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門人，外出時小心不知名物種［夜幕首部曲］（科幻懸疑） - 15/

我一向沒有什麼專長，不是能言善辯之輩，也沒有一副令人懾服的臉孔。從小到大，沒有當過班長，也沒有做過糾察、風紀之類。在中學時期，男女生相約去燒烤或者露營的活動，我每每也只是走在最後，雙手拿最多東西的。而在前面跟女生們談天說地的，永遠只有兩種人，一是成績表考頭幾名的；另外是一些成績只屬一般，卻能言善辯，愛說笑話的。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MFJ0ge6O7

我這種兩頭不到岸，成績不俗但不是最好，課外知識豐富，但不擅於交際的，永遠也只是看人快樂，替朋友溝女得手而高興。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xq5AnpbWF

因此，當「新界西地區特別事故」發生之後，幸好給我遇上了速龍友，否則，在這種急速變化的環境之下，我怎樣去作出每一個決定？怎樣去選擇該走什麼路？由屯門公園開始、吉之島、黃金海岸、屯門碼頭、以及警署羈留室，沒有他帶領的話，我們怎能撐到現在？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hOprVePIx

現在他說不玩，是想怎麼樣？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ahWe6vIsH

我沒有再問他有關食屍體的事：「阿進，唔好諗咁多，你抖下先啦！」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CxKD9RVnY

速龍友閉上眼睛，目光凝重，沒有再說話，扭親腳似乎是患處疼痛，顯得不安，暴龍友加以安慰。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gV6MG4WzN

「喂！我仲未知你哋叫乜嘢名，阿大隻哥哥你介紹吓呀！」B級神樂雀躍地問，似乎是想驅走緊張的氣氛。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6myDprG5v

「我叫家軒，佢叫阿進，我哋係民安隊隊員，阿進仲係staff，訓練新人⋯⋯」暴龍友熱情地回應。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69IJdV76P

B級神樂岔入：「咁揸車呢個自閉症呢？」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yUOx8Nj2f

暴龍友道：「佢叫⋯⋯咦！點解你成日叫佢自閉症嘅？」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7humFEte8

我看了看B級神樂，她正以手掩蓋嘴巴在笑，事實上，我也想知道她為何老是稱我為自閉症。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WUm71CMmH

「哼！你睇佢個死人頭，平時一定係嗰啲出街唔望人，塞住耳機笠住頂死人帽橫衝直撞，唔餓死都唔落街食嘢嗰啲隱蔽中年啦⋯⋯」B級神樂似乎對我的品評十分滿意，她和暴龍友二人大笑起來。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VqKk3WyAb

我不清楚本港是否真的有部門對所謂隱蔽人士作出統計，亦不清楚所謂隱蔽人士，其服飾裝扮上是否有一套標準，甚至指定衣著？但是，若我一個人在家，又真是叫外賣也不想外出。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yoaCRwVto

「哈！哈！哈！咁佢叫咩名啫？」B級神樂再問。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f5W5qIyso

「你叫佢粉腸得㗎啦，都係一句啫！哈！哈！」暴龍友雖見有女士在場，但說粗言似乎是他堅守的信念。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VECNc3hgX

當我們到達湖康診所，B級神樂拍打我手臂：「等等⋯⋯等等⋯⋯」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ZXTeEQ9D5

我把車子停下，B級神樂整個人爬了過來，右膝跪了在我大腿之上，雙手按著我右面的車窗，半個B cup Bra贈了給我。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ZeFkU1gX8

「喂！搞咩呀你？」我感到很尷尬，但她很柔軟。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hbMYN6iGq

「間診所道門開鬼咗喎，有計！」B級神樂道。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ZdtIGqlfL

她退後回到座位道：「我打算入去藥房睇下，可能有啲嘢用。」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yeVmZWRG3

B級神樂看著我們，我立刻把目光投向另一處，我真的不想進入湖康診所，自從經歷「吉之島事件」（這是我在新界西地區特別事故之中的小分類）之後，我對於任何樓層建築物均有所顧忌，總是覺得會有更多不能預知的事情發生。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5uDDXQ4M2

「我⋯⋯我唔去喇，我留喺度陪Wendy同埋阿進！」暴龍友搶先一步。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de1oTacTf

暴龍你個古生物，啊！你陪扭親腳同速龍友，即是剩下我及那女鬼，若女鬼要求我一同前往，我又怎樣推搪？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YRnUl03h7

「其實⋯⋯都冇咩好去呀，警署都會有啲急救用品⋯⋯」我盡量去拒絕。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uH0eUvfDl

但是B級神樂已經下車，並繞過車頭，走到我右面，開啓了車門：「咁你個自閉仔跟我入去，我想睇下有冇拐仗同消炎藥。」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5E7NjkqSb

無奈地她真是開口向我說。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tmhIxCOQo

「咁你哋入去啦，我哋喺度等你哋返嚟，先再返警署。」暴龍友像是在指令我一般。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XhE5Ycx8v

我感覺到很委屈，千萬個不願意地走出了車廂：「講明先，一唔對路我第一時間撇先！」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BSZ64qZTK

「咪生人唔生膽啦，入去啦，打靶！」暴龍友很輕挑的語氣。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GXpTmtLcg

結果，我和B級神樂走進了湖康診所，裏頭黑漆漆，沒有窗的空間伸手不見五指，單靠大門進入的光線，並不足夠使雙眼在建築物來搜索。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oqg7sG8r6

B級神樂問：「你有冇電筒呀？」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wkagrzgDI

我想了一想：「有！但係我唔會用，因為⋯⋯我都唔知點同你講，總之，呢度唔適宜用電筒，你睇到就睇，睇唔到嘅地方唔好行就得。」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7Ei9VwACy

B級神樂用疑惑的語氣向我說：「你好似好驚咁嘅，你哋啲隱蔽人士係咪都有幽閉恐懼症呀？」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eWyivZ4pt

幽閉恐懼症！想不到B級神樂會在我面前說了這個病症！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W8hZiIvIf

幽閉恐懼症是驚恐症的一種現象，患者會害怕坐車入隧道，坐飛機及乘搭升降機等。他們會害怕期間會發生自己不能控制的意外，愈想愈負面，惡性循環，沒法終止。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ID6p0s95j

丹布朗著作《達文西密碼》的蘭登教授就是患有這種病，而害怕乘搭升降機。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6aOVy1mQa

因此，剛才在漁民墳場，我才要哼著歌曲，在負面心態之前來個腰斬，令思想不要沒完沒了地想下去，趕及在病發之前把情緒平伏，才能制止惡性循環的出現。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eR1OI7JA2

我步入了一個漆黑的角落，差點看不到B級神樂，她跟上前來，我再道：「我唔係怕黑，亦唔怕鬼，更加冇幽閉恐懼症，只係我哋幾個人曾經喺屯門公園同埋吉之島，遇過一隻⋯⋯一隻不知名嘅物種⋯⋯」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LT5fl2UJQ

B級神樂：「就係好受長頭髮嗰個人講嘅⋯⋯六個繩圈，三隻死狗嗰啲咁嘅嘢？」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PAjbJqgTk

於是，我就把屯門公園、吉之島UG層、舊碼頭、羈留室及騎術學校的遭遇，說給她聽。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wjtw3RsMQ

我們說話的地方，正是診所G/F候診區的一排排長椅之處。基於不想長篇大論，故此我說得十分簡略。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MTTII1gBW

當說到那物種爬出水務署，走上UG層時，B級神樂雙手抓緊了我右手臂。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hT2TLor8j

「你驚呀？驚就唔好再講！」我道。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RNKWdIJyS

「係有啲啲驚，不過你講埋去先啦。」她道。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KCrwygmbD

B級神樂正是那種又害怕，又要聽的人。接著我再說下去，一口氣說到六個繩圈為止。此時，B級神樂已經左手抓著我手臂，右手抓著我衣服，並把頭鑽進我胸膛，我是真心相信她害怕的。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b5GwRsoT3

我感到不自在，站了起來：「老實講，我一向唔信呢啲鬼怪嘢，但係嗰隻嘢出現喺我眼前，雖然我未親眼見到佢，但喺舊碼頭影到嘅相片睇，佢⋯⋯佢哋又真係⋯⋯一種我哋人類所認知以外嘅⋯⋯生物⋯⋯動物⋯⋯咩都好，仲有一樣嘢好重要⋯⋯」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5zxpGwBOJ

B級神樂坐在長椅上，左手仍抓著我衣袖不放，我用右手撥開她：「重要嘅係，佢地選擇喺呢個時候先出現，係代表咩呢？」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CmLvbqjsT

B級神樂回過神來：「唔好再講啦，我大概都清楚晒啦，已經俾你個死人頭嚇到鼻哥窿都冇肉，個腦出晒畫面呀！」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WaGdlM3IT

我沒有再說下去，四周看了一下：「你話要搵咩話？」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tfsoXN3F8

B級神樂：「枴杖同埋藥房呀！」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zsael7oX9

我從來沒有來過這個診所，但對於衛生署轄下的所謂診所，在間隔上全部都大同小異，入大門便是登記處及預約處，接著是候診區，數間診症室或藥房，1/F是母嬰科、牙科之類或藥房不等。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8Dmku0WXv

我們在一間相信是拆線及洗傷口的房間中，取了數包消毒包紮用品，之後很快便找到藥房，B級神樂扭動門鎖，但不成功：「弊家伙，鎖鬼咗添！」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ncWHGVVr9

咔！咔！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bY0maJ1IW

B級神樂多次嘗試後，我揚手示意她退開，接著右腳用勁一伸！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kTGyH7yFu

嘭！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ESWWjfTuB

藥房木門應聲打開，我們走了進去，B級神樂開始大肆搜掠，我找到一張椅子坐下，不時觀察藥房外面，以防萬一。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8v9I44Raz

正在身後的B級神樂與及扭親腳，二人是新加入我們的，我也不知應該怎樣去將「我們」這十多個人，給一個貼切的稱呼⋯⋯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SLDeGVbmh

生還者？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GYKRg9VPx

老是像美國那些假到死的節目一樣。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S79PJYewc

難民？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SXxvKQGLH

我也希望，至少有人會打救我，也不理是上帝還是聯合國。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bvabJ3UfF

受影響災民？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LbWN1NF7T

我們大部份並不是居住在屯門，用災民更適合，這個形容相信是較為官方式布導時所使用，至少在保安局發放的訊息中看到類似稱呼。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ESM7REHFQ

失蹤人士？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d1ivsQ33K

也可以，常在外國新聞中看見地震或海難當中，對還未曾尋獲者的稱呼。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2W9TajjVS

被遺忘的人？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qPEBaCRFI

這是最可怕的一個！因為，這個稱呼代表沒有人向警方報失自己，在毫無影響之下，在世界上消失。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CecANjdG0

正當我在思考入神的時候，聽到與診所1／F相連的行人天橋，傳來聲音！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5CmKxslXj

那是腳步聲！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AxoDQS2eP

並且是急速的腳步聲！只是，給我的感覺，是人類的腳步聲！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MrIjjmv9u

可能是先入為主，直覺認為是人類的關係，這次並沒有之前同類情況的緊張，但是我想還是小心為妙。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XcyNwnKA6

「喂！殊⋯⋯殊⋯⋯」我向B級神樂招手，她正忙於執藥。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fKhEvehsf

我走到她身前，抓著她左手：「有人行緊過嚟，匿埋先！」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F1grlUDxh

我把B級神樂帶到藥房玻璃前，小心奕奕地把門關上並按下門鎖，蹲下身子，探出半個頭，在病人取藥的空隙，屏息靜氣，等待來者。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PGRDPyGtp

「啦！啦！啦！啦！啦！」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cnTJ3kW1A

「啦！啦！啦！啦！啦！」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0T4LbqnoL

來者似乎十分輕鬆，還在亨著歌。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8xuNlRAuw

「嗄⋯⋯」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0pvJm4K3m

噗！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SAKUjuRe2

來者是跳入來的！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AbIvOMGpf

光線由診所外透入，跳進來的是個男子，因為背光，臉貌並不太清楚，只是看見他右手握緊拳頭，掩蓋著鼻子，上身是一件藍色拉鏈外套，一個公仔背包，下身是外側有兩間條的運動褲及波鞋。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KoNVLX3SY

「嗄⋯⋯」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vkRBSES5Z

男子放下右手，口中仍然發出呼氣聲。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u7RDc2wKC

「嗄⋯⋯」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fK5ZDpURh

他又再重複右手握拳放在鼻上的動作，之後又再發出呼氣聲。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iiyRUUX7h

就像是剛喝了一口熱茶的呼氣聲，他把背包放下，雙手從褲頭前伸了進去，並上上下下不斷抓癢⋯⋯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LTYvU3ux5

「呀！呀！呀！呀！呀！呀！」男子一邊抓癢一邊叫喊。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kYehaVjNK

「皮膚病⋯⋯」B級神樂壓低了聲線道。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dZYHL9boD

「可能因為冇水冲涼啫，睇定啲先。」我也壓低了聲線，這人是什麼背景還未清楚，不可以暴露自己。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yuu1jIybV

「肯定係皮膚病，你睇下佢手掌，同塊臉⋯⋯」B級神樂觀察力強，我也集中精神，把目光在不斷手舞足蹈的男子身上打量。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I4YIQd8sU

看見了，這男子一頭短髪，個子不高，身上確實是長有紅紅黑黑的斑點，也可能是瘡，就像我女兒小時候出水痘或玫瑰疹一樣，後者甚至能自行痊癒。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4ht4Nsih8

B級神樂趁男子背著我們，伸手把掛在玻璃前，並寫有「藥房」二字的阿加力膠牌取走。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IfXXQWjBo

看見B級神樂的舉動，我立刻把地板上可能是一箱A4紙的紙皮箱，推到門後頂著。因為門鎖已經被我損毀，如果那男子要進藥房，一推門便可。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tlUsNhpQD

我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B級神樂取下「藥房」膠牌，而我推算她這樣做，是因為那男子進入診所，好可能是找藥房取藥，因為他清楚知道自己有病，可能是皮膚病，或者其他。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B94KuUaU6

皮膚病！這名約廿十來歲的男子，難道⋯⋯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tx1VTrRZn

受到感染？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c7qH6K1ic

想到這裏，我看著B級神樂，她竟然向我投以一個很擔憂的神情。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GOEkD8Izv

我結結巴巴地道：「唔通佢⋯⋯」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3rFG7wynC

B級神樂向我點頭，並用很細很細的聲音慢慢道出：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yUeqXvKiD

「傳染病！」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eLbqBYbjG

我心裏一寒，表情想必是十分難看。我看見不遠有一個附有車轆的藥物架，故用腳掌鈎著它，使它慢慢移近，之後我把藥物架頂著木門，把A4紙箱放在藥物架最低一層。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M07kbcUGv

藥房外男子仍在抓癢，似乎皮膚極度痕癢，一會兒後，他從公仔背包中，取出一瓶大支裝啤酒，有半支滿，他拔掉了木塞，把啤酒倒在握拳的右手上，接著再一次把右手放在鼻子前。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dFNeN7D2T

「嗄⋯⋯」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vASfZRiPQ

男子又再重複著剛才進診所前的動作⋯⋯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4NsWmBUta

他這種行為，我大概知道是什麼的一回事了。這名男子手上的，相信不是什麼啤酒，而是⋯⋯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3SERSx3w7

天拿水！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Bww6GUm2w

這瓶是在五金店舖平㗎便能買得到的東西，是天拿水！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Ot89RTIja

嗅天拿水的人，大部份會把紙巾卷成卷狀，握在手中，接著把天拿水倒在卷紙上，把卷紙弄濕，再放在鼻前，用鼻子吸入⋯⋯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bir4yDogM

這名帶有皮膚病的男子，原來是個有這種惡習，俗稱的「揩天仔」！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hVo2s4h96

我在屯門也曾經遇見過嗅天拿水的人，多半是一些表面看上去，已經感覺到他精神錯亂的人，衣服也很污穢，有些甚至出現臉部及身體被火燒的痕跡。也曾在報章上看到，嗅天拿水的青年墮樓身亡。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U5pyXTWQa

這種嗅天拿水的行為，根本就有如毒品般可怕，可以永久性破壞人體的中樞神經，嚴重者甚至可以使人死亡。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5cTY9odtd

這個神智不清的揩天仔，若果身上出現的紅斑，真的是「新界西地區特別事故」而感染得來的傳染病，那麼，他在這時候的出現，其殺傷力等同子彈般直接！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JMjt8mdJi

我在後褲袋取出螺絲批，雖然我也不確定，自己能否在揩天仔接觸我之前加以施擊，但是在這環境之下，螺絲批已經是我唯一的武器！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AqhrUu3BO

揩天仔再嗅了兩次天拿水之後，竟轉過身來，我立刻按下B級神樂的頭顱，並拉她埋身，坐在地上。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Fm01FH6yB

我們與揩天仔只有一門之隔，僅以藥房中心的大藥架來作掩護，只要揩天仔走了進來，我們無可避免地會與他有或多或少的接觸，誰知道那病毒的傳染方式呢？說不定就在揩天仔嗅天拿水期間，已經透過他呼氣，以空氣傳播的方式，散布到整個診所！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rzzkmzCJ8

想到這裏，我拍了拍口袋⋯⋯糟！口罩在背包中，而背包，仍然在青山警署！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UCWwAdfte

正當我環顧藥房，尋找口罩之際，B級神樂已經把一個口罩遞了給我，而她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戴上口罩。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3Z0mtJgbh

噗！噗！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4IE0j0Rpy

似乎是揩天仔行走之聲音！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5QCSQD4D9

天呀！拜託！希望他不要真的進來才好。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hAKRXZMHC

我用腳頂著門後的藥物架，只望萬一揩天仔開門進來時，誤以為房門已鎖上了，繼而放棄找藥。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d6eSiIykc

咔！咔！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JgA3FYFg

揩天仔扭動門鎖了！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EEHTFeoSN

啪！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3nmyKSTFX

他推開門了，同時我感到藥物架震動著！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mGDA36L4z

我心知不妙，我要在他走進來的一刻，用方法把他撞開，並從空位處跑出藥房。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LQXSQQEa1

所以，我找緊了另一個藥物架，構想著如何拋出，突然⋯⋯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193wyMnWV

咇——咇——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aFr85xZmS

是汽車響號聲，想必是暴龍友在催促我們。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IRknd7E0d

推門停止了，揩天仔相信被汽車響號聲吸引，我探頭向外看，揩天仔沿天橋出口離開了，還輕鬆地亨著歌⋯⋯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B6nYL9BqA

「啦！啦！啦！啦！啦！」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cfbsVyFd8

「啦！啦！啦！啦！啦！」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4z8wpL4Kj

而同時，診所外面有很大的聲音發出。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q4J7rWthM

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NcnEZEcog

這是熟悉的直升機聲，難道是救援？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06K4rs69o

我目睹揩天仔完全離開後，便立刻離開藥房，走到向天橋的出口，看見在遠處有一架直升機，向山邊飛去，而揩天仔已經沿天橋走了到對面的湖暉樓，於是，我和B級神樂便沿樓梯走到下層，返回車上。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8WSVHTdTz

「嘩，咁耐㗎，執咗幾多劑？咦！戴咗口罩嘅？」暴龍友問。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cAN5AMuzq

「你口臭嘛，咪戴囉⋯⋯你頭先講乜叉嘢呀？我哋去攞藥咋！」B級神樂居然在解釋，同時我發現她臉紅了起來。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qJ4P0mMvQ

我當然不會理會暴龍友所說的話，某程度上，他的說話，相等於網上討論區的留言，若認真看待，便成為輸家！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Ct5ucSZnF

所以，我毫不會再為了他的說話上心，反而問：「有冇見到直升機呀？」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s5n8wkoOB

暴龍友答：「有，不過飛到好高，我揮手佢都冇反應，我估又係派傳單，但派得咁密，唔會諗住短時間內炸晒個屯門掛？」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4ZUoN4ci7

「吓！」我怔了一怔，暴龍友所說不無道理，傳單所指示，要我們立即走到室內地方，那麼，政府下一步行動，究竟會否如暴龍友所言，炸了個屯門？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xFzZf7Nv5

若所言屬實，政府怎麼知道那些建築物有人，那些沒有人？怎樣去區分？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evSn12hZf

我們同時望向速龍友，希望聽聽他的意見，但他只是呆呆看著窗外，沒有表示。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pp0URdp9s

「阿進冇嘢呀？」我關切地問，畢竟他是我們這班雜牌軍的領頭人，假若他也變得情緒低落，失去求生意志，那麼，我們還有誰可倚賴？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uIBnkTz1O

貓Sir嗎？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b8CzPsH5a

他可是個自私地捨棄我們而去的人！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nr18isQvq

暴龍友嗎？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xRDLYqykg

我只記得他曾經向速龍友說過：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6gl7V62JP

「我都唔用腦諗嘢嘅！」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WIMAQ5B3f

「你話點就點啦，阿進，我睇你頭呀！」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Nz2wAk2Iu

速龍友的情況似乎只是暫時性，待返回警署後，我嘗試開解他便是。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q6PK87LcM

我們返抵青山警署，我把車子停泊在警車旁邊，開閘給我們的是自殺仔，他一見到多了兩名行山女，便道：「我都話係人嚟㗎啦，咁驚鬼！」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3BGQGtcJ9

暴龍友用力推了自殺仔一下：「有冇搞錯，就咁走咗去！」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s0LKczqJJ

自殺仔退了數步：「關我咩事啫！又唔係我揸車！」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uX0po6rSR

暴龍友逼上前，以雄厚的胸膛撞他：「你個粉腸第一時間跳上車啦，你話你冇份呀！」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HzWvDqoxq

自殺仔被暴龍友嚇怕，索性走進有蓋之處：「係你哋自己豬兜之嘛，你可以跳上車㗎！」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OxBr3BBgB

我也按捺不住，跑上前道：「我唔想咩，度車門鎖咗呀，你見到我想開車門你唔幫手！」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Zf6VI1moe

自殺仔見我們動了真火，立即走入樓梯間躲避。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XVviKIJdx

我們合力把扭親腳扶起，讓她在沙發上休息，B級神樂給了一些藥丸給扭親腳進食，我想大概是止痛或是消炎藥之類。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HkO9O2H9L

之後，B級神樂又查看扭親腳的患處，並嘗試把膝蓋前後屈曲。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uwJCRbqik

「呀⋯⋯唔得，好痛，感覺好掹掹緊⋯⋯」扭親腳表情痛苦地道。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4qET4uO8C

B級神樂凝重地道：「弊加伙，你韌帶可能裂咗，左右郁唔郁到？」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ML3nrm8Qo

扭親腳嘗試擺動膝蓋，但不成功：「唔得呀，一郁就痛呀⋯⋯」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Vdc9rb42K

暴龍友對扭親腳很是關心：「Wendy隻腳點呀？」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kUq8JmZqd

B級神樂道：「應該係內側韌帶撕裂咗，最好係有冰敷下，但而家惟有食住消炎藥先⋯⋯」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Lqb5Igy0e

說話後她撫著扭親腳額頭：「你仲未有燒，總之，你覺得有咩唔妥即刻講我知，OK？」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iJ5Ui9vwQ

扭親腳沒有反應，只是露出痛苦表情。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JmoCCCsjf

若是我遇上這情況，會毫不猶豫走到急症室，什麼X光，什麼磁力共振又好，內規鏡也好，總之，我一定要知道自己確實的狀況。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miNHS379S

我在B級神樂的背包，看到了一卷繃帶，於是取了出來，打算為自己包紮，剛才在漁民墓場跌倒而擦破的傷口，以及在環保園外給玻璃𠝹破的左手，仍然在流血。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WYkeSlIIw

我拿著繃帶，走進另一個有蓋之處，約十五平方米的空間。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Q9DX64zM3

那裏有自動售賣機、木桌、木椅等，汽水機旁是一道門，門外是樓梯間，那是我們上落4／F 餐廳常用的。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3RFEwFZWp

而空間的另一邊，有一條走廊，通往另一邊樓梯間。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RC4L8ZLFt

我坐了下來，嘗試自行包紮，但似乎很笨拙，繃帶整卷跌落地上。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WV4Se6TYP

「喂！自閉症你唔好嘥嘢喎！」B級神樂又來了。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gjrEWLkR6

她走上前抽起我左手，左看右看：「你有冇打過破傷風針？」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U5PyMzNF2

我道：「之前打咗支加強針，應該到出年仲有效⋯⋯如果未死嘅話！」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MtWRBjcD6

最後那句話，我是認真的，說話後，我居然很失落。現場的氣氛一下子被那句「如果未死」所感染，變為沉寂。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mVBjEKGpU

B級神樂很細心地為我清洗傷口，包括雙手手腕及左手前臂，她熟練地翻開一個又一個消毒包，直至我傷口包紮了繃帶。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vLBJW5Gtr

「返咗嚟啦，搵到佢哋喇？咦？條老童呢？」說話者是貓Sir，同行的還有老爆犯、自殺仔女及笠原中女。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VFIvO0IWM

我道：「老童死咗喇！條屍仲喺墳場度！」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4d1DaR3U5

「吓！點死㗎？」貓Sir驚訝地問。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KuWhvGxQR

我道：「我諗係突然心臟病發掛，冇人知！」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ucYSte5WL

「正打靶！」暴龍友目露凶光。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43JvTdrPT

「你就係嗰個以為我哋係鬼嗰個警察呀？乜你咁鬼冇用㗎！」B級神樂在取笑對方。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KneUvQ8aI

暴龍友上前道：「我頂你！你咁大個人，又當差，居然驚鬼？你冇病呀！」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avy2EtMsF

想不到暴龍友竟然會這麼大膽，頂撞貓Sir！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zq8nsZfcG

在旁的自殺仔衝着暴龍友道：「啊！你唔驚？我睇住你跟住我哋跑落山！」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oisgB2kGi

暴龍友指著自殺仔：「唔係你個粉腸鎖咗車門，我會上唔到車？」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cu8AfWV9e

自殺仔笑道：「就係你上唔到先至搵到佢哋兩條女之嘛！咁蠢㗎你。」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UASva27ue

我望向速龍友，他只是靜靜地站著。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OnRldoqzr

此時貓Sir打圓場：「好啦，唔好嘈嗱，返到嚟咪算囉，頭先咁嘅環境，係人都俾佢嚇親啦，走都好正常啫！」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uiLAd0Nvo

忍受夠了，貓Sir不說最後那句話還好，但他似乎在推卸責任。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UP9tLZA3x

我要爆了：「你講乜呀？洗唔洗驚到咁呀？就咁走咗去，你有冇諗過我哋點返嚟呀？」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oSYEbvn12

貓Sir顯得尷尬：「嗱！咁樣，頭先大家都亂，係咪先？」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NQybWJzJ9

你即管再解釋下去吧！身為警察的！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GAHSwrRtX

貓Sir：「我一早同你哋講過，話我相信世上係有鬼⋯⋯記唔記得先？」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eRS8TIjP6

暴龍友岔入：「你剩係話信有鬼，冇話會開車走喎！」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vSIv8FcAO

我舉起雙手道：「你睇下我對手，我要打爆玻璃偷架車揸返嚟呀，你繼續狡辯啦！」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GmY4nXTxZ

我很憤怒，和暴龍友二人劍拔弩張，像爛仔一般。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zNQir2BWZ

貓Sir右手按著槍柄：「而家做咩先？想打我呀，個倉仲有大把位呀，你係咪嚟呀？」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yZhPghXiA

此時，速龍友卒之出聲，他走到我們中間：「easy！easy！夠啦，家軒，我哋攞齊嘢走。」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XZKnMBRtY

暴龍友及我向他投以問號，速龍友再道：「係呀，走啦，我哋自己諗方法走，仲同啲粉腸一齊咩！」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4jsel4jrz

「超！仲扮晒型！慳啲啦！」自殺仔仍在挑釁。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VYtist2uZ

「真係火都嚟！」速龍友突然轉身，左手一拳打在自殺仔腹部。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ODcR0YtNU

「呀⋯⋯」自殺仔尖叫起來。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MbNi5A3eU

接著場面一片混亂，自殺女用手袋拍打速龍友，暴龍友上前拉扯她頭髮，貓Sir嘗試分開各人，而我則抓著速龍友腰間。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FaDznZj1C

「阿進，唔好呀！」我不想情況持續惡劣下去。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eiDljZ7hb

「放手呀⋯⋯」速龍友不斷糾纏，卒之爭脫了我，之後，他再用左手揮拳重擊自殺仔。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8RjF7GTRT

又再次一片混亂！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k8R0Xlzob

自殺仔女、貓Sir、暴龍友、速龍友等等扭作一團，也分不清楚是誰抓著誰的手；又或是誰抱著誰的腰。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pwdkaJnm6

突然，一聲巨響！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7jV4w79o

嘭！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S57WtsPJ6

我耳朵出現短暫的耳嗚⋯⋯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WahUM1pyn

v⋯⋯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cVnZ2BAE8

我掩著雙耳，臉上感覺到一陣涼意。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tFGoPsedG

噗！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LLaaWizVI

接著，一個身影應聲倒下！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L7b3VFt2a

⋯待續⋯⋯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hR0VSE2k5

* 如果覺得這故事有趣，請讚好、追蹤、分享，給作者一個支持！作者/ the jam.

關注作者Facebook：the jamworkshop

關注作者Instagram：jamindark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siaKS5uEm

ns18.217.69.43da2

15/

註冊

登入

介面語言:

故事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