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唯一的偏航 - 11. 約會

隨著江語柔越來越熟悉轉學後的生活，她也漸漸發現......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R0BVSswP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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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的人氣真不是蓋的。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Hz8PiwWx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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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早自習剛結束，距離第一節上課還有五分鐘。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q5g7Ka4M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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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跟江知越從教室後門走進來，兩人手裡分別提著一個大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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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將袋子放在最後一排靠近走廊窗戶的一個男生的桌子上，將袋子裡的麵包遞給他：「你要這個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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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生從書本抬起頭，接過麵包，感激涕零看向謝斯南：「謝啦！我今天都要趕著完成補習班作業，連早餐都沒吃……阿南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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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一臉受不了地將那男生的頭掰回去：「行了，吃吧，不要用那種臉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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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扯著嗓子在教室後頭揚聲道：「誰有買麵包的？！趕快過來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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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看著一聽到謝斯南的話，立刻蜂擁上去的其他二班同學，重點是這當中有一半都是女生，她小聲對著三人吐槽：「二班班長還有幫忙買早餐的職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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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謝斯南同班過一年的林兮小聲幫忙科普：「這你就不懂了吧？雖然不該一桿子打翻一條船，但大部分女生好像都是這樣，在面對自己喜歡的男生，對方又比她優秀許多的時候常常就會做這類事情藉機跟對方說話、與對方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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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一邊聽著林兮的科普一邊看著在教室後頭分發著手中麵包的謝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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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隱有幾道對話從後方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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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雨妍：「班長，我點的是什麼？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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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看了羅雨妍一眼，從袋子裡拿出巧克力厚片：「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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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雨妍歡喜接過，點頭：「謝啦班長！我等等轉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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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還有很多類似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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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長，我怎麼沒找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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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仔細翻找了一下袋子，從裡頭拿出一個奶油麵包：「不是在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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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喜笑顏開：「真的欸！謝謝班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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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也回以一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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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不只女生，還有男生的對話參雜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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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生在江知越拿來的袋子面前扯著嗓子問：「阿南！為什麼沒有擔擔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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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回過頭看了眼那個男生，一臉無語：「喂，你知道擔擔麵一天限量幾份嗎？我們走過去早就被搶光了。你就吃涼麵吧，有得吃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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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生伸手接過江知越遞來的涼麵：「好吧，謝啦阿南！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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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一臉噁心地臉都皺起來，從薄唇裡吐出一個字：「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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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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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芷悠霎時目瞪口呆：「他從高一就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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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兮搖頭又點頭，嘆口氣道：「剛開學那會可能是因為謝斯南五官比較凌厲，大家以為他很兇就都只是暗戳戳的偷看他。後來相處過後大家發現他比想像中還好說話，就……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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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上課鈴響，二班這節是物理老師兼教導主任陳光明的課。與他名字徹底相反，他的教學風格一點也不光明，極度痛恨同學在課上睡覺、吃東西、寫功課……只能在黑板上看著他上課，偶爾低頭抄抄筆記。二班同學都十分怕這位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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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們立刻加快自己手中的動作，拿麵包的拿麵包，吃早餐的趕緊把早餐配水嚥下去，沒一會兒大家就戰戰兢兢地在自己座位上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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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也從書包裡拿出物理課本以及昨天的作業——那張物理考卷，專心預習今天的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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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跟江知越也終於得以回自己座位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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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坐下，江知越就呼出一口氣：「真是累死了，這幫人怎麼不自己去買？天天就待在教室也沒見他們在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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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從抽屜裡抽出課本，輕笑一聲，隨口回答：「就當作賺零用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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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越嗤笑一聲：「賺什麼錢。你先付錢別人再轉錢給你，你能得到什麼利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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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覷他一眼，勾唇一笑，把手機拿出來點開一個訊息介面遞給江知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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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越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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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剛剛那個要擔擔麵的男生的聊天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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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叫崔延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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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延俊：阿南，涼麵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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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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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延俊：？漲價了？靠，學校土匪啊，一下子漲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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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沒漲。原價50，剩下60是跑腿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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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延俊：…….真正土匪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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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不接受也沒關係，以後早餐還是下午的點心你自己去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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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越看到這裡，正想吐槽崔延俊又不是缺心眼，怎麼會這樣就付110塊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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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LinePay傳來轉帳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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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戶您好，您在2132年9月x日9:07收到了一筆來自XX銀行的轉帳，金額為NT$110，款項已入帳至尾號xxxx的帳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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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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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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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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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閒逛似地走在走廊上，今天中午有社團博覽會，林兮跟葉芷悠都去自己的社團幫忙了，張靜說想過去看看問她要不要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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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搖搖頭，拒絕了她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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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實從早上看到社團簡章起就有了想去的社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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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遊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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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小就喜歡桌游，那是她最熟悉的遊戲，也是她最珍貴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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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南臨的時候，週末的時光總是他們一家三口的專屬時間。江明宇沒有加班，林明慧繳完稿難得放鬆的日子，他們三個人就會圍坐在桌前，玩上幾盤桌游。象棋、跳棋、西洋棋、旅遊大亨、狼人殺……幾乎所有常見的桌游他們都玩過無數遍。林明慧總是喜歡打賭，賭注無非是一些家事，比如洗碗、打掃或者幫周姨倒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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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林明慧的種種套路。有時候，她會拉著江語柔聯合起來對付江明宇，另一些時候，她又會和江明宇一起「欺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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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他們，歡聲笑語填滿了整個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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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一切都在某個節點戛然而止。父親的背叛，母親的離去，原本美好的一切都像是泡沫般消散。她曾經衝動地想要把所有桌游都丟掉，想把這些回憶連根拔除，可當她站在回收場的那一刻，手卻怎麼也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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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原來那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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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她還是把那些桌遊帶了回來，一直藏在房間的角落，哪怕搬到北臨，也不捨得丟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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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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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剛走到班級門口，就見陸湛站在二班走廊前倚著窗戶，斜斜地站著。陽光灑落在他的身上，輪廓在光影中顯得格外立體。周圍有不少同學路過，不時有目光投向他，儘管這些視線時隱時現，陸湛卻顯得全然不在意，專注地低頭看著手中的單詞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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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看見他，把腦海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揮掉。她走近了幾步，皺了皺眉頭，語氣帶著一絲困惑：「你來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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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湛抬起頭，左手插在口袋里，表情慵懶自然，他開門見山地說道：「來找你檢查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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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略帶無語地說道：「我不是說過時間我會另外安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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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湛眨了眨眼，顯得無辜而困惑：「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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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沉默了一下，仔細回想了昨天的對話，確實，她沒有說明具體時間。她輕咳一聲，努力調整語氣，恢復了冷靜：「那現在你知道了。好了，回去吧，時間我會另外通知你。」說完，她輕輕推了推陸湛，示意他朝樓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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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因為今天有社團博覽會的關係，教室裡的人不算多。江語柔往教室內瞥了眼，只見教室裡只坐了寥寥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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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江語柔推著轉身的陸湛猛然轉過身來，兩人之間的距離在一瞬間變得很近。江語柔微微怔了一下，隨即不動聲色地拉開了些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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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湛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你打算怎麼聯繫我？你有我的聯絡方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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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這才意識到自己忘了這件事，搖搖頭：「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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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湛輕笑著拿出手機，點進Line：「那現在加一下吧。」他將手機遞給江語柔，動作十分隨意而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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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接過手機，低頭操作了一下後隨即把手機還給陸湛：「好了，你等我通知。」又很快補充道：「時間還沒到之前不要隨便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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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湛聽了她的話，嘴角的笑意加深：「那我就等你通知了。」說完，他轉身向樓梯走去，輕鬆的步伐似乎帶著一絲愉悅的輕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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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目送著陸湛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隨即轉身準備踏入教室門口，張靜卻突然興奮地從樓梯那跑了過來，臉上帶著激動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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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柔！謝斯南他們籃球社有場友誼賽，馬上就要開始了！走，我們去看看吧！」不等她回話，張靜就拉住江語柔的手準備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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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有些猶豫，腳步頓了頓，抬頭看了看湛藍的天空，心裡有些不太想去湊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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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靜彷彿看出了她的猶豫，輕輕晃了晃她的手臂，撒嬌似的說道：「去看看嘛，反正也沒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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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就看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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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隨著張靜走進了體育館，周圍的喧鬧聲讓她有些不適應。張靜卻很興奮，不時拉著她往前擠去，尋找一個更好的觀賽位置。最終她們在二樓觀眾席上找到了一個不錯的角度，能夠清楚地看到場上的每一個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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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視線穿過人群落在了球場上，謝斯南穿著籃球社的隊服，正專注地與對手對峙。他的動作利落又充滿力量，帶球突破的每一個動作都顯得行雲流水，引來圍觀同學們的陣陣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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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靜一邊盯著比賽，一邊興奮地在江語柔耳邊低聲說道：「謝斯南真的好厲害啊！這場比賽好像是為了社團博覽會安排的，對手是北臨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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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點點頭，目光卻始終落在球場中央。球在謝斯南手中好像擁有了魔力，每一次傳球和進攻都精準無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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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進行得越來越激烈，謝斯南帶領的隊伍不斷拉開與對手的分差。江語柔不自覺被他的表現所吸引，心中浮現出幾分贊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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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靜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語柔，你覺得他們會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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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輕輕點頭，目光依舊鎖定在球場上「應該沒問題……」她的話還未說完，下一秒，她看到謝斯南在籃下蓋掉對方的火鍋時，露出了一個飽含自信的笑容。那一瞬間，她瞳孔猛地睜大，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笑意，隨後她改口道：「不，是一定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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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已逐漸進入尾聲，突然一陣更大的歡呼聲響起。只見謝斯南接過隊友的傳球，迅速運球過了半場。他的動作敏捷靈活，完美避開了防守球員，隨即在三分線外站定，瞄準籃框。在所有人都屏息凝視的瞬間，他果斷起跳，手腕輕輕一揮，籃球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準確無誤地進入籃框，伴隨著結束哨聲的響起是現場觀眾雷鳴般的歡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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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一刻，謝斯南的目光突然轉向觀眾席，他似乎只是下意識地往觀眾區掃一眼，直到他看見趴在二樓欄杆上的江語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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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視線粹不及防地在球場上交匯，整個籃球場的喧囂聲在這一瞬間彷彿都消失了，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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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感到心底一陣湧動，彷彿有一股微弱的電流划過。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但那股悸動的感覺卻始終無法完全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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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結束後，觀眾席上的熱鬧氣氛逐漸散去，看台上的學生逐漸往樓梯口離去。張靜看著樓下正與隊友互相擊掌擁抱的謝斯南，興奮地拉著江語柔，邊走邊說：「我們去買瓶水送給謝斯南吧，他打得這麼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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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看了眼樓下，看到已經有一圈女生圍在那裡，每個人手裡都拿著瓶水，這些女生視線都集中於同一人，順著她們的視線江語柔看見正被隊友簇擁在中心的謝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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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搖頭：「算了吧，下面那一圈的水夠他喝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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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靜聽後也往樓下看了眼，無奈地嘆了口氣便跟著江語柔回到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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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教室，剛坐下江語柔打開自己的水瓶，正準備喝一口時，突然看到謝斯南出現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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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靜驚訝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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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隨意聳了聳肩，目光卻不經意地落在江語柔手中的水瓶上。他走到江語柔面前，帶著一絲期待的口吻開口：「我的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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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一愣，抬頭看向謝斯南，她微微皺眉，有些困惑：「不是很多人給你送水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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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挑眉，看著她，語氣似乎有些不以為然：「幼稚園小朋友都懂的道理，你怎麼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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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順著他的問話問下去：「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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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嘴角一勾，笑道：「老師說，不要隨便喝陌生人送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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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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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真是好學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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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略有些無語地看著他：「那群粉絲知道你用陌生人在稱呼她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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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無所謂地聳聳肩：「本來就沒說過幾句話，我也不知道她們的名字，這不就是陌生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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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輕笑一聲，覺得他說的話有道理，點點頭：「你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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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聽聞，攤開手掌，看向江語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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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眨眨眼，一臉不明所以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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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對上她那雙清澈乾淨的眼睛，心情略有些煩躁。他皺了皺眉，晃了晃手掌，說：「贏了不應該有獎勵嗎？打遊戲贏了都會爆金幣掉裝備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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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還來不及開口，謝斯南趕緊再多說一句：「我要的也不多，你手上那瓶水給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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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瞥一眼被她緊握在手中還未動過一口的礦泉水，想著今天他在球場上的精彩表現，果斷把水瓶遞了過去：「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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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像沒料到江語柔竟會如此好說話，眨了下眼，愣了好幾秒鐘才緩緩接過：「謝啦。」便擰開瓶蓋連灌了幾大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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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看著眼前的少年仰頭灌水，他的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滑動，不自覺地彎了彎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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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到了週五，放學後，江語柔沒有像往常一樣收拾書包，而是依然乖巧地坐在座位上寫著化學題。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og54MWky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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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裡的人越來越少，不一會兒，整個教室只剩下江語柔和謝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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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正默默地背著這一周的單字，他將單字表反扣在桌上，心裡反復默念著這些詞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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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的余光瞥見從教室後面走進來一個人影。謝斯南偏頭，看到的正是陸湛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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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自從高一籃球比賽交手之後，謝斯南和陸湛就再也沒有碰過面，但關於陸湛的傳聞，他從其他朋友那裡聽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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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氏建設的獨生子，靠著家裡的關係進了北一中。在學校里做得最多的事不是讀書，而是翹課、打架、拉幫結派、抽菸、喝酒……幾乎所有小說中「壞學生」會做的事，他都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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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二班教室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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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著，謝斯南目光隨著陸湛移動，看著他徑直走到他前方的位置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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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江語柔正專注地解著一道化學平衡題，完全沒察覺到身後的動靜。直到一道身影擋住了光線，她才皺眉，抬眼看向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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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的瞬間，一股若有似無的菸草味立刻鑽入了她的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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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生活圈裡從未接觸過菸味的江語柔來說，即使對方身上只有一點點淡淡的味道，也足以讓她感到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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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皺著眉，問陸湛：「你抽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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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語氣不輕不重，聽不出責備，但也透著一絲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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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湛聽到她的問題，微微一愣，隨後他開始胡亂嗅著自己身上的味道，幾秒後，他靠在她的桌邊，聳了聳肩：「應該是剛剛和朋友在外面聊了幾句，沾了點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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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微微皺眉，什麼話都沒說，只是輕輕推了推桌子，示意他站直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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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湛感受到她的疏離，將書包放在離江語柔隔著一個走道的位置上後，他脫下了那件還未完全扣好的襯衫。江語柔瞥過來時，看見的是陸湛專注地一顆顆解開襯衫的扣子，寬肩微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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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湛把脫下來的襯衫隨手塞進書包內，露出的黑色T恤下，他的手臂肌肉顯得尤為顯眼。那手臂上微微突起的肌肉線條，隨著他移動和呼吸輕輕起伏，散髮出一種自然的力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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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臉上閃過一絲困惑，她輕聲問道：「你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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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湛頓了頓，稍微猶豫了一下，他才開口解釋道：「我發現你似乎不太喜歡煙味，剛才那件校服上有些殘留氣味，我脫掉換件乾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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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並沒有太多的解釋，只是簡短地說明瞭原因。江語柔稍微一愣，似乎有些意外他的體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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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開口，後面謝斯南用筆帽戳了戳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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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回頭，只見謝斯南已經手裡的單詞草稿紙折成紙飛機，見她轉過身來，他迅速將紙拆開遞給她，嘴角帶著笑意：「已準備就緒，隨時恭候江老師的檢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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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接過謝斯南遞來的單字草稿紙，認真地看了看，然後輕輕點了點頭。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身上，給她的側臉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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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就開始抽考了。」江語柔抬起頭，目光落在謝斯南的臉上，「第一個詞，hypothes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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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雙手交叉，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看著江語柔。面對她的提問，他幾乎沒有猶豫就給出了答案：「假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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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點頭，沒說話，又挑了一個詞：「meticulo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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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緻的，一絲不苟的。」謝斯南依舊回答得很快，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自信，彷彿對這些單詞早已爛熟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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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繼續抽考了幾個詞，謝斯南都輕鬆作答，她的嘴角也隨著考過的單字越來越多不斷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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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翻了翻紙上的單字，挑了一個看起來有些難度的詞，「pugnacio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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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謝斯南沒有像前幾次一樣毫不猶豫地回答，而是眉頭緊鎖咬唇想著，手指也因為煩躁而在桌上不斷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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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湛看見這情況，挑了挑眉，勾唇一笑，慢悠悠地開口：「好鬥的，容易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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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愣了愣，抬眼看向陸湛，後者仍然維持著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手裡晃了晃自己那張單字表，「江老師，還有多久會輪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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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有點無語，本來想誇獎他的話也被他硬生生吞了回去，她默默轉回頭，只留下一句：「快好了。再催等一下就限制你思考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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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湛笑了笑，看著江語柔的側臉，嘴裡仍在犯渾：「看你要限制我思考的時間還是其他的我都沒問題。我說過的，我會讓你驚掉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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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聽到這話，表情微微變化了一下。他輕輕拍了拍桌子，打斷了兩人的對話：「繼續吧，我還沒背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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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兩人的對話在教室裡回蕩著，陸湛也安分地坐在椅子上，把玩著手中的單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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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五分鐘，江語柔將手中的單字表遞還給謝斯南：「不錯啊，除了幾個比較難的單詞有點卡以外，其他都背得很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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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接過單字表，得意地彷彿後面的隱形尾巴都要翹起，嘴角幾乎要咧到耳後跟了，「別的不說，我對我的短期記憶可是很有自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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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他就感受到江語柔冷冷的目光掃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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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不緊不慢地說道：「你不能因為考過了就不再去碰它，知道嗎？考過了還要反復拿出來復習。人的記憶是很脆弱的。你以後上大號的時候，就帶著這張紙進去背，不要再去看什麼潔廁靈的成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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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聞言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怎麼知道我上廁所都在看什麼？難不成……你偷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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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被他的話逗得一愣，隨即輕輕地翻了個白眼：「你別自作多情，我只是在猜測。」她頓了頓，故意壓低聲音補充了一句：「畢竟，你看起來就像是會在廁所裡研究那些東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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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笑意更深，故作委屈地說：「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可是正經人。」他說完，又裝模作樣地摸了摸下巴，繼續調侃道：「不過，如果江老師想偷看，我也是不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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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翻了個白眼，知道謝斯南又在耍嘴皮子，於是懶得跟他計較，轉身面對陸湛：「現在輪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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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湛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一臉輕鬆，似乎對接下來的測試毫不在意：「我早就準備好了，儘管考。」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3IMwOEq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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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暗，校園與街道上的燈光次第亮起。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TxiDFd65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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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前一後回到松下名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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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熟練的輸入密碼，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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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開門，謝斯南正準備脫下腳上的球鞋，卻看到沙發上背對著玄關躺著兩個人影。兩人衣衫不整，男人壓在女人身上，地上的衣物凌亂不堪，女人的內衣甚至被丟在客廳的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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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上的兩個人聽到門聲後齊刷刷地往玄關的方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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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從未如此慶幸過自己個子高，現在站在江語柔身前正好擋住了她全部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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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讓她看到這樣的場景，那會對她造成多大的打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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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幾乎是本能地轉身，看到江語柔疑惑的目光，他也顧不得解釋，直接將她推到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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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大門再次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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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靠在門上，朝江語柔露出笑容，說：「要不要跟哥哥一起去約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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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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