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很少請病假的,除非真的病得嚴重。
由細至大,我們也對請病假這回事抱有很大的抗拒,覺得會給人一種偷懶和嬌生慣養的感覺。男孩子嘛,就算很大的病也應該上學的。而且,那時候自己的成績比較好,是班上的三甲(演嘢!),家人覺得上少一天的課會追不上(事實上,他們不知道我是天天回校上課發夢的!)。而「皮薄」的我也覺得下午要致電同學詢問今天的作業很不好意思。
當然,也有例外非請不可的病假。那就是肚痛的時候。說實在的,小時候的我本身已經身體不算強壯,腸胃尤其特別弱(俗稱玻璃肚),結果是三不五時就肚瀉。學校的洗手間也真的不是普通的污槽,於是在肚瀉的時候,也只能乖乖請假。
近年,政府大力宣傳「有病就不要上班上學」效力宏大,公司學校對於請病假有了更開明的接受。這應該是SARS後,大家對流感和空氣傳染有了更深切的體會。背後的原因,或許不是因為體諒病人真的需要休息,而是懼怕有病的人回來傳染沒病的人吧?
因為公司有醫療福利,我多數會看公司提供的連鎖醫療系統,「分舵」遍佈港九新界。在公司附近的「分舵」是港島區高密度的商業區,看病的人潮比起飲茶等位還要多。而且那裡的醫生可能都已經做到「滑哂牙」,對病人的診症都得過且過的很(這也沒法子,聽聞他們是以每張單計算佣金的,當然是密密做。)
綜合那裡等診症的時間足夠看一齣90分鐘的電影,醫生對病人的機械化,藥的無效化也真的令人覺得去那兒求診是浪費時間和擔誤病情。唯一可取的,大概就只餘下那張還有效力的醫生紙。我想,大概那邊已經變了「病假紙樂園」。
後來誤打誤撞下,我走了去另一同系醫務所的旺角分舵。雖然旺角每天都有很多遊客,但附近的商業寫字樓不多,有都是中小型規模,未必有用這個醫療保健。於是來看醫生的人卻都不多,每次排隊求診的時間也很快。我偶有少毛病都乾脆去旺角看病,再直接回家休息。而且,那裡的醫生也很「通情達理」的,記得有一次,醫生也真的太直接了當:
「醫生,你好。」我放下求診時需要的紙,坐下。
「點呀,今次想要多少病假?」醫生問。
「今天沒上班……不過,醫生,你不是應該先問問我有甚麼不舒服嗎?」我答到,心想你係咪傳說裡的病假醫生我不知道,但你也難免太「明目張膽」了吧。
「哦哦,那你甚麼地方不舒服?」醫生平空打了個哈哈,就如常的替我診症。
我如言大概描述了一下病徵,都是流感吧。醫生也循例做完一輪聽診。
20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22qgoRn6d
醫生:「有沒有揸車飲酒?」20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iuXcOvryR
20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aUwwsO492
「沒有揸車,間中飲酒,呢排都少了。」我說到。
20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Znuf1dmdj
「咁記住食咗藥就飲多啲酒。」醫生一邊寫藥單,一邊說道。
20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hy3M3u7YG
「吓?你唔係真係當我用藥送酒呀?」我以為自己聽錯。
20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9nTCFlnVs
「喉嚨發炎,飲多啲酒快啲好嘛。」醫生還堅持,答道。令我也有少少動搖,是否真的用酒精可以對喉嚨發炎有消毒作用?
20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cwUtBauqI
「醫生,你有無聽過有病唔好返工……」呢刻,我真心覺得食咗感冒藥既係醫生而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