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與地下城：盜賊榮耀》校園教師AU Xedgin - Telephone calls from two places apart

Xenk traveled to the 2006 OAH Conference. But he was homesick and had some separation anxiety, so he called home every night.

*For the Asian British guy, please search Jason W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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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金的人生經歷和生活圈本就多采多姿，霍爾嘉有職業因素要與各方打交道，也算見人廣博。反觀贊柯，他的生活除了教書、讀書和每年四天的OAH研討會外就沒什麼特別了。就連順道的旅遊都是一個人，因為他的行程永遠不會是大都會或觀光景點，只有世界各地一個個古戰場，和歷史博物館，以及任何飽含歷史痕跡的舊鎮。對沒興趣的人來說，實在是，很無聊。

這是他們正式交往後隔年的第一場OAH研討會，校方總會同意讓他們的校園男神……認真的歷史老師請假前往。

贊柯問了埃德金要不要跟自己去，埃德金思考了一下，然後一臉為難。

他很愛自己英俊又認真的男友，也喜歡旅遊。但兩者搭在一起，目的地又是在首府的歷史學會，感覺對正在熱戀的他們不是個好主意。

「不了，」埃德金果斷拒絕，然後邊幫他整理行李邊交代道。「我不清楚你的行程，不想太打擾你，所以記得主動打電話回來報平安。」

出發那天是上課日，埃德金甚至無法送行，於是上午沒課的霍爾嘉幫忙將人載到機場。

「不過就幾天沒見，別擺張臭臉。」

「我沒有擺臭臉。」

「是啦，沒跟你認識十年以上的人大概也覺得只是沒表情吧。」

「『只有幾天』……就算在同居前，也幾乎天天都能在學校見面，我不喜歡『只有幾天』這個詞。」贊柯望著車外，已經可以看到蘭辛首都機場的外圍。

「你是那種談戀愛就會變個人的類型呢。」霍爾嘉感嘆道。

「這樣不好嗎？」贊柯真誠地問著老朋友。

「也沒什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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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華盛頓特區和蘭辛沒有時差，航班落地時間正是午休時段，贊柯撥了手機電話給埃德金，但對方沒接，只好發簡訊報平安。

希爾頓飯店的房間很舒適，贊柯盥洗完後就躺在床上看著年會期刊，完全沒有想要出門觀光的意思。

直到手機響起，贊柯看了看來電者顯示，果然是埃德金。

『嗨，帥哥，一個人嗎？』

「是的，埃德金，我一個人在飯店房間裡。」

『哇，果然就你會把理所當然的答案句子說得這麼完整。沒有出去觀光？』

「沒有，我想養足精神。你今天過得如何？」

『不就老樣子。你才離開幾個小時，是能有什麼改變？』

「才幾個小時……」贊柯說著，輕嘆了口氣。「我已經在想你了。」

『噢。』

「這個年會對我來講很重要，不然我不會離開你們。」

『我知道，贊柯，我知道。』

「還有四天。」

『只有四天。』

「…………」

『休息吧，贊柯，你下次來電時我一定會接到。』

「晚安，埃德金。」

『晚安，親愛的。』

贊柯闔上了電話，盯著它幾秒，然後放到床頭櫃上，也熄了燈。躺在軟硬適中的高級飯店床榻上翻來覆去了一陣子才睡著，年會前的第一晚就這樣過了。

還有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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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會上，來自全美各地的歷史學家、教育家、檔案管理員、博物館館長及公家機構的學者齊聚一堂。討論著年度的重大研究：新的歷史文物發現、口述歷史的紀錄、歷史教育的改革，以及修正因過往的偏頗而導致錯誤傳播的歷史，以及總是最重要的種族問題。

在一個成員平均年紀也差不多快成為歷史人物的大型研討會上，贊柯這樣的年紀與外貌可說是少數的亮點。但總說是固定參與了十年的研討會，認識的人還是不少。在百來場演講間的休息與交流，那些每年都請他跳槽到自己學區的教授或校長也總不放棄的來嚼舌根，也不乏地方協會和學會博物館，甚至還有身為地方古老望族的金主說出一些神秘的協議。

贊柯是很喜歡與他們討論歷史，至於其他問題，總得更耐心有禮地一一婉拒，以前不可能，往後更不可能。

回到了飯店，贊柯感到自己今日的社交能量已歸零。於是他叫了客房服務，在房內用餐、盥洗完後，打電話回家。

『哈囉，大帥哥。』

「聽到你的聲音真好。」

『而你聽上去很累？』

「我還好——」贊柯本想藏起聲線裡的情緒，才發現在埃德金的詢問中他根本做不好這一點。「是的，我覺得有點累。」

『我以為你很期待研討會呢。』

「我是很期待，只是今年因地點因素，與會人數更多了。總之，我只是會分神去想你和綺拉這四天的晚餐可能都會叫速食，因為我不在家。」

『哇，你的分離焦慮好嚴重！』埃德金在另一端誇張地叫著。同時手裡正拿著一塊義式臘腸加量起司雙倍的窯烤披薩，不想承認贊柯猜的完全正確。

「不要懶得自己煮，成長中的綺拉需要均衡飲食。你不希望我打電話給霍爾嘉，請她準備一些蔬菜精力湯當你的早餐吧？」

『不要拿霍爾嘉來威脅我。』埃德金哼哼兩聲，『我將手機交給綺拉。』

『嘿！贊柯！』女孩高亢的歡叫著。

「嗨，我的小淑女還很有精神呢。今天在學校過得如何？」

『噢，我跟你說，我們的班導費威廉先生他今天說——』

贊柯就這樣聽著綺拉的一年級生校園生活，以及埃德金在通話的最後，講了個他在一本科普性的歷史圖書裡看到的，關於歐洲中古世紀的宮廷詩人因為不好笑而被砍頭的笑話。是個爛笑話，但贊柯笑了。

『休息吧，別擔心我們了。』

「我不擔心，我只是想念。」

『只剩三天。』

「還有三天。」

『晚安。』

「晚安。」

贊柯熄了燈，比昨晚更快些地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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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討會第二天，贊柯感興趣的演講主題大部分都在西廳，於是他打算一整天都待在那裡。午餐時段，贊柯走進餐廳，驚訝地看見了一名眼熟的亞裔英國人。

他年長自己兩歲，身高差不多，濃眉，黑白分明的眼瞳充滿自信。對歐洲侵略史的研究熱誠、優良的教育環境，以及最重要的血統優勢，造就了他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大英博物館的亞洲區管理者。上次見到他已是六年前的事，還是兩個未滿30歲的年輕人待在床上不太需要講話的那種相處。

贊柯轉身想走，卻還是被認了出來。

「嚴達先生！好久不見了。」

都已經被指名道姓了，贊柯只好拿出禮節回應。「好久不見，黃先生。」

「就知道來OAH研討會就有可能會遇見你，真是幸好我有順便來看看。」

「既然你會出現在特區，我猜與美國歷史博物館有合作專案？」

「一說就中，真有你的。」

「看來是你就是策展人，祝你順利。」

「謝謝。」

眼見贊柯客一副客套完就想離開的樣子，黃先生拉住了他的手臂。

「你也住在希爾頓嗎？」黑瞳的目光灼灼，盯著那張英俊但冷漠的臉龐。

「我以為英國人應該要再更優雅些？」

「我以為我該配合一個移民來美國這種地方的前倫敦人。」

「放開我。」

對方順從地收回了手，贊柯邁開步伐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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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老師嚴達先生上午選擇聽講的主題是〈‘作為奴隸而來，死為自由而去’—在密西西比追尋自由的奴隸〉以及〈美國音樂誕生的地區、國家與種族〉。下午則是〈不斷變化的美國臉孔：移民者〉以及〈美國國家圓桌會議—‘別騙了！：關於盜賊、騙子，和大英帝國’〉，這些本都是贊柯很期待的主題，但現在他已經有些心不在焉了，他好想打電話給埃德金。

於是他推掉了其他同行的晚餐邀約，早早回到了房間，等著學校放學，等著他接回綺拉後可能到家的時間。贊柯知道自己其實隨時都可以打電話，畢竟這就是行動電話的功用。但他不想表現得太過急躁不安，動不動就想聽到對方的聲音。不過就是四天，在此之前不也都是一個人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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