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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著我再往前走過兩間房門,打開後以為會和之前的琴房或是我睡的那間差不多裝潢設計,但是一打開,我馬上驚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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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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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系的壁紙,天花板均勻分佈懸吊的串串片花,其中不乏一些可愛裝飾,有小象、小羊、小白兔……等等的水晶珠串;舒適柔軟的床,上頭垂掛雪白刺繡的公主帳,裡邊睡的不是人,是一隻幾乎跟現在的我差不多大的泰迪熊!床頭桌上擺著一個精巧的鋼琴造型的音樂盒。雖然擺設簡單,但是個很可愛的小女孩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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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塔莉還在讚嘆這個房間如何如何時,奧蘭將她放下,在淺粉色木頭雕刻的可愛衣櫥前挑選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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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好嗎?」是件連身的粉色小洋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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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衣服都走粉紅色路線,看來這個房間的主人很愛粉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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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乖巧應聲,反正只要把身上沾到食物以及不合身的制服換下來都好,抓了小洋裝就往一旁的浴室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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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我把頭探出,有些扭捏的走出來,「那個,這件衣服我不會穿……它有好多緞帶……」我是把衣服套進去了,但是前前後後裝飾用的緞帶多到我眼花繚亂,外加手太短根本搆不到後面,只好很窘的跑出來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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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蘭單膝及地,幫我順順衣服,細心的將尚未綁起的緞帶一一打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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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適合妳,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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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嘿嘿,被稱讚可愛,開心!我現在一定一臉傻樣。算了沒關係,我開心嘛。雖然讓公爵先生幫我打蝴蝶結是個罪過,但是意外的很幸福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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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舊衣服了,希望妳別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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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搖頭,「不會的!這房間好可愛,衣服也好漂亮!是奧蘭妹妹的嗎?」我環顧四周,既然奧蘭沒有小孩,那這些是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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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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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剛才,我好像看到奧蘭臉上的微笑定格了零點一秒……這房間和衣服,有什麼秘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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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哼哼,什麼妹妹,這是他小時候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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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歐突然從門口冒出來,雙手環胸,下巴抬得老高,一副尖酸刻薄的後母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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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朵兒,不是爸爸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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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就很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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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絕對不是聽隔壁三姑六婆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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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現在的樣子就像隔壁的三姑六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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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從他小的時候看他長大,怎麼會不曉得這是他的『興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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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小看他長大……等等!意思是說!你們認識很久囉!所以!!!奧蘭其實認識我囉?難怪!在森林裡是因為知道我是爸爸、媽媽的女兒,才救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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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對啊!可是,我怎麼沒有印象見過奧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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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爸爸一臉奸詐的笑著;再看看奧蘭,因為爸爸突然說話他略微回首,直到察覺我的目光,才又回過頭來對我露出一抹微笑;爸爸身後的媽媽,露出一抹瞭然於胸的笑意──我決定還是等等問媽媽到底怎麼回事好了,嗯,就這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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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等等,興趣?什麼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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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興趣?」我拉拉自己的衣服,盡量找比較不傷人的詞彙,只是我差點要說你竟然真的是蘿莉控……目前處於極度震驚狀態中,早已將剛才煩惱的正經事拋諸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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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蘭沉吟片刻,再度說出讓我驚訝指數超標的話──當然,某個笨蛋聽人說話只聽前面一句,就又逕自沉浸在自己的腦內小劇場中,自以為驚訝指數破表,其實是因為她沒將人家的話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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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說是興趣,應該也算是……我母親是個迷信之人,生我的時候身體欠佳,怕我也同她一樣體弱多病,在我七歲之前都被當成女孩來養,說起來,那些都是母親所喜歡的……」說到這裡,奧蘭發現塔莉呈現呆滯模樣,伸手摸她的額頭,「身體不舒服嗎?臉色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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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等,解釋就解釋幹嘛動手,去去去,沒看到我家小朵兒被你嚇壞了嗎。」里歐將塔莉抱過來,不讓奧蘭碰寶貝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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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眉,鼓著腮幫子,掙扎道:「我才沒有被嚇到,你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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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差不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或被嚇到啦……只是有點不能置信原來奧蘭真的喜歡小蘿莉……還收集小蘿莉的衣服、佈置那麼可愛的房間……好、好吧!不過就是喜歡小蘿莉而已!也沒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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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真的喜歡小蘿莉,我、我、我!我就不變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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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笨蛋用她那肥短可愛的小手,一臉真誠的摸摸奧蘭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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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無法理解塔莉說的意思,奧蘭依舊回予她微笑,摸摸她的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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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幹什麼、幹什麼!」里歐打掉奧蘭的手,把塔莉拉回來,和奧蘭保持一段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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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朵兒別傻了,妳的魔力頂多維持這模樣幾天……妳這樣子超可愛,爸爸也很捨不得妳變回去。想當年妳這個年紀的時候,一直在爸爸身邊團團轉、討抱抱的回憶……沒想到還能再看到小朵兒這麼可愛的模樣,爸爸真是太感動了,嗚嗚嗚嗚。」里歐一手摀住嘴巴,表情誇張的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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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想解釋一下,你們看到我老爸,不要覺得我怎麼都學他這些誇張的地方,我也有學到媽媽沉穩冷靜的一面啊……有時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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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臉上佈滿黑線,極力想否認這個戀女情結嚴重的人是我老爸,只好不斷掙扎──突然間,爸爸抱著我的手鬆了開來,我毫無防備整個人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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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小朵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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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自己會感受一陣劇痛,反射性的閉上眼睛不敢看,卻在聽見爸爸驚慌失措的大叫後,睜開眼睛──和我對上視線的,是奧蘭那雙酒紅色的漂亮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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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受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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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就一屁股跌在地上的我,被奧蘭牢牢抱著。他輕巧穩健的讓我雙腳著地,扶著我的手臂讓我自己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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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首,對他露出燦爛的笑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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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揉塔莉的髮,回以笑容,「沒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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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都抱很多次了,但他的笑容和摸頭的親暱動作,我還是會覺得很不好意思,只能低垂著臉,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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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小朵兒爸爸不是故意要鬆開手的!妳突然變大隻,妳知道的嘛,年紀大了,有時候沒辦法承受太重的東西……」
爸爸用蠻力讓我轉身背對奧蘭,滔滔不絕的解釋。一會兒捏捏我的臉、一會兒又讓我轉圈圈的察看有沒有受傷,我正想翻白眼吐嘈,某個關鍵字讓我瞇起的眼睛瞬間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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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手指,好像真的變得比較細長;意識到自己真的長大了點,我才感覺到本來合身的衣服,變得有點緊繃不舒服;膝下的裙擺,竟變成了膝上短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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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確認自己是不是真的變大隻了,我轉身確認自己和奧蘭的身高差──剛剛明明還只到奧蘭大腿而已,現在竟然已經到腰部了!怎麼變得半大不小了啦──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我猛然抱著奧蘭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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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人家不要變大啦──不是小蘿莉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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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塔莉突如其來的大哭,花盼在一旁掩嘴而笑,對於女兒耍起小家子脾氣的任性無意阻止;同樣瞭解女兒個性的里歐,則是不斷碎唸塔莉不要作夢了,一邊極力拉開拚命抱住奧蘭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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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蘭似乎也習慣塔莉突然的情緒變化,雖仍不甚明白塔莉為何哭的理由,但仍不斷安慰她。並在她被裡歐拉走哭得更大聲時,柔聲安撫:「妳現在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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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抹掉眼淚,吸著鼻子問:「那、那像我現在有捲捲頭毛,是大人的我……不是,是已經是個大人的我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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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奧蘭又摸摸我的頭,竟然用對待小孩的態度敷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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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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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是直頭髮,可能有點像東方人,不過長得就沒有那麼稚氣,是個……東方美人,勒?」雖然說自己是美人有些心虛的停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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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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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敷衍我,我又一次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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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你、你不是喜歡小蘿莉嗎?如果、果人家不是小蘿莉了,你還會、還會喜歡我嗎?」塔莉脫口而出,邊哭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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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歐聽寶貝女兒竟然問這麼直接的話,差點沒暈倒,即便她現在變得幾乎要抱不動了,他還是強行將她抱走,讓他的寶貝女兒遠離眼前的危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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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歐和塔莉的喧鬧聲伴隨著他們離開這裡越來越遠,終於有機會和奧蘭好好談談的花盼,看著情緒從不展現在臉上、總是用微笑帶過的奧蘭,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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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不見,我就不同你客套了。」花盼單刀直入地問:「身為母親,我更想知道你的回答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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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蘭微笑,「許久不見,您還是一樣有話直說,令千金這點像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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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盼輕笑道:「我不是說不要客套嗎?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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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指什麼事?」奧蘭依然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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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盼皮笑肉不笑,「你想裝傻帶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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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麼會呢,只是我認為您和帕爾瑪先生為了令千金特地飛車趕來,那麼我回答什麼,應該都無關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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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曉得夜就是愛大驚小怪。他不是擔心你會對塔莉做什麼,而是塔莉這樣打擾,是否會影響你……看你精神很好,還能不遺餘力照顧那任性的孩子,他自然就將你當成是塔莉帶回家的男孩子一樣,百般刁難,對你大呼小叫,將愛女心切發揮到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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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指的是冉辰夜,里歐的東方模樣。他大多是以冉辰夜的樣貌在家,花盼很自然的這麼喚著。也因為這回聽悠華提及塔莉在公爵府邸是西方人的模樣,才特意變成里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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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你們一直以來的幫助,我心存感激,不曾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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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了別客套,都認識那麼久了,更何況你是阿策的好友,沒什麼好謝的,夜不是常這麼和你說?」見奧蘭唇邊笑容趨緩,心想他應該是想起過去的事了,花盼趕緊話鋒一轉,「好了,我都解釋完了,你是不是該正面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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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料花盼如此執著,奧蘭臉上的笑意似有些無奈,卻又莫可奈何,淡淡地道:「我和冉策是朋友,自然待令千金也像妹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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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策是塔莉奶奶的養子,論輩份是塔莉的叔叔、里歐的弟弟,但是因為年齡只差塔莉十歲,從小強迫塔莉叫他策哥而不是策叔,與奧蘭同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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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花盼漆黑的眸子閃爍思緒,「我一直都相信『緣分』。你都已經將自己關在這裡還能遇上塔莉,這麼好的緣分不好好把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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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這席話真讓我受寵若驚,敢問您是占卜了塔莉還是我得到這個結論的?」奧蘭沒有正面回應,反倒是問起花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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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告訴你,我卜了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好卦,你會怎麼做?」見他沒特別反應,她繼續說:「我知道你不信這些,但無論今日來到你面前的是誰,我都由衷希望你能給自己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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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結界只為保護你而設,你想讓誰進來或是解除結界離開這裡,都取決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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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蘭面上神情雖不變,卻不再言語,花盼明白他仍然過不了自己那關。嘆了口氣,「我該說的都說了,你自己好好斟酌。我已經很多年不卜卦了,興許是嫁來這裡久了和東方的連結少了,有些卦也不是那麼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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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那麼多事,為什麼您和里歐還是願意相信我?」奧蘭斂起笑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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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麼問,花盼彷彿看見了小時候的奧蘭,安靜乖巧地坐在病榻前,不曾哭鬧……花盼笑了笑,「你也不是不曉得,塔莉的奶奶三不五時就說很想你,說你長得好看嘴巴又甜,如果能當我們家的孩子她就能到處炫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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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花盼口中的奶奶,奧蘭露出笑容,「喬伊絲和費里埃都好嗎?」他問的是塔莉的奶奶和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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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們家看就知道他們好不好了,要來嗎?」她故意這麼說,見奧蘭但笑不語的反應,她知道勉強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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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今晚打擾您了,公爵大人。」花盼這時才有禮的稱呼奧蘭的身份,欠身後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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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帕爾瑪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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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盼離去,房裡頓時僅剩自己,千思萬緒,再次湧上奧蘭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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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浮現塔莉哭泣的模樣──安東妮亞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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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頭臺上,她對他揚起最後一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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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蘭低垂眼簾,陷入深沉思緒中,久久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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