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在起：後來在秦朝滯留 - 第五回：過湘江幾不得渡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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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五回：過湘江幾不得渡

陳俊賢

Jun 20, 2024

274

5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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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完成西巡，回到咸陽後，嬴在起被編在白天當值，所以每天傍晚可以步行回家休息。

在回家的路上，嬴在起有時和同儕一起走，包括秦遊。嬴在起開始熟悉皇宮「前朝」的環境，不過他從未踏足過皇帝的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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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在起漸漸覺得咸陽的人煙愈來愈稠密，他認為這是因為秦始皇統一天下後，將六國的很多戶富有人家都遷徙到咸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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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秦遊和其他同儕閒聊，有人說：「最近爹說我是時候成親了！」

嬴在起心裏說：我的妻子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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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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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秦始皇將會東巡後，嬴在起心想：又來出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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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二十八年（公元前219年），嬴在起跟隨秦始皇東巡，嬴延則擔任中尉，留守京師咸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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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行前一晚，嬴延叮囑兒子說：「這是陛下統一天下後的首次東巡，你要盡心幫忙護衞呢！不過有蒙毅作為陛下的貼身護衞，不用太害怕！」

嬴在起苦笑道：「爹說的是。」

想到自己快要成年，嬴在起問道：「爹，請問男生是不是進行了冠禮才算成年？孩兒是不是先行冠禮，之後才成親？」嬴延回答說：「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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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晚上睡覺的時候，嬴在起既緊張又興奮：這次是他第一次離別父親出遠門，不過總算不用老是待在咸陽了！不知陛下這次巡行會耗多少時間呢？

嬴在起想不到這次巡行將會比上次更加漫長，更加艱巨，更加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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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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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皇帝的車隊浩浩蕩蕩地起行，向東進發。這次隨行的除了蒙毅、嬴在起和秦遊，還有右丞相隗狀、左丞相王綰、廷尉李斯和王賁父子等一眾文臣武將。過了函谷關，便踏入六國的故地。軍兵和侍衞在路上，有時要為皇帝「開路」，包括在山中開鑿供皇帝車駕行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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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首先來到孟子的出生地──鄒縣，登上嶧山，接着到泰山進行封禪儀式，飽覽景色，又刻石紀念自己的功績。

秦始皇又沿着渤海巡行，先後登上成山、之罘山和南面的琅邪山。由於成山角位於今山東省東北的盡頭，所以他們得以在那裏眺望一望無際的東海。

想不到秦始皇對琅邪的環境大為喜愛，竟在那兒待了三個月！在這段期間，秦始皇除了「立石刻，頌秦德」以及「檢閱」士兵，還和隨行的文臣武將展開有關郡縣制的討論，最終決定繼續實行郡縣制，不再重用周朝分封諸侯的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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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琅邪郡是齊國故地，這時有好幾名方士爭相向秦始皇上書，有的說知道仙人在哪裏，有的說知道長生不老之藥在哪裏，有的說知道仙人所居住的仙山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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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在起看見負責傳達接見的謁者進了殿，不久又出來帶那些方士進殿。心想：這群方士有甚麼方案呢？

過了一兩個時辰，嬴在起看見其中一位方士春風滿面地步出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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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在起後來從其他人的口中得知這位方士叫徐福，獲秦始皇批准，將會帶同數千名童男童女出海，到有神仙居住的仙山求取長生不老之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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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並沒有在山東等徐福揚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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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向南巡行，經過泗水這道河流時，說：「徵召一千個懂游泳的人前來，看看能不能打撈出九鼎！」大臣和侍衞們難掩驚訝的表情，但無人敢說話，只有一個傳令兵上前說：「諾。」然後就出去了。

傳令兵對嬴在起這些離皇帝較遠的侍衞說：「陛下徵召一千人潛入你們眼前的這大江中，看看能否撈到九鼎。你們有沒有人懂游泳？」於是，嬴在起有幾個同儕自告奮勇，前去集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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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在起沒有動身。他在想：我雖然學過游泳，但要潛進大江中，難免吃力，不如靜觀其變！

　　

這天清早，秦始皇和眾人在泗水旁遠望泳者潛水搜索，看看能否打撈出這個相傳由大禹鑄成的寶鼎，嬴在起也目不轉睛地眺望江上。結果是……一無所獲！秦始皇心灰意冷，叫在江中的人撤回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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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一行人坐船渡過淮河，經過衡山郡、南郡及長江，打算巡視湘山後才經武關返回咸陽。可是，他們在長江上航行時，遇上大風暴，進退不得。每當船上有人快要被風浪捲走而大叫救命時，侍衞們便奮力搭救。不久，船的破口湧進海水，秦始皇滑倒，快要被捲入浪中！

嬴在起見狀，立刻跑到船邊，扶着秦始皇。一陣大風吹來，嬴在起和秦始皇都掉進水裏了！嬴在起連忙挾着秦始皇，從江中往船上一躍，回到船上。船工和隨行的大臣、侍衛合力堵塞破口，船得以繼續航行，總算在湘山海邊停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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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對嬴在起說：「卿救駕立下大功，朕回到京城必有所獎賞！你的姓名是？」嬴在起拜謝說：「臣與陛下同姓，名在起。」

秦始皇猛然想起嬴延有個兒子，便說：「果然有乃父之風！」

秦始皇上岸後，看見他們的船已殘破不堪，幸好蒙毅和李斯一眾文臣武將仍在，便問隨行的博士：「剛才我們航經湘山祠時遇風浪，幾乎葬身江中。湘君是何方神聖？」

博士不假思索地答道：「相傳是舜帝的兩位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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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再度回到北面的南郡，稍作歇息，然後便啟程回咸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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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漫長的出行，嬴在起看見了山川大江，亦曾遠眺一望無際的東海，大開眼界，卻體會到自己的渺小。而秦始皇遊覽名山大川，以及召集儒生討論封禪儀式的情景，亦給嬴在起留下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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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在起：後來在秦朝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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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第一回：嬴在起武功日進

#2 第二回：秦始皇預告西巡

#3 第三回：除夕邂逅迎元旦

#4 第四回：優旃妙計倡輪班

#5 第五回：過湘江幾不得渡

#6 第六回：門當戶對可嫁娶

#7 第七回：嬴在起迎娶蒙霜

#8 第八回：馳道逆旅追張良

#9 第九回：無功而還暫休假

#10 第十回：這一章承上啟下

#11 第十一回：朝堂各事匯暗湧

#12 第十二回：郎君寄書慰悲痛

#13 第十三回：蘭池遇刺帝驚窘

#14 第十四回：蒙霜盼隨郎君行

#15 第十五回：始皇考入海方士

#16 第十六回：倘若出海何時回

#17 第十七回：巡北邊蒙恬授武

#18 第十八回：始終還是要出海

#19 第十九回：穿過霧海仍秦境

#20 第二十回：滯留海外盼覆命

#21 第二十一回：偶回中土聞噩耗

#22 第二十二回：久別重逢脫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