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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Plagiarism!eZzost4Hr5RrMvi2T4nrposted on PENANA 「誰是這裡最凶狠的傢伙?」一名穿著軍隊式剪裁襯衫、長褲的男人繞著他們用來束縛犯人的鐵椅緩慢地兜著圈子,厚重的皮靴靴底撞擊地面,於他每跨出一步的當下,在空曠的倉庫內引發清晰的回響。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zuq1CdV5tk 維尼
「是您,大人!」裂嘴站在鐵椅旁的其中一張長桌前方,竭力地高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y1GA1kYOJl 維尼
「那麼誰是這裡最有膽識傢伙?」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a1tuHF2Wuv 維尼
「是您,大人!」另一張長桌前,凱布利——裂嘴的同伴以相同的姿勢佇立在那兒,頭壓得低低的。他們都沒有看著問話者,而是盯著擺在桌上各種亮晃晃玩意兒。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6nvo7HrTvV 維尼
「是誰能夠抵擋千軍萬馬?」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wLtcHrv4xF 維尼
「是您,大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2N3jxAA5Fg 維尼
「是誰最能公正無私?」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f90Do16NgA 維尼
「是您,大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usLHq5aYIb 維尼
「誰能撼動山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zZDa6J4d6E 維尼
「是您,大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MktfbPcNVR 維尼
軍事打扮的男人踏著規律的步伐,口口聲聲地問道,直到回到兩張長桌之間的開口,正對鐵椅。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zfiCxqPW7b 維尼
「——我是誰?」他加重音量。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hdhuTIvu5T 維尼
「杜林斯大人!(Lord Duelins)」裂嘴、凱布利,兩人同聲喊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VNKPP7ZAGB 維尼
杜林斯上前一步,走向鐵椅,來到他們的囚禁者前方。「抬頭,罪人。」他如是命令,然後看著他說道。「我是『號角(The Horn)』。」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Rh6R8svnwT 維尼
「『號角』杜林斯。」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I0bnmDE7Zv 維尼
西奧勉強瞄了那人一眼,很刻意地打了個哈欠。「唉,所以接下來還會有什麼?長笛?法國號?還是小喇——」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mcCF14Hymd 維尼
碰——他的挑釁為自己贏來了一記直直落在臉上的重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wFzmFD8Tg4 維尼
「叫麥達爾滾出來!」他吐掉一口鮮血,破口大罵。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KpC9Roc18b 維尼
「你現在面對的人是我。」杜林斯以冷峻的眼神回應,握緊的拳頭壓在胸前,指節上的破皮處正以驚人的速度復原。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0HXN3nptW7 維尼
那是在西奧終於見到麥達爾本人後,其中一個他所發現的不尋常之處。那一晚,麥達爾對他開了許多誘人的條件,包含——就從最常見的談判籌碼開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tnnJsP2J6h 維尼
「開個價。」他這麼對他說,而他很快發現自己低估了他的覺悟。「你想要什麼?」麥達爾後來索性直接問他:「告訴我你最想要的東西。」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7AQXIOe4dP 維尼
「我想死。」西奧仍記得很清楚自己這麼說,因為那就是他會回到這間倉庫的原因。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db400ptQvi 維尼
「那好,我成全你。」這是他被帶離他的俱樂部之前,麥達爾最後承諾他的話。只不過他沒告訴他所謂的「成全」指的是派人每天不斷將他凌遲到半死不活。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8dZ4Pw1BLe 維尼
自從放棄對他逼供之後,他們已經不必在乎他是否會失去意識。他們會一直折磨他,直到他耗盡身上的每一張皮。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M9VA3VECX3 維尼
正常的幻形在維持「初形」的狀態下會自然死亡的時間是二十年左右,不過那是用每週脫皮一次的速度來計算——根據那些被擺在桌上的東西,他們沒打算讓他過得這麼悠閒。然而即便他在接下來的每一天之內都被迫脫下了四、五次皮,也得持續忍受這樣的日子長達半年以上才有可能等到解脫的那一天來臨。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pYmANKCgnb 維尼
每脫一次皮,都意味他得經歷一次接近死亡的體驗——中毒、窒息、溺斃、斬首、失血過多、臟器破裂或是心跳驟停,以及各式各樣能夠奪走一個人性命的死因。如果他們每一天都替他換一種死法,也得全部輪過好幾遍才能真正殺死他。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CzsJa5J4pw 維尼
除非……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whPazWt1SB 維尼
西奧盯著自稱杜林斯的男子,古拉迪大人已經把麥達爾和他們之間的淵源毫無保留地告訴了他,不過連他也不曉得直接把他的血滴入他們眼中會發生什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4ZNYU064dr 維尼
真正的問題是那傢伙身上的傷口癒合速度快到不可思議,而他懷疑那跟他本身的力量有關,一如其他幻形將動物血液滴入瞳孔好活化自身的生理機能。只不過沒有一名幻形能將另一名人類的基因納入體內,而麥達爾,他就像是他們的摘除這項限制的優異版本。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FLLROs4ALa 維尼
使用哺乳動物外皮的幻形原來就具有絕佳的傷口復原能力,而人類則是一種高等哺乳動物,顯然在這樣的疊加效應之下,導致麥達爾的身體擁有比普通的哺乳類動物幻形還要更加驚人修復力。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ZNzos1dHcX 維尼
換句話說,要弄傷他將會困難重重,但……他不需要多大的傷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mMIV3ut2Ut 維尼
只要兩滴就夠了。西奧的內心盤算。既然他也擁有和他們相仿的力量,他的血也有可能賜他們一死,而他願意賭上一把嘗試。要是猜對了,他就能提前結束這場噩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Enbv80OBDr 維尼
他舔舔嘴角的鮮血,想著要如何在他下一次揮拳的時候咬傷他,就算會失去幾根牙齒也很值得。不過他的機會只有一次,如果麥達爾,或者現在要叫他杜林斯,看出他的意圖,肯定會防著他。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hVEPOndf1I 維尼
「跟我打一場。」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lrFxgagfE8 維尼
「……什麼?」西奧瞪大眼睛,看向說話的人。這傢伙是個笨蛋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eyS4mOdRnN 維尼
儘管他不曉得總共有多少「身份」在麥達爾體內,他們不可能全都像他一樣行事謹慎小心。也許……也許他真的走運了?這個自稱號角的男人似乎是他們裡頭專責處理俘虜的角色,至於他本人,則從未親臨過這間倉庫。當然,在任何人的眼裡,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就是麥達爾。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FMamm5iZd7 維尼
「我說我要你跟我對打,罪人。」杜林斯再次重複,接著轉頭吩咐兩名手下替西奧解開鐐銬。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0CVUkiyz9X 維尼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西奧在裂嘴替他鬆開腳上的鐵鍊時問道。那兩人的動作駕輕就熟,他幾乎可以斷言他們的主子絕對不是第一次提出這種要求。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UYm3LELxkU 維尼
「你被囚禁得太久了。」杜林斯一邊回答,一邊解開身上那件襯衫的鈕扣,露出裡頭的背心。「人需要活動,特別是戰鬥。戰鬥會喚醒你的腦袋,讓你想起一些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FOMHQZgl8r 維尼
「譬如什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xPjr98abOV 維尼
「你的渴望。」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C2Z9i109sZ 維尼
「哦?」西奧挑起眉毛,笑得很諷刺。「我想你說得沒錯,我確實想起來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vUpGcXSQDj 維尼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自己想死呢!」他朝他怒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xTfchiMJMC 維尼
杜林斯不為所動。那人退了一步,一手擺向身後的長桌。「挑一把武器。」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PJOFWqsCcb 維尼
西奧看著他,然後瞪大眼睛搖搖頭。「給我個痛快!」他抗議地指了指自己的雙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z3tRoTGX09 維尼
「這樣吧,要是有辦法傷到我,你可以選擇我們要用什麼方式對你行刑。」杜林斯愜意地從桌邊抄起一把鋒利的短劍,在手中掂掂重量。「一刀貫穿心臟。」他以刀尖指著他胸口,隨後移往下巴。「或是直接割開你的喉嚨。」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MULYvwFTN3 維尼
「乾淨、俐落,不必承受太多痛苦。」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mMemgWQMth 維尼
「任何死法都行?」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ZNBPRAr648 維尼
「任何死法都行。」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AUUdYXbkvz 維尼
西奧揚起嘴角。他的難搞有一部分只是裝裝樣子,他早就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多虧了他愚蠢的提議。可惜要是他點頭答應得太快,會顯得太過可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gVrrRgPSml 維尼
「你最好別反悔。」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8MJqv7FvbZ 維尼
「我是個說話算話的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FT4OggyFjA 維尼
很好,這可是你自找的。西奧走向長桌,檢視上頭的選項。然而桌上的東西甚至不是他最初以為的刑具,而是十分傳統、正規的冷兵器,全都是做工精美的貨色。上等貨。光是這兩桌恐怕就價值連城,像是將某個蒐藏家畢生的心血攤在眼前。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KiGeVnQuUT 維尼
在看得眼花撩亂以前,他強迫自己挑了一把輕巧的長柄斧。它的握柄刻有菱形狀的格紋,柄頭被皮革包覆,斧面則有壁畫般的金屬蝕刻。他的邏輯很簡單——如果有機會直接劈下他的頭,那再好不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NNe6Da9GHd 維尼
「啊,那是卡蓮娜(Kalena)。」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OXI8MP5jUR 維尼
「什麼?」西奧轉過身,他正在試揮那把斧頭。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pA4XLU4RPk 維尼
「被你握在手上的東西,她的名字是卡蓮娜。」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ncIYJ2b2TK 維尼
「所以現在是怎樣?你們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怪癖,嗯?你蒐藏武器,而麥達爾呢?蒐藏人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RcfXr0r1ZU 維尼
杜林斯瞅了他一眼,笑而不語。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A9XfNUA8dF 維尼
西奧輕哼一聲。「你打算拿什麼跟我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pksslUsVLU 維尼
杜林斯舉起拳頭,一副前端凹凸不平的手指虎被他套在手上。「哈嘉(Haja)。」他唸道,然後招招手:「來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O1a1LOyHzU 維尼
西奧衝上前,揮出手上的斧頭。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fqmRwdGFgz 維尼
杜林斯只是輕輕一閃,放任他被慣性帶往另一邊。「誰是這裡最勇猛的傢伙?」他逕自問道,接著將襯衫完全脫下,拋到一旁的長桌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2Odwz8KyhT 維尼
「杜林斯大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irxebxIFLF 維尼
「誰是這裡最嚇人的傢伙?」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Xmzj2nZuSS 維尼
「杜林斯大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OXla9AqeAQ 維尼
西奧回頭,看見他的對手在脫去外套後賁起的肌肉將背心勒緊,像是隨時會從某處裂開,不禁愣了一下,因為那畫面實在難跟麥達爾在眾人心中的形象聯想。不過,也許那正是他的可怕之處:如果他能獲取不同人格,將他們累積在體內,為什麼不能累積其他方面的身體素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Df8FyUNmzC 維尼
杜林斯飛快襲來的拳頭證實了他的懷疑。西奧舉起斧柄阻擋,他的拳頭卻快一步擊中他腹部,將他捶向地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SWoXeLAMbD 維尼
他咳了幾聲,從地上爬起。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Lz6EQf5Via 維尼
「混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KxugViMe54 維尼
「來,喊出來!」杜林斯用氣勢高昂的聲音說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mGN0Lt6bGZ 維尼
西奧以雙手高舉斧頭,想從上方瞄準他的頭顱劈下。不料他的動作太過生硬,結果就是一記循著下巴而來的鉤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nPgn2QdOyv 維尼
他的上半身向後一仰,差點又整個人摔在地上。無論如何,那都不是正常人類會擊出的力道,況且他懷疑他仍有所保留。如果他用盡全力,他可能挨個兩三拳就會昏厥。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7p6WMTkGyN 維尼
西奧重新站穩,另一拳馬上往他的臉逼近。他沒多想,直接將斧頭在面前舉直,斧口朝外。隨後鏗鏘一聲,他看見杜林斯的拳頭削過斧子的其中一邊,立刻一擺手,想要砍斷他整隻手臂。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k1XatKZaCf 維尼
他抽回拳頭,沒讓他得逞。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Z14oCAdz8u 維尼
西奧瞇起眼,仔細打量他戴了指虎的那隻手,然而上頭卻連一絲刮傷都找不到。不過即便傷了他,他要如何趁他的傷勢癒合之前偷偷抹下幾滴血?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XuhXY2C7YX 維尼
「專心,否則我會打碎你的下巴。」杜林斯催促。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Dqw8VdsOg5 維尼
「嘖……」西奧露出厭煩的臉,然後揮舞斧頭,朝他的對手砍去。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0Y9xLQ3iO3 維尼
杜林斯挪動腳步,主動湊上前,左手抓住他手腕,阻止他手中的武器劈下,右手趁勢摜向他的臉。西奧撇開頭,冰冷的金屬擦過臉頰。他閉上眼,一個念頭閃過腦中。他晃晃手裡的東西,確定自己仍被他抓著,然後鬆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cRhXJdOfbb 維尼
他聽見杜林斯咒罵一聲,放開他。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BRK6Kvbblp 維尼
西奧張開眼,看見他正壓著自己的前臂內側,一道筆直的深紅切口正在慢慢消失,鮮血從尚未癒合的地方滲出。剛才那不過是他的即興發揮,不過看來效果蠻好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Gasy5sJhfz 維尼
「你說我可以選擇自己的死法?」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DTbpiBm0Io 維尼
「你的戰鬥方式毫無榮譽可言。」杜林斯抬起頭,露出相當不滿的表情。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IERcJzvhfK 維尼
西奧撿起掉在地上的斧頭。「你剛有說砍到你的時候武器一定要在我手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YznIoGDMpG 維尼
「哼,我會遵守承諾。」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Yc3RYx8bjp 維尼
「你知道,其實跟麥達爾比起來你還算是個有趣的傢伙。」西奧握緊斧柄,將刃部翻向自己。那把斧頭從他手上落下的時候正好不偏不倚地割破了杜林斯握著他手腕的手。他需要弄傷他,才能拿到他的血,不過他後來想通了——他不需要真的碰觸到他受傷的地方。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FrBObGdJkk 維尼
「你在做什麼?」杜林斯看著他,忽然問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kwImpHmABJ 維尼
「結束這場該死的鬧劇。」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hNCOSufsBN 維尼
「不——」他一愣,大喊出聲,然而他的手指已經劃過斧頭上沾了他血液的地方,然後戳入自己的雙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fbWgIkGUJa 維尼
西奧被一陣頭暈目眩迎面撞上,向前倒去。他早有過無數次瀕臨死亡的體驗,而他以為一名幻形的消殞不過是那種感覺的延伸。他會看見一幕又一幕的記憶,像是幻燈片,而在回顧完他的一生之後,他的意識將會開始飄散、遠離,不再回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ibnIOjAKt2 維尼
沒錯,他為什麼還要回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tZXrFKjja9 維尼
為什麼他仍然能夠聞到來自港口的濕鹹、地板的塵土,以及身上的汗水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LGjCoZ9tF7 維尼
而他腦中的畫面……他不知道那些是什麼。那一刻,西奧看見了一名陌生女子的背影,一位母親,還有她的女兒。他看見他們之間相處和生活的種種片段,好似他也曾參與那段歲月,好似……不,他不是看見,而是回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QVZ8z00Piq 維尼
他正在想起那些畫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aacIyNYhmg 維尼
那些屬於他的記憶,正在灌入他的腦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qTr9POQA2p 維尼
下一秒,西奧猛然從地上彈起。他的感官重新恢復,畫面消失,周圍的一切仍然停留在不久之前的模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0Uxby1hdTn 維尼
「那是……什麼?」他看著蹲在前方的男子,茫然地問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xhN5X5RK0v 維尼
「傻子,你不能用麥達爾的血來自殺。」杜林斯一把捏住他的下巴。他晃動他的頭,查看瞳孔。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vUaAukbPs8 維尼
「我有……那是……那是我的……女兒?」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4jbJ59xPn4 維尼
「你還不曉得,對吧?」杜林斯冷笑一聲。「那是你在成為幻形之前的人生,上一段人生。我們血不會賜你永恆的死亡,而是將你的記憶送還給你。」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nfeCMryOaC 維尼
「所以那是……那是真的,對不對?」西奧忍不住問道。在那當下,他發現自己難以抵擋從內心湧現的熟悉感。他有其他的家人?他們還活著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Qe4LOihrMh 維尼
「在哪裡?我的女兒,她叫什麼名字?」他開口,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這麼問。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IMENqoOM5v 維尼
杜林斯聽完愣了一下,接著嘴角緩緩揚起。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o9QHANq3tc 維尼
「你看看,這不就找到你想要的東西了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2PENANAL25qTG9GzF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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