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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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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恩看著眼前噴濺而出的鮮紅血液,身子快速地往後倒下,溫熱的血液噴灑上他的全身,他看到艾克和其他人衝過來,但他已經無法開口,視線再度陷入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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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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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恩再度醒來時,他正躺在地板上,旁邊則傳來小小的驚呼聲。
「你、你怎麼還活著?」
路西恩轉頭看向聲音的方向,說話的人是自稱他阿姨的女人,她的頭髮此時披散在肩膀上,身上的衣服看來像是內襯裙,上半身披著條毛毯,紅棕色的雙眼正驚訝地望向他。
「我回來了?」路西恩坐起身,摸上自己的脖子,難以置信那傷口居然又癒合了?
難道他每次死去都會穿越來到這裡?路西恩好似已經抓住答案,只是不願相信這是事實。
「你是路西恩?你還活著嗎?」女人在路西恩旁邊半蹲下身問道。
路西恩來不及往後退,立刻被女人拉住手:「快,跟我來,奧斯蒙德快瘋了,他把自己關起來不讓我進去。」
「不、不要,我不要去,妳要把我抓去送死嗎?」路西恩把手抽回,拒絕對方的請求。那讓他痛不欲生的疼痛還記憶猶新,去見奧斯蒙德跟去送死無疑!
「奧斯蒙德已經恢復理智了,他很痛苦,我拜託你去見見他好嗎?」女人向路西恩哀求。
不過,身心都被凌虐過的路西恩拚命搖頭拒絕,要是可以,他只想逃得遠遠的,不想再跟這裡有任何瓜葛了!
女人見路西恩如此堅持只好作罷,起身到從房間裡的木桌旁,由抽屜裡拿出把小刀,再度轉身快速走向路西恩。
這人要幹嘛?路西恩趕緊跳起來,往後退去尋找能衝到門邊逃跑的機會。
「這,給你。」女人走到他面前把刀柄交到路西恩面前,「給我一點你的血。」
「血?妳要做什麼?」路西恩接過刀子,鋒利的刀鋒折射出他驚愕的表情,但對方又再度轉身走到一旁。
「我現在需要讓奧斯蒙德冷靜下來,新鮮的血液可以證明你還活著,他就不會把自己逼瘋了。」女人從旁拿過個小杯子,杯子裡的水被她直接往窗外倒掉,只剩空杯子遞到路西恩面前。
「我的血?」路西恩一手拿著刀,搖頭拒絕道:「不要。」
「你弟弟就要死了,現在給我一點血!」女人不想再跟路西恩說下去,直接抓過他的衣領威脅道:「要不然我就叫外面的衛兵把你抓住,我一樣能拿到你・的・血。」
「不,妳要做什麼?我不要,妳放開我!」路西恩大喊出聲的同時,在他眼前的女人露出了疼痛和困惑的表情,僅僅瞬間的分神讓路西恩逮到了機會,從這個房間裡快跑出去!
路西恩跑到外面根本沒見到什麼衛兵,那女人根本是在騙他!
他趕緊再度向著大門的方向跑去,這才注意到這裡應該是個塔樓,雖然不確定是在哪裡,但門口的位置他很清楚。
可是,如果像剛才一樣被彈回來,怎麼辦?路西恩想到這件事,立刻調整自己的方向,先往庭院跑去,躲進高高的籬笆牆後方,這裡剛好能遮掩他的身形,讓他不至於被發現。
為什麼我又回來了?路西恩邊小喘氣調整呼吸邊想。這一切太過光怪陸離,他得好好想想情況再做打算。
首先,他去到地下室,那裡有個惡魔在呼喚他,他差點被惡魔附身,當時他的手受傷便昏死過去,醒來時就出現在這裡,後來又被奧斯蒙德攻擊,死去後又回到現代,現在因為惡魔咬死他,他又出現在這裡,然後依舊毫髮無傷。
這一來一往讓路西恩不得不相信,他不僅被困在古堡,而且只要死去就會回到過去,在過去死後又會回到現代,他在這裡是無法死去的存在,還能在兩個時空裡穿梭。
為什麼?是那個什麼巫師嗎?我是巫師嗎?為什麼我一點感覺都沒有?路西恩看向左手出現的那個詭異的圖案,應該就是惡魔所說的魔法陣,是自己在地下室把手弄傷時印上的?
是因為這個,所以惡魔才附身不了我?我真的是路西恩・卡瑟爾?路西恩不知道哪個比較讓他恐懼,現在的他只希望自己從未到過卡瑟爾古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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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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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貓叫聲突然出現在路西恩身邊,嚇得他反射性又要跳起來逃跑,此時才發現對方是隻受傷的小貓,小貓有著雙藍色的大眼和白色的毛皮,但身上卻沾染上紅色的血液。
貓?路西恩稍稍放下心,只見那隻小貓也在打量他,像是確認他是不是壞人的模樣。
路西恩揮手想將小貓趕走,不料小貓卻拖著傷口,慢慢朝他挪過來,依偎在他身邊,把自己蜷縮起來。
在我身邊有什麼用?你快點去療傷啊。路西恩看著那隻小貓,只見牠小小的身軀不停上下起伏,好像很虛弱的模樣。
「貓?」
路西恩聽到叫喚聲,從他身後的籬笆傳來,對方跟他距離只有一個籬笆的寬度,讓他整個警戒了起來,左手上緊握起剛才從亞歷珊卓那拿到的小刀。
「可惡,你是奧斯蒙德哥哥給我的,怎麼可以就這樣跑掉?這樣他問起的話怎麼辦?」女孩子不滿的聲音在籬笆外響起。
路西恩聽到那聲音在他身後來回走動,不停挑動他的神經,讓他緊張地頻頻吞口水,從樹叢間的小縫隙窺得女孩的樣貌,是上次出現在大廳中倚靠張揚女人的女孩,此時她的臉上沒有大廳時看到的柔弱,只有焦躁的煩悶,和帶著對小貓的惡意。
「真是的,又不是什麼名貴品種,就不要死在哪裡被發現。」女孩說完,腳步慢慢遠離路西恩的所在地,像是已經放棄尋找貓了。
真是危險。路西恩鬆了口氣,瞥向他身邊那隻小貓,將牠捧入自己的手中,牠的傷處已經不再流血,但能從結痂的狀況看出原本的傷口有多深,想著女孩所說的話忍不住皺起眉頭。
只是他連自己都救不了了,又要怎麼去救眼前的小生命?路西恩正這樣想時,小貓用自己粗糙的舌頭舔了舔路西恩的手,像是在哀求他,讓他不要拋下自己。
路西恩看著小貓已經快睜不開的藍色眼睛,將牠捧進右手裡,決定將牠先帶著走,也許能找到個地方安置。
去地下室看看好了?說不定那裡會有解方?只是我要怎麼去那裡?路西恩起身,轉頭想要找個空擋鑽出去時,卻在這時對上一雙水藍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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