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情愛 (短篇合集) - 【瓶邪】端午節、肉粽節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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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瓶邪】端午節、肉粽節

一川風流

Jun 5, 2014

7

13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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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端午節肉粽節

哥視角，也許很跳痛? www

※

端午節這種家人團聚的日子，對於漂泊在外孤身在外的人來說，特別讓人覺得空虛的不真切。看家家戶戶萬火燈鑾，但自己卻是一人在外，就被感寂寞感，就像被燈紅酒綠的世界給放逐一般。

今天和道上吳家的吳三省一起合作倒了一個斗。通常散伙後，大家都各回各的家，事後會把錢給打上帳。

提著刀包，臨走前，卻被吳家老三叫住。

他說今天剛好端午，他們家有多包粽子，若不嫌棄就讓我帶一些回去吃。原本是想拒絕，端午節這種節日和我真的沾不上甚麼邊，不管如何，日子都是照常的過。

過不過節，對我來說是無所謂的。

「啞巴張，你就別客氣了，我家的粽子真的太多，吃都吃不完。你就看在我吳老三的薄面上，幫我拿一些回去唄。」

和吳家老三僵持個半天，我只能說，吳家的人的特囉說，不答應他，他就一直盧到你答應，想走又不讓我走，讓他的助手，潘子一直擋攔著我要回去的路。最後我也被他搞的煩，點點就算答應。

跟他回到吳家盤口。他毫不客氣地拿得一大串的粽子給我，還仔細的叮嚀我，這粽子還沒有催，回去要蒸過才能吃，不能直接吃。

我默默的看了他一眼，他立刻就不說話了。是真的道上的人都當我九級殘障，甚麼東西都不會用？

算了，這種小事我也不想多說，拿著粽子就直接離去。

不過，確實也得感謝吳老三。他給的一大串粽子幫我抵掉了要三天的飯錢。拿一大串，仔細算下來將盡快要有15顆，吳家人是太閒，所以才包了這麼一堆粽子吃不完麼？

吃了要三天粽子，說膩真的是有那麼些膩。但對於吃，我從來沒有太多挑剔，只能填飽肚子就好。

看了看還有4、5顆粽子，差不多在抵個一天飯錢。

隨手撿一顆粽子，才想把它拿去蒸了當作今天的午餐。

一個沒拿穩，飽滿的肉粽就從手上滾落到地板。看它咚咚咚的滾落在地板上，期間還在地板上彈跳了幾下，我不禁就想吳家包的粽子果然沒偷工減料，各各都飽滿又料多。

手才摸上掉在地上的粽子，突然就覺得手感不對。怎麼不對，卻以說不出個所以而然，但基於那奇怪的手感，我決定把它拿起來拆開粽葉看看。

拿個一個小碟子，把肉粽放到了上頭。看了看外觀，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慢條斯理地拆開空粽子上頭的綁線，一圈一圈的拿掉緊纏的繩子。

剝開粽葉，我就被突然從粽葉裡掉出的小東西嚇了一跳。

對，是個小東西。簡單還說應該是個小傢伙，他的大小才只有我的巴掌的一半大，他正滿頭星星的倒在粽葉堆裡動也不動。

我湊過去仔細的看了看他，沒想到我進然聞到他身上有淡淡的粽子的糯米香味，靠過去在聞了聞，我確定我聞到的味道沒有錯，他身上真的有糯米味，還有其他的餡料味，就像是小香菇、蛋黃和肉的味道，湊和著聞就是一個香噴噴的肉粽味兒。

好奇的伸出指頭戳了戳他。軟軟、小小又熱熱的小傢伙。小心地把他捧了起來，把他放在我的掌心上，輕輕的戳了一下他的臉頰，他才搖頭晃腦的睜開眼，迷迷糊糊地看著我。

他歪著淺棕色的小腦袋，睜著大大麼貓兒眼好奇的看著我。

被他純粹的眼睛一看，原本想要在偷戳他的手指就僵在原地不動。他抬起頭看看我，又低下頭看著僵在他面前的手指。

突然，他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伸出小手就是抱住我的指尖。他張開小嘴就是咬含住我的手指不放，讓我不知如何是好。

輕輕地甩了甩手指，沒想到他咬的挺緊的，甩都甩不掉。無奈，只好試著把手指往上提，看他會不會自己鬆口放開。

結果，這個小傢伙真的不是一般的倔強。不放開我的手指就是不放開，看著他死命的咬著我的指尖垂在半空晃來晃去的樣子，我也忍不住輕輕的笑了。

伸出手把這個光溜溜的小傢伙托在我的另一張掌心上，我猜他應該是餓了。雖然不知道這個小傢伙可以吃什麼，跟他說等等會給他吃東西，果然不出所料，這個小傢伙立刻放開嘴巴，流著口水好奇地望著我不放。

用被他咬過的指尖，輕輕的揉了一下他的頭髮，看著他瞇大眼一臉享受的樣子，我突然覺得心情有著前所未有的輕鬆感。

一手捧著他，在順到勾了一個未蒸的粽子。我想，他應該不介意也吃粽子吧，雖然他看起像是個小粽子精。

把未蒸的粽子放到他面前，他立刻開心的抱住了粽子，小臉蛋還在粽葉上頭蹭了蹭，像隻開心的小貓兒一樣。

「要吃嗎？」指了指粽子，我淡淡地問著他。

小傢伙抱著粽子看看我，在看看懷裡的粽子，大眼睛裡藏著許多的不捨。

看他不捨的表情才想逗逗他，沒想到突然就聽到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好奇地看向小傢伙，他正摸的小肚子，把臉埋在棕葉上躲了起來，但我卻看到他的小耳朵上都是漂亮的艷紅色。

幫他把粽子拿去蒸後，他就窩在我掌心上當小懶貓。瞇著眼縮的身子像是在打呼嚕一番。而我也不想打破這美好的一幕，捧著小傢伙，用手指輕輕的摸著他滑溜的背脊，我就靠在沙發上閉眼陪他等粽子蒸好。

等粽子蒸好後，他開心地跳上桌子，一直揮著小手要我快撥粽葉子，看他流口水的饞樣兒，心底有著淡淡的溫馨。

小心的將粽子分了一大半給他，看他開心地抓著糯米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吃的小臉蛋上都是糯米飯兒，讓我都忍不住幫捻到黏在臉上的飯粒，而他卻只是傻呼呼地對我笑。

這個小粽子精陪我了一天又一餐的時間。

在這段期間，他都沒有說過話，只會傻呼呼的亂笑或亂跑。每一餐他都只會吃吳三省給的粽子，其他東西他都不吃，連水也不喝。吃飽後，他就會乖乖的爬到我手掌心上，縮在上頭睡覺。

在吃最後一顆粽子時，我心底隱隱有底，知道這個小粽子精不會在陪我太久，讓我心底頭一次有著失落的感覺。

這次，我把粽子全給了小傢伙吃，希望他吃了能多留在我身邊一些。

但小傢伙卻搖搖頭，努力的用小手把粽子分成了兩半，他用小手捧了一小把糯米飯，要我吃。看著他期待的大眼睛，第一次有不想讓人失望的情緒，默默的低下頭，伸出舌頭舔捲掉他小手裡的糯米。

那時，他臉上的笑容，我再也忘不了。

吃飽的小傢伙，揮著小手要我抱他起來。捧起吃飽後有點沉甸甸的小傢伙，他嘴邊還黏著一粒糯米飯，才想幫他拿掉，小傢伙就伸出手摸上我的臉頰，在我來不及反應前，他墊起腳尖，輕輕的親了我的嘴唇。

鼻尖上有著淡淡的粽葉味，嘴唇上還有著那若有似無的軟糯味，小傢伙瞇著大眼睛笑了出來，他努力的對著我對著小嘴，像是想和我說些什麼，但我卻一直沒聽到他的聲音。

他啊啊啊的動著的小嘴，一臉懊惱。

我摸摸他的軟髮要他別煩惱，沒想到在我肉眼可見的地方，小傢伙正發出淡淡的金黃光芒，他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小手，在焦急地抬起頭看向我，大眼睛裡都是滿滿的不安與不捨。

我捧著他卻不知該怎麼辦。第一次，有想挽留人的念頭，但我卻不知該說什麼、該做什麼，只能看著他在我掌心漸漸變淡直到消失。

消失前，他落了一滴淚到我的掌心上，我才發現，他的淚是如此的赤燙，燙傷了我的手，也燙熨了我的心。他張大著小嘴一直想向我表達些什麼，但在他消失後，我只聽到一聲小小的嗓音，他說著"ㄒ一ㄝˊ"這個音。

一年後的端午節，我又遇上了吳家老三。他又繼續死纏爛打的要我收他家的粽子，而這次我沒有拒絕，因為我想在見見當初那個小傢伙，不知他會不會再出現。

吳老三給個我一張名片，要我到西湖邊上的小骨董店去拿。我也沒說什麼，收好名片就往那走去。

沒想到算是一家挺雅致的小骨董店，看不出還會是吳老三開的，但這也不關我的事，我只要拿到粽子就好。

敲門前，聽到屋裡隱隱約約的說話聲。裡頭有個嗓音讓我覺得很熟悉，聽著聽著，心跳就漸漸的加快。

才想推開門查看，裡頭就有人拉開了門，和裡面的人面對面的照面相見。

眼前是一個戴著黑粗框眼鏡的男生，身上有的淡淡的書卷氣，好笑的是，他的嘴角邊了一粒飯粒。

看到他嘴角邊的飯粒，讓我想起當初消失前的小傢伙。那時，他嘴邊也是黏著一粒飯粒，還一臉傻呼呼地在笑。

這個男生應該沒想到一開門外頭就有一個人，他驚訝的睜大的貓兒眼直望著我，眼前的人讓我覺得很熟悉，但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

「你好，請問你是...？」

「吳三省讓我過來拿種粽子。」我淡淡地對他說。

「你是張小哥對不對？三叔有跟我說，你先進來坐坐，我立刻拿給你。」他笑開了面容，對我熱情的說，一邊還叫著他家的小夥計幫我沏茶。原想直接拒絕，但看著他晶亮的眼眸，卻突然說不出不的話語，只好默默地跟他進去。

他熱情的和我聊了一會天，讓我喝完了茶，他就拿著一大包的粽子給我。

「小哥，真的謝謝你願意收，這粽子我不小心包太多，吃都吃不完了，若不夠再來跟我拿沒問題的。」他笑瞇著貓兒眼開心的和我說，看著他的笑容，我差點忍不住想要摸摸他。

「啊！看我糊塗的，一直沒跟你自我介紹。」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叫吳邪，是吳三省的侄子，小哥你呢？」

吳邪、吳三省的侄子、粽子、小傢伙、ㄒㄧㄝˊ。

「去年的粽子也是你包的？」這一連串的關鍵字若能找到一個點連在一起，我想我就能找到那個傻呼呼的的小傢伙了。

「是的，去年的粽子也是我包的，那時也不小心包了太多。」吳邪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看著他溫潤的臉，這付面孔和記憶中的小臉慢慢地疊合在一起。

「怎麼了？該不會是去年包的不好吃嗎？」他緊張的對我說。看到他掩上不安的神色，讓我心裡像是有著小手在抓撓。

「沒，你包的很好吃。」輕輕的對他搖頭，我用生平最認真的語氣跟他說，不希望他誤會了。看著他嘆了口氣，慢慢展露的笑顏，我心情也跟了好了起來。

「張起靈。」我叫張起靈。看著眼前的人，不知他有沒有聽出我語氣中的期望。難得對外人報出了我的本名，我知道他值得我這麼做，細細看著眼前溫潤的人，我想我找到他了，我找尋已久的小傢伙就在我眼前。

伸出手捻到他嘴邊的飯粒，不急不緩的將指尖的飯粒吃進嘴裡，他睜大著眼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心底都是淡淡的笑意。

「吳邪，再見。」對著吳邪露出一抹笑容，點點頭就是離去。

我們之後還會再見的，親愛的小傢伙。

END

吳小粽子介紹：

內餡兒有，上邊兩粒小花生米，下邊有朵小香菇，下下邊有兩顆金黃香橙的蛋黃餡，既吃補又吃飽wwww

感謝好友御天給的靈感wwwww

端午節、肉粽節，不來顆粽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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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情愛 (短篇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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