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之風 - 《章二十四．各自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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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攸）4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wVzAhz6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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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她們離開後，三頭犬的攻擊就變得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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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的眼睛有如發亮了的燈泡，聚焦在我流著溫熱的液體的左前臂。雖然受的傷沒有影響我靈活的動作，但這種痛楚一直持續著。即使受到春香的治療，也得要等一會兒，痛楚才會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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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為此，我受到最痛的傷是滾下斜坡的時候。現在的痛跟那時的不能比，那種痛也能忍受了，這種傷不算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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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三頭犬經過了無數次的交鋒，每一次當我成功閃避牠的攻擊，牠也會奮力地想要纏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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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是穿著短袖的上衣，傷口的血都直接散發於空氣中，飄出陣陣的腥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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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肉食動物而言，獵物血液的氣味是最誘人的。只要嗅到那種味道，就會興奮起來，盡情地捕捉那受傷的獵物，吞噬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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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三頭犬算不算是動物，但就牠的反應而言，跟一頭狗沒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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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跟一頭瘋狗打架。我感覺得到牠的速度愈來愈快，愈來愈興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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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的嗅覺是非常靈敏的，不論我走多遠，牠都能嗅到我血液的氣味。本來打算他們跑走之後，就想辦法撇下三頭犬，偷偷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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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知道光靠我一人是沒可能打敗牠的，最多能拖延一點時間而已，遲早會被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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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因為臂上的傷，我沒可能逃得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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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場持久戰的結果，是我的氣力漸漸不夠，然後被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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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能撐這麼久，全都因頭頂的兔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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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的速度提升的話，我就會更快被擊倒。因此我控制兔耳朵彈出來的時機，運用兔耳朵帶來的優勢，一次又一次的化解了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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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強化了聽覺，兔耳朵還能提升我其他方面的能力。就目前所知的，有強化我的動態視覺以及反應速度。這兩項能力幫大忙了，多虧它們，我才能撐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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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態視覺較佳的動物看的東西跟人類不同，牠們能將一個時段分成許多個小時段，就好像錄影帶將畫面一格一格地播放一樣，因此那些動物感覺的時間比我們慢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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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時間是不會因自身的感覺而放緩腳步，但自身感覺卻能給對方減速效果一樣，能把對方的動作看得清楚、緩慢。簡單來說，提升動態視覺能令我看到的東西變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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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把牠的動作看得細仔的同時，牠亦有提升速度。一加一減的，剛好跟第一次交手的時候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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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是「剛剛好」，根本無法帶來任何突破局面的改變，吃虧的始終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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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我的體力無限，還是會有輸的時候。因為我的兔耳朵並不能維持得長久，大概十五分鐘。不過這樣就足以讓他們安全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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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閃右避，三頭犬的利爪不斷在我身邊掠過，而我以最微小的幅度避免牠擦過我。在不停的迴避下，不知過了多少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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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現在應該走了大半的路程，很快就到薩亞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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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來，我的目的就達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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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兔耳朵像是聆聽到我心裡的呼聲——「完成了」，它就完成它的工作，回到我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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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不懂看場合的兔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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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埋怨了兩句，三頭犬的速度馬上就加快幾倍，快得我根本反應不來。原來牠有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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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亮出尖銳的犬齒，狼狼地朝我肩上噬去。尖牙刺穿了薄如紗的衣服，陷入我的皮膚之下，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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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三頭犬每動一下，就觸動我的神經，傳達強烈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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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到原本在肩頭那邊的肌肉被撕裂，咬走。肩頭被溫熱的血覆蓋著，我卻感到刺骨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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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頭犬正在吃我的肉。我會被吃掉。我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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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瞬間浮起這些想法，但痛楚無法再思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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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僅餘的力氣，提起握著小刀的手，毫不示弱地刺進牠的眼睛。尖牙從我的身體抽出，牠猛然地跳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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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猛烈地跳動著，提醒我還未死去——明明這只是多一會兒的生存時間而已，我還是這麼拼命地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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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咬的那一邊的手失去力量了。我一爬一爬地遠離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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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受傷、行動不便、沒有反抗能力的情況下，無論我做什麼，都無法逃走得到。三頭犬會繼續攻擊，直至我沒有生命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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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三頭犬差不多展開下一輪攻勢了。而我，也差不多該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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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好痛。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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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我一條生命能換取他們五人的生命，真偉大，真值得。沒有任何事能做，只能等待死亡來到的我，只能想著這些自我安慰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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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死了的話，那邊的彩攸也沒可能再回到這個身體了。我隨隨便便就死去的話，有點對不起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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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的性命，不是一條，而是牽連到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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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那邊的彩攸過得怎麼了……若是適應了那邊的生活，也沒什麼不好。那邊的科技程度比這裡好多了，很多事情都很方便……只是，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會很害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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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死亡，我同樣害怕。每一次的戰鬥，也有其風險——死亡。我的膽子沒有大到連死亡都不畏懼，勇敢地說死說死。我只是以理性的頭腦抑制著自己的情緒，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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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頭犬的眼睛流出暗紅色的血，卻仍惡狼地瞪大眼睛。這次的攻擊確實地做成傷害了，但犧牲太大，不會再有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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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像我這種弱者，被吃掉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我這個什麼技能都沒有的宅來到這個世界，本來就會很快被幹掉。所以，能撐到這個時候，已經很了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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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頭犬步步進逼，原以為會撲上來的牠，改變了攻擊模式。牠發射數個小火球，小心翼翼地察看我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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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一點迴避的意欲都沒有，直接被轟中。小火球一下子就燒上我的衣服，但因著小火球帶來的衝力，我在草地上滾了幾圈，撞上了樹，火焰就熄滅了，只留下部份燒焦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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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不可能的事，我會乾脆地放棄。我就是這種亳無拼搏精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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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三頭犬見我失去戰意，牠輕跳一下，前腳踩在我身上，左右的頭負責警戒四周，中間的頭則低下來，肆意地咬我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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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消極的心態，為我帶來了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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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溫不斷地流失、身體愈來愈虛弱、眼睛看到的東西都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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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人來救我嗎？但現在能過來的，只有可露可她們吧。這樣的話，我寧可沒有人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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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亡之前，我依稀地看到一道光闖入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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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人稱）4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gyZI2Ka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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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散、重組，這兩個動作在髑髏人上重複了許多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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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增加了戰力，但找不到敵人的弱點，他們就只能無止境地戰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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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髑髏人能自己行動嗎？它們是死人……應該有什麼在操控它們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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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無法參與攻擊，可露可得站在旁保護兩位叔叔，以局外人的身份看著這場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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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什麼東西操控它們，又會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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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露可想起那位聰明可靠的隊長，不自覺地握緊了弓。那個時候可露可沒怎幫上彩攸的忙，現在也沒有對春香他們作出什麼貢獻，卻還希望彩攸在場，想出解決的辦法。這樣的自己，對可露可而言太差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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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是依賴著大家，不論是春香的溫柔、小凜的勇猛、小攸的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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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露可像一頭小狗一般甩甩頭，頭髮兩側的髮帶停下來後，可露可小聲地為自己打打氣：「要找出敵人，我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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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地呼出廢氣，可露可的視線馬上銳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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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怎樣打，它們都不會死啊——」沃修被這些死纏難打的髑髏人惹得不耐煩，手中的斧頭沒有停止揮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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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洛的情況沒比他好。他嘗試用拳刃將髑髏人的頭骨刺穿，也試過直接破壞胸骨，但不見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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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香的魔法亦有同樣情況，火球擊中髑髏人只會令它們的肢體被擊散，然後又重新組成一個髑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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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和春香的攻擊也無效的話，那就和我們的攻擊方式無關。令髑髏人有無限生命力的，應該是操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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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別動，我在附近繞一繞。」可露可攜著弓，向他們囑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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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露可不知道那個敵人會在哪裡，但她也試著尋找他，將他擊倒。這樣做就能快一點趕上澪凜．阿克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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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露可環視四周，鎖定被樹木擋住了的陰影位置。從他們戰鬥的地方看過去，看不到的位置，可露可認為最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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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片森林也不小，要反轉整個森林找出敵人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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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露可隨便點出一個範圍，就抽出三根箭矢，搭上弓，一下子發射三支箭。這種技巧是弓手系的老師教的，可露可苦練了幾天就學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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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的一聲，三支箭往不同的方向直線飛去。一支插進了樹幹，一支飛向上之後就倒跌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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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箭，於暗影下停住了。那邊的小草發生微小的騷動，顯然是被什麼東西踐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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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可露可幸運，還是敵人太倒霉？可露可隨意的箭竟然命中了他，發現了他的位置。不過可露可未能看清他的樣子，他就落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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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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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露可泛起兇狠的笑容，凝聚魔力於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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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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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移動速度比可露可想像中快。她一個失準，箭就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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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無法再追擊下去，可露可只得垂頭喪氣地回到春香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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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敵人逃走了……」可露可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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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你都跑去哪了！」春香放下手邊的工作，回頭詢問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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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想是不是還有敵人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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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些骨頭人沒有砌回原形了！」沃修劈斷髑髏人的腰骨，興奮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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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查洛送髑髏人一記連環踢後，它也沒再動了。查洛斷判髑髏人不會「復活」，就收起拳刃，瞧向春香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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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打倒他，他的操控就失效了？看來我正好打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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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香被他死沉沉的眼光嚇倒了，連忙撇開視線，微笑地向著沃修道：「太好了……沃修、查洛，你們真厲害！只有我和可可的話一定撐不住的……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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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魔法也很不錯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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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因為我……」正當可露可沾沾自喜，突然想起有更重要的事要辦，「不說了，現在得要找小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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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澪凜）4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9IynL8c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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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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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通往礦場的路上奔馳著。身邊的樹都長出嫩葉，地上也露出不少的花，可是我沒有閒情去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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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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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的時候沒有留下標記，我不確定要跑多久才找到彩攸。只是希望她能完好無缺地馬上出現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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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著劍柄的手感到些微的痛楚，握得太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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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有著明顯被打滾過的痕跡，翻了出來。應該差不多在這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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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多走兩步，立即就看到樹陰下，全身蒼白的她。她身上除了白色，就是鮮紅色，鮮紅的血在她身上十分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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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沒可能撐得住，明明是個弱者，還逞什麼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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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在她身上的魔族狗一口一口地咬，享受著她瘦巴巴的肉。而我的步速亦馬上提高，鐵劍已經預備好嘗一口魔族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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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這頭狗感到恐懼——紅色的眼、三個頭、頸上的圈，無一不勾起我過去慘痛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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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不能害怕。彩攸都這麼努力了，我不能就這樣害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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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再也不想看到這種事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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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犬的耳朵動了動，機警地察覺到我的存在，牠扭轉頸部，中間的頭的眼睛緊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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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牠來說，彩攸是食物，是一頓輕易就捕獲的大餐，不可以拱手相讓，一定會好好看守著這份食物。不過，彩攸同時也是我的隊長，隊長怎可以隨隨便便地掛掉？這樣的人不配當我的隊長，所以我不會讓牠殺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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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用大餐的時候被打斷了，魔族犬顯得十分暴躁。牠毫不在意地撲上我的劍，我亦不惶多讓地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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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閃身，將劍改變斬擊的方向，失去重心的魔族犬無法改變姿態，胸口的皮膚被我劃破，滲出與皮膚顏色相近的暗紅色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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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想乘勝追擊，直接讓牠傷重至死的時候，一顆火紅的球體朝著我的方向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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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出現火球，應該是由魔法造成的。這麼近的距離下，我閃避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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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我來不及擺動我的身體，我仍沒有受到損傷，因為我眼前出現了魔法屏障，為我擋下了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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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法屏障擋下火球的同時，數個冰錐在魔族犬的頭上落下。魔族犬慌忙跳開，但馬上又有巨石往牠飛去。接二連三的魔法攻擊，既熟練又流暢，一定是一個實力很好的魔法師所做的。春香未達到這個程度，那會是誰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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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凜！」這把聲音，是我的好友——莉惠所發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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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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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凜，我來幫你的！還有基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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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一抹暗金色的影子快速掠過我身邊，有如一頭獵豹，撞上魔族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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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爾你！」為什麼他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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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來基爾和莉惠的默契非常好，完全不留喘息的餘地給魔族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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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惠，準備一擊殺掉。」基爾無視我的怒吼，向莉惠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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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擊殺掉……基爾和莉惠已經強得能殺掉牠了？我也不能輸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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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前踏出腳步，跟基爾一起抵住魔族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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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不輸基爾的氣勢連續斬向魔族犬，先垂直一斬，再橫砍一下，形成一個十字斬，魔族犬被我打得節節敗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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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爾把握魔族犬這個空隙，把劍抬到左肩，然後運用腰力，扭動身體，斜斬下去，將劍揮至右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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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犬被我和基爾繼續幾下的重擊，胸口至腹多了數道深刻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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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的一聲，一道雷電從藍天上劈下來，準確無誤地劈中魔族犬的身體。我們連忙跳開，眼睜睜地看著魔族犬發出痛苦的嗚呼，飄出燒焦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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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電消失後，魔族犬身體傾向一側倒下，已經沒有站立的餘力——甚至已經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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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雷電魔法是莉惠懂得的魔法中最高破壞力的，相對地需要的魔力較多，準備的時間也較長，所以不會常常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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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犬倒下了，然而我沒有因此而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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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爾！是不是你……」我把對於出現魔族犬的怒意發洩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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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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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跟我對戰的話，我隨時奉陪。」基爾正面地看我一眼後，將視線瞄向躺在草地上的彩攸，冷冷地道：「但你現在要做的，真的是這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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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凜，彩攸受的傷很嚴重……」莉惠在彩攸那邊蹲下來，一面悲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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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攸……」聽言，我才記起我飛奔過來是為了救彩攸，而不是為了理會基爾。基爾的事暫時先放在一邊，現在首要的是彩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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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攸的手和腹部能看到清晰的被撕裂痕跡，肌肉被咬得不堪入目。大量的血從傷口流出，染滿了身下的草，衣服亦因而變成血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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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閉上眼色，嘴唇蒼白，失去血色。平時她一副病懨懨又不堪一擊的樣子，已經十分蒼白。但她現在更是死氣的慘白，感受不到一點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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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剛才戰鬥發出的聲音沒有令她反應過來，不消說她是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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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情況，能算得上是改變了結果嗎？彩攸仍有受傷，基爾仍有幫助我，我仍然做不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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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現在能救活彩攸的……春香！春香有治療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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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到有一個擁有治療魔法的隊友而感到慶幸，同時亦因自己的無能而感到頹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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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能做的，只有帶彩攸到春香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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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攸的膝掛上我的手臂，我另一隻手繞到她的背部，抓著腰部，稍微施一點力，就令她全身的重量壓在我的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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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先前所想，她輕得不像話。我還感到她的體溫不斷下降，愈來愈冷，彷彿一個不留神，她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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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攸維持著頭靠向我的上臂，小腿一晃一晃地擺動的姿勢，貼著我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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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像她這麼悠閒，我的腳快速交替地踏在地面，依著回程路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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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我看見黑長髮的夥伴，心才踏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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澪凜以前發生的事愈說愈多了大家心裡大概也有個譜...(?4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P5AFTSeS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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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本作者我要說一句恭喜澪凜達成公主抱成就! (喂4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qs5DhCV0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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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一提設定上可露可的運氣值很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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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四．各自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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