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學時代,相信很多人都嘗過抄功課的滋味。
筆者是不抄功課的,這應該是與作為一個文人的自覺有關:不喜抄襲。而且作為歸家部部員又住得近的關係,我是有很充足的時間做功課。
雖然筆者與抄功課看似無緣,可是我卻與抄功課這種「勾當」有密切關係。就像與「八卦者聯盟」一文所說,我是抄功課的同學們的供應商。抄功課這種活動,如果沒有被抄的對象是不能成事的,旨意新聞組那幾位女同學,我肯定她們回來只有空白抄空白的份兒。當然,不是所有人都會這麼「大方」的,班中比較堅持的同學是不會借功課給人抄的。在抄功課的同學口中叫做自私,不過都是那句:「被你抄就人情,唔被你抄就道理啦。」
其實不借功課給人抄的不是沒道理,事關老師也不是傻的,他們有時候也會踢爆同學們抄功課的事,而抄與被抄者都會被罵。一般而言,多數是從輕發落,頂多又是抄一兩遍校規。不過筆者中學時代雖然都是少許品學兼優那類人,卻不是真的排到全級前十的那種,而且對我這些比較重友誼多於板板六十四的堅持,我是很難推卻別人要求抄功課的要求。
為應付老師會檢查有沒有抄功課這回事,我們是有很多應對犯罪的藝術技巧。
其中第一絕技,早上班會前的時間,是很多沒做功課的同學會提早回校抄功課的黃金時間,所以也有很多高年級的領袖生會巡場。這時候,我們派探子在「街頭街尾」睇水,如果有領袖生出現就會「走鬼」。第二絕技就是抄的組合,我們供應商如果多於一個,通常會抄功課的方法是前半部和下半部分別抄自不同的供應商,如果有時間甚至會梅花間竹,以不同的組合組成,這樣抄出來的成品就不會錯的地方全部一樣,可以做到五個人抄出五種不同分數和不同錯處的玩法。
第三個絕技則是脫胎自第二絕技,故意將一部份寫錯,反正抄功課是旨在不欠交功課,分數高低我們很少理會,這些就可以減低被老師「人贜並獲」。第四絕技則可能不算是抄吧,專應對英文科的文法書和數學科的習作的選擇題,就是先抄單數題目的答案,雙數題目則亂答,又是一種以錯對交雜的方式組成。其實對於別的科的選擇題,我們是抄都慳返,直接亂剔就可以,不過英文科和數學科如果少於四成則有留堂補課之虞,所以則較為小心。之前提到的大我們好幾年的超齡同學陳某人更絕,全部選擇題都是選A的,連老師都懶得叫他留堂。傳聞他在一次數學考試中將全部100條選擇題都選A,結果給他嬴得三十多分的漂亮成績。
總括而言,你只要知道抄功課者的心態不是希望抄得來還要拿高分,應該可以透過以上的招數輕輕鬆不被老師發現的。而班上的同學抄功課的藝術也很有研究,幾乎分了好幾個「功課小組」,不幸的是這些功課小組都不是做功課,而是抄功課。我多數會提供功課給男子組和新聞組抄,另一位成日和我爭中文科第一名的馬尾妹則提供功課給爭后孔仙和她的死黨。
其實在班上,我們這些又會早回校又能提供功課給人抄襲的同學,算是很受歡迎的。而當其他同學抄襲我的功課時,我有時候也會去互看其他供應商的功課。始終我不是學霸,不是每科都這麼強的,較弱的科有時候自己也不太肯定答案,晚上也懶得去深究的時候,最好就是回去看看其他實力供應商的答案,互相研究改正。聽說,隔鄰班有同學更會「收錢」提供功課給別人抄的,不過我們班則沒有那麼市儈,反正是自己人嘛,抄襲一下又會不蝕底的。還好的是,我供應功課這幾年,都沒有被老師發現而受罰。
友人問我:「有沒有甚麼功課是抄不到的?」
我笑道:「當然有,其實有好些功課還是得自己回家做,比如說週記和作文就是!宗教科那些金句心得更是纏人!那時教我們宗教科的骷髏魔倒真的不是站在神的一邊的。」
Next,又說說校園必有的替老師改花名這檔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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