軼邦｜水之卷 - 意外之後

「緊接著為您播報昨天發生在多倫多第...街區的巴士恐怖攻擊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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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監視器與目擊者目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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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客廳傳來不清不楚的新聞播報聲，凌灝頹靡的睜開毫無氣力的雙眼，疲憊的從床上甦醒，他的骨頭像散架了，腿上的傷因為麻藥退去開始隱隱作痛，他也是因為這種刺痛才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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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已是日頭高照，光線從窗外照亮整個房間，有時伴隨一點溫暖的氣旋，整個房間有點熱但也不致於悶的發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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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熟悉的公寓，伴隨手機的訊息通知的響聲，凌灝從床上起身，看了手機上的時間顯示已經中午十二點，他吃力的佇著拐杖，咬著牙忍著痛，顛簸的走著來到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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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你醒了，我吵醒你了嗎？」本來還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的卡爾再發現凌灝後，在溫柔地挪走睡在他大腿上大綠貓後，關掉電視起身想上前攙扶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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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身上也包裹著大大小小的膏藥與繃帶，但氣色上看來好多了，看在凌灝眼裡他仍有點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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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只是有點餓，就想說起來弄點食物。」少年一邊說著一邊被男人攙扶到沙發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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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上準備了你的三明治，要嗎？」卡爾邊說邊走向中島拿起一份三明治就遞給凌灝，接著他轉身就打開冰箱倒了碗牛奶給貓咪，再倒了杯牛奶放到凌灝跟前，但貓咪立刻放棄碗裡的牛奶而跳到桌上開始喝倒給凌灝的那杯牛奶。「但廚藝可能沒你調味的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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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自然的就坐在凌灝身旁，一手搭在他肩膀上，頭微微依靠在正在啃食三明治的凌灝臉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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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看似心情愉悅輕鬆的伸了腰，就倚偎在身旁的青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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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灝只是騰出一隻手就輕撫著靠在他身上的男人的臉旁，繼續單手吃著三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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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客廳分為是如此溫馨靜謐，兩個人都沒說話，只是安靜的依靠在一起，聽著彼此的呼吸聲、感受體溫與氣味，就像歲月靜好，什麼都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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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很抱歉，讓你受傷。」凌灝率先發聲，直到最後他甚至因為疼痛早就昏厥，他根本不記得後來怎麼了，自己怎麼回來的，甚至像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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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眼角餘光看著壓在身旁的男人身上的包紮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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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卡爾都渾身是傷還隱隱作痛，他才發覺他歷經生死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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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立刻查了你的定位，並立刻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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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謝謝他，如果他沒通知我，我不可能先救下你。所以是我沒能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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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謝謝你。」凌灝低聲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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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多虧胤黎，他救了我們兩人。」卡爾順其自然的接著話，兩人就這樣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簡短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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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黎？」凌灝聽到這個奇怪的名字後，才想到。「那個古代人？呃，我是說穿的很古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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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就是他。後來你昏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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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黎先生似乎聯絡他認識的人前來善後，並陪我們先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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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後續他會處理，我們先專心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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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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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他從早上跟傑克出門到現在應該也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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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他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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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今天早上他聯繫我後，說你都沒回覆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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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就跟他說了一切，接著他就風風火火的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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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他昨天整個下午，跟許多目擊者都被記者與警察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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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受傷嗎？」凌灝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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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有一點擦挫傷，沒有大礙，這是他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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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趕來後，看到你在睡覺，在胤黎的委託下，他就先帶胤黎先生去採買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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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凌灝回應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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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灝灝，你沒事…太好了，我那時候真的很擔心。」卡爾有點失落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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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真的，反而讓你受傷我更愧疚…」凌灝愧疚的回應，此時兩人有默契的互相對視，不知為何，他們都給彼此一抹劫後餘生的溫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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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想先留下胤黎先生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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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能替我們解答昨天發生的事...我認為他知道些什麼…還有你的夢...」說完，卡爾就用臉蹭起凌灝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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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主意…」凌灝簡答後，就嚥下最後一口三明治，緊接著側身抱住卡爾，把他的頭埋進卡爾懷裡，卡爾則是將臉埋進對方的髮絲中親吻著懷中的男孩，嗅著卡爾的味道，伴隨兩人身上的膏藥味道，卡爾輕吻對方的髮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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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卡爾則是感受到凌灝的主動後，更是壓抑不住自己的慾望，當呼吸伴隨喘息，他的褲襠搭起了帳篷，他拉起凌灝的手壓在自己的褲襠上示意，用眼角看著凌灝的手在自己私處來回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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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認過了，它功能正常沒受傷。」卡爾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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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希望你能幫我二度檢查，並試試它的功能是否正常，用這裡檢查。」卡爾的手游離到凌灝的臀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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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開始曖昧的喘著粗息，他們再度接吻，用舌頭打著招呼，「現在可以嗎？」卡爾大多是總是主動的那一方，因為他知道凌灝很壓抑，就算想要也不會主動渴求慾望，所以他不介意由他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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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他們感受彼此互補的原因，他們總能知道什麼時候該給對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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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卡爾再示意完凌灝後得到對方簡單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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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迫不及待的就撲倒凌灝，他輕柔的將凌灝的雙腿移到沙發上，而凌灝也打開雙腿迎接準備撲向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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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向前撲壓，就往青年的臉上吻去，即使傷口還有些隱隱作痛，甚至他們還撞到、壓到，讓彼此抽痛數次，但兩人還是按耐不住慾望地擁吻在一起，而喝完牛奶的貓咪則是搖著尾巴大眼直勾勾的盯著二人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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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差點忘了家裡還有小客人。」卡爾跟凌灝看向貓咪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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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灝灝，聽起來很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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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被盯著看，有點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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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要聽實話嗎？」凌灝噗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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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卡爾邊說邊親吻凌灝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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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興奮，哈哈。」凌灝說完後，卡爾停下動作，兩個大男人就這樣交纏一起，面面相覷的邊吻邊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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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啦！”突然的大門開啟聲中斷了一切「我們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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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悅的聲響回盪客廳，胤黎就這樣興沖沖回來，他一個踉蹌把鞋一脱就一個順暢的走上玄關，緊跟身後的傑克則是順手把門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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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黎與傑克興沖沖地拿起購買的食物與日用品就往客廳走，他準備介紹他買回來的美食，開始舉起提袋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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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映入兩人眼裡的就是卡爾壓在凌灝身上，兩個人打著赤膊，褲子都脫一半了，凌灝打開雙腿勾著卡爾的畫面，那一瞬間場面瞬間降至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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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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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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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互相看著彼此，都陷入謎般的沈默，只見胤黎跟傑克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搭配貓咪附和的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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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傑克，我想起來了，我好像還有東西忘在車上，哈哈哈哈…」胤黎笑著假裝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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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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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畫面來到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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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令人窒息的畫面，四個大男人面面相視，胤黎輕鬆地喝著茶一副事不關己的悠哉，卡爾單手掩著臉，臉上是苦澀卻又覺得有趣的忍著笑意竊笑，另一隻手仍然牽著凌灝，凌灝則逃避現實的假裝沒事，冷靜沈默的看著對面的人，看得對方心裡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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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兩...」終於，傑克按耐不住地率先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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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用雙手比出一個穿過手指圍成的指圈，凌灝只是撇過頭。「你們不是兄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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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義上是...」凌灝一副這很正常啊的表情嘟嚷著「血緣上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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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你們這樣長期以兄弟的名義相處，還能愛"上"對方這太奇怪了吧!」傑克驚訝的說著，表情是像見到世界奇觀那樣震驚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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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後來認知上不把彼此當兄弟，所以可以。」凌灝繼續毫無情感的冷靜應對，在合理化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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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邏輯上沒錯…但為什麼我覺得你這句話很奇怪…」傑克無語。「不是啦！重點是你怎麼不告訴我！我們不是好朋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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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問，我沒說啊！」凌灝繼續冷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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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公平！我連跟伊蓮娜分手都跟你說，你跟你哥上床你卻不跟我說！」傑克再度誇張的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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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灝無語的吐槽「你這邏輯聽起來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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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這兩天已經接受太多資訊了。」傑克無奈道。「至少你們都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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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至少你們都沒事。」胤黎順著傑克的結論也道出一句，接著就順勢接話。「那，我想撇開你們的愛情糾葛，我想你們應該想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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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三人異口同聲的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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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需要從一些角度去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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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必須快速讓你們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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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整理了五點，若有問題等我說完在提問，好嗎？」胤黎的口吻像是說教，簡潔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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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三人再度異口同聲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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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這個世界有兩面，平行時空。」胤黎認真嚴肅的簡單說道「第二，兩個世界一定程度上互相干涉，但又不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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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眼前的三個一臉狐疑甚至瞇起眼睛感覺像被當傻子一樣的看著胤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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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知道你們很難相信，但我有時間會再慢慢跟你們解釋，但現在沒時間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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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解釋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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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讓我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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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我跟昨天攻擊你們兄弟二人的人就是來自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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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我們因為同時感應到這個世界出現『水曜石』而來到這世界。」胤黎補充道「但我納悶的是…為什麼我們那個世界的物質會出現在你們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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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見到你後，我搞清楚了，也就是第五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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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點，我倒是找到水曜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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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也因為找到了，但對方誤會了，以為凌灝你的項鍊就是水曜石，所以才攻擊你。」胤黎說道後便看向凌灝胸前的墜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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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你的項鍊也是寶物是真的，它有很強的力量在流動，也難怪他們那些人會搞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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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顆石頭，是我被我爸媽收養時沒多久出現的。」凌灝摸著項鍊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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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爸媽當初在整理灝灝的物品時發現的。」卡爾補充說明。「所以才以為是灝灝的，才又還給他讓他戴上，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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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龍石，這個寶石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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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種名叫「應龍」的生物將生命能量具象化後的一種狀態，得到此石能擁有該生物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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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有些靈獸不屈服人類，但在得到祂們認可後，這些神靈異獸就會用一部分的元神化作觸媒來幫助祂喜愛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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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奇石能與水共鳴…」胤離接著繼續說道。「本來我不確定，但我花了一點時間調查才確定，這是非常不得了的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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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沒印象我有接觸過什麼動物的記憶。」凌灝疑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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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龍不是這個世界的生物，所以你在這世界的記憶是沒有祂的，灝灝仔。」胤黎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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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灝灝，雖然你失去小時候的部分記憶，但你可能以前跟應龍結緣過…但不是在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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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為這是靈獸重要的力量化成的媒介信物，沒有一定連繫根本不可能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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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等寶物，我想這很難解釋，但灝灝，這顆石頭與你有緣，所以才會出現在你身邊，甚至本來就屬於你，只是經過許多時間才到你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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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你當下讓水管的水爆裂嗎？我想除了你本身的天賦…應該也是它成為你在這個世界御水的觸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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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回到第五點，我說我找到水曜石了…」胤黎沉著臉，略顯嚴肅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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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你…而你也是我們那個世界的人…這跟你的失憶與流亡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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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這也是我現在感到最棘手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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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黎先生，別賣關子，直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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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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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的體內正是封印水曜石殘片之一『流水』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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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很麻煩的事…我需要等你康復後才能繼續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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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傑克一陣驚呼「你說我朋友身體裡有什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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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灝與卡爾也是有點愣住，他們睜著雙眼，對於現在所有的資訊，除了混亂、難以接受之外就是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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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階段我還在想要怎麼處理你體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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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你昏迷期間，我與卡爾談過你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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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偶爾會想起一些記憶片段，這可能就是你體內的力量在覺醒，與你的原生世界再產生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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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很遺憾，你後來經歷的人販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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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灝低下頭，這也是他不堪的記憶之一，他害怕想起也是因為想逃避…也是他最難為情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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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我要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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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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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看看自己的故鄉嗎？」胤離語重心長的問起凌灝，只見還低著頭凌灝緩緩抬起頭，他仍皺著眉頭抿著雙唇，用著怯懦的眼神看著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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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灝無法回答，他不知道，這也是他一直以來最抗拒的變動，這個決定會影響他取之不易的平靜生活，這也是他最害怕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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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哆嗦，他的思緒聚焦，只見卡爾用手輕搭他的肩膀安撫著他，凌灝下意識地轉向看著卡爾，即使眼神仍然怯懦，但他仍深情的看著卡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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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灝…」卡爾說話了，他用著溫柔的語氣面帶憐惜的輕聲呼喚這個他親暱稱呼的大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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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害怕，不要害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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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要，我們可以一起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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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永遠陪著你，你不會失去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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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你還能得到比你想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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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灝看著卡爾仍沈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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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還記得我把你保送大學的事告訴爸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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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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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但沒有失去或改變什麼，反而得到了爸媽的祝福，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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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想要去，雖然我不是你，但我知道你其實想去找尋自己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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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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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真的想去，我陪你，陪你面對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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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不好的，你的一切，我都陪你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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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且讓人舒心，聽在凌灝耳裡更是一劑強心針，怯懦的深情退去，看著卡爾這突如其來的告白，凌灝的心頭一陣溫暖，瞳孔打轉著一陣剔透顯得迥然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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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現在才發現你們兄弟有很多秘密。」傑克也附和著。「但埃里克，我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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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我挺你，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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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灝看向傑克露出靦腆的微笑，而傑克也用微笑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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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哥去吧，如果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也別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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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可以幫你們看家，你們也知道我家人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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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也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遠離我那三個吵死人的姐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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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眾人都有共識，胤黎就再度切回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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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我們都有共識，那制定計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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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配合你們，你們可能需要挪出”一點”假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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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給我們幾天做安排，我們會盡快給你消息的，胤黎。」卡爾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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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我知道你們有這個世界的生活雜事要處理，我也要等你們康復後才能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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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你們兩人先好好處理你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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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去一些地方處理這幾天的爛攤子後續，我們會保持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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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卡爾跟凌灝一同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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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確定出發後，行囊簡單就好，錢用不著帶夠用就好，剩下的我會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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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凌灝、卡爾，你們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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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趟旅程，不管發生任何事，我都會保護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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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證，你們怎麼去，怎麼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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