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教師】抉擇未來 Haven't chosen - 薄明（はくめい）篇08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H2itEkPMU

和煩人的首領家庭教師締結契約，雖然能在最短時間內為現況帶來改變，但這改變的程度……卻遠遠超乎他的預期。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Tn7DizBE6

「這次外出，由你陪他去吧。」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9GhPM3d43

相較於將希望寄託給未來的兩位當事人，那位旁觀者倒是積極得過頭。就像是在嫌棄這一切進度過於落後般，才剛結束上一個任務沒兩天，便又上趕著找理由將他們湊在一塊兒。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9FEibRC5D

骸不甚明顯得白了他一眼，接著表現出像是完全沒聽見他說話的模樣，自顧自站在衣櫃前，寧願將大部分心思都放在煩惱他的穿著打扮這種閒事上，也不想認真思考他的提議。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WlCzzV6Pt

也算是種明確表態，表示他對里包恩提出的要求相當不以為然。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jqPsqqiF4

大約是見他不夠上心，里包恩只好補充強調：「這是任務。」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dMtNNNmF8

骸動作一陣停頓，然而下一秒又像個沒事人似的隨口拋出一句反問：「他會願意嗎？」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WG1lJwyn1

里包恩語氣平淡地上揚著嘴角，回應：「他沒說什麼耶。」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hRrpWUX7m

「……」骸蹙眉，瞪向里包恩。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WfgVDi6tO

原先還以為是來找自己商量提議是否可行……結果，竟只是單方面來盡告知義務而已？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pd5NVh4fn

在依舊找不到髮釦的情況下，骸只能不甘願地將緞帶從衣櫃角落挑出，並在隨意紮起頭髮的同時，衡量著是否該駁回一次他的自作主張。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PJXSeWfsn

可惜未等骸出言反抗，里包恩便已接續說道：「不過，我看他已經去地下室做準備了，應該就是願意的意思吧？」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hWM3TUAPy

「已經？」聽完他這麼說，骸重重關上衣櫃門，難以置信地怒極反笑：「你該不會是要我『現在』就過去？」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0q2MYlEPN

「沒辦法啊，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阿綱要出門的。」里包恩聳聳肩，一副時機如此他也沒輒的模樣，半強制地囑咐道：「我有讓他等你，所以你動作快點吧。」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xyJHUF5aY

骸內心充斥著掙扎和不滿，但里包恩幾乎沒留給他拒絕的餘地，讓他不得不去。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hF5QqOa13

不，其實嚴格說起來，也不是真沒有餘地，只是他沒理由拒絕這個機會——而里包恩便是篤定他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才敢如此擅作主張。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sDkKrgDw

骸也沒愧對里包恩的篤定，大約半小時，他便匆忙將自己的一切張羅好，搭著電梯來到了阿綱所在的地下二樓。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bqLAEe5cM

然而電梯門才剛開啟，眼前景象便讓他有些反應不及。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W0cgQMrzf

地下室比他所想的要熱鬧許多，只是粗略一眼望去，便大約有十幾名技師圍著同一個裝置，專注仔細地為其不斷進行調整，忙得暈頭轉向。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JaBVSY6pz

骸愣愣地看著這一切，陷入困惑：這是……在做什麼準備？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PNZ9eu7qR

骸站在電梯旁打量了好一陣，待看清這裝置可能是什麼後，他瞇起雙眼，面色凝重。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uZYWHldgz

骸無視在現場忙碌的技師向四周張望，很快便發現了他們的頂頭上司。那人披著一身漆黑披風站在一旁無所事事，面無表情地擺出一副令人煩厭的首領風範，似是在監督他們幹活兒。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qAfZnViNl

雖說那模樣看上去頗為嚴肅，但……骸不禁懷疑：既然是澤田綱吉，那多半就只是在發呆而已吧。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zgepKC1eh

畢竟是澤田綱吉。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Hz8GWW2Lz

骸緩緩走到阿綱身邊站定，微偏著頭望了他許久，確定他當真一點反應也沒後，隨即不禁嗤笑出聲。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V4hbqwBjs

聽覺身旁傳來譏笑聲，阿綱先是不甚明顯地一陣輕顫，隨後才側過頭，與里包恩「推薦」給他的最佳護衛人選四目相對。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tDwwPmSFG

「你真的來啊？」阿綱壓低嗓音，難掩驚慌地反問。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pdqP2WZ0s

他還以為骸根本不可能會答應里包恩的要求，前來擔任他的護衛。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7jbZw8DCo

就連所謂的做準備，也只是想著趁此機會檢修許久沒用的裝置，順帶作為應付里包恩用的表象而已。根本沒想過骸會乖乖聽里包恩的話來到這裡，更遑論……願意陪他一同去到那裡。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VAljkkjMM

骸冷冷瞥向他，語氣冰冷地藉疑問回覆：「我不能來嗎？」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bTtW6GDki

阿綱尷尬地趕緊掛上微笑，肯定說道：「當然可以……」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KR9Hv9top

得到答覆後，骸收回目光不再搭理，僅是冷眼望著眼前這群人忙進忙出，靜待時間流逝。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ikkXHtyvS

期間，阿綱也在悄悄觀察。見骸神情不悅，猜想著他大概也不是自願來到這裡，反倒像是被里包恩莫名逼來的。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XMdrQc6Zk

畢竟護衛……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骸現在的情況根本不適合擔任護衛。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D1P8udKIp

讓他來成為骸的護衛還差不多呢。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VyrGVnqAd

其實阿綱也知道，里包恩多半是從骸那裡知道了不少事，所以才會在知道他要外出後，這般拐彎抹角地建議讓骸與他同行……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lBnu8T0rK

想到此，阿綱猛然一愣：要真是如此，那骸之所以前來，不就也是因為清楚里包恩這麼做是何用意的緣故嗎？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PE1EW2qyg

這個想法的出現，讓他不由得無措起來。阿綱不敢確定，骸在看見他做了那些事後會有什麼反應，更不知……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PGgXjV2p5

「聽說你很常去吉留涅羅？」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ztg5UNubM

在阿綱內心慌亂的同時，骸望向眼前裝置，像是早算準時機般，突兀地將談話導向對方最不願深談的部分。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xvqYCThOV

「嗯……」看似簡單的一句提問，卻讓阿綱倍感沉重，使他難以透過單純幾句言語，就將一切輕易言說。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0h83YXcS9

阿綱斟酌良久，才緩緩開口：「之前……有時候，我會帶著藍波或山本一起去。」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l5JRcLWvx

他別過眼不敢看向骸，只是凝視著技師們在旁忙碌的身影，神情不自覺變得複雜。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MySSrRGFl

阿綱淺笑著，繼續低頭說道：「藍波年紀小，比較容易親近那些人，而山本也總在這些事上格外細心，所以……」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PWfvbcxsh

「但我既不容易親近，也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骸毫不留情面地打斷他，如此說道。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x4dzHujtO

話題被強勢中斷後，便理所當然地不再有後續。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w9nc719Wf

阿綱無奈苦笑，對骸有此反應絲毫不感意外。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PqlGAVoRh

然而一陣沉默後，骸卻又話鋒一轉，用輕到幾乎要聽不見的聲音說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想讓我去，我其實也可以不去。」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iQyoG7CNR

在反應來他的話中之意後，阿綱難掩驚喜地瞪大雙眼，愣愣地望向骸。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DH1TpobsZ

骸故作淡然地別過臉，下意識表現出不在乎阿綱反應的模樣，逕自說得瀟灑不羈：「反正我本來就不太喜歡這種任務，對和黑手黨家族維持良好關係這種事沒興趣。」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45JtyXKc1

他極為難得的寬容表示：「想讓誰陪你去，那是你的自由。」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HJptZWHyA

骸對他說，那是他的自由，是他能不必遷就任何人而決定的事。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mp5BYtizP

那影響你留在這裡、來到這裡的原因，也是因為你做了不遷就任何人的決定嗎？還是這個決定本身就是一種遷就呢？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nR53CiM88

阿綱下意識想開口詢問，卻在張口的瞬間閉緊雙唇，選擇將疑惑微笑帶過。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5Jid99nPz

畢竟，知道答案又如何？他不敢知道答案，骸也不見得願意讓他知曉。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9nd2yFRZS

那就這樣吧，也只能這樣了。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uqm995nsY

「我想……還是請你陪我一起去吧。」見技師設定完成，阿綱深吸一口氣，在下定決心後慎重地向骸說道：「拜託你了。」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ym0AEXoXu

骸對他誠摯的懇求並沒有太多表示，只是望向眼前裝置，頗有些無言地兀自陷入沉思。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cPcneFgOQ

雖說目的地離總部是有點距離，卻也不是一般交通工具到不了的地方……如果僅是因為他跟來就出動到這種東西，也未免太勞師動眾了。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dDCEOzAKp

「是說，你打算用這個過去嗎？」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TNDPkVN1V

骸打量著眼前裝置，不慎理解地蹙眉感嘆：「太大費周章了吧。」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TgbXYVIao

儘管比當初選擇戰時所見的裝置規模看上去要小許多，但就他方才觀察技師們的設定操作猜測，應該是超炎戒指傳送系統的精巧版。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UzRM2NcRY

「偶爾用一下而已。」猜想到骸的顧慮後，阿綱神態從容地微笑勸說：「好不容易改良好的傳送裝置，也不能老是放在地下室積灰塵啊。」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lh7j2WyGi

「但我記得上次才和你提過，讓你在把戒指送去給雕金師前，盡量別用它。」骸語帶責怪，依舊對他的決定頗有些不贊同。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nGGqyVYrt

「就這次而已，其他時候我已經沒在用了。」阿綱表現出一臉無奈的模樣，彷彿真有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般，解釋：「畢竟一般戒指無法負荷這種程度的火焰輸出啊。」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Mx5rLY4uy

「你可以開車。」骸直白瞪向他手上的戒指，戳穿他的刻意為之：「據我所知，你之前都是坐車去的。」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3X1xLCupw

「……開車太久了，要大半天呢。」阿綱尷尬地輕咳兩聲，一邊戴上手套，一邊笑著將所有原因歸咎在自己身上：「我偶爾也會想要輕鬆一下。」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tArsJcqPM

隱隱能看出歲月痕跡的毛線手套穿戴在手上，暫時遮掩了他的天空之戒，卻掩飾不了他的善意謊言。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WfQvTtnW0

骸低垂眼眸，索性就真當是這麼回事，不想在這件事上繼續多費唇舌。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Pjzli8tVs

傳送裝置設定好後，由其中一位技師作為代表前來，指著裝置的某個位置向阿綱轉告啟動所需炎壓，和一些方才設定相關的說明。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fybowCFq0

待技師退開他身邊後幾秒，手套原來的毛線材質便在瞬間化成鑲著金屬的黑色皮革，亮橘色的火焰也隨之在他額前、手中竄起，於骸眼前熾盛燃燒。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CYv109Hee

火焰的炙烈讓骸有些睜不開眼，讓他只能瞇著雙眼強忍生理上的不適，任由白熾在瞬間將他眼前的一切籠罩，彷彿佔據他的全世界。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u5VpBNf5c

即便僅能透過餘光來感受，他依舊不由得對此出神，想縱情肆意地放任自己，沉醉於它所賦予的明亮溫暖、深陷於它所蘊含的堅毅強韌。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N2WCOMRlO

兩年前剛出獄的他，也曾在來自過去的澤田綱吉身上見過類似的火焰，並為此一時失神。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uPVkOhqGc

可現在眼前的火焰卻使他驚覺，原來當時的火焰只不過是短暫地引得他目光留戀，並不是最初那道能獲得他青睞的光芒。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KANhGAuSW

眼前這個澤田綱吉因他所燃起的火焰，才是他執著多年的燦爛。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oYsMWzjRT

不是為了擊潰敵人，也不是為了守護夥伴，就只是單純因為他存在，而點燃的火焰。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NEFyUKpJv

是存在本身，就能代表他存在的光。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3JaUDUygk

「怎麼了？」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xJCFyKpcz

忽然傳來的一聲輕喊，喚回了骸的意識飄忽。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Kc7VoDCJK

他想看清眼前，卻因火光存在而無法真正看清。只知道有個身影從裝置所在的方向，轉過身來望向他。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de7VF4Rqu

「沒什麼。」骸回過神，邁向眼前背光的漆黑身影，淺笑說道：「走吧。」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eRKtbZtlN

*****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uHO0wflLw

改良後的傳送裝置，在使用上確實要便利得多。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alfBrwwM9

虧他還做足了可能會突然出現在半空中的打算，結果幾秒鐘後待光芒散去，他就已經好端端地雙腳「著陸」在一片蓊鬱樹林中。彷彿他本就待在這兒，從未移動過。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kKYKHbHqF

儘管不太明顯，但骸依舊敏銳地清楚感覺到，身子在被光芒籠罩當下隨即湧上一股說不上來的輕盈感，一直到他能夠看清眼前景象，才使「存在」的感覺重回，「真正的」存在於與出發前不同的地方。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y3fRcq3Gr

骸下意識活動著身體，試圖驅趕這種微妙而古怪的感受。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ZaoS5KlzL

「改良得還算可以吧？」解除死氣狀態後，阿綱收起手套，一臉得意地忍不住誇耀：「只要提前設定好，就不會像白蘭那時候的裝置一樣，讓人莫名其妙摔在奇怪的地方。」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BDTrpRd7q

雖然骸沒有過類似經驗，但印象中，他確實曾在偷看阿綱的小冊時，看見裡頭有過這樣的紀錄。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sAfsgCIX3

骸頓時一愣，忽然聯想到上次夜裡，自己一時不慎在本子上折了個角的事。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RHnQJijnY

也不知他發現自己偷看了沒有……還是發現了，卻因為覺得無所謂，就乾脆不提呢？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DfAxakHxn

困惑幾秒後，骸放棄思考不具意義的假設。他仰頭望著一片蓊鬱的森林，慢條斯理地提出疑問：「既然能夠提前設定，那怎麼不把傳送點設在城堡裡？」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0Ys6ErylR

「因為……那裡……」阿綱支支吾吾了許久，最後也沒說出個稱得上是解釋的理由，索性對這問題選擇了避而不談：「算了，你等等看了就知道。」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fD9kq0Bv3

阿綱強撐著微笑強調：「我們快走吧，雖然還有一小段距離，但走幾分鐘就能到了。」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2k5csUV4g

遲疑一會兒後，骸雖是靜靜跟了上去，卻不斷透過眼神傳遞著對他選擇逃避的不滿，似是不願在這話題上輕易放過他。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dROXQmwym

可他卻也沒有進一步逼問，這讓阿綱更加不知所措地下意識加快腳步，並試圖藉由閒聊來緩和氣氛。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xwv8erlqF

他直覺聯想起這兩次見面時繫在骸髮上的紅緞帶，便故作爽朗地扭頭望向骸，甚至特意提高聲調，好奇問道：「……對了，上次我就想問，你怎麼突然換髮飾了？」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ZCbVnWaXB

骸掃了他一眼，冷淡回覆：「髮釦丟了，我找不到。」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vPxKFWa6J

他忘了，他們也沒什麼閒聊的經驗。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wHwRdj8lc

就像是在暗示他閉嘴般，骸用一句話簡潔有力地為提問畫下句點。也讓阿綱一看便知，自己正中了對方的話題禁區。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dCtEne90A

「喔……」阿綱默默別過眼，不敢再隨意挑起話題來與他攀談，省得再惹對方不快。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KsXcKk8iB

總覺得自己老在做讓他不高興的事。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pZt5ascsi

阿綱不由得嘆氣一聲。雖是他願意讓骸跟來，也知道骸多半是因為清楚他的情況才答應前來。但他們到底沒怎麼私下獨處過，就連像這樣外出都是頭一回，實際相處起來……總覺得頗有些微妙之感。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OStTaz6Ev

明明前幾日談話時還不是這樣的，怎麼今天就……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IY7YEEtoQ

阿綱不禁回想起那日，懷念著當時涼亭裡那抹願意靜靜聽他說話、與他耐心談話的身影，心裡滿是遺憾與失落。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aUwEyPbVl

如果是今天，他也會和上次一樣和自己交心嗎？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oakcZvFeA

在阿綱思緒胡亂飄遠的同時，骸則是逐漸厭煩這種被迫沉默。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shCUuFIqU

雖然是他中止上個話題的沒錯，但不想回應那個問題，明明也不代表他沒有談話意願。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Hdof53ruo

他總是這樣，老是在遇到點傷腦筋的事後，就下意識選擇逃避。骸一邊在心中腹誹，一邊又矛盾地為其開脫：偏偏在遇上大事時又時常驚奇得令人意外，真是個讓人心煩的傢伙。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aozDKqN0i

骸不悅地跟在阿綱身後，像是在刻意反抗他的不解風情般，與他保持著固定距離，為自己平復心情。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ZYs98YMlG

許是反感於這樣的靜默不語。良久之後，骸還是重重嘆了口氣，看向阿綱手上的戒指，主動開口詢問：「讓你找雕金師的事有進展嗎？」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H3FH37IED

一談起正事，阿綱立馬端正了態度，不急不徐地回應：「嗯，過幾天就會讓獄寺把戒指帶去。」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gAUQyLhIE

獄寺隼人？骸一怔，對這安排盡是不解地說道：「我以為你會想親自去。」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J72ks7Rqg

「獄寺比我了解戒指，讓他去更合適。」彷彿早就準備好說詞般，阿綱想都沒想便將回覆脫口而出。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dvXxSW7tV

雖然是實話，但骸卻也聽出，這話並非完全是他內心所想。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fSB90jfRb

「他是了解戒指。」既然明擺著是丟出藉口，骸也就直白點出他刻意的絕口不提：「但彭哥列戒指可不是普通的戒指，是7³的一部分。」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GOooXymI5

「……好吧，其實是我不想去。」意識到無法敷衍了事，阿綱停下腳步，難掩無措地盯著鞋尖，老實說道：「我不知道我想要什麼結果，也不知道得到結果後，我該怎麼面對。」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uSht26qpX

骸跟在他之後停下步伐，意有所指地追問：「你害怕戒指不能順利解開枷鎖嗎？」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Q6p0tgwRN

阿綱頓了頓，思索片刻後，一副很理所當然的笑著回應：「……當然吧，只有這樣才能幫你啊。」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e8PSWsYF6

他的表現、他的回應，讓骸一瞬間有些欲言又止。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FFkerTzJW

雖然骸總是忍不住埋怨阿綱的習慣性逃避，但他其實很清楚，這充其量不過是在長期經驗累積下所形成的自動化習慣而已，並未是出於惡意展現的行為。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DJLEWrOm6

但他卻不同，他是個總在明知會讓對方感到失望的情況下，依舊不管不顧給予希望假象的累犯惡徒。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Ypo0jT1hj

這樣的他卻在埋怨澤田綱吉的不完美，真是諷刺。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2IXaQQ0Wk

「我想，有些事我還是得說在前頭。」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p9WLVW51r

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代為預判可能會無功而返的口頭提醒：「雖然是我提議讓你去找那名雕金師的，但並不是找到他，就意味著能夠得償所願。」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RSjiyZRxs

「……我知道。」明白骸是希望自己能做足心理準備後，阿綱又一次強調：「只是試一試而已，我知道的。」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YzyK2vFPx

說完，他們之間便又回到了讓人不自在的微妙氛圍，和唯有沉默相伴的一路同行。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3uvVfyQyV

感覺他們不太適合單獨與對方相處。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sfOf2wHI2

兩人不約而同的對此有同感，也同樣懷念起前幾日與彼此談話時的從容自在，反感於現在這種難以言喻的狀態。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bcVuFLZR4

好在真如阿綱所說，才剛走沒多久便看見了不遠處的城堡，也就是他們此趟外出的目的地。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DR3YjUZ4B

然而，越是走近城堡，阿綱就越是刻意放慢腳步，似是有什麼話想說，卻找不到時機坦白告訴。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QxLuukmQV

骸見他始終沒有要主動開口的意思，便出聲詢問：「怎麼了嗎？」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7d3mxf9bu

「那個……其實……我忘了提醒你，他們應該不會太歡迎我們……」阿綱低著頭，背對著他輕聲叮囑：「所以，到時候要是覺得不開心……你就離他們遠點吧，盡量別和他們起衝突。」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cwU6yp7Rf

「別擔心。」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W4F8gTd6V

還以為是想說什麼呢。骸輕笑一聲，不以為然地說著：「這種事，不用你說我也清楚該怎麼做。」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nbhVE1Fct

畢竟要那幫人對他們有好臉色，骸本就不抱任何期待。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MgR5w9MXv

他望向不遠處的城堡，雙眸冷冽，似笑非笑。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YSJPtTWx6

「啊啊！那個討厭鬼怎麼又來了！」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5itbJadLu

就如同阿綱所擔憂，他們才剛到城堡外圍，就先聽見裡頭傳來了盡是煩厭之意的高呼嫌棄。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2Kfh5PCXN

面對如此毫不掩飾的厭惡，阿綱只是淺笑著望向出聲的淺藍長髮少女，笑而不應。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9BcPpDjhC

骸跟在阿綱身後，待認清眼前少女的身份後，不禁瞇起眼睛，忍不住將少女此刻的模樣與過去的姿態重合相較——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WZlS70twt

曾經意氣風發的真六弔花，如今竟只能被限制在輪椅上，連下地行走都難。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bjg1zyFqP

「好久不見了，彭哥列首領。」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3yaVmdUE3

注意到他們來訪後，本在不遠處陪著雛菊照料馬鈴薯花的桔梗緩緩走向他們，客氣疏離地微笑問候。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8H8BC3yCv

見桔梗出面，風鈴草立馬側過臉去向他高喊要求：「桔梗！我想回去！風鈴草不想看到他！」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IjrzOQkzs

「風鈴草，要有禮貌點。」桔梗在風鈴草身邊蹲下身，盡量讓自己的高度與她的視線高度持平，壓低嗓音勸道：「畢竟，他現在可是負責照顧我們的人……」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IhwOiLDip

「我才不需要他幫忙！」風鈴草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也不等桔梗回應她的要求，便固執地抓著輪椅輪子硬是想推動自己，氣呼呼地喊道：「算了！風鈴草自己也能回去！」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mZYDAGLSC

她使勁改變輪椅方向，在又一次拒絕桔梗的協助後，便背對著他們離去。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FD2xlY6NR

桔梗望著她緩緩移動的背影，一臉無奈地苦笑致歉：「真是抱歉，您也知道……」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vEdlaWnue

「嗯，我不會怪她的。」阿綱能理解他們心中的不忿，也多少知道桔梗願意向自己低頭的原因，索性直白向他保證：「也不會因為這樣就遷怒白蘭。」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rPgWcIdtQ

「……謝謝您。」雖是道謝，但桔梗眼中卻戒備依舊。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zdUWgBEO0

「你不用對我那麼客氣，畢竟我也不是你的上司。」阿綱冷著張臉，毫無笑意地挑眉揶揄：「不必為了生計，勉強自己對我畢恭畢敬。」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XvGkb6nnB

他神情嚴肅，話語卻天真。桔梗不禁啞然失笑，沒把他的話當一回事，僅是不以為然地隨口一應：「好的，我明白了。」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A1pmAcMjq

阿綱也沒把他的態度放在心上。他轉而向四周張望，略微溫和了語氣，問道：「太猿、野猿他們今天也不在嗎？」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rK0cV5HdC

「去狩獵了。」桔梗接著補充：「石榴也一起。」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tkLZWdKto

「嗯，那我就直接進城堡，老樣子別來打擾我。」阿綱點點頭，在與桔梗交談結束後，轉身面向骸淺笑說道：「你留在外面，好嗎？」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haJyDxg7X

「……」骸沒出聲回應，只是拿出菸盒在他面前晃了幾下，隨後扭頭就走，連個眼神都沒留給他。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dPTMOkb8z

阿綱無奈笑笑，望著他離去的身影，刻意忽略桔梗的存在，自顧自往城堡內走去。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TKSJG0RJ9

待他離開後，桔梗不再壓抑得挑了挑眉，像是在嘲笑阿綱似的嗤笑一聲。隨後，他先是悄悄與一旁滿臉不快的骸對視一眼，才轉身走向躲去馬鈴薯田的風鈴草，關切道：「風鈴草，還在不開心嗎？」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3nLVrSjl9

風鈴草背對著桔梗以迴避關心，雙手將輪椅扶手死死捏緊，低語喃喃：「我討厭彭哥列的人……」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koVC5bHYr

「討厭？」一直蹲在田中盯著馬鈴薯花的雛菊，在聽見關鍵字後頓時抱緊了兔娃娃。他跳起身來，誇張地高聲驚喊：「那怎麼辦？要殺掉嗎？」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lYZRvOWj4

「那可不行喔。」桔梗安撫著雛菊，又接著向他苦勸：「要是隨意出手，會驚動彭哥列的。」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oR20HwCBQ

「誰管這些！風鈴草才不在乎他們！」雖然不是在對她解釋，但風鈴草仍是不滿地瞪向城堡，甚至公平的往倚在城堡邊上的骸扔去一個盡是嫌惡的挑釁眼神，抱怨：「當初要不是那些討厭的傢伙多管閒事，白蘭才不會……」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YtayizZ94

骸有些沒精打采得叼著紙菸，有意無意地聽著他們談話，看著真實存在於他眼前的一切，不由得沉默。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QRiBK3uzi

這真是……什麼跟什麼啊？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sAnn2LPn2

良善到連這些人都在乎就算了，還為此放任自己墜入內疚深淵，像是在懲罰自己般，甘願讓自己成為他人的存在附屬，從此為他人而活。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P68FxRvjY

他總是這樣，過分著眼於現實的殘酷和無可奈何，天真的以為自己有能力改變，進而為難自己。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P2XIXAFL1

骸嘆氣一聲，想著：他對這些人是如此，對他也是如此。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qxV7Xjq7v

也許未來在許多人眼裡是得到了拯救，但對某些人而言，如今的未來卻可能是最糟的以後。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tnHvVFZTs

澤田綱吉正是因為太清楚這一點，所以才會時至今日，仍無法輕易放過自己。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up8lEWkF9

骸倍感無力地眺望藍天，對於自己如今的執著，同樣深感無奈。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I2q7wyykd

現實如此，他和他都只能繼續任由自己沉淪其中，讓這樣的自己，淪為這個未來的既成事實。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uMnhKVtXD

他和她、他和他們，皆是如此。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bXVtXn5ra

「那個……這個送給你……」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OxXH1nW38

骸循聲低頭，只見雛菊不知何時來到了他面前朝他抬起手，手中還捏著幾朵剛採下的紫色小花，看上去神情十分緊張，似是在盡力向他傳遞友好。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n7cWrd5py

骸盯著花朵的紫色花瓣，冷漠地一口回絕：「不需要。」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Mb4Sg3FmM

「雛菊！回來！」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cy9cV25lB

雛菊渾身一顫，反射性將拿著花的手收回身後。他略感遺憾地向骸遞了個不明所以的眼神，才在桔梗的警告下，黯然離開。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7AGTkikPi

桔梗連忙走上前來，面上帶笑的客套致歉：「抱歉，他們年紀小，不懂事。」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SHiFX1EiV

「不要緊。」忍了老半天，骸總算得以不甘示弱地回以一笑，蔑視著他的舉止調侃：「比起強裝懂事的你，這些不懂事的孩子可愛多了。」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ryyITtKtx

「哈哈，我也沒辦法，失去白蘭大人給予的力量後，我們就只是普通人而已。」桔梗聳肩，絲毫不在乎骸的惡意諷刺，感慨道：「對這些孩子們來說，他們甚至連被稱為普通人都是一種奢望。」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qNw7Nz43K

說完，他向馬鈴薯田望去，見雛菊走回後仍難掩不安地在田埂間來回徘徊，不由得思量起雛菊方才的突兀舉動。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ecb5lI6Ob

雛菊……明明這兩年來都沒怎麼有意願和他們以外的人交流，也不知六道骸為何能引得他注意。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CXJeR9LJc

「普通人啊。」骸沒注意到桔梗的思緒飄遠，也沒在意桔梗的假意示弱，只覺得他的說法可笑至極：「只不過是被拔了獠牙的怪物而已，以為這樣就能以普通人自居嗎？」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zSZI3dqIi

桔梗回過神來與骸對視，無視於他眼底的輕蔑，鄭重強調：「我們已經被拔了獠牙，什麼也做不了。」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NXqPSO7GJ

「好啊，你可以繼續你的堅持。反正我不可能會鬆懈到忘記你曾經的模樣。」骸惡劣地朝著桔梗的方向吞雲吐霧，表明了看不慣他的特意裝乖，直接了當地威脅：「雖然澤田綱吉不介意你隱而不發的殺氣，但那並不代表你有能在他面前放肆的資本。」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j7PjLAa17

骸將菸扔到腳邊，踩著靴子鞋尖往上頭的火星使勁一碾，嚴聲警告：「要是太欺負他，他身邊那群忠犬可不會輕易放過你。」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y9tNT3ojm

他話音剛落，桔梗便毫不客氣地笑出聲來反問：「呵呵，那群忠犬裡也包含你嗎？」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rObSBty4N

骸一雙異色眼眸波瀾不驚地看向桔梗，微笑說道：「你太看得起我了，要是像我這種不受管束的人都能稱得上是忠犬，那你們又該冠以什麼身份呢？」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t4xA50GLa

「忠犬也是有分的，有些是無條件自願跟隨在主人身旁，有些……則是被豢養的。」桔梗盯著他腳下那團已被碾熄火焰的菸身，意有所指地說：「彭哥列待你可真好，連這種難得的東西都能拿來任你糟蹋。」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rYwdtXhz7

「看來是我惹得失去主人的狗眼紅了。」骸不介意他的調侃，只是不懷好意地偏著腦袋，裝模作樣地闔眼感嘆。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qmpTOjA7l

「我只是以為，一般來說依彭哥列的規矩是不會讓你用這種東西的。」桔梗用著肯定的語氣，裝出一副困惑的神情反問：「難道是我誤會了彭哥列的嚴謹嗎？」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YBUxVvHBx

「彭哥列的規矩？與你無關吧？」骸睜開眼睛，對上他目光中的質疑，冷淡應了句：「再說，我會在乎那種事嗎？」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qvYM8ljTi

骸不耐煩地瞪著他，暗自抱怨著這個煩人的傢伙，也不懂為什麼非得要湊到他這兒來閒話交談。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fcqxWn9nr

看出骸對他的耐心已到臨界，桔梗乖覺地不再出言不遜，默默地閉上了嘴，展現出最初見面時的無害模樣來以示讓步。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lTYrpuu2O

雖然能感覺出骸的狀態沒有兩年前所見的好，但衡量一番後，桔梗還是判定此刻並不是與他硬碰硬的最好時機。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CfuA4B4jA

畢竟，他們現在依附著彭哥列而活。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gNcx6mWVB

「如果提起這個讓你不高興了，那我先向你致歉吧。」他率先放軟態度，識時務地即時止住刻意為之的言語挑釁，為方才的失禮自圓其說：「我只是希望你離那些孩子們遠一點，沒有惡意。」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LAuinXh5C

「彼此彼此。」見他有所收斂，骸也懶得再將心力放在他身上，索性風清雲淡地將此事揭過了事。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E5ELVTWX5

不具善意的交流，總算得以暫告一段落。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UfCPnsYw3

骸看向城堡入口思量著，應該也差不多是時候該去裡頭看看他親愛的首領了。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nlWDrqXqu

雖然阿綱在進城堡前是請他在外頭等沒錯，可骸自認也沒應下他的請求，那自然也沒必要「遵守承諾」。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sHGXRlsCw

「你要進去嗎？」見他望向城堡，桔梗順勢詢問。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rj58R2xmy

骸沒理會他，逕自拋下被留在城堡外邊的幾人，連句話也沒說就轉身離去。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kGgbrGJaO

桔梗微笑，無所謂骸的態度輕慢，依舊笑盈盈地目送他走向城堡。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cGdsdPHvs

隨後，他望向在馬鈴薯田邊吵鬧不休的二人，心不在焉地聽著他們的對話。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bP2swyiGL

「笨蛋！你幹嘛送花給他！」骸離開後，風鈴草也沒理由繼續在用詞上斟酌，對著雛菊一味叱責：「風鈴草討厭那個人！他之前還用幻術戲耍我們！」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57H3lan0h

「可是……我不知道那件事……」雛菊雙手緊抱著娃娃低頭，一臉可憐無助地囁嚅道：「我只是……覺得他很美……所以才想送花給他。」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BXMNiLRuM

覺得他很美？雛菊脫口而出的理由，令桔梗不禁一愣。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0K1ZGYLbt

不同於桔梗的反應，風鈴草只是翻了翻白眼，像是受不了他的言行詭異，不耐煩地出聲責罵：「他是男的！哪有人用美來形容男生啊？真的是笨蛋一個！」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gvExEcPlV

「這樣嗎……原來是這樣……可是我不知道……」雛菊反覆捏著十指指尖，似是對風鈴草的斥責感到很是不安，不停反覆念叨。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yxJFsl43T

風鈴草捂著耳朵，難再忍受的高聲抱怨：「吵死了啦！你給我閉嘴！」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88YkCMe4U

桔梗瞇起眼睛，忽視似是隨時都會崩潰的兩個孩子，盯著被骸踩皺在草皮上的紙菸，若有所思。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uOdDiIRNw

意識到骸之所以能引起雛菊注意的可能原因後，他眼底隨之閃過一絲若有似無的冰冷笑意。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en0p7jrI3

原來如此，看來……這裡的發展也頗為有趣啊。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KDUDIou0E

「好了，風鈴草、雛菊，別吵了。」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JLp3YVvXk

桔梗上前將二人安撫，同時因方才無意間探知的秘密，使得面上笑意重回。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uzK4AwC63

雖然他們的未來多半只會是如此，但那些人的未來……卻還會一直持續……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9ihb7bk3Y

他會期待的。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bCzbUx1db

他想著隸屬於彭哥列的那群人、尤其是今日一同來訪的澤田綱吉與六道骸二人。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Hw03kwuIL

期待著，屬於那些人的未來。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TdfCAC6oF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ZvmyBvWTh
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3ynXi8QKP

ns18.224.153.49da2

薄明（はくめい）篇08

註冊

登入

介面語言:

故事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