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庭 - Chapter 11：Faded memories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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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Chapter 11：Faded memories

拾弦

Apr 22, 2025

15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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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是我忘記清掉，我還以為那些東西都已經丟出去了。」

湯姆再次抬起頭，不讓旁邊的莫特發現自己表情不對勁的整理了下頭髮，這才提出自認為最好的解決方法：「這幾天我會去把它搬來我這裡，畢竟再怎麼說都是都是很久以前的回憶了。」

「⋯⋯放那邊其實也沒什麼關係的吧？」

莫特疑惑地回應了湯姆的方法，雖然那個櫃子裡的內容物大概一個箱子便能裝下，甚至裡頭的事物都與他無關，可是他卻覺得只要那些東西一被湯姆拿到，對方肯定不會再讓唐歐洺這個名字出現在自己面前。

——即使莫特不曉得湯姆為什麼那麼厭惡這個名字。

「可是清空的話，莫特先生之後也能放自己的東西哦，」湯姆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像是要將這個話題作結尾一樣：「而且依我個人認識的莫特先生，應該是個不喜歡私人領域被其他事物佔領的人，除非您能用得到。」

「⋯⋯你怎麼就那麼篤定我是這種人？」

「直覺吧。」湯姆開了小夜燈後，把房間最大的光源給壓熄，在關上門前禮貌地說出了問候。

「就這樣子吧。晚安，莫特先生，祝您有個好夢。」

如果夢裡沒有我的話，就再好不過了。

到唇邊的話語最後還是被理智攔截下來，湯姆將帶有考量的句子重新吞回咽喉裡，然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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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歐⋯⋯洺⋯⋯唐歐洺？不是，你這個死騙子，你的名字真的很難念，就不能搞個大家都能正常發音的稱呼嗎？」

甫成年的少年醉醺醺地拿著酒瓶，看著一旁帶自己過來朝思暮想的聲色場所的青年，稍長的頭髮尾端綁了個小辮子。

興許是東方人長得比較年幼，又或者是對方從他記事起便是這副模樣，現在甚至還為了難得給出本應就該表現的監護人模樣，才穿著這身像是電影中江湖騙子的服裝。

「才不要。」那明顯壓低的少年音反駁了提議，托著的臉因為酒精而有些潮紅，「我都算出這兩天我會有散財和血光之災了，我還願意陪你出來就已經很好了，莫特。」

「你就是一直拘泥在這些封建糟粕，才會感受不到世界的美好的。」

莫特把剛盛滿的酒精全喝下肚，然後用空了的酒杯碰了碰對方的臉頰——軟軟的，挺好戳，就是那張臉就該要像平時一樣，擺出那種「跟我比你還差得遠」的邪惡笑容。

「那親愛的莫特小朋友是不是該去當總統，然後去體驗一下位於權力頂端的快感？」

「⋯⋯你真的是個無聊的大人。」

莫特報復性地拿著杯子再多碰了幾次唐歐洺，卻不曾想杯子脫離了掌心，而他下意識地閉上雙眼。

睜開眼時，他只看到唐歐洺擋在他前方，空氣中瀰漫著一絲腥甜味。

莫特慌亂地哭出來，望著滿手是玻璃渣和鮮血的唐歐洺，雖然他挺常看到唐歐洺受傷的畫面，但一想到對方說的血光之災，他也只能相信對方口中那些幾近迷信的說詞。

「對不起，我不應該⋯⋯」

「⋯⋯別哭喪，」唐歐洺面無表情地制止莫特的聲音：「我又沒死，你也知道這種傷口對我來說放著它一下就會痊癒。」

手上的傷口確實有些刺痛，視覺上來說挺怵目驚心，更何況如果是一般人，肯定會留下疤痕也說不定。不過或許是酒精發揮作用，至少感覺遲鈍也是好事。唐歐洺心想。

用著不足以安慰正常人的話語撫平陷入自責的莫特，唐歐洺便跟正好看到此情此景的服務生要電話打救護車，還不忘詢問杯子的價錢。

「可是你的手⋯⋯」

「我沒事，只是避免麻煩才去醫院而已。」

唐歐洺對莫特攤開雙手，給對方看了下情況好轉些的傷口一邊望著工作人員忙碌的身影，他思許許久才一邊壓低聲音對莫特說道：「直接裝沒事的話。我可不想被抓去當什麼研究樣本，我還有錢要賺，也還有小孩子要養。」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莫特下意識地反駁道。

「那你就不要哭到鼻涕都流出來，我現在沒手幫你擦。」

唐歐洺看著眼前淚流滿面的莫特，最後也只能深呼吸，繼續轉移對方的注意。

等到手包紮好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唐歐洺動了動難得被包裹紗布的雙手，抬頭便見到莫特淚眼汪汪地跑過來，便往一旁跨過一步，完美地讓莫特撞到門板。

莫特委屈地看著不動於衷的監護人，像是隻在家裡闖禍等著挨罵的小狗，只是作為監護人的唐歐洺開口就讓莫特原先的委屈打散。

「你有把錢賠好了嗎？」

「死騙子你怎麼都只想到錢⋯⋯」

莫特忍不住大吼大叫，可是當唐歐洺下意識地用雙手托住莫特的臉頰時，與平時不同的觸感還是讓他罵不出來。

唐歐洺的手一直都是微涼的。那雙手只會在夏天的時候給人覺得舒服些，冬天時不免冰了許多，可是還是有十幾年來培養的安心感。

「因為對一般人來說，沒錢做不了的事情多著呢。而作為你認識過最小氣的人，我做過最大方的事情肯定是養你長成這樣。」

藏在鏡片下的雙眸在足夠近的位置是看不見反光的，莫特從那雙鮮少直視的雙眸中見到自己的臉孔，唐歐洺的聲音像是搖籃曲一樣，嘗試將他拉進睡眠。

「⋯⋯所以呢？你要我報養育之恩？」

「你眼中的我是那種人嗎？」唐歐洺嘆了口氣，接著放開了雙手，裝作悲痛地話語卻只持續了一句話的時間，然後滿意地吐出心聲。

「這下子總算安靜多了。」

「唐歐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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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Chapter 1：Gourmeic Rhapsody

#2 Chapter 2：The Immortal

#3 Chapter 3：Shopping Interlude

#4 Chapter 4：Unsavory Tenant

#5 Chapter 5：Veiled Aspiration

#6 Chapter 6：Sadistic Instinct

#7 Chapter 7：Moral Sentience

#8 Chapter 8：Nostalgic Reflection

#9 Chapter 9：Midnight Repast

#10 Chapter 10：Nocturnal Tale

#11 Chapter 11：Faded memories

#12 Chapter 12：Time-locked Silhouettes

#13 Chapter 13：Morning Discour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