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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剪刀教教主

hugo

Dec 8, 2024

44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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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石頭老大探望楊桃子。

「石頭老大告訴你一個重磅情報，我真的不敢相信……」

「這下事情麻煩了，證人變被告了！」石頭老大陷入兩難，假如連唯一的證人柳葉子變被告了，那麼還有誰能為麥芽子作證人？

「麥芽子能確定柳葉子有涉案嗎？」

「麥芽子堅決咬定柳葉子涉案，她說是柳葉子把她灌醉後，教主趁機犯罪。」

石頭老大陷入沉默，腦海裡萬馬奔騰。現在該怎麼做，跟柳葉子攤牌嗎？如果逼問柳葉子，她會不會畏罪潛逃？那麼整件案子的真相有可能墮入迷霧之中，但麥芽子的陳述不能忽視……

「約她們兩人見面，當面把話說開，那麼真相就會出現。」楊桃子一句話中斷石頭老大的沉思。

「在兩人心理還沒準備好的情況前，先不要見面。」

「石頭老大，你在擔心什麼？要準備到什麼時候？見面把話說開，我們在這裡瞎琢磨，有什麼意思？」

「案子的情況可能比妳想得複雜，這可不是單純兩個女孩鬧彆扭，這牽涉到……犯罪。」

「是你把事情想得太複雜，約好這兩個人見面，一次把所有問題談清楚。」

「我還需要把整個案子再調查清楚。」

「最好的調查就是麥芽子和柳葉子兩個人當面對質，把整件事攤在陽光下。」楊桃子堅決的口氣，石頭老大感覺被冒犯。

「到底誰才是檢查官？」石頭老大口氣不耐。

楊桃子一聽這句話露出錯愕的表情，覺得難以消化，想到自己付出的代價，如果不是為了石頭老大，自己還會捲入其中嗎！但石頭老大是怎麼回報，用這種態度對我。

「你愛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反正你已經不需要我了，你已經找到被害人和證人，我要不要出席一點也不重要，你根本不是真的關心我，如果你真的對我有一點點的在乎，你是不會對我說這種話。」楊桃子眼角含著淚光，倔強的脾氣不允許自己流淚。

石頭老大感受到氣氛的凝滯，不自覺搔了搔頭，語氣緩和的說：「我只是就事論事，妳不要想太多。欸！我帶一串香蕉給妳，飯後記得吃一根，身體好的才會比較快。」石頭老大放了一串香蕉在桌上，說完便匆匆離開病房。

石頭老大關門的一剎那，楊桃子不爭氣的流下眼淚。

「真的是石頭腦袋。」楊桃子心中暗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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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檢署的心理諮商室。

「心理師，你幫我分析一下麥芽子寫這首詩的心理狀況。」石頭老大將麥芽子寫得＜陷阱＞一詩遞給了心理師。

「好，我來讀看看。」

心理師一句句朗讀＜陷阱＞，聲音鏗鏘有力。

「不可原諒的謊言是海水，這一句主要情緒表現在不可原諒，詩人用海水來形容不可原諒的心情，什麼樣的恨意淹沒詩人的情緒，想必是傷害很深的謊言。」

石頭老大點點頭。

「吞沒彼得潘的夢幻島。夢幻島可能象徵詩人的本我，最原始的的慾望，渴望愛與被愛的本能，卻被外界侵入，可能來自他者的剝奪。」

「孤單的鬼找不到入眠的墳墓。這句話可能是詩人在社會上的無所適從，墳墓帶著死亡含義，但同時也是人生終點，也有暗示存在的意義，但詩表達出找不到存在意義的迷惘。」

「我灌下滾燙的毒酒，殺死體內的爬蟲。這句詩表現出自我毀滅的傾向，對自我有強烈的厭惡感，尤其表現在殺死體內的爬蟲，這裡爬蟲究竟是什麼？真耐人尋味。」

「闇黑卻從我身上剪斷翅膀，消失於黑洞，沒人聽見我的哭聲。詩人被誰剝奪翅膀？以及沒有人聽見詩人的哭聲，明顯詩人在絕望的情緒當中，這是求救訊號嗎？」

「像垂死的白天鵝淪為被慢火煎殺的燒鵝。最後這兩句我感到很不安，垂死、煎殺……這兩個詞語表現出心靈飽受折磨的意象，全詩當中從重複出現殺這個字眼，有強烈的侵略攻擊傾向，嗯！石頭老大這是誰寫的？」

石頭老大：「這是麥芽子寫的，也就是柳葉子陳述的被害人。」

「原來如此，我覺得她現在很需要心理輔導，而且她很有可能染上毒癮或是酒癮。」

「妳怎麼看得出來？」

「原本我只是從詩句猜測，但你說她是麥芽子就驗證我一半的猜測，你看這句……找不到入眠的墳墓，我猜麥芽子經歷信仰的幻滅後，她很有可能會出現戒斷症狀，為了麻痺痛苦，非常大的機率會找其他的替代品，可能是毒品或是酒精。」

「妳建議該怎麼做？」

「我們需要伸出援手，讓她感受到人的溫度，你抓緊時間安排她跟我見面。」

「好的，一切拜託你。」

「那當然。」

「另外，我想問柳葉子的心理狀態還好嗎？」

「她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她似乎在迴避什麼，當我問到教主那天犯罪的細節，她總是說忘記了，不然就說不清楚，總而言之態度很曖昧。」

「妳覺得她心理有鬼。」

「我不敢斷定，但她有點特別。」

「特別在哪裡？」

「她像在隱藏什麼，其實我也可以理解，這在臨床經驗常出現，在還沒有信任心理師的前提下，個案可能會出現抗拒心理，但柳葉子的情況又不太相同。」

「哪裡不同？」

「她對我已經敞開心防，說了許多她自己的事，唯獨提到麥芽子，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突然沉默寡言。」

「妳的觀察很敏銳，事實上，麥芽子指控柳葉子協助教主對她性侵害。」

心理師瞳孔放大，手不自覺放在嘴唇邊上，驚呼：唉呀！

「這是麥芽子親口說的。」石頭老大篤定的說

「那你接下來怎麼辦？」

「我需要妳的協助。」

「我該怎麼做？」

「分別對麥芽子和柳葉子測謊。」

「測謊的精準度因人而異，只能作參考，這點你必須明白。」

「我明白，重點還是在於追查出真相。」石頭老大點頭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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