟友,所以你的方法我不贊成。」
「好!妳說得對,是我考慮不周,但妳也沒必要將海那查帶回來呀!」月拉崗不明白為何還要將海那查帶回。因為月柔然將那行人帶回月氏後便予以上賓的款待,這讓他很是看不慣。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和海潮氏友好就可避免他們與曦氏聯合,就算他不幫我月氏,但至少也會賣我個情面不與曦氏聯手,這你還不懂嗎!」
「好、好!妳別生氣!我聽妳的。」月拉崗安撫她,他真害怕她生氣,因為不管再怎麼樣他可不能讓月柔然討厭他,畢竟他自小就對她愛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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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仕傑盯著正在為自己倒酒的月氏女子看,對方的腰身纖細、體態輕盈,看上去就像隨時會被風吹倒的模樣,而且不止他面前的女子如此,在場服侍他們的所有女子皆是如此。這些女子的膚色不僅白皙就連面容更是一個勝過一個,看來月氏女子真如謠傳的一樣,花容月貌、千嬌百媚。
他們一行人現在正接受月氏的款待。
站在海那查身旁為他倒酒的人是月星夕。昨晚因天色昏暗忙著救人,所以海那查沒機會看清他救下的女子,如今一看,他發現她和月柔然一樣,美得令人窒息、美得不可方物。怎麼月氏女子個個都這麼美?他不解搔頭。
「那查王,昨日多謝你了!」月星夕邊倒酒邊向海那查道謝。
「這……這沒什麼!」海那查紅著臉說。「不過昨日捉妳的人不知道妳姊姊就是你們的月女嗎?他們不是月氏人嗎?」海那查覺得奇怪,既然月柔然是月星夕的姊姊,那怎還有人打她姊妹倆的主意呢!
「其實……其實是這樣的,月女不是我親姊姊,我們只是從小一塊長大,一直以來皆以姊妹相稱。昨日抓走我們的人是住在月湖附近的曦氏居民,他們並不知道柔然是月女,也幸虧我族人前來營救我們,以免我和月女遭到曦氏人的荼毒。」她將昨日之事推給曦氏人。
「原來如此!可是那火……」海那查欲追問下去,但是月星夕將酒杯端給他。
「那查王,您喝喝看這羊酒,看是我們月氏釀得好還是你們海潮釀得好。」月星夕打斷他的話,她不想他再討論昨日之事,因為再說下去只會讓她露出馬腳。
「好!」海那查接過。
而在冬睿一旁服侍的人是成布泊,因為成布泊不信任月氏人,再者冬睿要他在一旁遮掩自己無法喝酒一事。
酒過三巡後,月柔然穿著一襲白紗梵服現身,原本就膚白的她,這一身更是將她襯托的猶如白淨玉盤般更顯出塵脫俗,尤其那薄紗布料更是讓她的玲瓏曲線若隱若現的。
跟在月柔然身旁的則是一名眉毛稀疏、臉色難看的男子,為何說是臉色難看呢?因為這名男子是真的長得不怎麼好看,海那查是這麼認為。忽然他覺得自己的容貌其實也不差,若跟那位男子相比的話,他應該可以妥妥的贏他。
「今日我月氏部落何其有幸能請到海潮氏的部落之主那查王及各位勇士前來作客,你們的到來致使我月氏蓬蓽生輝!」月柔然拿起酒杯。「請容我代我族人向各位好漢敬酒!」她豪邁的乾掉那杯酒。
「好!月氏之主果然有一方之主的架勢。」海那查突鼓起掌來,他讚賞月柔然的豪爽。「看來柔然王並不如外表還有名字一樣,似水柔弱。」
月柔然聞言嫣然一笑。「那查王見笑了!」
月拉崗見月柔然和海那查聊得甚是開心,他臉色更是難看。
「對了!不知柔然王身邊這位勇士是……」海那查詢問月柔然身旁的男子是何人,他好奇他的身份,因為既然能站在月柔然身旁,想必這個人在月氏部落是有地位的。
「這位是我月氏裡最勇猛、最善戰鬥的勇士了,也是我月氏神軍的首領,月拉崗!」月柔然介紹月拉崗。
「原來你就是拉崗勇士呀!我曾聽聞過你的傳聞,聽說你曾經徒手將五隻發了狂的野牛馴服,還有在和曦氏對戰時,曾一人面對三十幾個曦氏勇士,最後只受輕傷全身而退。今日見你一面,看來傳聞果真不假!」海那查吹捧他,因為他發現月拉崗的臉色比剛才還難看。
「哼!不過都是些誇大的言詞而已,聽聽就好!」月拉崗不客氣說。
海那查從月拉崗的語氣裡聽出這個人對他的態度不友善,看來剛剛他是自討沒趣了!
冬睿在一旁觀察月柔然及月拉崗,他發現這兩人的脖子皆掛著一串晶瑩剔透的白色珠子,很顯然那應該就是『皎珠』了,他見其他在場的月氏人,他們的脖子並未配戴皎珠,所以皎珠對月氏人來說的確是地位及權力的象徵。
這時月柔然端起酒杯走向冬睿。「不知這位勇士如何稱呼?昨日要不是勇士的仗義相救,恐怕柔然早已……」
「這沒什麼,剛好路過而已!」冬睿覺得又不是什麼事,只不過就是阻止一場交通意外的發生。
月柔然聽見對方這麼說,她一時錯愕,不過很快的她馬上重新整理好自己的思緒。「不管如何,柔然還是要向你道謝。」她說完隨即將杯子裡的酒仰頭飲盡。
冬睿本想阻止她敬酒,不過太遲了,月柔然完全不給他婉拒的時間。
月柔然喝完酒時故意將杯口朝下以示她已飲盡。
冬睿見狀眉頭微蹙,看來這個人希望他回敬。
可過了好一會兒月拉崗卻見冬睿絲毫未有回敬的舉動,他不高興了!原本他就不喜月柔然注意那個男子,因為那個人是位美男子,這讓他起了戒心。
「柔然王,宋兄弟並不會喝酒,妳就別逼他了!」海那查說。
「宋兄弟?你是中土人士?」月柔然聽見海那查這麼稱呼她的恩人,她好奇問。
「不,其實宋兄弟就是碎末城的冬里木!」海那查繼續說。
冬睿聽見海那查居然在他毫無防備之下公佈他的身份,這讓他很是頭痛。
一旁的成布泊現在真想直接上去撕爛海那查的嘴,是有必要這麼多嘴嗎!
「所以你是碎末城的冬里木王子?」月柔然興奮問。
冬睿沒有馬上回答,他用手指敲擊桌面,思索片刻後他決定承認。「沒錯!我的確是冬里木!」他讓成布泊將碎末城的夜梟令牌拿出來證明。唯有承認這個身份,他們一行人才可順利離開這裡,因為他發現月拉崗對他們懷有敵意,從他的臉色及對海那查的態度就看得出,更何況昨日之事尚未弄清,所以他不知道月氏人到底打著什麼算盤。
月柔然看看令牌又看看眼前人,沒想到救她的人竟是冬里木,這讓她欣喜不已,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看來她有機會拉攏冬里木了。「來人!今日貴客上門,拿出我們月氏最上等的招待方式來!」她一說完立即有好幾名穿著薄紗梵服的女子翩然上前,她們圍成一圈開始隨著悠揚的樂曲聲婆娑起舞來。
這下真讓在場的人大開眼界了,想不到月氏女子不僅外貌好就連舞姿也美得令人神怡心醉。海那查和魏仕傑現在已是看得如痴如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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