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知靈魂力量不足以得到異世界穿越外掛的28歲社畜 - 第52話：曾經，我也是一位英雄呢。

　　出乎我預料的是，哈爾以及他的隊友們所住的旅館。

　　居然就是我初來乍到時，曾經落腳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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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說起來，我或許曾在走廊上與哈爾擦肩而過呢？

　　不過嘛，因為我剛剛根本沒有那個勇氣，去確認哈爾的長相，所以也無法驗證這個猜想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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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帶一提，這間旅館的名字其實還挺奇怪的，叫什麼『沉睡的天馬』，難道說，這個世界有天馬這種生物？

　　之前投宿在這裡的時候，因為剛來到這個世界，一下子經歷太多事情了，讓我無暇去注意到這點。

　　現在雖然跟莉茲之間的關係搞得很僵，但是跟剛來到這個世界時相比，至少是安定了不少，所以才能有餘力去注意到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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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進旅館後，之前見過幾面的櫃台小姐似乎也還記得我，不過這或許是因為，黃皮膚黑頭髮的人相當少見的緣故吧。

　　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畢竟她總不會是傳說中能記住所有熟客口味的早餐店阿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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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簡單說明來意並亮出銀色的冒險者吊牌後，櫃台小姐便禮貌地點頭放行，讓我們自行上樓敲門。

　　我微笑著道了聲謝，隨手牽過身旁心不在焉的勞拉，一起踩上吱嘎作響的木樓梯。

　　她的手冰冰涼涼的，像是剛從冬天的溪水裡撈起來似的，讓我不禁低頭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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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來說快要睡著的話，體溫不應該是會上升的嗎？還是我記錯了？

　　......算了，現在還是辦正事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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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二樓走道的盡頭，我們找到了目標房間。

　　我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板，聲音清脆地響起。

　　「不好意思，請問是蕾妮小姐的房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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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內一陣細微的動靜，然後是一雙遲疑又小心的腳步聲。

　　門板輕輕開啟了一道細縫，一隻眼睛如小鹿般警惕地從縫隙後窺探而出。

　　「......請問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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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擾了，我們是『拂曉的新星』的成員。」

　　說話間，我微微後退半步，故意讓出更多空間，以顯示自己對她並無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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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個名字，對方「啊！」地輕呼一聲，隨即便完全打開了房門。

　　房門敞開的瞬間，我看見的是一位有著棕褐色蓬鬆長髮的少女，身材曲線柔美，而胸前的起伏......目測大概介於黛芙妮和克勞蒂亞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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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勞蒂亞穿著便服的時候，看起來有E。而黛芙妮是G的話，那這位大概是F……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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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猜錯了黛芙妮的罩杯尺寸後，我就稍微有點喪失信心了。

　　雖然，老實說，這也一點都不重要，而且還很下流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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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拂曉的新星！？那不就是那個在緊急任務中大放異彩的冒險團嗎？」

　　少女的眼睛閃著光，感覺就差沒跳起來跟我要簽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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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跟梅薇思她們一起去『金色麥穗』用餐時，我就察覺到——

　　經過深綠之森的事件，我們冒險團的名字似乎在冒險者之間變得小有名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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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是約翰，而這位是勞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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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格說起來，多數人敬佩的應該是我們團裡，以梅薇思為首的一眾女性成員們，而不是我這個跑龍套的。

　　但能夠順勢撐起牌面，對調查總是好事，而且我也沒有給自己找麻煩的扭曲性癖，所以我當然不會特別戳破蕾妮的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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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請問約翰先生、勞拉小姐，找我有什麼事呢？」

　　「是這樣的，我們的團長接下了調查任務，與哈爾先生的......死亡有關——」

　　話還沒說完，蕾妮便瞪大雙眼，像是聽見了什麼難以置信的情報似的打斷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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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說什麼？」

　　她的聲音顫抖，彷彿像是即將碎裂的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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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開玩笑了！哈爾他......哈爾他只是失蹤了而已啊！」

　　蕾妮漂亮的臉蛋上寫滿了震驚與恐懼，像是一幅美麗卻破碎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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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我的腦海裡響起一聲悶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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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糕，失策了。

　　今天才剛發生的事，在這個沒有手機、沒有電視新聞的世界，她們怎麼可能馬上得知哈爾的死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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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對蕾妮很失禮，但我還是不禁重重地嘆了口氣。

　　壓下內心的歉意，我輕聲而耐心地，將哈爾的死訊，以及他可能與連環殺人案有關的推測，一一進行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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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我的敘述，蕾妮的情緒像是洩洪的堤壩一般逐漸崩壞。

　　一開始是僵硬的震驚，然後是默默無聲的淚水，最後，她整個人像失去了支撐的破布娃娃般，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痛哭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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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我心裡升起一股罪惡感，沉甸甸地壓在胸口。

　　果然，我不是做偵探或是警察的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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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是誰！在做什麼！」

　　就在這時，一道尖銳的怒吼從走廊另一端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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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轉頭，只見一個身形與梅薇思相仿的紅髮少女，怒氣沖沖地朝我們走來，左手搭在劍柄上，氣勢洶洶。

　　沒意外的話，她應該就是哈爾的另外一位隊友——瑪蒂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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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瑪蒂娜！」

　　蕾妮連忙撐著虛軟的身體站起，焦急地呼喊，但怒火中燒的瑪蒂娜根本聽不進去。

　　一陣長劍出鞘的鋒銳聲響起，隨後她雙手握劍，直直地向我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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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羽旅團』是由神官蕾妮、劍士瑪蒂娜以及身為弓箭手的哈爾，所組成的D級冒險團。

　　平常接取的委託多是採集類的，雖然偶爾也會接取討伐魔物的委託，但幾乎都是較為簡單的委託。

　　像是討伐落單的幼年離群魔狼、或是驅趕出現在村落周圍的哥布林等等，這種低階魔物的討伐相關委託。

　　但即便如此，她們在魔物討伐相關的委託上，完成率卻連一半也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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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言之——她們很弱。

　　至少，舉劍刺向我的瑪蒂娜，不會是手上戴著三枚『戒指‧無名』的我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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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個側身避開了劍鋒後，順手扣住她握劍的手腕，以此來制止她的動作。

　　瑪蒂娜試圖掙脫無果後，便立刻乾脆地改用膝撞，我眼疾手快的用左手壓住她的大腿，讓她的這波攻勢瞬間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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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講真的，要控制住對方又不讓自己或對方受傷，還真的挺難的。

　　而且在這麼狹小的空間裡，也不好施放魔法，畢竟要是不小心打偏了，把人家的旅館給弄壞了，我可沒錢賠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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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蒂娜！住手！」

　　蕾妮哭著撲上前，攔住瑪蒂娜的後續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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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可是就是這傢伙把妳弄哭的，不是嗎！？」

　　瑪蒂娜咬牙切齒，滿臉不甘，似乎無法理解蕾妮為什麼要阻止自己幫她打抱不平的行為。

　　而我身旁的勞拉，則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完全閉起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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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啊，這到底都是些什麼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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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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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蕾妮耐心細緻的解說下，瑪蒂娜終於弄明白了當前的情況。

　　只是，當她聽聞哈爾的死訊時，反應卻也沒比蕾妮強到哪去，當場哭得稀里嘩啦的，淚水像是壞掉的水龍頭似的，止也止不住。

　　看著她們兩人這副傷心欲絕的模樣，讓我覺得她們跟哈爾之間的關係，似乎不僅僅是同個冒險團的隊友這麼簡單，所以我就好奇地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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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這一問，讓我當場倒吸一口涼氣——原來，蕾妮和瑪蒂娜，竟然都是哈爾的戀人！

　　而且不是什麼偷偷摸摸的地下戀情喔，是堂堂正正、你知我知、三方都心甘情願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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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說呢......哈爾這傢伙還真該死啊，突然不怎麼同情他了呢。

　　啊，不過他確實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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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我確實很好奇，她們為什麼能接受這樣的三角關係。

　　但是現在還是做正事要緊，所以在一番溝通下，我帶著她們移步到旅館的餐廳處，找了張桌子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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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問，最後見到哈爾先生的人，是哪位？」

　　我努力回想著自己啃過的偵探小說，試著讓自己的提問聽起來像個合格的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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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

　　蕾妮輕輕舉起了右手，像是學生回答老師提問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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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跟地點呢？」我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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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天前的下午，我跟哈爾一起吃完飯後，就分開了。」

　　「分別前，哈爾先生他有說些什麼嗎？」

　　「當時，他是說他要去找鐵匠修理一下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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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弓箭手跑去修理匕首？

　　我眉頭輕輕一挑，臉上的疑惑大概是太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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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瑪蒂娜，突然插嘴解釋：

　　「因為在上次討伐幼年魔狼的委託中，哈爾在切割魔狼角的時候，弄斷了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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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難怪蕾妮並沒有特別指出，哈爾的這一行為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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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天，我因為還有禱告必須完成，所以沒有陪他一起去鐵匠鋪......」

　　蕾妮說著說著，聲音無法控制地哽咽了起來，棕褐色的眼眸中，早已盈滿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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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為什麼女神大人沒有保佑哈爾呢？」

　　蕾妮內心對女神的信仰，似乎也隨著哈爾的死而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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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對，都怪我，都怪我沒有選擇跟著哈爾一起。」

　　蕾妮自責地低下頭，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無比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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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妳的錯，不要自責。」

　　瑪蒂娜輕聲安撫，彷彿用溫暖的手掌輕撫著她心中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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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怎麼說呢。

　　我挺能理解此刻蕾妮的心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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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我也曾在至親病逝時，怨過蒼天，恨過無聲無息的神明。

　　隨著年齡增長，這種怒氣才慢慢沉澱成了一種無奈的釋懷。

　　不過嘛，有一點倒是不會隨著年齡增長而改變了，那就是我變成無神論者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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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平日裡都是那麼地虔誠的祭拜著神明，但是當人們真的需要幫忙的時候，這些神明們又在哪裡呢？

　　至少，沒有親眼見過『神蹟』的我，是無法再次重拾信仰的。

　　——當然啦，我指的是地球那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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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這個世界？雖然我沒有『親眼』見到這個世界的女神。

　　但別開玩笑了，我可是親身經歷了女神的傳送服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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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就是那個落下感長到讓我差點哭爹喊娘的傳送服務。

　　話說，去教會禱告的時候所說的話，女神到底會不會聽到啊？

　　如果能聽到的話，教會豈不是一種變相的『客服中心』？......我現在去客訴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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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蕾妮的情緒稍微平復了下來，我停下腦中跑偏的思緒，繼續提問道：

　　「那麼，哈爾先生大概是什麼時候失蹤的？」

　　我一邊問，一邊瞥了眼旁邊的勞拉。

　　只見她閉著眼，還搖搖欲墜，仿佛隨時會倒進我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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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我本來就沒有指望過勞拉，但是這個像是在做大學分組報告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勞拉啊勞拉，妳不會逼我一定要在妳的個人貢獻度那欄，填上個50%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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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天前，我們三人原本約好去公會接新委託，結果哈爾沒來。」

　　瑪蒂娜輕聲回答，臉上仍帶著憂愁。

　　「而且他的房間也空了，個人物品全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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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莫非是捲款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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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說，妳們團隊內的金錢，是統一由哈爾先生進行管理的嗎？」

　　我小心翼翼地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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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兩人異口同聲地否認了。

　　「報酬是平均分配的。」

　　「多出來的零頭也會當天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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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看來不是錢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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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哈爾先生有什麼奇怪的行為嗎？哪怕只是些微的變化也可以。」

　　不是金錢問題的話，我只能試試從其他方面調查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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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問題讓兩人齊齊一愣，接著，不約而同的臉頰一紅，彷彿是想起了什麼害羞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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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硬、硬要說的話......就是最近這一個月，哈爾、哈爾他......都沒辦法硬起來了。」

　　蕾妮結結巴巴地說完後，臉埋得比剛剛還低。

　　蕾妮的話語讓我目瞪口呆，而當我的視線與瑪蒂娜交會時，瑪蒂娜也一臉害羞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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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ED(勃起功能障礙)！？

　　可是等等，這跟哈爾的死會有關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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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稍微思考了一下後，想到了一件事。

　　因為按照男人的思維模式來說，如果自己的身體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一定是會想辦法解決的。

　　而且對於坐擁齊人之福的哈爾而言，不能勃起絕對是一件大事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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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爾先生他......有想解決這個問題對吧？」

　　我的提問讓兩人都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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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有沒有因此而出入一些，以前不會去的場所？」

　　在地球那邊的話，如果遇到了這種問題，不是找泌尿科醫師就是精神科醫師，不然就是直接吞一顆藍色小藥丸。

　　這個世界我覺得應該是不會有泌尿科或是精神科啦，所以能想到的，就只剩下藥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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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最近他常去『烏洛波羅斯』那邊！說是那邊有在販售一些，可以解決這個問題的藥物。」

　　瑪蒂娜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拍了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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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洛波羅斯』？聽到這個名字，我的腦中只浮現出某個身高130公分，外表看起來是少女，但內在是大叔的煉金術士啊......

　　順帶一提，我曾經還是一名為了拿到『英雄』的稱號，而特別請了整整一週特休的人呢。

　　最後雖然確實有拿到英雄的稱號，但是現在回想起來，那根本就是地獄啊......感覺比上班還累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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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離題了，我將思緒拉回與蕾妮她們的對話。

　　關於『烏洛波羅斯』的部分，兩女並沒有再特別補充說明什麼，所以這似乎是冒險者們都知道的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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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在販售治療陽痿的藥物......所以這是某間藥店的名字嗎？

　　這部分我無法確定我的猜測到底正不正確，所以也只好姑且先記著了，我打算之後再找黛芙妮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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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續雖然也有問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不過感覺得到的都不是什麼重要的情報，所以我決定結束這一次的問詢。

　　但就在我起身準備離開時，我的左手被瑪蒂娜給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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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翰先生......哈爾的遺體，現在在哪裡？」

　　她的眼神如刀劍般銳利，卻又藏著一絲不甘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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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爾先生他……」我輕咳一聲，聲音中夾帶著無奈，「剛才已經說過了，他的死狀......我個人，不太建議妳去看。」

　　但即便我已經用委婉的言語進行勸阻了，瑪蒂娜的神情依然堅定得像一顆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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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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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她是想親眼確認一切，才肯讓心底那點渺茫的希望，徹底熄滅吧。

　　但是這種無謂的僥倖心理，真的有存在的必要嗎？只怕當真相赤裸裸地攤開在她的眼前時，痛苦只會更加鋒利地撕扯她的心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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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託了。」

　　她再次低聲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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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三個音節，明明輕得像是要飄散在空氣中似的。

　　但對我而言，卻彷彿千斤巨石般，重重地砸在我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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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揉了揉眉心，無聲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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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家團長，已經通知冒險者公會，請他們協助處理哈爾先生的遺體。」

　　我斜眼瞥了一下瑪蒂娜身旁那一臉凝重的蕾妮，隨即又補了一句：

　　「......所以，目前遺體應該由冒險者公會那邊保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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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

　　瑪蒂娜深深地一鞠躬，動作認真到，讓我心中又再次升起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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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什麼也沒說，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便牽著勞拉離開了『沉睡的天馬』。

　　走在夜色之中，我掏出梅薇思交付的清單，重重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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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久了。

　　我有多久沒有，這麼真切地感受到他人的悲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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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這份悲傷與我無關，並且嚴格說起來也不是因我而起。

　　但是在如此近的距離感受到她們兩人的情緒，或多或少還是讓我覺得心裡有點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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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事，我還得再經歷五回嗎？」

　　這叫什麼來著？同理心？......不管這叫什麼，總之，這滋味，真是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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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頭望向早已變得漆黑一片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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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總之，先把我身旁這隻睡到不醒人事的小兔子送回房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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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話：曾經，我也是一位英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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