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力引爆，與現實交錯 - 上學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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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上學

Burg

Jan 9, 2025

181

8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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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一間老舊的透天厝，晨曦的微光悄悄從地平線升起，穿透薄薄的窗簾，柔和地灑在棉被上。

棉被微微隆起，裡面蜷縮著一個模糊的身影，像是陽光正試圖喚醒沉睡的什麼。

光線隨著時間推移，逐漸變得明亮，彷彿在催促棉被裡的人起床，迎接這一天的開始。

嗶——！嗶——！嗶——！……鈴聲不斷，它勾起煩躁。一條手臂從棉被內伸出，試圖將鈴聲關閉。

啪——！，手機被那條手臂拍落床頭櫃，巨大的聲響將他吵醒。

相信任誰都無法接受手機掉地上。

他醒了，原本還想賴床，卻沒放假。「今天禮拜五，媽的，要去上學。」一陣牢騷從棉被內傳出。

掀開棉被，慢慢地從床上坐起身，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機。指紋解鎖，點開天氣預報，上頭顯示著今天的氣溫——攝氏八度。

「嗯，今天很冷啊。」他喃喃自語。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時鐘，銀白色的外殼貼在白牆上，若隱若現。指針正好停在六點半。……

「靠！遲到了，今天早自習還要考試！」他一邊低聲咒罵，一邊急匆匆地衝到衣櫃前，胡亂抓出一套學校制服，幾乎是手忙腳亂地套上。連鞋子都穿反了，就匆匆推開房門衝了出去。

前方是樓梯間，下方傳來電視新聞的聲音。

「走樓梯下去太慢了。」他雙手按住扶手，下半身一甩，身體騰空，向下一躍，輕鬆省下跑樓梯的時間。

伏身落地，身法輕盈。「牙還是要刷的。」扭頭跑進廁所，廁所裡傳出各種嘈雜的聲音，整棟房子被他搞得雞飛狗跳。

廚房傳來媽媽的怒吼：「你到底在幹嘛，拆房子嗎？」

他沒有回應，牙刷還插在嘴巴裡呢。

爸爸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新聞上正播報最近的頭版報導。「近日，一場隕石墜落事件引發政府的高度關注。」

「隕石的墜落地點位於苗栗，對當地交通造成嚴重影響。多條主要公路及交通管道遭警方封鎖，並進行大範圍疏散行動。苗栗地區交通中斷，當地居民生活受到影響，相關部門已組織救援隊協助應對。」

爸爸邊看邊罵：「搞什麼鬼？一顆隕石就能癱瘓苗栗的交通，那坑看上去也不深啊。」

電視畫面赫然就是當時的隕石坑，裡頭黑得不像話。相信任誰都想不到它不久前還會發光。

「真不知道那些政府官員在想啥，納稅錢都浪費在這。」……

這時，他突然感受到旁邊多了個人。

他轉頭就發現他兒子停下手邊的事，站在旁邊看著電視愣神。「你在幹嘛，你不是快遲到了。」

「喔，對齁！」他回過神後，趕緊加快動作。

爸爸嘆了口氣，他說：「現在的小孩齁，一群電視兒童。」——

不一會，終於整理好儀容，整整齊齊準備出門。

他拎著書包站在門外，顯然是還沒緩過來。大口換氣，試圖舒緩剛剛劇烈運動的心跳，「今天的運動量達標了。」他這麼想著。

站在門口，往右望去，有一扇純白的鐵門。他此刻正注視著那道鐵門「不知道她今天有沒有要去上課。平常都賴在家裡，要不今天去關心她一下。」他決定去看看，默默靠近白門。

突然！門的另一側出現金屬碰撞聲，白門被緩緩打開。

門口走出一名身形嬌小的少女，一頭烏黑的秀髮垂至膝蓋。凌亂的髮尾有些分岔，看上去像是剛起床。

半紮著頭髮，戴著一副略顯寬大的黑色方框眼鏡，讓她看起來有點呆。

少女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哪怕是秋天的陽光，對她來說依舊像天敵一般，剛見到便畏縮地向後退去，躲回屋內。

她用毫無生機的眼神對視眼前的男人。少女率先開口：「黎洒，你一直在門口等我嗎？站多久了？」她露出疑惑的表情。

黎洒急忙解釋：「不不不，我只是剛好路過，於是就湊過來看看。就單純好奇你醒了沒。」說完後，他的臉害臊地有些泛紅。

她扭頭看了看黎洒家的大門：「但你天天路過。」

黎洒尷尬地撓了撓頭。

少女說：「那要一起走嗎？」

「好啊！」黎洒很快地答應。

學校的路程大約五十分鐘，他們倆人搭著捷運，路上有說有笑……。

黎洒問：「你抽到金卡了沒。」

「早就抽到了，那不是很簡單嗎？」少女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不不不，我已經快三百抽了。還是沒有。」

「真衰。」

「要你管！」

少女笑地合不攏嘴……。就這樣，兩人聊了一路。

捷運駛進月台，兩人的談話也停了下來。窗外的景色從地下道牆壁變成滿滿人潮。

「北車要到囉，準備下車。」黎洒輕聲提醒。

從捷運站下車後，學校距離捷運站還需要搭公車，他們必須在北車轉乘。

剛好公車還沒離開，他們就趕緊上車找了個沒人的相鄰位置坐下。

剛才的話題並沒有繼續。沒有交談，沒有互動，就這樣靜靜地坐著，車廂內只剩下車輪與引擎的低鳴。

少女打了個呵欠。黎洒的眼角不經意地瞥向坐在左側的她，光是側臉就讓他看呆了。

精緻的面旁宛如花仙子降臨人間，散發出一股純真的稚氣。

「她從剛才上捷運開始就一直在打呵欠，應該還沒睡飽吧。」黎洒心想：「雖然我們住隔壁，但這還是第一次一起去學校呢。」

呵——。黎洒也打了一個長長的呵欠。覺得很睏，於是他眼皮一沉，索性開始閉目養神——。

「嗯？」突然，他左肩膀一沉，似乎有東西靠了上來。

「什麼鬼！」他睜開眼睛往左看，發現是少女靠在他的肩上。

「她睡著了嗎？」……

「等等！她現在是靠在我身上。」黎洒驚慌失措，感覺到少女的重量壓在肩膀上。耳邊傳來她平穩的呼吸聲，還有一股淡淡的青春少女香撲鼻而來。

她的臉在這樣近的距離下清晰可見，以前總被瀏海遮住的五官，現在卻如此柔和動人。

「這不是只有王道漫畫裡才會出現的情節嗎？這種好事居然發生在我身上。」

黎洒心跳加速，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好漂亮啊，自從她開始翹課後幾乎都在家裡宅著，我已經好久沒看到她了。女大十八變啊！整個人變得不一樣了。這就是青春期的魔力嗎？」

黎洒的思緒翻湧不止，一股莫名的緊張與興奮讓他全身熱血沸騰，青春的荷爾蒙逐漸脫離他的掌控。……

在遠方，校門口逐漸出現在視野中。窗外看去，【台北市立長笠高級中學】字樣清晰可見。黎洒壓下激動的情緒，輕輕推了推倒在他肩膀上的睡美人：「欸，到站了，要下車了。」

少女緩緩睜開睡眼，意識迷迷糊糊的。用手扶正有些歪掉的眼鏡，嘴角還掛著一絲口水，模樣看起來有些滑稽卻又有點可愛。

看到少女的模樣，黎洒不禁春心一蕩，臉頰泛紅還有些發燙。

他急忙轉過頭，掩飾自己羞澀的樣子。

少女坐直身體，揉了揉眼睛，似乎比剛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兩人從公車上下來。校門進去還有一條大道要經過，它足足有五十尺那麼長。除了將學生累死外，沒什麼其它功能，實在是很不討喜。

這條大道一定是學校的陰謀，故意蓋超長，想害學生遲到。把教學樓移到門口不好嗎？黎洒對這條大道十分的不滿，也投訴了好幾次。

走在大道上，兩旁種植整排的樹。也許在春夏之際，它美不勝收；不過，現在是秋天，這季節都只剩些枯枝敗葉。

「你不覺得可惜嗎，我有時真希望這裡能多少下點雪。如果有下雪看起來就很浪漫，還能打雪仗堆雪人。」

「我覺得這樣就挺不錯的，悠閒又舒服，還不會太冷。荒涼的景色不也剛好對上秋天的主題，這樣也不錯。」黎洒看了看少女，似懂非懂的。

……「黎洒。」少女向黎洒叫道。

「幹嘛？」

「我們快遲到了，不是應該用跑的嗎？」

居然提出如此一針見血的問題。黎洒身形一頓，扭頭看了一眼少女便頭也不回地向前衝去。

「快跑啊！」黎洒一馬當先，朝教室跑去，身邊的落葉被尾風蕩飛而起。

「快跑啊！不然真的要遲到囉。」黎洒朝身後的少女喊。

「欸，等我啊！」少女也緊跟在後，氣喘吁吁的她只能生氣的大喊：「黎洒！！」風在耳邊呼嘯而過，感受到汗水從額頭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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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不明輻射

#2 詭譎的光芒

#4 三年一班

#7 靠太近了

#8 火鍋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