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庭 - Chapter 13：Morning Discourse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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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Chapter 13：Morning Discourse

拾弦

Apr 26, 2025

11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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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早餐的香味喚醒已經是早上十點的時候。

夢境裡的畫面這回像是黏了強力膠一般怎麼也甩不掉，莫特望著在開放式廚房裡的湯姆，輕鬆繞過了餐桌，從在爐子旁的櫃子熟練地拿出了餐盤和餐具。

「⋯⋯您半夜是有偷偷爬起來逛我家嗎？」

鍋子裡的煎蛋和切成章魚形狀的小香腸滋滋作響，莫特盯著眼角微微發紅的湯姆打了個呵欠，澎起來的頭髮像是隻小獅子一樣。

「你才是吧，看起來喝了不少酒。」

莫特把盤子遞給了湯姆，看著煎蛋和小香腸被放進餐盤裡，接著湯姆走到吐司機前拿出早已烤好的吐司，塗抹奶油後也放到盤子上。

「剛剛的確有喝些⋯⋯怎麼，味道很明顯？」

「不是味道的問題，」莫特將兩個餐盤放在餐桌上，「是總感覺你現在似乎變得很老實。」

「您是在暗示說我平時表現得不老實？」

而且還不是普通的酒醉，是快到發酒瘋的地步呀。莫特心想。

不過到底有誰會在一大早把自己灌醉？

「沒這回事，只是我做了一個關於你的夢，原本想早上找你討論的，結果你卻喝醉了。」

「您還是能跟我說的呀，所以您要討論什麼？」莫特順手將餐具放在盤子上，坐在餐桌前盯著眼前兩罐易拉罐啤酒，還有吃起吐司配小香腸的湯姆。

「⋯⋯其實你就是唐歐洺吧？」

「嗯，是呀。」

湯姆將口中咀嚼的吐司吞下後說道，過於爽快的答覆讓莫特不免發出單音節的疑惑，然後讓解答的那人也發出同樣的疑問。

「你、你就這麼承認了？」莫特花了幾秒消化湯姆承認的這件事，甚至沒發現到再次提問時聲音帶著顫抖：「不是應該像昨晚一樣反駁嗎？」

「那不是就看您當時不知道嗎？」湯姆將半熟荷包蛋的蛋黃戳破，接著把烤過的吐司撕了一小塊沾了些蛋黃，便將其送入口中。

「但我可是乖乖的守約定了哦。除了現在的您以外，已經沒有人會叫我唐歐洺呢。」

莫特聽著醉酒湯姆吐出的話語，啜飲了口放在桌上還剩半罐的啤酒。

「別用那種稱呼叫我，現在稍微夢到那些情境，又聽到你這樣說我會覺得很突兀。」

他實在是沒辦法理解對方為什麼一大早就直接醉成這樣，只是下一秒雙頰便被坐在對面的湯姆捧起，像是夢境裡唐歐洺最常對自己做的舉動。

「可我說你怎麼那麼壞呢？明明之前都那麼可愛，結果我沒辦法養你就變成這個樣子，還總想吃我的肉。」

湯姆因酒醉而發紅的眼角與散在肩上的頭髮看來有些狼狽，看對方的菸癮像是從未存在一般，那早已聞不出煙草氣味的吐息，還是讓莫特感到安心。

也搞不清楚是因為在箱庭，還是因為湯姆在這裡。

「唐歐洺，你的頭。」

看著光速解決早餐的醉酒人士打算睡第二輪覺，莫特嘗試叫起頭都快砸到盤子上的湯姆。

他可不想在這個在電影裡每每看過的相認時刻，又想到動畫片中嘴巴塞著蘋果，擺在盤中的烤乳豬和眼前人的形象逐漸一致。

「⋯⋯你怎麼叫我這個名字？」

湯姆抬起頭，像是有些不開心的吐出想法，「再繼續叫湯姆就好了吧，你發音不標準到我都恨不得叫你去上正音班了。」

就算平時再怎麼表現，本質上還是傲慢到只會對自己無理的那個大人呀。莫特不禁心想，甚至突然有些想念這幾個星期用敬語和自己說話的湯姆。

當然這種事情，他也絕對不會讓湯姆知道。

「可是我覺得，有必要熟悉這個叫法。」莫特將盤中最後一口煎蛋吃下肚，視線對上單手托下巴，坦率地露出疑惑表情的湯姆，接著說道：「因為這個拗口又重視聲調的音節是你的本名，所以我不想忘記。」

「⋯⋯但你也只是做了個夢而已吧。」湯姆硬是撐起了最後尚未被酒精侵襲的理智，點出了這段對話最不合理的所在，也是作為唐歐洺這個人唯一無法接受的部分。

「是的，但——」莫特開口說道，可話語並沒有說完便被湯姆插話。

「那你為什麼只依靠一個不知道真假的夢境，就會想要相信這一切？」

莫特看著提出疑問的湯姆，深吸了一口氣，組織單薄的理由說了出來。

「但你也沒有否認，不是嗎。」

湯姆自然聽得出來這句並非問句，與印象中的提問重疊卻還是讓微醺裝爛醉的他不悅，只是因為約定而無法反駁。

「我沒有必要否認曾經存在過的事情吧，」湯姆拍了拍自己的臉，嘗試將睡意暫時驅散，「可是做夢這個途徑太奇怪了，所以我有點沒辦法接受。」

看著眼前人掙扎的神情，莫特將對方桌上的盤子收來自己這側，才慢悠悠開口道。

「真看不出來你是實用主義的擁護者。」

「是夢這個載體本身就很不穩定好嗎？」湯姆下意識地反駁道，只是拍打桌子的力氣軟綿綿的，莫特實在看不出湯姆到底是不是真的不開心。

「雖然夢的確能很快的讓人知道發生什麼事，但我覺得前世今生跟我的本名這件事情，可以用更有記錄性的方式處理⋯⋯」

莫特茫然地聽著湯姆慷慨激昂的演說，他突然挺後悔自己沒讓對方睡著，這樣他收穫的至少不是湯姆的學術發表。

撈來一旁的鋁箔包蘋果汁，莫特無奈聽著湯姆的話語，吸了一口有著蘋果甜味的果汁，祈禱著這一切可以盡快結束。

只是才這樣想的下一秒，湯姆如他所願的意識斷線，臉不偏不倚地砸到桌上。

不是，這麼剛好？

騙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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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 bl 耽美短篇小說 r18 拾弦不死人受樂子人受食人魔攻爛人攻箱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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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Chapter 1：Gourmeic Rhapsody

#2 Chapter 2：The Immortal

#3 Chapter 3：Shopping Interlude

#4 Chapter 4：Unsavory Tenant

#5 Chapter 5：Veiled Aspiration

#6 Chapter 6：Sadistic Instinct

#7 Chapter 7：Moral Sentience

#8 Chapter 8：Nostalgic Reflection

#9 Chapter 9：Midnight Repast

#10 Chapter 10：Nocturnal Tale

#11 Chapter 11：Faded memories

#12 Chapter 12：Time-locked Silhouettes

#13 Chapter 13：Morning Discour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